祝簡意歎了口氣,滿滿地可惜,‘早知道男主那麽狗,我昨天就應該揍狠一點。’


    【殿下把男主留給小反派揍吧】小團子覺得男主在反派手裏興許還能活得久一點,隻不過活的比較慘就是。


    畢竟這個世界的反派在經曆了那麽黑暗的事情,心理早就扭曲了。


    ‘男主這麽狗為什麽是男主?就因為是男主的對立麵,所以陳鬱就是反派?誰定的鬼規矩。’


    【呃這個是看天道所選的氣運之子,有的挺好,有的挺壞,其實如果我們沒來的話,這個世界的男主就是大事業主角】


    【陳鬱一心複仇,要對付陳辰,自然就是被規劃到反派那邊了】


    ‘狗屁。’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宮人的稟報聲,“陛下,陳公子暈過去了。”


    聞言,祝簡意眉黛不自覺皺起,起身下了台階。


    守在門邊的女宮低頭把門打開,便見一個小女宮神色略帶焦急站在外麵。


    “陛下,陳公子暈過去了。”


    等祝簡意來到禦景宮時,太醫還跪在床邊,正在為他施針。


    床榻之上,少年身上蓋著被褥,瘦弱的身子拱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麵色蒼白,雙眸緊閉,嘴唇緊抿,精致的眉宇不安蹙起。


    纖細青白的手放在床榻邊緣,以便太醫施針。


    祝簡意示意旁人不用行禮,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許是剛了解到陳鬱的經曆,此時再看他,心底不自覺湧起悲意心疼。


    受折磨十七年,從他還是嬰幼兒開始,便遭受著非人的經曆。


    實難想象。


    所以她有什麽資格去勸他放下仇恨呢。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雙腳已經麻木,踉踉蹌蹌站起身,剛轉過身就看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祝簡意,嚇得又是撲通一聲,跪了回去。


    “臣不知陛下駕臨,罪該萬死。”


    祝簡意搖了搖頭,“平身。”


    視線落到即使昏迷,神色也不安的少年身上,壓低聲音道:“移步說話。”


    一行人來到大殿外,秋風徐徐吹過,吹散了宮人好不容易聚攏的落葉。


    落葉追隨風而去,獨留下愁眉苦臉的宮人握著掃帚,不知方向。


    “病情如何?”


    李太醫彎了彎腰,斟詞酌句,“回稟陛下,陳小公子多年咳疾無法根治,唯有調養。”


    “那為何暈倒?”


    “陳小公子脈象虛弱,元氣不足,內裏虧損,恐是從兒時起身子骨就弱,如今這病況隨著長大而加重……”


    李太醫最開始替陳鬱把脈時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堂堂丞相之子,身子骨竟然這麽差。


    在他眼裏,其實已經和死人沒什麽差別。


    最多也就還能拖幾個月。


    難怪從未見過陳三公子的真麵目,就這身子板,多走幾步路都累得夠嗆。


    也不知陛下為何會納他入宮。


    祝簡意自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心底已經把小反派自動規劃到了羽翼之下,不喜太醫這惋惜同情的語氣,冷淡地晲了一眼。


    “盡全力診治,藥庫藥材隨時取用。”


    李太醫戰戰兢兢,“是,陛下。”


    “退下吧。”


    後宮並非空置著,在祝簡意來之前,已經有四五個侍君了,其中兩個是貴君侍,都是住在偏南方向的宮殿,距離主宮比較遠。


    而禦錦宮曆來是皇帝的住所,於禦書房前殿也不過一刻鍾的路程。


    隻是祝簡意最不喜走路,所以在昨日搬進了禦書房。


    外人聽聞,隻道陛下愈發勤懇了。


    祝簡意望著綿綿細雨,似是一道雨簾,朦朦朧朧隔絕了視線。


    另一邊,陳施回到府中直奔星辰閣。


    剛踏進屋子,便看見跪倒一片的下人,擺了擺手,“出去出去。”


    眾人如同受驚的小獸一般爭先恐後退了出去。


    進了內室,便看見武澤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還未醒來的陳辰,眼裏滿是心疼。


    陳施心裏歎了口氣,“辰兒現在如何了?”


    武澤頭也未抬,輕聲道:“大夫看過了,都是皮外傷,晚些會醒來。”


    “讓你去查,查到了沒有?”


    陳施抿了抿唇,“我剛把陳鬱送進宮,已經派人去查了。”


    “他進宮作甚?”武澤晲了她一眼。


    陳施眸色微閃,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狀,武澤嗤笑一聲,滿是不屑,“他該不會以為入宮當貴君侍就能擺脫陳家吧?他也不想想,陛下怎麽會看得上他。”


    說著,又不知想起什麽,盯著陳施警告地說道:“你可不許幫他,我武澤當初退了一步,讓你帶著外室生的賤種回來,也不過是念在那是你陳家的種,現在我可不會再退了。”


    陳施苦笑著搖搖頭,心想陳鬱可比表麵上看到的有心機多了,那樣一個乖張陰鷙的少年,哪怕是她,看了也不免膽戰心驚。


    再看武澤滿臉怨恨,顯然是還計較著當年的事,陳施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他,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日後提防著些。


    “澤,我要與你說一件事。”


    “說吧,還瞞了我什麽?”


    “陳鬱···並非我的親生兒子。”


    此話一出,武澤愣住,“什、什麽意思?”


    陳施長歎了口氣,拉著他一起坐下,語氣平靜,將藏在心底十幾年的秘密娓娓道來。


    十七年前,風雪交加的夜晚,逍遙王祝妄兵臨城下,舉兵造反,勢不可擋,三十萬大軍攻進皇宮。


    那夜,皇宮烈火熊熊燃燒,屍體成堆,血流成河。


    彼時,陳施在先帝祝姿的器重下,剛任職尚書之位,得知祝妄謀反,朝堂上下文武百官幾乎都站在祝妄那邊。


    陳施為保全性命,也不得不向祝妄俯首稱臣。


    在祝妄篡位第二日的夜晚,突然有人飛刀送信至陳府,信中隻道:皇宮西門祝姿之子。


    陳施看到時大吃一驚,心底還存留著對先帝祝姿的提拔之恩,因此在子時偷偷趕到皇宮西門,果不其然看見樹底下有一個灰色大棉布裹著的嬰兒。


    因著積雪,那嬰兒半邊身子埋在雪地裏,在黑暗中隱隱約約的光線下,若不仔細看並不會發現,再加上嬰兒不哭不鬧,這邊巡邏的侍衛竟是沒發現一點異樣。


    陳施起初怕這是陷阱,沒敢上前,一直等了足有半個時辰,才避開宮門口的侍衛,上去抱走了這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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