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冥的日子,過得似乎要比人間更為漫長且“煎熬”。


    宋知棠在成婚後第三天就動了回人間的心思。


    司殷持久得像個恐怖故事。


    一連半個月,斷斷續續,宋知棠幾乎都沒有踏出過寢殿的大門。


    餓了渴了,食物飲品都是男人親手用術法給變出來,甚至於宋知棠想用“回門”這一習俗作為借口讓司殷“節製”,都被對方一句嶽父嶽母早就出門度蜜月為由給輕飄飄堵了回來。


    就這樣看著金碧輝煌的寢殿天花板過了大半個月,隻穿著寢衣的男人才依依不舍放開了她。


    “他都不上早朝嗎?”


    彼時宋知棠斜斜坐在寢殿的貴妃椅上,無精打采吃著剝好的葡萄,卻一臉忿忿地對著麵前木椅上的少年吐槽著。


    少年眉眼昳麗,白色的袍子也隨意地拖曳在厚厚的地毯上,見少女懨懨的神色,揚起眉不懷好意:“原來,萬事通說的是真的?司殷大人真就半月笙歌?”


    宋知棠聞言愣了瞬:“什麽萬事通?”


    “唔…就是,玄冥最大的酒樓淩鶴樓的說書先生啊,他最喜歡講那些玄冥大人物的的八卦了。”


    少年說起這人時眉飛色舞,漂亮的眉眼鮮活生動。


    宋知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大婚的事情都已經流傳了幾個版本流入“江湖”了,她羞紅了臉。


    “什、什麽啊…阿月,你別聽那些人亂說!”


    溫知月看著少女一副赧然不已的模樣,也知道把握好度。


    畢竟,他也隻是司殷大人欽點而來陪宋知棠“解悶兒”的侍從。


    少年歪歪腦袋,頭頂的黑色耳朵微動:“我都不信噠。”


    說起來,一個多月過去,宋知棠才知道原來當初婚禮上的司儀,也就是溫知月,作為引路靈,因為他母親的緣故,還有了另一重身份,那便是神殿的守門靈獸。


    溫知月的母親是曾經神殿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守門靈獸,真身是靈蛇,宋知棠此先在殿外的高柱之上有看到過對方的圖騰。


    而溫知月是對方飛升曆劫期間撿回來的靈獸,耐心孵育下才幻化成了靈貓,在玄冥,黑貓不少,但像他這般有靈氣的卻是頭一號。


    自從靈蛇飛升上界後,神殿就再也沒有設立過看門靈,隻因為溫知月性子跳脫又愛好自由,司殷也不好要求對方接他母親的班一直守著神殿。


    更何況,神殿裏常年空寂,多一個人少一個也沒有什麽區別。


    於是隻是讓對方隨意,在溫知月表明自己想去往生道做引路靈後,司殷也擺擺手應允了。


    說起來,溫知月去做引路靈一開始完全是衝著大祭司冥水薑瑤去的。


    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靈貓嘛,看到漂亮的東西就走不動道兒了。


    如今玄冥之神娶妻,新婚妻子還是一個比冥水薑瑤更加穠麗貌美的小姑娘,在接到司殷大人的吩咐後,他無比樂意時不時到神殿內陪宋知棠聊聊天解悶兒。


    這也是宋知棠快速與其熟稔起來的原因。


    “哎,阿月,怎麽上界召集各方神靈開會,他就這麽積極,平日裏處理玄冥各個靈鬼靈官事物的時候,沒見他這麽積極啊。”


    如今司殷不在神殿內,宋知棠對著溫知月暢所欲言。


    平日裏,這些話她是大不可能當著司殷的麵說的。


    不知道對方究竟背著她看了多少雜七雜八的書,她隻要一句話說不對,對方就委屈巴巴著一張臉,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讓宋知棠無所適從。


    這樣委屈的神色在床榻間也沒少見對方做過,每次宋知棠都禁受不住對方美貌和示弱的誘惑,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一些“喪失主權”的條約。


    “唔,”溫知月見宋知棠還在疑惑所謂早朝的事情,隻認真地和對方解釋道,“司殷大人隻是守護玄冥的一方神靈,不是凡間的君王啦,玄冥的政務自有十殿閻君處理,除了特別重要的事情,一般是不會上報的。”


    這樣嗎?


    宋知棠捏著葡萄點了點腦袋。


    怪不得對方一連半個月不“上班”都跟沒事兒人一樣。


    可是宋知棠窩在神殿內,都快要發黴了。


    她現在算是怕了司殷了,對方成婚後像是被撞壞了腦袋,整天都想著那樣的事情。


    在寢殿纏綿床榻就算了,離開寢殿,到曼珠沙華花穀還想著這事兒,更別提去玄冥各個漂亮別致的景點了。


    男人完全就是想換個地方睡覺!賞風景什麽的完全就是借口!


    她的腰現在還尚在完全是因為對方瓊漿玉露無限免費供應。


    以前在“副本”裏,麵對那些影靈時不時的親近她尚還能夠招架,如今換成了更深入的交流,她完全應對無能。


    從一開始的害羞到而後的驚恐,不過才幾個小時。


    現在她幾乎都快麻木了。


    這才半個多月啊!!


    她還是得找點事情做!


    “阿月,你說,有沒有一種辦法……”


    “嗯哼?”


    看著少女欲言又止,溫知月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溫知月性格雖然跳脫,但卻足夠古靈精怪,有時候宋知棠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對方都能從另一個角度替她想到解決之法。


    他也是宋知棠的唯一一個讓司殷絲毫不吃味兒的異性朋友。


    宋知棠隻是遲疑了片刻,想了想措辭,問道:“就是,這不是快五二零了嘛,我就想給司殷準備一個驚喜,但是我還不知道玄冥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可以作為禮物送給對方。”


    其實宋知棠是想問對方,有沒有辦法帶她去往生道看看。


    畢竟作為冥水薑瑤的女兒,在玄冥“修養”的這段日子,雖然宋知棠並沒有經曆什麽修煉啟發,但她竟然也慢慢覺醒了一部分的靈鬼之力。


    可一想到司殷對於她想去鬼來鬼往的往生道的反對的態度,甚至連母親都有些不讚同,她也就將說的話給收了回去。


    這事兒,還是等司殷回來之後再麵對麵同他商量吧。


    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為阿月惹出麻煩。


    “五二零?那是什麽?”


    溫知月聽見這個問題,愣了瞬,接而反問了句。


    才反應過來玄冥這些靈鬼似乎不像人間那般,節日眾多。


    靈鬼隻會慶祝傳統的節日,因此她忙改口:“就是相當於七夕,也是人間的一個情人節啦。”


    “喔~原來如此!”


    溫知月恍然大悟,仔細思考了一瞬。


    如果說少女想要找什麽禮物送給司殷大人,這他還真有些犯難。


    畢竟對方是神靈,這世間任何的東西在對方眼裏都隻會是凡品俗物吧?


    不過,以大人對夫人的愛意,就算宋知棠送給對方一捧黃沙,對方都得要樂嗬嗬說喜歡的程度。


    因此他也實話實說,直言隻要宋知棠用心挑選準備了,對方一定都一樣的開心。


    這話也不假。


    宋知棠雖然遲鈍,但也看得出司殷對她的心意。


    對方現在的狀態,就像是把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


    偶爾小憩的時候,她還能聽見男人不安的囈語,口口聲聲喊著她的名字,有時眼角還會含淚。


    宋知棠也曾在對方醒後旁敲側擊過,男人格外的坦誠。


    司殷直言,即便表麵表現得雲淡風輕,但少女之前以身為他擋箭的畫麵仍然像是夢魘一般纏繞在男人的心間。


    他害怕失去,即便有他在,這樣的情況他不會允許發生。


    每當這個時候,宋知棠隻能環開手臂虛虛抱住男人,以此安慰對方。


    而後男人便又會兩眼放光、精力茂盛地……


    “好吧……”


    原本宋知棠也不是打算問這件事,給司殷的禮物,其實她一早就準備好了。


    隻是溫知月說的話,又讓她回憶起了不少的事情。


    想來想去不免後腰隱隱酸痛。


    貴妃榻上的少女,麵若荼靡,隻是一雙眼睛耷拉著,像是格外的疲憊。


    溫知月飲下最後一口茶,看著殿外的天色:“好啦,時間不早啦,夫人,我得要回去輪班咯。”


    見少年起身打算告辭,宋知棠這才覺得時間飛逝。


    她放下手中的葡萄,眉眼急切:“那阿月你別忘啦,母親若是度假回來,你得第一個來告訴我喔。”


    溫知月在往生道值班,平日裏消息最是靈通。


    宋知棠自成婚以來就沒有聽到父親和母親的消息,兩人隻是留下手書一封就不知道跑去哪裏度蜜月了。


    倒讓宋知棠好一陣想念。


    “安啦,我保證肯定第一個給你傳信!”


    溫知月揚起眉眼:“對了,你要的書我都安置好了,還是老樣子,在藏書閣老地方的最上麵。”


    少年說完一個恍惚就沒了影兒。


    空蕩蕩的大殿內就隻剩了宋知棠一個人。


    她癟了癟嘴巴,喃喃道:“走這麽快,一看就又是有約想跑到哪裏喝酒去。”


    就是不知道司殷什麽時候回來了。


    男人!開會都去了快半天了,難道九天靈宮的時間和玄冥時間不一樣嗎?


    “唉~”


    幽幽的歎息聲在大殿內響起。


    “夫人為何歎氣?”


    下一秒,熟悉的磁性嗓音就從殿內傳來。


    一陣暗金色光芒閃過,殿中央就驟然浮現了一個高大雍容的人影來。


    “阿殷?”


    宋知棠神色驚訝:“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啦?”


    司殷看著少女乖巧靠在貴妃榻上的身影,神色柔和下來,隻走近將人攬進自己懷裏:“這不是怕夫人一個人待在神殿無聊嘛,就提前結束了回來了。”


    此行召集也是為先前玄冥被異族入侵的事件做一個收尾。


    司殷才知道,作為新的黑暗之神,經曆了這一遭,理解了何為愛何為憐憫,他才算真正意義上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的神靈。


    隻是靈宮的那些老東西,一副八卦的模樣,好奇是何方神聖將他“拿下”了,還想著某日找個機會來玄冥探探他的底,都被司殷一一給擋了回去。


    自家小姑娘這麽害羞,和含羞草似的,見人就臉紅,萬一引來什麽不必要的覬覦,那司殷又得要想方設法將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解決了。


    之前nco的直播係統,可是吸引了不少的觀眾。


    這些觀眾裏雜糅了現世存在的不少族群,仙妖魔靈鬼獸,將這些身份給揪出來還花費了他不少的心思。


    即便最後都交給各個領域的負責人打理解決了,可他沒少聽說有許多“觀眾”吵嚷著想見見宋知棠。


    看來他家小姑娘在過副本時,給這些陌生的觀眾留下了不少的深刻印象。


    他想起來就氣得牙癢癢。


    此番回了神殿,他看向懷裏對此事無知無覺的少女,低下頭湊近:“半日不見,有沒有想為夫,嗯?”


    男人迷人的鬆香氣息縈繞在鼻尖,宋知棠卻如臨大敵一般往後揚了揚,臉上有著藏不住的驚恐:“想…我當然想啦。”


    想肯定是想的。


    男人在神殿內的時候,宋知棠都快被對方養成小豬了。


    衣食住行這些不用說,如果不是宋知棠執意一些事情必須要親力親為,她毫不懷疑司殷都能幫她吃飯上廁所。


    更何況,對方對她的情緒變化格外敏銳,稍有不舒服,就會各種著急。


    要是那方麵可以節製一些也許會更好。


    用宋知棠的話來評價,那便是痛並快樂著。


    少女躲閃和勉強的神色並沒有逃過司殷的眼睛。


    他眼底閃過暗芒,攬著少女後腰的手卻沒有放鬆的意思。


    “夫人…是不是嫌棄我了?”


    宋知棠正想著怎麽轉移話題說服男人陪自己到藏書閣清心寡欲地看書時,卻看到男人耷拉下好看的眸子,露出了那副熟悉的委屈神色。


    男人擺出這副神色時,周身縈繞的氣息都變得低落起來,配合上那張帥得天妒神怨的俊顏,每次宋知棠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眼神閃爍了瞬,看起來略微慌亂:“沒…沒有呀…”


    司殷勾起唇,也沒有再進一步動作,隻是看了眼放著茶杯的下座。


    “溫知月來過了?”


    宋知棠聽對方問起,放鬆了幾分警惕,點了點腦袋:“對呀,你不在,我好無聊的,就找阿月來同我說了會兒話。”


    還找對方幫忙帶了點話本兒。


    當然,這件事宋知棠沒有告訴司殷。


    上次她讓溫知月帶回神殿內的書被司殷看到了,誰知道對方太過好學,不過是很普通的甜寵青春文學,對方卻要模仿書裏的某些內容和她說上幾句騷\/話。


    宋知棠懷疑司殷是戲精上身了,不然對方幹嘛這麽喜歡模仿書裏的那些情節。


    她暗道還好阿月將書藏到了老地方,不然在殿內某個男人看到又要戲癮大發了。


    這樣一想,宋知棠又打消了讓男人陪自己去看書的想法。


    這陣子,司殷仗著神殿沒有其他人,幾乎把宋知棠抱著將神殿內各個殿室都“認”了個遍,藏書閣算是對方唯一一個還沒有染指的地方。


    她對男人的自控力實在沒信心,還是決定把最後這片淨土給守好了。


    想著宋知棠偏頭指了指內殿的雕花大床:“給你準備了禮物,要不要看看?”


    司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內殿看去,明白少女指的方向後眸光一暗。


    “沒想到,夫人倒比我還迫不及待?”


    眼看著男人想偏了,宋知棠撅著嘴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臉頰。


    “想什麽呢!”


    在男人略微有些怔忪的目光中,她沒好氣:“我把禮物放在床邊了,想著比較顯眼嘛。”


    司殷沒想到少女竟然會突然送他禮物,心頭柔軟的同時不免有些期待。


    當即毫不猶豫地抱著少女朝內殿走去。


    “鞋……”


    宋知棠側過腦袋看了眼貴妃榻邊的鞋子。


    卻聽到男人輕笑:“等會兒為夫親自幫夫人拿過來。”


    裝飾精雅的雕花大床一側的櫃子上,果不其然放著一個黑金色的錦盒。


    宋知棠被放在了床沿,有些忐忑地看著男人拿起了錦盒。


    司殷伸手打開盒子,一個質地不菲的黑玉手鐲映入眼簾。


    這是……


    見男人將盒子裏的手鐲拿了出來,宋知棠格外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你之前不是送了我這個鐲子嘛,我就想也送你一個,這兩個樣式有點相似,這樣就恰好是一對兒啦。”


    宋知棠知道自己手上戴著的這個鐲子,是當初在第一個副本結束後抽獎獲得的“迷失的神戒”,後麵司殷說就化作鐲子戴在手上也好。


    鐲子上有靈氣纏繞,對身體有好處。


    於是宋知棠一直戴著,想著節日將近,她也就暗暗準備了個鐲子送給對方。


    “嗯,為夫很喜歡,”司殷毫不猶豫將鐲子戴到了手上,圈口的大小正好合適,可見準備的人格外用心,想著他眼底浮現出欣喜的笑意,“夫人破費。”


    “沒有沒有!”


    宋知棠擺擺手,見司殷喜歡,稍微有些忐忑的心也漸漸落回了肚子裏。


    她解釋道:“這個,是我用靈鬼之力編織出來的。”


    說起來,還是“伏夜”給了她靈感。


    不管是伏夜還是司殷,他們倆都擁有著隔空幻物的能力。


    宋知棠去藏書閣翻閱過,說可以用靈力編織物品,隻要運用的靈力越純,變換出來的東西雜質就越少。


    所以在司殷偶爾外出辦事的時候,宋知棠就會偷偷按照書裏寫的方法練習。


    不過幾次失敗,她便能成功幻化出實質的物品了。


    司殷走到床邊,正打算伸手攬住仰著腦袋眼睛亮晶晶盯著他的少女,卻眼尖地看到了床鋪間隨意擺放的兩件黑色的袍子。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這兩件袍子,有點眼熟。”


    “什麽袍子?”


    宋知棠迷茫了一瞬,順著男人的目光,才看到自己身後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術法“成品”。


    “這個……是我練習的時候變的……”


    沒等少女解釋,司殷已經拿過了其中一件袍子。


    腰飾的銀鏈矚目,隻稍微碰撞就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


    修長的指尖撥弄過銀鏈,司殷一語道出:“這不是,銀月大祭司的袍子嗎?”


    宋知棠眸中閃過驚訝。


    沒想到司殷記憶力這麽好,竟然一眼就看出這是聖窟那個副本時銀月穿過的衣服。


    宋知棠一開始練習的時候就是變換的衣服,思來想去,腦海裏最深刻的還是銀月所在的那個副本裏的傳統服飾。


    銀飾環佩,叮當作響。


    不管過了多久,都還會覺得漂亮驚豔的程度。


    她眨巴眨巴眼睛,絲毫沒意識到男人語氣間的莫名意味,反而幹脆地承認了:“是的。”


    誰曾想,下一秒男人就大手一伸撈過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了懷裏。


    司殷眸光幽幽:“夫人看來是對大祭司念念不忘?”


    宋知棠這才反應過來男人眼中的灼熱和沉暗意味著什麽。


    她搖了搖腦袋:“沒…我就練習一下術法…”


    “巧了。”


    男人勾唇一笑,聲音隨著細密的吻一起飄進耳畔:“為夫前不久剛看了個話本,這人間不少人似乎把扮演當作閨房樂趣,我想,夫人既然是變換出了銀月的衣服,是不是正有此意?”


    “不如,和為夫一起練習一下?”


    宋知棠表情呆滯地看著男人漸漸幻化出那張熟悉的臉,金色的豎瞳也在恍惚間變換成了晶瑩剔透的銀色。


    ……


    再多的抵抗都軟化在男人溫柔卻又強勢的攻勢裏。


    帷幔垂落,隻聽見嬌語低喃。


    “別…嗯…你…你怎麽自己的醋也吃啊…”


    男人呼吸急促了瞬,卻不忘調笑:“夫人,專心點,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呢。”


    ——


    如果要問宋知棠成婚後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那一定將是那件用來練手的用術法變出的袍子留在了床鋪間。


    又是半個月,男人竟然從中發掘了不少樂趣。


    那幾張此先在副本中遇到過的臉,如今卻變換著出現在床榻之間。


    她沒想到司殷能這麽“瘋”……


    …….


    “棠棠……”


    紅眸黑發的貴族微微眯著狹長的眼睛仰躺在柔軟的床鋪之上,隻將軟了身子的少女禁錮在腰間,看著身上少女委屈巴巴的模樣,周身冒出野獸饜足一般的氣息。


    男人潔白的脖頸間胸膛處,已然多了不少的紅痕,卻不忘預定下一次的“遊戲”。


    喑啞低喃恍若海妖惑人:“寶寶…答應你,明日不變了。”


    宋知棠: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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