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不要臉了,誰跟你是郎情妾意!”寧夏同時出聲。


    她冷靜下來後,心裏一驚,是左宇。他什麽時候來的,她竟然沒發現,好吧,她功力不夠。不知道他聽到看到了多少,會怎樣認為她是一個什麽女子呢。唉,如今這個身份,也洗不白了吧。不過他為她辯解,是不是代表他沒有看輕她呢。


    花紫顏正要反駁,被一個聲音打斷。


    “原來你們都在這啊,我沒錯過什麽熱鬧吧。”唐宸搖著扇子,從走廊那邊走過來。


    一見花紫顏,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扇子停住搖動,“齊國主,你怎麽又來了。”


    花紫顏一甩衣袖,俊顏一黑不悅的打斷他,“唐太子能來,孤為什麽不能來。”


    寧夏不悅轉身,憤怒道。“我雖隻是一個風塵女子,但也不容國主汙蔑誹謗。若國主歪曲事實,說出去的話,是有損國主的形象。不過國主不在乎這個形象問題,可我在乎。”


    “聽你這一說,孤還要感謝你咯。“紅衣公子諷刺一笑。


    “不用,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寧夏冷冷道。


    紅衣公子嗤之以鼻道,“你以為你是誰,竟想讓孤尊重。”


    寧夏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聲音不卑不亢。“我不是誰,自然不值得國主談上尊重。對,國主是很尊貴很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不要臉的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花紫顏聽著前一句,滿意的暗道,她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可後一句,直接讓他怒火攻心,她竟敢暗指他不要臉。


    他氣得忍不住想抬手給她一巴掌,被左宇迅疾的抓住手。


    “你要管閑事?放開。”花紫顏狠狠一甩。


    “你是個有身份的人,真要在這裏鬧起來?”左宇無波無痕的開口。


    “左宇,你別太過分,小心孤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點明身份是什麽意思,說他仗勢欺人嗎?花紫顏如被點了地雷,炸起來。


    “以和為貴,何必呢?大家都是熟人。”唐宸熱嗬嗬的出來打圓場,將他們分開,站在中間。


    “你們慢聊,我回去睡了。”寧夏歎了口氣。


    左宇一句話也沒說,也走了。


    他轉頭睨著唐宸,不爽道。“姓唐的,你看夠了沒?”


    “注意身份!注意身份!”唐宸搖著折扇,笑容滿麵的意有所指。


    寧夏舒服的泡完澡,看著濕漉漉的頭發皺眉,這裏沒有吹風機真麻煩。她考慮一下後,決定飛到屋頂上吹頭發去。


    長安的夜市雖也熱鬧,卻肯定比不上華夏現代h市的夜景。


    突地,寧夏感受到一股陌生氣息靠近,轉身一看。


    一個一身玄色錦袍的少年,身材魁梧高大。戴著一個黑色骷髏的麵具,迎風而立,站在離她五米外的地方。


    他一雙嗜血的眸子盯著她,像是她是他的獵物般。冷冷的觀察她,似要探視著什麽。


    寧夏一襲白衣,素顏傾城,一頭青絲隨風飄動,身姿清冷的迎視他。


    她感受到他那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活人勿近的危險氣息。這人讓人覺得煞氣很重,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離他遠遠的。


    盡管如此,寧夏表麵亦是無懼的背著雙手淡然以對,暗地裏做好戒備,敵不動我不動。


    他見她除了剛開始看到骷髏麵具有些驚訝外,竟不見她有一絲害怕之感。倒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女子,膽子不小。


    讓他意外的是,女子的眼眸清澈見底,五官精致完美,氣質幹淨無雙,他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豔。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問對方什麽人,什麽目的,什麽來曆。


    看似平和的情景下,湧動著兩人各自釋放的無形氣壓在周圍縈繞著。


    麵具少年先動了,看似隨意的一掌,實則用了兩成功力。


    速度極快的擊向寧夏胸口,寧夏皺了皺眉,腳尖一點,騰空而起避開。


    她轉到少年後麵,轟出一拳,少年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同時以一個刁鑽的弧度擊向寧夏,寧夏同樣側身躲過。


    寧夏不想打,可少年不依不饒的糾纏著,幾個回合後寧夏忍不住怒了。


    “閣下什麽人?非要動手不成。”


    麵具少年冷冷道,聲音悅耳好聽,然說出的話就十分欠揍了。


    “你還沒資格知道本座是誰?有本事使出來,沒本事的話,趁早滾蛋。”


    “哼,本姑娘不稀罕。你喜歡滾蛋自己滾,既然喜歡動真格,那就試一試。”寧夏冷冷回他,姑奶奶懶得動手,就當她是軟柿子好拿捏嗎,哼。


    寧夏抽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碧青,銀光一閃。


    麵具少年訝異的挑眉,這匕首不是普通貨色。那這女子的身份,可能也是不平凡的。


    “這匕首從何而來?”麵具少年開口,有些好奇。


    “關你屁事。”寧夏不爽道,語氣很不好。莫名其妙的,一來就動手,她能愉悅到哪裏去。


    麵具少年一愣,隨即大怒厲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座說這句。”


    寧夏滿臉黑線,翻了個白眼,又掏掏耳朵。


    “不用那麽大聲,本姑娘沒耳聾,聽得見。你神經病嗎,本姑娘為什麽不能說。”


    “你……”麵具少年一時無語。“你不怕本座?”


    神經病是什麽意思?他擰著雙眉,疑惑著。


    寧夏不想再廢話,怕他什麽,骷髏麵具?還是他嗜血的氣勢。她拿著碧青當幻影衝了過去,先發製人。剛才雖沒有用上武器,但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看來此人也不是庸俗之輩。


    麵具少年極快一避,但沒想寧夏臨時改變招式。他來不及完全避開,寬大的衣袖直接被劃破了一塊。


    寧夏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次刺去。


    麵具少年抽出腰間的七星劍,“當”的一聲,兩個兵器碰撞在一起。寧夏蹙眉,手腕一麻,糟糕,她內力不足。看著那劍,似曾相識,腦子飛快轉起來。是他,那個蒙麵頭領。不能硬碰硬,得智取。


    寧夏一提氣,同時借力後退開。“你一個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有意思嗎?”


    “你是弱女子!哼…”麵具少年嗤之以鼻,“上次被你騙了一次,你以為本座還會再次上當!”


    寧夏心裏一驚,他認出來了嗎?她露出什麽破綻了嗎?還是他潛伏在暗處觀察得很久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聽不懂,反正我不打了。”寧夏耍賴,不認賬。


    “哼,剛才不是氣勢還很足,這會不行了。”麵具少年諷刺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寧夏飛身上前,手腕一轉,低位劃過他的腹部,少年再次舉劍一擋。


    “有勇氣,再來。”


    “來就來,誰怕誰。”


    話故意說滿,寧夏卻沒有輕敵。不能輕看別人,更不能高看自己,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何況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果然如寧楓所說,她在他們麵前,是武功菜鳥。


    寧夏的招式勝在變化多端,少年的劍招勝在淩厲嗜血。


    “不玩了,我認輸了。”


    少年收劍,“知道自己沒本事了。”


    寧夏嗤之以鼻,鄙視他,“勝之不武,有意思嗎?”將匕首收好,深呼吸了幾口,平複因打鬥時紊亂的呼吸。


    “沒意思,你太弱了。”


    寧夏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瞪著他,“有本事等我內力練夠了,我們再來玩。”


    “沒空。”


    寧夏不理他,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身上黏糊糊的,剛才都白洗了。


    “你到底是誰?”


    “那你是誰?”


    “本座說過,你沒…”


    寧夏打斷他的話,“那你也沒資格知道本姑娘是誰?”


    “信不信本座殺了你,拿回萬兩黃金。”


    寧夏眨眨眼,疑惑道。“什麽萬兩黃金?有的話,我還需要呆在攬月樓裏賣藝,笑死人了。”


    “……”說得是有道理,但他的調查不會錯。


    “你要是為本座所用,本座可以不殺你。”


    寧夏雙手交叉環胸,“你都不敢露出真麵目,不敢讓本姑娘知道你是誰?憑什麽叫本姑娘替你做事。”


    麵具少年迅疾抽出七星劍,架在她脖子上。“你的小命就在你一念之間。”


    “嗬嗬,我好怕。那你說說要做什麽事,也要看看我能不能辦到。先說好,殺人放火我可不做。”


    “哼,就你,殺人指望得上你嗎?聽說,東齊國主和安郡王都對你有興趣,你勾引一下他們,挑起他們的鬥爭,任務就算完成了。”


    “什麽?美人計。你太高看我了吧,我做不到。”


    “是嗎?那今夜攬月樓裏的兩人喊價是什麽意思。”麵具少年微微用力,劍刃劃破她的肌膚,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寧夏脖子一疼,這人肯定是血影宮的羅刹。“他們太無聊了,關我屁事。”


    羅刹雙目緊緊盯著她的表情,竟然不害怕,在用力,血流得更多了。


    寧夏清冷一笑,“要動手就快點,你要知道,女子向來看重自己的貞潔,比性命更重要。”


    “想死,那本座成全你。”羅刹目光一狠。


    “如果我死了,相信你也活不久!有人肯定會為我報仇的。哼,羅刹,你就是一個大笨蛋。你處心積慮的要挑起東齊和北唐的風雲,白白當了西涼的走狗,讓人當了猴耍賠了命,都還蒙在鼓裏!”寧夏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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