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坐好,如煙跟她們一點頭,四人一起表演起來。一時間,琵琶聲、古箏聲、古琴聲、笛聲默契的配合在一起。


    如煙:上路鞏州遇虎熊,五百年前一場瘋,騰霄又是孫悟空。


    如空:失馬鷹愁澗飛白龍,沙河阻斷路難通,福陵山中收天蓬。


    如蘭:嶺上前行逆黃風,七星不照波月洞,千年白骨化陰風。


    如竹:魚籃網通天一尾紅,紫金葫蘆二道童,九尾老狐敢壓龍。


    如煙:白虹墜雪浪擊石碎


    如空:思歸


    如蘭:難歸


    如竹:墮回


    如煙:輪回


    合:月滿一江水前世莫追


    ………


    如煙:久歸


    如空:未歸


    如蘭:欲回


    如竹:恨回


    合:凡胎恰登對天命難違


    ………


    一曲終了,全場靜默了片刻。


    “不好聽嗎?”寧夏清冷的聲音響起。


    “好聽!”眾人回身過來,拍掌聲此起彼伏,恨不得把手掌拍爛了。


    “太好聽了。”眾人再次齊喊。


    “如煙、如煙、如煙。”眾人瘋狂的扔玫瑰,不一會兒,她的位置前堆起了小山。


    “謝謝大家喜歡我們的歌,這是團隊的功勞,請大家不要太偏心呀。”寧夏微微一笑,俏皮的說道。


    “如空,本公子喜歡你,你願意陪陪本公子嗎?”一個清俊的公子喊道。


    “如蘭,晚上陪爺吧。”


    “如竹,來來來,一起去喝酒。”


    花紫顏露出一張妖孽無比的臉龐,不屑的掃過台下的眾人,運著內力高聲蓋過他們的聲音。“本公子送五百朵玫瑰,希望如煙姑娘今夜陪本公子喝酒。”


    哇,五百朵,五百兩,有錢人啊。台下眾人紛紛抬頭看向二樓的貴賓包廂,這是男人嗎,簡直比女人還美。


    花紫顏感受到他們不一樣的眼神,嫌棄的惡狠狠警告,“再看就剜了你們的眼睛。”


    嚇得眾人紛紛不敢再看,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左宇皺皺眉,姓花的真是太狂妄自大。“七百。”


    “八百。”花紫顏不服氣的馬上跟了上來。


    “一千。”左宇冷冷道。


    “一千五!哼……”花紫顏一下子加了上去。


    “兩千。”左宇淡淡的繼續報價,仿佛那隻是一點點小錢而已。


    唐宸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看著左宇,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第一公子,對女子從來不屑一顧的人嗎?難道真是如煙的故人,還是他轉性了。


    沈洋和宮岩同樣呆若木雞的看著他們的安郡王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跟人喊價。


    寧夏皺著眉,看著那兩個無聊的男人,搞什麽!這樣很好玩嗎!要做一個揮金如土的紈絝公子嗎!


    “如煙……”芸娘不知該如何辦?但她必須出聲問一下。


    “如煙姑娘,你不應該回應一下嗎?”花紫顏邪魅的對她眨一眨眼。


    “這是她的自由,我們不能勉強。”左宇清冷的話緊接而上。


    要不是顧及他們的麵子,她很想一人給他們一個巴掌,吼一句,你們腦子是不是有病,玩這種遊戲!


    “如煙姑娘,你盡管考慮清楚,我們不會為難的。”左宇貼心的拋出一句。


    “那是你的話,不是本公子的意思。”花紫顏不爽的插了一句。


    “多謝公子的體貼,多謝兩位的抬愛,小女子今天身子不舒服,請兩位見諒。”寧夏對著他們彎腰鞠躬道,委婉的說著客套的話拒絕了。


    她不再管他們的反應,直接轉身離開了,留下一個瘦弱卻直挺的背影。如空三人相視一眼,都隨她一起走了。


    芸娘上台去做著最後的辭別詞,她依舊禮貌的鞠了一躬。


    “感謝各位貴人們的捧場,本次晚會就此結束,歡迎各位貴人們下次再來。”


    “她果真拒絕了啊,連二樓的公子都看不上,二千兩啊,真不可想象。”台下的一人感慨萬千,沒想竟是這個結果。


    “是啊,隻為陪喝酒,竟然也不願意。即使買了她的初夜,亦是看得起她了。”另一人點頭同意他的觀點。


    “或許人家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哪有人會拒絕得了上麵的公子,個個都是不簡單的啊。”再一人猜測著小聲道。


    “哎,你們不知道,聽說這不是如煙姑娘第一次拒絕那兩位了。”


    “是嗎?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走了,走了,廢話那麽多,關你們什麽事,小心惹禍上身。”一人想著剛才花紫顏的眼神,趕緊溜之大吉。


    其餘人見狀不再八卦,立即離開,各回各家。


    “身子不舒服嗎,嗬嗬,以為這樣就能打發得了本公子嗎?”花紫顏愣住了,沒想她找了這樣一個破借口,就走了。


    “公子,我們回去吧。”王駒苦逼著一張臉,苦口婆心的勸道,您老不是說不來找她了。


    “跟上,去看看。”花紫顏開了門,追了出去。


    寧夏打發了三人回房,自己找了一個拐角躲著。


    花紫顏依著她離開的方向找了過來,扯開嗓子大喊,“如煙,如煙。小毒女,毒女……”


    王駒看著自家主子毫無形象的喊人,滿臉黑線的撫著額頭。


    “小毒女,你再不出現,本公子會一直找,直到找到你為止。”


    “如煙,毒女……”


    寧夏一臉黑線的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這人怎麽這麽煩啊。緊緊的蹙著眉,你才毒,你全家都毒!


    花紫顏一邊左顧右盼尋找,一邊喊,“如煙,你在哪裏?如……咦,你在這裏啊,你聽到孤叫你,怎麽不出聲。”


    寧夏依舊懶洋洋的靠著牆壁,雙手背在身後,左腳站直,右腳向後彎曲踩著後麵的牆壁。


    她略微抬頭睨視著他,“本姑娘為何要應你?”


    “聽見別人叫,不是要回答嗎,你這樣很不禮貌。”花紫顏收起一貫的邪魅,難得一本正經的說教。


    “本姑娘不禮貌關你什麽事,你是我爹嗎?”寧夏嗤之以鼻道,她父親都管不了她。


    “孤可不想當你爹,孤想娶你。”花紫顏翻了個白眼。


    他眼角一瞥,看到王駒低著頭,身子微微抽搐著。


    寧夏無語,這人怎麽那麽煩。“可我不想嫁你,上次的虧還沒吃夠,人妖!”


    “你這什麽姿勢,縮在這個拐角幹嘛?黑不隆咚的,剛才差一點就沒看到你了。”花紫顏難得很有耐心的沒跟她發飆,轉移了一個話題,想挽回一點麵子。


    “老爹,不關你的事。本姑娘乏了,國主請回吧。”寧夏繼續一動不動的保持那個姿勢,麵無表情的說著。


    “嗤。”王駒忍不住破了聲,這姑娘厲害啊,兩句話就給主子堵死了。


    “還不滾一邊去。”花紫顏嘴角一抽,她這句更絕,他俊臉一黑,忍不住厲聲吼道。


    “是,主子,屬下馬上滾。”王駒識趣的立即離開。


    花紫顏聽得差點內傷,老爹!她還真叫得出來,聽起來還很真誠。他真的想抓狂,握了握拳頭安慰自己。


    他是男人,大人有大量,怎麽能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呢。


    他輕咳一聲,繼續忍著她,他都懷疑今天的自己轉性了,怎麽有這樣好的脾氣跟她耗著。


    “你乏了怎麽還不動。”他挑挑眉,雙手交叉環胸,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懶。”寧夏淡淡說了一個字。“國主怎麽還不走?”


    “你還沒陪孤喝酒呢?”花紫顏放下雙手,拋了一個媚眼。


    她動了一下身子,雙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請國主自重,眼睛別亂放電,本姑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花紫顏眉角一抽,她的每句話怎麽都那麽奇葩。“你別太過分了,還沒有人敢這麽說孤,別逼著孤動手啊。”


    “無聊,你不走,我要走了。”寧夏打掉他指著她的手,踏出腳步就要離開。


    花紫顏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不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不知好歹的小丫頭,他就不姓花。


    他俊目裏升起一團怒火,用力扯了一下她的手臂,重新將她拉回那個角落裏,粗壯有力的臂膀一伸,將她整個人困在他的臂彎裏。


    寧夏踉蹌般的旋轉一下,身子重重撞回牆壁。她來不及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一股渾厚的男人氣息撲麵而來。突然間,她心跳一下子亂了,變得有點快,這種感覺有點像霸道時的趙慶宇。


    花紫顏呼吸著她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呼吸有點紊亂,眸中有些迷亂,他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她。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一下子,天地瞬間安靜了下來,隻有他們兩個默默的對視。


    左宇實在看不下去了,從轉角處出現,握起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你們在幹嗎?”他的聲音很冷,眸裏的複雜隻有他自己明白。


    寧夏首先回神過來,他不是趙慶宇,他隻是一個花心妖孽的男人。


    她雙手用力推開他,俏臉微微一紅,轉身過去,平複自己不同尋常的心跳。


    她搖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往事。


    花紫顏被她一推,倒退了兩步才站住,抬手輕撥一下額前的發絲。“你怎麽這麽不知趣打攪我們,沒看到我們郎情妾意嗎?”


    “哼,恐怕不是郎情妾意,而是你要用強。請齊國主注意言辭,別傷了如煙姑娘的清譽。”左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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