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稱誰為小姐?”皇甫雨宸怒目圓睜,仿佛服務員再多言一句,她就要化作猛虎,將其吞噬。服務員嚇得噤若寒蟬,連忙改口,場麵一時陷入了尷尬。這句話換作他人言出,或許尚有分量,但從皇甫雨宸那精雕細琢般的唇齒間流淌而出,卻如春風過耳,未留絲毫痕跡,反添幾分滑稽之感,仿佛孩童扮老,欲蓋彌彰。


    “抱歉。”服務員嘴角微揚,強忍笑意回應。皇甫雨宸故作深沉,擺出一副曆經滄桑的姿態:“非所有歉意,皆能換取諒解。罷了,童言無忌,待你年歲漸長,自會領悟。”一旁的王莉娜瞠目結舌,這女兒的早熟與機智,實在令人歎為觀止。無知並非歲月的饋贈,你怎知我未曾領悟?如此看來,你或許終生都將懵懂無知。


    服務員一臉錯愕,閱人無數的他,首次遭遇此景:一個孩童,卻故作深沉,口出狂言,“待你至我之年,自會明了。”仿佛他已超脫歲月枷鎖。


    王莉娜目睹服務員窘迫離去,不禁啞然失笑,輕敲皇甫雨宸蕭的額頭,本想借此詢問,如今卻成泡影,心中暗道: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讓人哭笑不得。還未開口詢問,皇甫雨宸便已被眼前之人打發走。


    他嘟囔著嘴:“看來我的不聰明,都是被你們敲出來的。”王莉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寧願與皇甫怡超交鋒,也不願與這機智過人的小子多言,每次都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她心中暗想,若你真聰明,怎會煽動全班鬥毆?若你不愚笨,怎會想出人體藝術這等奇招?王莉娜不禁疑惑,皇甫怡超究竟是如何教導皇甫雨宸的,讓他比同齡人更加老練。


    皇甫雨宸,外表稚嫩如少年,內心卻已跨越青春的門檻,邁向成熟。王莉娜渾然不知,皇甫怡超對雨宸的教育方式竟是放任自流,從不強加幹涉,任其自由生長,仿佛每一片葉子的舒展都遵循著自然的意誌。皇甫怡超深知,強加意願隻會適得其反,於是她選擇成為雨宸背後的風,不熄滅她的熱情之火,反而默默添柴加薪,讓那團名為“夢想”的火焰,在雨宸心中熊熊燃燒。


    皇甫怡超深知叛逆與囂張,畢竟他也曾是皇甫雨宸那般的少年。對雨宸的放縱,他抱持著無所謂的態度,仿佛天塌下來自有高人頂著。此時,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正用猥瑣的目光盯著王莉娜,輕浮地問:“美女,能否賞臉交個朋友?”


    王莉娜心生厭惡,這類紈絝子弟她向來不屑一顧。然而,美麗總是伴隨著麻煩,她走到哪裏都難免遭遇此類騷擾。皇甫雨宸目睹此景,嘴角微翹,眼中卻閃爍著不悅的光芒。在燕京古城,竟有人膽敢在皇甫雨宸眼前輕薄他的莉娜媽媽,此事若傳揚出去,他顏麵何存?然而,王莉娜先前已令皇甫雨宸噤聲,他此刻隻能緘默。


    王莉娜怒火中燒,瀕臨爆發的臨界點,皇甫雨宸自然不願成為那根壓垮駱駝的稻草。麵對那登徒子的無理要求,王莉娜以冷硬如鐵的口吻拒絕,心中怒火翻騰。那雙充滿邪念的眼睛,更是讓她恨不得以掌擊之,以泄心頭之憤。“所謂相遇,不過是孽緣一場。”請別急著拒絕我嘛。”男子目光遊離於王莉娜曼妙的曲線,仿佛初見人間絕色。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在傾城俱樂部,王莉娜無疑是璀璨焦點。


    眾人蠢蠢欲動,欲上前攀談,可一見她身旁的皇甫雨宸,便偃旗息鼓。誰人不知,能與這位冷豔魔女並肩的女子,絕非池中之物。更令人詫異的是,王莉娜輕敲皇甫雨宸的額頭,後者非但未怒,反倒隱忍不發。要知道,往昔的皇甫雨宸,可是半點委屈都受不得,定會當場發作。在燕京,皇甫雨宸那不可侵犯的頭顱,竟有人敢觸碰,還是個女子,這消息如野火燎原。


    眾人驚疑,這女子何方神聖?先有皇甫大少攪動風雲,今又添一神秘女。燕京的湖麵,因皇甫怡超的到來更加波濤洶湧,各方勢力爭破頭欲分一杯羹。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挑戰,王莉娜眼神中滿是輕蔑:“與稚子為伍?我無此雅興。”盡管不滿,卻也無奈,畢竟,她無法阻止世人窺探的目光。


    嚴嵩的目光如炬,黃龍欲語還休,卻被他冷冷打斷:“我的事,你無須多言。”黃龍無奈一笑,轉身淹沒於人群,尋覓新的樂子,靜待事態發展。嚴嵩待黃龍離去,轉向王莉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佳人,可知你麵前站的是誰?”王莉娜淡然搖頭,欲抽身離去。


    嚴嵩怎會輕易放過這抹亮色,在燈火闌珊的傾城俱樂部內,他誓要讓她記住這個名字,記住這場邂逅。嚴嵩看上的女子,無一能逃脫他的掌心。王莉娜輕移蓮步,欲向左行,嚴嵩卻如影隨形,擋在她麵前,誓要將她收入囊中。


    他心中暗笑,這女子麵生得很,絕非燕京權貴之女,否則他又怎會不識?王莉娜眉頭緊鎖,怒斥道:“惡犬休要擋路!”她心中焦急,急著尋找皇甫怡超,質問他對女兒的教誨。嚴嵩卻嬉皮笑臉:“有脾氣的女子,我更是鍾愛有加。”麵對這等無賴,王莉娜毫不留情,揮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王莉娜生平首次遭遇調戲,怒火中燒,未待多想,“啪”地一聲,手掌已重重落在嚴嵩臉頰。周遭眾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堂堂嚴嵩竟遭女子掌摑。皇甫雨宸目睹此景,心中快意,終忍不住歡呼:“莉娜媽媽,您真是英勇無比!”他早已對嚴嵩心生不滿,卻因王莉娜先前的囑咐隱忍不發,此刻見她出手,雖未能親自教訓,卻也大感暢快。


    王莉娜憤然揮掌,擊中對方臉頰,一旁看熱鬧的皇甫雨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終是忍不住鼓掌叫好。嚴嵩怒火中燒,雙眼仿佛能噴出火焰:“你竟敢動手?”他的話語中滿是輕蔑,仿佛得不到的就要貶低。“你是吃多了糊塗丸嗎?”王莉娜冷笑回應,心中暗自嘀咕,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多糊塗之人。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嚴嵩的巴掌也狠狠落在了王莉娜的臉上,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嚴嵩何曾受過女子半點委屈,向來是他令女子畏懼,今日竟遭女子反擊,實屬罕見。


    王莉娜,自幼被寵溺如公主,此刻淚眼婆娑,望著嚴嵩,滿心不解。黃龍在一旁,瞪圓了眼珠,心中暗自嘀咕:這嚴嵩,今日怎地如此反常?接下來,他又會如何行事?皇甫雨宸,怒火中燒,雙眼仿佛能噴出火焰,她雖非王莉娜親生骨肉,卻視其為至親,見嚴嵩動手,怎能坐視不理?皇甫雨宸視王莉娜如至親,見她受辱,怒火中燒,豈能坐視不理?周圍知情者,回想起皇甫雨宸那令人膽寒的整治手段,不禁脊背發涼,其中不乏曾受她“關照”之人。


    此刻,他們隻能在心底為嚴嵩默默捏把汗。嚴嵩卻毫不在意皇甫雨宸的怒火,挑釁道:“打她又如何?”皇甫雨宸聞言,眸光如刀,冷聲道:“嚴嵩,你便是躲到皇城根下,姑奶奶我也要把你揪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讓你的俱樂部化為廢墟。”


    皇甫雨宸的怒吼震顫著空氣。嚴嵩聞言,不由自主地顫抖,連皇城的大名,在燕京誰人不知?那可是連家的繼承人,燕京四少中的佼佼者。連皇城聞訊下樓,眉頭緊鎖,心中暗歎:老的剛走,小的又來,且目的相同——摧毀傾城。


    皇甫雨宸目光如冰,直視連皇城:“我要他的一隻手,作為代價。”話語間,沒有絲毫情感波動,宛如來自深淵的判決。皇甫雨宸的話語冷冽如萬古寒冰,令在場眾人皆不由自主地顫抖。她雖依舊如花似玉,但麵上的寒意卻讓人退避三舍。


    嚴嵩向連皇城低眉順眼:“連少。”連皇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嚴嵩,公主欲取你一手,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讓我來動手?”此刻,局勢已亂如麻,皇甫怡超的到來更是火上澆油,而嚴嵩在傾城俱樂部對皇甫怡超之妻的冒犯,更是讓這場風波雪上加霜,若處理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誰能預料皇甫怡超那個狂人會做出何種瘋狂之舉?說不定他真的會把傾城掀個底朝天,畢竟王莉娜在他心中的地位,連皇城都心知肚明。燕京還潛藏著一股勢力,雙方此刻不宜交鋒,唯有犧牲嚴嵩,斬其一臂。舍棄嚴嵩,或許能平息皇甫怡超的狂瀾,緩解這緊繃的氛圍。若嚴家心有不甘,盡管去找皇甫怡超理論,這一切,皆與我無關。


    嚴嵩聞聽連皇城之言,臉色霎時蒼白如紙,難以置信對方真要他自斷一臂。“連少,莫不是在戲言?”他顫聲問道。連皇城未答,隻是輕拍嚴嵩肩頭,指向一旁的皇甫雨宸,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此人,你可識得?”


    嚴嵩茫然搖頭,心中暗自嘀咕,皇甫雨宸之名他雖有所耳聞,卻從未想過會與這等人物有所交集,畢竟,皇甫雨宸的眼中,向來隻有如連皇城般的存在,而他,不過是其腳下的螻蟻罷了。“皇甫雨宸,燕嫦曦的心頭肉, 皇甫怡超的掌上明珠,葉淩風與皇甫丹娜共同的侄女,那位被譽為鬼才繼承人的小女孩,每被連皇城提及一次,嚴嵩的臉色便黯淡幾分。他恍然醒悟,這看似柔弱的孩童,竟是燕京無數紈絝子弟的夢魘。


    此刻,嚴嵩終於理解連皇城為何對她畢恭畢敬,她的每一個身份都重如泰山,是他無法撼動的存在。


    “連少,求您救救我。”嚴嵩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目光哀求地望向連皇城。


    連皇城輕輕晃動手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誰?”


    “我……不知。“皇甫怡超,這個名字你聽過沒?”連皇城輕拍嚴嵩臉頰,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嚴嵩慌忙頷首,皇甫怡超之名,他豈會不知?此人初至燕京,便攪得滿城風雨,無人不曉。而眼前這位,竟是皇甫怡超的嬌妻王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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