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金鼓正趴在一艘小木筏邊上,身旁坐著一個長相嬌媚的女子,那女子穿著一身和服,烏黑的長發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又柔又亮,女子天美是看著於金鼓,臉上笑得正燦爛,撩得於金鼓心中激癢難耐。海上的鹹鹹的暖風吹得於金鼓昏昏欲睡,他和女子一塊兒躺在了木筏上,一起看著天上點點星辰,兩人都沒有聊任何話題,隻是這麽靜靜地躺著,盡管於金鼓的腦子裏已經閃現過一萬次衝動,但他還是選擇了矜持,至於為什麽要這樣,就連他自個兒也想不起來了。


    女子突然坐起來,俯身撩撥木筏邊緣外的海水,眼神也越顯迷離,於金鼓感覺到有一股難以啟齒的快感湧上心頭,最終,他還是沒忍住,坐起身來的同時又伸手撫摸上了女子的烏黑長發。女子見狀卻沒有回避,更沒有不悅,反而很享受的轉頭看向於金鼓,兩人對視一笑,此刻已是春意無邊。於金鼓想要將女子攬入懷中,卻感覺木筏之下的海麵突然泛起了劇烈的波瀾,海麵漸漸變紅,好似有一滴碩大無比的紅墨水在悄無聲息之間滴入了海水之中,轉瞬間便將墨藍的海水染成了一片腥紅。


    女子想要轉身抱住於金鼓,其身後的海水中突然冒出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男人,那男人全身皮膚白得透明,就連皮下的血管都能清晰看見,他迅速將女子抱住,還沒等於金鼓反應過來,便已將女子連同他自己一道仰身墜入了水中。於金鼓驚恐的爬到木筏邊上,他發現女子掉進了一個寬大的紅色旋渦裏,於金鼓伸直了雙手想要夠著那女子的手,可始終無法觸碰到女子的指尖,女子害怕的衝於金鼓又哭又叫,眼神中充滿著哀怨,似乎在抱怨於金鼓為什麽不用盡全力去守護她。


    於金鼓看著女子那滿臉淚水的粉白玉麵,心中無比自責,他哭著跳入漩渦之中,想要和那女子殉情,可當他的身子沒於紅色海水之中後,卻發現女子已不見了蹤影,海麵此時腥臭刺鼻,似乎有無數的腐肉被融化在了這一片紅色的海水之中。於金鼓瘋狂地在水麵上掙紮,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木筏被衝進了漩渦之中後迅速被急促旋轉的水流碾成了碎片,心中又恐又哀的於金鼓不願就此死去,他不停地朝水麵遊去,卻看到水麵上有兩個人影,隨著於金鼓離水麵越來越近,那兩個人影也變得逐漸清晰,那是一男一女,他們好像在商量著什麽,於金鼓心中充滿著好奇,他奮力朝那兩人遊去,可就在他快要擺脫漩渦,遊上海麵時,那一男一女突然俯身朝他探出腦袋,那是兩顆幹癟枯黃的頭顱,形似幹屍,男的那個不停地辱罵著於金鼓愚蠢,丟盡了他們家族的臉麵,女的那個則邊哭邊對著於金鼓抱怨道為什麽於金鼓不能體諒他們的辛苦,不能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努力讀書,讓他倆過上好日子,為什麽總是出這麽多汗……


    於金鼓看著已經變成幹屍的父母依舊對自己萬分不滿,心中頓時被怨憤和恐懼所填滿,他衝著幹屍父母大聲嚷嚷,卻發覺自己的舌頭根是又酸又滿,發不出半點聲響,突然,他感到水中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一邊腳踝,慌亂之下,於金鼓隻好瘋狂地蹬踹著自己的雙腿以求逃生,可那隻手變得愈發有力,竟能將於金鼓整個拖入水中。窒息感瞬間壓得於金鼓喘不過氣,憋氣到了極限的他忍不住大口呼吸了一下,這才睜開雙眼看到自己正躺在地麵上,林笑笑坐在他身邊,一臉疲倦的看著他,林笑笑也和於金鼓一樣都喘著粗氣,好似共同跑了一場馬拉鬆一般,於金鼓坐起身,掃視了一下周圍,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為什麽來到這一片山林之中,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連忙撐著身子站起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秋風一吹,冷得他連打了三聲噴嚏,與往常的著涼所不同的是,於金鼓的三聲噴嚏,從鼻孔裏噴出的並不是鼻涕,而是三捋黑色的煙氣,以及數滴鮮血。


    林笑笑狠狠地拍了拍於金鼓的大屁股,對其吐槽道:


    “小胖,你也太難喚醒了,說!你剛剛是不是你做春夢了?”


    於金鼓尷尬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刻意岔開話題對林笑笑反問道:


    “師姐,是你接解除的幻術?”


    “不是我還會是誰?”


    林笑笑邊說邊又趁機拍了一下於金鼓的屁股,隨後從自己領口掏出一個小型香囊,香囊做得很精致,是青花色的布料上鏽著金絲雲錦紋,她對於金鼓解釋道:


    “這是我出發前在總院辦公室裏捎來的,冉遺魚的魚鱗香,可消除夢魘,化解幻術,可惜就是帶得少了點,不然老娘我早就醒了,還用耽誤這些功夫……”


    於金鼓感覺自己的兩片肺葉此時又癢又痛,想咳又咳不出來,他隻好不停地捋著自己的胸口以順一順氣,待心神穩定之後,他才察覺眼前的山間小路上隻有崔本源、林笑笑以及他自己,於金鼓頓感大事不妙,於是他趕緊對林笑笑問道:


    “沈放呢?”


    林笑笑噘著嘴,用委屈吧啦的眼神看著於金鼓,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另一旁還蹲在地上檢查著腳印的崔本源則搭話道:


    “應該是被抓走了,暫定還不懂是哪方的人幹的。”


    於金鼓心中一緊,對著空氣連罵了幾聲“操”,他現在是懊惱不已,明明隻需要打個電話通知院裏派人來中華料理屋把沈放接走,自己就能拍拍屁股走人,這下可好,鬼使神差的跟著沈放那個小混蛋來到嵐山溫泉這邊,還因此連累了奚瑤夫妻倆,如今想想就來氣。


    “沈放,你他娘的就是不老實,等我把你逮著,非要在你身上刻下一萬個咒印來折磨不可!”


    於金鼓越罵越激動,情緒上來之後,於金鼓一時怒火攻心,忍不住對著地麵嘔出一塊黑血來。


    “這到底是什麽鬼……”


    於金鼓捂著嘴,看著地上的黑血說道。


    林笑笑倒也不嫌棄,她伸出一根手指,彎腰在地麵上捋下一抹剛剛於金鼓吐在出來的黑血塊兒,然後揉捏著手指解釋道:


    “是煙煙羅,一種日本妖怪,形容柴火炊煙,人若是誤將其吸入體內,便會產生夢魘幻象,它能喚醒人們心中的恐懼,使人的意思長期滯留在噩夢之中,想想剛剛的遭遇,看來楊柳青已經是背叛師門,重修日本陰陽術了。”


    “狗日的叛徒!”


    崔本源破口大罵道,他起身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


    “崔大個兒,你要打給誰?”


    林笑笑攔下崔本源問道。


    崔本源對林笑笑的疑問反倒不解,他雙手叉著腰,滿臉疑惑的反問林笑笑道:


    “還我要打給誰,這還用問嘛,當然是跟院裏匯報現在的情況啊!”


    “不行,暫時還不能跟院裏說!”


    於金鼓也攔在了崔本源麵前阻止道。


    “理由呢?”崔本源此時明顯不高興了,三人好一陣子都在互相對視,卻又誰都不說話,場麵一度變得緊張,直到林笑笑服軟並對崔本源解釋道:


    “我們是跟著沈放一塊兒從中華料理屋逃出來了,按照沈放的說法,他是違抗了院裏的命令逃回的料理屋,我們本來就是被派來保護他以保證他能完成院裏製定的計劃的,現在反而都跟著他來到這兒,還把他給弄丟了,你說院裏會怎麽想?如果杜子娟也被策反了,那她完全能在我們逃出中華料理屋的時候,來個賊喊捉賊,反誣我們是叛徒,如今沈放也不見了,院裏本身也在調查內鬼的事情,這時候要是如實匯報院裏我們當下的情況,大概率我們會被調回總部,然後被暫停職務,等著每天接受各種審查。”


    崔本源在聽了林笑笑的解釋之後是一臉的不屑,他說道:


    “嗐,不就是畫夢椅嘛,老子從曼穀回去之後就坐過,礙不著什麽事兒,之後隻要睡幾天就好了。”


    可於金鼓卻歎道:


    “大個兒,哪兒有那麽簡單,咱們幾個修行時間也不短了,畫夢椅這種東西對付像沈放那樣乳臭未幹的愣頭青還行,對付咱們,還是弱了點,我之前在人事調查部幹過一段時間,知道那裏的手段,倒不是怕哈,就是覺得這樣回去太窩囊。”


    “可不是嘛!”林笑笑連忙搭茬兒道:


    “我明年就要升做異象監測部是三室主任了,現在還在考察期間,我可不想這個時候自己的檔案上出現什麽汙點,老娘我在總院當牛馬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頭,你可別壞了我的好事兒哈!”


    直道這個時候,崔本源這個直腸子才明白眼前這倆人到底想表達什麽,他拍著自己的後腦勺,恍然大悟道:


    “明白了,明白了,你們不就是想著靠咱們三個重新找到沈放嘛,行,我同意了,下次有什麽想法你倆就直接說,大爺我腦仁兒回路短,聽不得那麽多彎彎繞,可話又說回來,咱們現在又該上哪去找沈放那小子?”


    林笑笑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了看於金鼓,而於金鼓則故意裝作看不見,他盯著地麵上的打鬥痕跡仔細看了一遍,然後說道:


    “先去民宿裏邊瞧瞧。”


    奚瑤夫妻所開的民宿並不大,是花開院家族的裏最小的一個房產,本來比較陳舊,但奚瑤夫妻倆通過自己的努力把這裏改造成了一個恬靜舒適的小天地,雖然來這裏居住的旅客並不多,但細水長流,並且還有著固定的回頭客常年光顧。


    於金鼓帶著崔、林二人來到一間木屋的會客間,自從得知奚瑤嫁來日本之後,於金鼓就時常會來這裏做客,為此他還自學了日語,奚瑤和花開院雄一兩人對待於金鼓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這讓於金鼓一度認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對奚瑤的愛慕之情,可直到於金鼓看見原本清雅恬靜的風呂民宿如今是一地狼藉,空無一人,難免心生落寞,其實就在他踏入民宿的時候,還曾幻象過奚瑤能想之前那樣站在門外對其笑臉相迎,如今他卻隻能麵對現實,站在房間裏睹物思人。


    崔本源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同時不停地用手指摩擦著四處的牆壁和家具,再把手指塞進嘴裏嘬了又嘬,隨後又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邊吐他還邊說道:


    “呸,呸呸,這味道,古怪的很,和咱們國內的很不一樣,惡心,呸,太惡心了!”


    “我看你才惡心!”看著崔本源這麽不講個人衛生,隨地吐口水,林笑笑連忙捂著口鼻後撤。


    於金鼓雖然也躲著唾沫橫飛的崔本源,但為了找到奚瑤和沈放,他也在調動內息觸摸著房間裏的一切,他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把這家民宿的各個房間都摸了個遍,就像崔本源剛剛的那樣,於金鼓的指尖觸覺一直在告知他自己,這裏的感覺和國內的很不一樣,雖說確實能感知到有人和靈物來過這裏,但卻和國內的那些異蟲在環境裏遺留痕跡的觸感完全是兩回事兒,他也說不準是什麽人,什麽東西襲擊了這裏。


    於金鼓順著指尖的感覺,一路追蹤到奚瑤夫妻是房間門前,他站在門外遲疑了很久,盡管他的指尖告訴他,這裏殘留的異常氣息最為濃鬱,但要他主動走進這間房,於金鼓的心裏總覺得很別扭,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擋在了他和這間房間的門之間,對著房門,於金鼓愣是邁不出一步。就在於金鼓在是否走進奚瑤夫妻的臥室而猶豫不決之時,崔本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推開擋在房門前邊的於金鼓,利索的拉開了這間房門,於金鼓正想對此朝崔本源發幾句牢騷,可房內的場景卻很快吸引住了他。


    隻見這間隻有三十平的房間裏,雖然也被外人搜得亂糟糟,但榻榻米上卻覆蓋這一層隱隱的氣息,這種氣息隻有術士才能察覺,是一種術,隻有術士才能化解。於金鼓拿出手機,打開手機裏指南針模式,在找到房間的東南方向後,他蹲在房間的東南牆角,右手快速做出手印結界,再以劍指戳到地榻榻米上,高聲念道:


    “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凶穢消散,道炁常存!”


    咒語念畢,於金鼓劍指在榻榻米上大力橫撥而過,這一瞬間,於金鼓的指尖竟在榻榻米上割出一道白色光線,光線隨著於金鼓的指尖移動,很快就分裂成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這個裂口不斷擴張,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便已開裂至房間的四麵八方,直至到了各個牆角才消失消失。白光消失之際,也帶走了房間之中的術,房間的本貌則得以顯現在三人眼前,隻見那房間裏擺設已全然不同,而整間房從牆壁到衣櫃,再到各種擺設,全都寫滿了黑色的毛筆字,字跡形如蚯蚓,斷斷續續,又互相勾連,組成了一條條如細鎖鏈一般的陣型,這些鎖鏈文分做了上下兩端,上端集結在了天花板中心,下端集結在了榻榻米中心,兩個中心點上都畫著一副陰陽圖,如此熟悉的畫麵讓眾人很快就明白了這是和那棟城堡別墅大廳裏一模一樣的陰陽術陣。


    林笑笑看著這滿屋子的咒術符文,一臉茫然的向於金鼓問道:


    “我隻記得沈放他們之前所待著的城堡大之所以有這種陰陽術,是因為那裏被傳鬧鬼,所以千年京才派人這種用術法將惡鬼封印在了城堡的大廳裏,可這裏為什麽也會有一樣的陰陽術,額,是一樣的,對吧?”


    “嗯,一樣的。”


    於金鼓也是在房間裏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之後才敢肯定下來,但他看著看著又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兒,於是他不停地在房間裏轉悠來轉悠去,終於讓他在房間的一幅壁畫上發現了端倪。


    這幅畫是一幅描繪著一座大廈的油畫,隻有五六寸的大小,就掛在門口一處儲物櫃的旁邊,一開始房間裏的布局被遮掩之前,這堵牆上還沒有這幅油畫,直到於金鼓破解了房間裏的術後,油畫才顯現出來。畫中的大廈看起來很普通,並沒有任何的藝術美感可言,據於金鼓所了解,奚瑤夫妻倆一直向往著遠離都市的田園般生活,而在他們的私人空間裏卻掛著一幅都市大廈的油畫,這顯然有蹊蹺。當於金鼓幾乎要把臉都貼在了這幅油畫上之時,他發現房間裏的有一段咒術符文從大廈的旁邊縱行穿過,而大廈的玻璃窗卻正好倒映出這段符文的影子,於金鼓看到,反映在大廈窗戶上的符文影子竟然是實打實的中文,於是他激動的喊道:


    “找著了,找著了,好辦法,好辦法!,原來是這樣,奚瑤,還真有你的!”


    與金鼓的話可把站在一旁的崔本源和林笑笑給聽蒙了,本就沒什麽耐心的崔本源幹脆一把將於金鼓從壁畫上挪開,然後把他用力拉到自己什邊對其問道:


    “你小子在這打啞謎呢?趕緊的,快說清楚這裏是什麽情況!”


    於金鼓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失態了,於是他趕緊用衣袖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汗水,然後對崔本源和林笑笑解釋道:


    “剛剛之所以我們進屋的時候什麽都沒發現,是因為奚瑤在這裏施了一層地靈術,這是他們坤輿堂的拿手絕活之一,施術者可以通過操縱地脈靈氣以暫時改變一處地方的風水布局,這種術叫坤勢百變,可以讓一棟凶宅裏的凶穢暫時被鎮壓,也可以暫時化解一戶人家的風水煞氣,我聽奚瑤說過,其實這種術完全可以永久鎮壓凶宅,也能完全為戶主及其家人擋下半生煞氣,之所以隻用做暫時效果,是因為這樣才能吊住那些財大氣粗的回頭客,坤輿門嘛,向來是財字當先。”


    於金鼓又指了指房間裏的陰陽術符文,然後繼續說道:


    “你們看,這些陰陽術符文很明顯是按照房間裏的布局所書寫的,隨所以隻要利用坤勢百變將房間的家具擺設布局改動一下,就能很好的將其徹底隱藏起來。”


    林笑笑聽完於金鼓的話後,思緒還是有些似懂非懂,於是她向於金鼓問道:


    “你說的坤勢百變我是不懂,但剛剛進屋確實察覺到了裏邊的氣息異常,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奚瑤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有城堡和這裏的陰陽術陣都是同一種的話,那又能說明什麽呢?”


    於金鼓指著房間裏的那幅油畫,說道:


    “你們看吧。”


    說罷,崔本源和林笑笑一高一矮的蹭到油畫上邊看了半天才同時驚呼道:


    “噢,看到了,看到了!”


    隻見那幅油畫裏的大廈窗戶上,倒映出符文裏的中文字跡所顯示的是一句話:


    斡旋天地,移星換鬥,回天返日,振山撼地,炁神合一。


    崔本源和林笑笑大眼小眼的看完油畫上的那一行字跡,隨後於金鼓解釋道:


    “這是坤輿堂的另一絕技,扭轉陰陽,這是一種傳送術,至這種術坤輿堂的人具體是怎麽運作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猜沈放應該就是通過扭轉陰陽來到的這裏。”


    崔本源聽完於金鼓的話後,一拍腦門,大聲歎道:


    “嗐,說了這麽多,都是廢話,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沈放還有奚瑤他們,什麽坤勢百變,什麽扭轉陰陽,現在對我們又有什麽用?”


    於金鼓見自己剛剛分析被崔本源數落得一無是處,腦袋一熱,大罵道:


    “我當然也想找到沈放和奚瑤他們,這不是就地發現什麽就說什麽嗎?既然你覺得我說的是廢話,那好,你來,你來給咱們想法子看看怎麽才能找到他們!”


    “操!”崔本源大罵一聲,他這人的性格就像一隻非洲蜜獾,你越是懟他,他就越橫,就在於金鼓和崔本源劍拔弩張之時,還在盯著油畫看的林笑笑卻突然開口說道:


    “我覺著我們可以去那裏看看……”


    “那裏是哪裏?”崔本源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見林笑笑這麽一說,立馬就被對方勾走了注意力,而一旁的於金鼓也連忙看向林笑笑,期待著對方的回複。


    林笑笑顏色的指著壁畫,說道:


    “這裏,我以前也去過幾次日本旅遊,這家酒店我曾經住過,好像是叫康萊德,那裏的性價比很高,住宿費三天隻要一千多人民幣的,不過是在東京,京都的鄉村民宿裏竟然掛著一幅描繪著東京一酒店的油畫,這也太不尋常了,我覺著我們可以去那裏看看。”


    事到如今,三人已沒了回頭路,既然發現了唯一的線索,那還等什麽,三人隻好即刻下山,動身前往東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引蟲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夢中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夢中羽並收藏引蟲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