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又想到山下那道灼灼的視線,幽幽道:“順路,聽說望城山景色迤邐,便來小住兩三日。”


    王一行聳了聳鼻子,怎麽感覺有點酸酸的味道。


    “那感情好啊,師父特意交代了,這小院平日裏也不會閑雜人等打攪,你們就安心的住下,缺什麽記得告訴我,我去采買。”王一行一拍大腿,很有東道主的做派。


    葉鼎之又恢複了溫柔模樣,對著葉鴻羽道:“羽兒,去尋阿娘去,爹爹和王叔叔聊會天。”


    葉鴻羽乖乖的將帕子疊好,放下,點頭道:“好,爹爹,我先走了。”


    葉鼎之與王一行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到了石桌前,王一行隨口道:“你們就這樣出行?不怕被人發現?”


    天啟城中新帝已然登基,號明德,是為明德明德元年。


    葉鼎之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茶水,笑了笑:“自然不是,王兄不妨再回想一下葉某的麵容。”


    王一行愣了愣神,一時沒理解葉鼎之的意思,隨即發現葉鼎之明明在自己麵前坐著,可他卻有些忘記剛才在門口看到的情形,不僅葉鼎之麵容換了另一張,連葉鴻羽也是,眼睛微微睜大,不可思議問道:“葉兄,這是怎麽搞的?”


    葉鼎之指了指腰間玄色的香囊,微微搖頭:“文君所製,我和她倒也能忍受人皮麵具的遮擋,可羽兒小,容貌又與文君極為相似,她擔心人皮麵具會將羽兒捂出疹子。”


    得到了答案,王一行也不再追問,人皆有秘密,過分深究便不可了。


    雖是如此,王一行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你這樣坦誠相告,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葉鼎之緩緩搖頭:“王兄不是這樣的人,昔年不曾用我消息去換千金來修繕望城山,如今也不會講這些事情說出來。”


    王一行樂嗬嗬的撓了撓頭,四下看了看,才小聲解釋:“其實上次,人家打定主意救你,我要是有出賣你的想法,隻怕我難走出那別院。”


    說罷又似乎想起什麽,他喜道:“這麽說來,我似乎給你二人牽線搭橋了,快快快,大老遠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來吧?總得帶點什麽看看我。”


    葉鼎之放下茶杯,神情無奈,他算是明白為何南宮春水那般想要打他了,“王兄,真不似個道士。”


    “百裏釀的酒我這兒還有三四壇,這小子現在釀的酒可是連雕樓小築的都比下去了。”葉鼎之想了想帶的東西,也隻有百裏東君的酒還能拿得出手一些。


    王一行忙點頭:“求之不得呢。”


    屋內忽而傳來嬰啼聲,啼哭聲越來越大,又有夫人柔聲哄著,葉鼎之目光總是飄到屋子裏頭,王一行見狀便提出取了酒改日再聚。


    葉鼎之取了酒與王一行約好明日再聚,匆匆忙忙的將王一行送走,大步走向屋子裏頭。


    不消片刻便傳來葉鼎之與易文君的交談聲。


    王一行提著酒,悠悠晃晃的走在路上,這樣似乎也不錯,老婆孩子熱炕頭嘛,又憂愁的歎了口氣:他那個姑娘怎麽對自己還是不假辭色,難不成真的第一次見麵他過於孟浪了?


    屋內葉鴻羽嘴裏哼著歌,哄著哭泣的葉安世,易文君取出尿布,葉鼎之熟練地拿著給葉安世換下,在一家三口的努力下,葉安世止住了哭聲,眼睛紅潤潤的亂看。


    葉鴻羽打了個哈欠,握住比弟弟比自己小了許多的指頭,一隻手用柔軟的絲帕擦掉葉安世的眼淚,鼻涕:“弟弟今天怎麽哭的這般凶?”


    “新到了地方,難免會有些不安,嬰兒皆是如此。”易文君理了理袖口,有幾分經驗的解釋。


    當初離了天啟城時,葉鴻羽在陳三掌的懷裏根本安靜不下來,一直哭鬧,都要被人誤解陳三掌偷了人小孩一樣。


    葉鴻羽小大人似的點了點頭,摸了摸葉安世的腦袋:“那弟弟可要快點長大,不然以後怎麽執劍行江湖啊。”


    若是以後葉安世每到一個地方就哭泣不已,豈不是要在江湖上留下小哭包的名頭,那可不行,他弟弟怎麽能成為小哭包呢?


    易文君輕聲道:“羽兒,望城山有許多同齡之人,我們要在這兒待很長一段時間,你若是無聊了,可以尋他們去玩。”


    “真的可以嗎?”葉鴻羽眼睛明顯亮了兩個度,小孩子總是貪玩的,葉鴻羽很少遇到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同伴。


    易文君輕輕點頭,不忘囑咐道:“但是不需玩過於危險的事情,還要讓劉媽媽跟著你。”


    葉鴻羽點頭如蒜,欣喜不得。


    葉鼎之抿了抿嘴唇:“望城山的小道童極為有意思,一個個都是妙人。”


    “仙山養鍾靈毓秀之才,向來如此。”易文君淡淡道。


    葉鼎之摸不準易文君的心思,來的路上對趙玉真好奇難擋,到了望城山地界後平靜了下來,更是連那趙玉真麵都未見過一麵,問起來易文君隻解釋還未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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