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睫毛微顫,玉手放到洛青陽的劍上,衝他微微搖頭。


    宋塵衝著外頭道:“稍等片刻。”


    拿出不知道從哪裏買的冪籬,動作極慢,緩緩戴上,聲線微涼:“下車,去拜見景玉王。”


    宋塵約莫是看出幾分端倪,率先下了馬車,與那兵士閑談:“不知王爺前來,是我們失禮了。”


    那兵士極為有禮,口中喊著:“不敢不敢,兩位陪著王妃一路走來十分辛苦,當不得的。”


    易文君故作輕鬆,“師兄,別冷著臉了,景玉王總不能現在就把我帶去王府,隻是同行罷了,你和宋師兄先回去,我去會會景玉王,稍後就回去,替我向爹問個安,這一路他怕是一直膽顫心驚。”


    洛青陽點了點頭,也不知聽進去多少,緩緩下了馬車,“你小心。”


    “景玉王又不是什麽豺狼虎豹,師妹我也不是去入龍潭虎穴,又小心什麽。”易文君幽幽歎道,“走吧,再待下去那外頭的人都要催促了。”


    易文君一下車,那兵士恭敬的行了一禮,“王妃,請。”


    “王爺親自來的?”易文君看了眼那華麗的馬車,輕聲問道。


    兵士點了點:“是,王爺算著您回來的時間,一早就在城門外等著了。”


    “有勞王爺了。”易文君不見半分欣喜,冷冷淡淡,“既然王爺是來接我的,那我的兩位師兄就不用去拜會王爺了吧?他們身上還有任務,需要早點回影宗。”


    那兵士稍作猶豫,隨即道:“王爺未曾吩咐這些。”


    易文君衝著洛青陽和宋塵點頭告別,冷聲道:“既是沒吩咐便走吧,影宗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免得見罪了王爺。”


    言罷,不待那兵士回應,便向著景玉王所在的馬車走去。


    那駕車的侍從衝裏頭喊了一聲:“王爺。”


    馬車簾子便被掀起,下來一個莊毅穩重,身著華服之人,易文君腳步微頓,隨即繼續向前走去,冪籬下易文君嘴角壓了壓,不難看出景玉王是經過一番打扮的,易文君記憶了並無這位景玉王的麵容,如今心中不免失望。


    蕭若瑾有五分和太安帝相似,而太安帝長得並不俊秀,易文君卻是一個看臉的人,一個照麵,強壓住心中的想法,停在景玉王三步之外。


    “拜見王爺。”易文君行了一個江湖禮儀,隻是拱了拱手。


    蕭若瑾絲毫不在意,嚴肅的臉上扯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一路可有累著?”


    聽著話倒像是故人相逢的寒暄,可兩人這才是見到的第一麵,易文君既不熱絡,也不殷切,緩緩道:“車馬勞頓,比不得王爺早早等候之苦。”


    蕭若瑾笑了笑,“那先上馬車,本王早早在風雪樓定下雅座,為你接風洗塵。”又看向不遠處的洛青陽與宋塵,“你那兩位師兄不一同前去嗎?”


    易文君搖了搖頭,“師兄們身上有影宗要事,需要回去向我爹複命。”


    “那就請吧。”蕭若瑾頷首,笑著道。


    上了馬車,易文君不動聲色打量著這馬車,極為豪華,每一處都透露著皇家的矜貴與威嚴,易文君極為不自在。


    馬車前行平穩,向著天啟城中有名的風雪樓走去,車內氣氛有些僵硬古怪,易文君也沒有想打破這份古怪的想法。


    蕭若瑾握拳抵著唇輕咳一聲,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個瓶子放在易文君麵前,“聽說你受傷了,這是藥王穀的蓬萊丹,想來能緩解一二你的傷勢。”


    “多謝王爺。”易文君低著頭,也沒去拿那藥瓶,頓了頓道:“素來聽聞王爺不精武藝,或許比我更需要這蓬萊丹。”


    易文君全身緊繃,聽到蕭若瑾帶了喜意問:“你之前聽聞過我?”


    她抬了抬頭,馬車昏暗,冪籬下看不太清對麵的神色,也難以猜測出蕭若瑾的意思,緩緩說:“自是有所耳聞。”


    蕭若瑾又試探道:“現在並無外人,是否要將冪籬取下來?”


    易文君手指微曲,窒息排山倒海傳來,又聽蕭若瑾解釋:“隻是馬車室內緊閉。擔憂你帶著厚重的冪籬不舒服,若你不願也就作罷。”


    皇室的馬車各種都是做工精湛之物,各方麵考慮綜合,再帶著冪籬就有些壓抑呼吸,易文君稍作猶豫,便取下了冪籬。


    蕭若瑾眼神一閃癡迷,又恢複了深沉,道:“你可取了小字?”


    易文君沒做聲,蕭若瑾拿出一份輿圖,柔聲道:“這是王府的輿圖,你擇一個院子,到時候本王派人好好休整。”


    垂眸望去,易文君輕聲道:“一切由王爺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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