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嗎,是不是做了噩夢?”男人在她眼前,一旁的燭火光芒柔和著他冰冷的臉部線條,顯得有幾分溫柔。


    “月彥……”


    舞燦凝視著他的麵容,想要思考,卻感到頭疼,刺的疼。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


    為什麽很頭疼。


    什麽時候開始?


    很久以前就有這種症狀了…


    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她突然發現自己忘記了很多,連自己是怎麽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過程也忘了。


    不是徹底忘了,是在她記憶裏變得模糊了。


    “你怎麽了?”男人露出的關心神色,看起來是十分溫柔。


    可是在舞燦眼裏,她露出疑惑的神色。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你是……月彥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呀,我叫月彥,是你的心上人。”男人微笑道。


    她記憶裏浮現月彥的笑容,也是像他這樣。


    兩張臉重疊一起,沒有違和感。


    她內心慢慢地充滿了幸福感。


    “月彥……”


    舞燦什麽都不管了,主動的靠近他。


    “你才醒來,不能亂動,再躺下好好休息。”


    男人和服下的肌肉十分緊繃,臉上還維持著虛假的笑容。


    舞燦想要撲入他的懷裏,最終隻能作罷。


    重新躺下來,側頭看著他注視過來的容顏。


    她伸手勾著他的手指。


    “怎麽了?”男人問道。


    “這樣很讓我安心。”舞燦笑了笑。


    第一次見她放鬆的笑容,男人眼底深了深,嘴角扯著笑,“那就保持這樣,繼續睡吧。”


    “月彥,你怎麽不叫我的名字?”舞燦忽然說道。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不能讓她發現他不是月彥。


    如果讓她發現了,她會瘋得可怕。


    男人調整自己的細微表情,嗓音更為溫柔,磁性得很。


    “我想叫你的名字,可是呢……”男人低下頭,眼裏細瞳波光湧動,尾音帶著撩撥之意,“我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你說咱們好不容易重逢了,要重新在一起了,那要不要試著重新自我介紹?”


    舞燦在他磁性的嗓音裏徹底沉迷了,變得傻乎乎的。


    眨著純真亮麗的眼睛,帶著歡喜的情緒。


    “好呀,我叫舞燦,產屋敷舞燦,你呢。”


    男人瞳孔一縮,硬生生忍住從她手裏抽回自己手的想法。


    對上她漂亮的眼睛,男人抿著嘴唇,想著怎麽自我介紹,才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我叫……”男人眯著眼,湊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叫鬼舞辻月彥!”


    說完,以為沒問題。


    卻發現她緩慢地坐起來,剛才傻乎乎的氣質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男人臉色微變,說錯了?


    哪裏錯了?


    他很快明白了,是姓氏不對!


    “月彥……”她捂著頭,感到腦子刺刺的疼,強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開始思考。


    “你……怎麽……改姓了?”她抬起疑惑的眼神,“你不是……姓產屋敷……的嗎?”


    她說完,努力思考去理解所有一切。


    可頭疼得越來越厲害。


    有無數噪音包圍她,說什麽月彥早就死了,說什麽任何世界都不存在月彥,說什麽即使找到了也隻是和月彥很像的人,很像,又不是他。


    還說什麽那個世界的月彥你錯過了,趕快回去,趕快回去!


    各種各樣的噪音讓她的情緒變得失控,身上的魔氣失控,侵蝕著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她額頭上出現了一點角,左邊藍眸閃著紅芒。


    “你……”


    男人看在眼裏,趕緊道,“我以前是姓產屋敷的,後來被家族趕出去了,我就改了姓,我叫鬼舞辻月彥!”


    聽了這個“解釋”,舞燦愣住,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想去分辨真假。


    男人為了讓她相信,走到她麵前,看著自己的手臂,猶豫了一下。


    “月彥……”


    聽到她的一聲,男人快速伸出胳膊,擁抱了她。


    “我對你,永遠不會說謊!”


    他用認真的表情說著慌。


    舞燦眨著眼,記憶裏的他在認真的時候是像他這樣的。


    “原來是這樣……”舞燦笑了笑,“真巧啊……我也有一個別的姓,也叫鬼舞辻。”


    男人眼底閃過不相信,但看她的表情,極為認真。


    不是說謊。


    這個女人的來曆到底是什麽?


    “月彥,我好奇怪啊……”舞燦露出虛弱的神色,精神恍惚起來,“我越來越奇怪了……”


    男人聽她莫名其妙的話,趕緊做出回應她的行動,扶著她,讓她躺下來。


    她躺好,他趕緊拉上被子。


    “你生病了,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生病了?”


    “是啊,你感到頭暈,虛弱無力,就是生病了。”


    “這樣啊……”


    舞燦沒力氣去思考,幹脆什麽都不思考,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閉上眼睛。


    男人想抽出手,發現抽不動。


    這個女人虛弱成這樣,竟然還有恐怖的怪力!


    男人溫和的神情已經是十分陰沉,借助月光盯著她的臉。


    思考著要怎麽殺她。


    用血鬼術殺了她?


    試試。


    他用另一隻手發動血鬼術,黑血枳棘,又叫血荊棘。


    血荊棘從他手中冒出,緩慢地移動向舞燦。


    血荊棘的刺快要碰到她的皮膚。


    就在這時,她身上冒出血荊棘,纏住他的血荊棘!


    男人瞳孔一縮,立刻收回自己的血荊棘。


    然而,已經晚了。


    一部分血荊棘被她的血荊棘包裹吞噬掉了!


    他趕緊切斷連接自己的血荊棘,看著斷了連接的那部分血荊棘被她的血荊棘吞噬了。


    他臉上浮現恐懼的神色。


    這時,珠世進來了,看到了這一幕,驚訝地捂住嘴巴。


    “別發聲!”男人眼神透著冰冷警告。


    珠世點頭,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這個女人……”男人壓低了聲音道,“竟然有和我一樣的血鬼術!”


    容貌和他相似,血鬼術也和他一樣。


    她的名字叫舞燦,產屋敷舞燦。


    舞燦。


    無慘。


    男人瞳孔一縮,和他的名字諧音一樣!


    他感覺這個女人就是他。


    女版的他!


    男人感到不可思議,開始猜測她的來曆。


    想到她自稱姓產屋敷。


    在這個時代,產屋敷一族還存在。


    他冒出了荒唐的猜測。


    產屋敷一族為了殺死鬼王,就製造了另一個鬼王?


    像是產屋敷一族的作風嗎?


    不像!


    “無慘大人……”珠世低聲問,“她是不是醒來了?”


    見她這麽關心來曆不明的女人,鬼王道,“嗯,醒來了,很不好對付。”


    珠世的視線落在舞燦臉上,看了片刻,低聲道,“無慘大人,她病的很嚴重。”


    鬼王問道,“看出她哪裏有問題?”


    “心裏上。”珠世說,“她有一個深愛的人,那個人生死不明,對她來說是最大的打擊,陷入極度痛苦,就變成了這樣。”


    鬼王露出不屑的神色,“為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不值得!”


    珠世低聲道,“對女人來說,愛情是比生命還重要。”


    鬼王不懂愛,也不想去懂。


    但是,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是憤怒!


    他十分憤怒!


    他可是世上唯一的鬼王,如此高傲,如此傲慢。


    這樣的他在某天走路好好的,突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纏上,被當成誰的替身,被迫接下替身人設,扮演心上人去哄她。


    若不順她,她就會變得可怕,展現出的未知力量對他是威脅,他為了保命不得不隨機應變,變花樣去哄她安靜。


    這些事比尋找青色彼岸花的事還要麻煩,還要累!


    他必須想辦法擺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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