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妃的眼淚在太子滿身的傷痕麵前,毫無作用,太昌帝傷心是真的傷心,難過也是真難過,但是也是真的沒有再做什麽了。


    成王妃二子一女,眼下更著急的是爵位的事,府上有長子,但是不是她親生,兩個兒子又都是她親生,大兒子是盼了許久的,小兒子也是多年疼愛的。


    成王的靈柩也在成王府停了有段時日了,在太昌帝回來後,又擺了半個月。


    兩個兒子都在成王妃身邊殷切地伺候著,成王妃更是糾結不定。


    最後是成王妃的女兒回府,勸了母親,成王妃聽了女兒的話,上書請太昌帝讓自己的大兒子繼承爵位。


    福成郡主站在自己母親身邊,一起跪接了太昌帝的聖旨,成王妃的大兒子繼承了爵位。


    “成王爺。”宣旨太監把聖旨收了起來,好幾個太監一起卷著聖旨,鄭重地交給了新的成王。“謝主隆恩。”新的成王對著聖旨磕了三個響頭,雙手捧著聖旨,緩緩地站了起來。


    “皇上說了,王爺還在孝期,一切從從簡,該補的等孝期過了,都會給王爺補上的。”宣旨太監說道。“皇祖父關懷,孫兒不急此事,還是父親的喪事重要,母親此意也是為了成王府有人主事。”成王一臉憂愁,語氣感傷。


    宣旨太監也跟著輕輕歎了一口氣,“如今有王爺在,府上又有了主心骨,想來以後也會萬事順遂。”


    老成王妃垂下眸子,喊來了府上的奴才招待這群宣旨太監。


    外人走了後,福成郡主走到兩個弟弟身邊,“父親已經不在了,三弟是嫡子,又是嫡子中的長子,現在是這個成王府的新主人,以後三弟說什麽就是什麽,若是有人不服氣的,大可出去自立門戶。”


    “長姐這話見外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成王的長子開口說話。


    “正因為是兄弟姐妹,有些話不好說開了。”福成郡主繼續說道,“我是兄弟姐妹中最年長的一個,看著你們出生,看著你們長大,有些話,我想我還是有資格說的。今日這些醜話,我就當著父親的棺木說了,以後再有就不是醜話了。”


    在場的人都有些沉默,風吹著成王府屋頂的白幡呼呼作響。


    “既然大家都不說話,我就當大家都認可了。”福成郡主往後退了兩步,跪了下來,“見過成王爺。”“長姐。”成王看著自己姐姐跪了下來,上前攙扶,被姐姐瞪了回去。


    福成郡主看向自己另一個弟弟,弟弟也馬上走了過來,跪了下來,“見過成王爺。”


    除了老成王妃,在場的人都陸陸續續跪了下來,給成王見了禮。


    做完這一切後,福成郡主在成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今日這禮雖然粗陋,但是從此後成王府後繼有人了,隻要大家齊心,我成王府一定可以一直輝煌下去。”


    “是。”所有人應道。


    老成王妃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這個女兒,以前夫君還在的時候就可惜過,說福成要是是個男孩就好了,不僅聰慧,讀書也是一把好手,先生都要特地上門拜訪來誇幾句的。


    “最後一件事。”福成郡主看著父親的棺木,雙眼通紅,“不要忘了我們的仇,我們的恨。”成王所有的孩子都紅了眼眶,他們沒爹爹了。


    老成王妃又哭了起來,用帕子擦著眼淚。


    福成郡主見大家夥雖然對爵位之事有所爭議,但是一提到父親的仇,把那些爭議都拋開了,內心還是欣慰的,“隻要大家在成王府一天,就是成王府的人,成王府榮耀的時候,大家一起榮耀,現在成王府受辱了,辱的也是我們每一位。”


    “是。”福成郡主兩個親弟弟一起應道。“我們都聽王爺的,都聽長姐的。”又有人應道。


    福成郡主又安排了接下來幾日守靈的事,“皇祖父有旨意,在選好日子讓父親下葬,這段時日還要辛苦幾位弟弟輪流給父親守靈。”


    “怎麽會辛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成王說道。


    “母親這段時日也累了,我先扶她去休息,剩下的事三弟你看著安排。”福成郡主攙扶著老成王妃。老成王妃欣慰地看著自己大兒子,“有你在,娘親就放心了。”


    “福成,還好有你點醒娘親,不然娘親就要犯糊塗了。”老成王妃回去的路上,和女兒說起了貼心話,她小兒子是要比大兒子聰明一些,她想著小兒子繼承爵位更能振興他們成王府。還是女兒說的對,不管怎麽振興,他們都和那個位置沒有關係了。與其立幼子,讓大兒子不高興,其他庶子挑撥,不如立大的那個,還能服眾一些。


    福成郡主搖搖頭,“母親,我也是成王府的人,都是應該做的。


    禮部選了好日子,讓老成王下葬了。


    太子身上有重傷,起不來,其他皇子都來送了一程。


    “旁的人我沒看見,倒是這個福成郡主我看見了,你瞧她一說話,她那些弟弟都低下頭聽她說話,沒有一個插嘴的,讓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沈雲舒回來的路上和王妃說起了這個事。


    “我也注意到了,以前就聽說,成王府第一個拿主意的是老成王爺,第二個就是老成王妃,但是老成王妃什麽都聽這個女兒的,所以福成郡主才是成王府真正的二當家。”王妃說道。


    沈雲舒又回想了起來,“這也算是一種樹立長子威嚴的方式,她是成王府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個有本事的,下麵的人自然是服她的。”


    “你怎麽突然觀察起這些來了?”王妃看向沈雲舒。


    沈雲舒搖搖頭,“隻不過是看到了,說說罷了。”太昌帝能放得下,人家老成王爺的孩子可不一定放得下,這可是殺父之仇。


    “我倒覺得有些像芃芃,你瞧現在年哥兒多聽芃芃的話。”王妃想到自家的孩子。沈雲舒想到也有些想笑,“可淮哥兒一回來,年哥兒就告狀,他就是個小告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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