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見‘宋詩晨’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似乎被壓抑著一股強烈的情感,像是內心的怒火被困在某種無法釋放的局麵中。祁邵沒有理會,而是站起來,走向那幅畫,用盡力氣把它舉起來,抬到了室內,隨意地放在電視機櫃前放下。輕手撫摸著這幅畫,畫中女孩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祁邵不知為何沒有把它刻意遮蓋掉,而是盯著看了會兒,露出複雜的神情,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透過攝像頭,那一端的男人眼神溫柔而又專注,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忽然,從邇感覺鏡頭後麵有一些不對勁。有個人正拿著水果刀朝這邊衝來。‘情急之下’,不得已地開了麥。“小心”,男子的聲音深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柔軟的絲綢一般包裹著聽者的耳膜,他的發音仿佛經過精心琢磨,兩個字被賦予了獨特的韻律。


    ‘宋詩晨’從來沒聽到過從邇這麽溫柔而又焦急的聲音,心頭一緊,登時動作慢了一拍。還好祁邵及時反應過來,拿著相框朝‘宋詩晨’的臉上乎去,幸虧相框夠硬,不愧是是從邇精心挑選過的。假的宋詩晨躲閃不及,被扇了一個大嘴巴子,手裏的刀掉落到地上,祁邵趁機踢到遠處。


    “說話歸說話,動手可就不好了。”祁邵把畫拿起來,丟在一邊的沙發上,冷靜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宋詩晨’細小的眼睛,怒視著對方,目光如利劍一般,整個麵容因為過度憤怒而有些扭曲。


    “我不是剛開始就介紹了嘛,我是宋岩一的表妹,宋黎扇錄啊。”祁邵很有耐心地重複道。


    “送誰上路啊,我看今天你遲早把自己玩上黃泉路啊。”‘宋詩晨’的手指緊握成拳,身體微微前傾,準備隨時爆發。她的姿勢和眼神傳遞出一種明確的信息——她憤怒了,而這股怒氣似乎可以撕裂一切阻擋在自己麵前的障礙。


    祁邵笑道:“演戲演了十年了,累不累啊,不如進軍演藝圈,每天讓你演個夠,還能大把大把地賺米。”


    “將死之人,還在這裏嘴硬嘲諷別人,到底是誰更像小醜?”‘宋詩晨’不甘示弱道。


    “所以說呢,你看我都快死了,你就告訴我真相唄,滿足一下我臨死之前的好奇心。”祁邵順著‘宋詩晨’的話繼續說道,語氣甚是不屑。


    “可以啊,我就是那個製藥公司的老板。鄭重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方伽。”‘宋詩晨’把手放在胸前,裝作大人物會麵一般,行了一個見麵禮。


    “謔謔。”祁邵嘲笑道:“還自稱什麽醫藥企業老總,不就是從邇的一個聽話的‘奴隸’嘛?”祁邵的嘴是真的毒,“最近服侍主子服侍的如何?是不是讓他不滿意了?這不得遭殃啊。”


    誰被這樣猛烈的嗆一下都會感到不適,像方伽這樣‘訓練有素’的人也被氣的不輕,“我看你是很想現在就死啊?”


    “你殺的了我嘛?”祁邵反問道:“你今天殺了我,明天你的屍體會被切成塊狀物、條狀物或者是和牛糞揉成一團,掛在每個鬧市區的角落,看來你是很想成為一條亮麗的風景線嘛?”


    “哈哈哈,你覺得我很在乎?”方伽有被笑道:“算了,和你這種死人沒什麽好廢話的。”說完,方伽抄起旁邊的花瓶向祁邵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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