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還想留著命嗎?”長燈見她這個樣子想笑極了,可是現在可不是嘻嘻哈哈的時候。


    “二叔”長燈給林卿盛行了一禮


    “長燈呀!羌奴人進城了,一刻鍾以前就開始往各個院子放火了,方才還在攻打塗水宮,如今沒了動靜,想必是攻下來了......”林卿盛穿著料子極好的藍色緞麵長袍。


    “是呀!大姐兒,你瞧這外麵火光朝天的。“趙氏指了指外麵的紅光滿天的場景


    陳晏朝著陳府的方向看去,也就隻看了兩秒。


    “怎麽你這沒人放火?”趙氏這才想到什麽似的。


    “羌奴人又不傻,林府出門用的車架都是金玉鑲嵌,自然不會貿然放火,以免燒壞了寶貝。”長燈道


    “既然來了,就別在這站著了,凝落,知了......”長燈喚了一聲


    兩人心領神會,分別將事先準備好的黑巾紮在一行人的眼上。


    眾人不明所以,長燈道:“叔叔嬸嬸不用害怕,長燈隻是想帶你們去個安全的地方,不想去的也可以不帶。”


    長燈給了長安一個放心的眼神,長安拽了拽趙氏。


    長燈和陳晏也跟在身邊,他們互相抓著彼此的肩膀進了密室。


    密室中本來已經有了一百多號人,再加上這一家,也是熱鬧。


    趙氏摘下眼罩,和裏麵的人麵麵相覷,將長燈拉到一旁,“長燈呀,你看我怎麽也是你嬸嬸,說你能不能給嬸嬸換個單間,這男女老少的......”


    “嬸嬸以為這是遊山玩水住客棧呢?”長燈一臉冷漠的看著她,還想她再作就要把她扔出去一般。


    語罷長燈將一個藥丸塞到趙氏的嘴裏,手掌一抵,她便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麽?”趙氏掐著自己的脖子。


    林二家的眾人也圍了上來


    “妹妹你給母親吃了什麽呀?”長安擔憂道


    “是呀!長燈你給你嬸嬸吃了什麽?”林卿盛不滿又不敢多言


    “大姐姐.....”長樂剛想斥責長燈,就見著長燈一個眼神,氣焰便全無


    “毒藥,所以嬸嬸還是乖乖的待在這。”說著將一瓶藥扔給陳晏,“你要是乖乖的,陳晏每天會給你一粒解藥,要是你敢在這興風作浪欺負他人,嬸嬸就要每日忍受割喉止疼,爛臉之苦。”


    趙氏一聽趕緊扣著嗓子,嘔也嘔不出來,噦的眼淚都出來了,“你個天殺的小混蛋,你給我下毒......”


    長悅趕緊上前攔著


    長燈看著她這個樣子,笑了笑


    對嘛,就是這個樣子,這才是她認識的嬸嬸呀!真好。


    長燈對她挑了挑眉,毫無顧忌的走了出去。從現在開始,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人了,前麵的路隻有自己走了。


    “林長燈!”


    陳晏追了上來。


    “讓我陪著你吧!”眼神中的渴求就像方才她求祖父的一樣一樣的赤誠。


    “我隻相信你,我隻相信你能幫我,陳晏,幫幫我,好好的保護我的家人。”長燈摟過陳晏的脖子,將額頭貼在他的額上。


    他此刻就像是一個要和外出打仗的丈夫分分別的女嬌娘一樣,眼淚比剛才的雨都大。


    他隻知道,此刻的林長燈要的不是有人陪她一起向前,而是有人善後,讓她安心。


    “吱吱,盡量活下來!”陳晏眼裏蓄滿了眼淚,“你若死了,也別怕,你等等我,別走太快!”


    他捧著她的臉頰,冰冷的唇深深的附在她的的唇上。


    ........


    司徒煜橋帶著一對人馬每日每夜的終於趕到繞城,通過缺口成功的穿過繞城往即墨趕來。


    “駕~”司徒煜橋瘋了一樣,奔騰著


    身旁的將士知道是因為即墨城變,可是卻不知道為何如此著急,不等身後的大軍一起。


    但是無名和宇文知閑都這樣毫無二話的跟著,他們隻需要照做就行。


    ......


    北朝朝暉殿


    “皇上,即墨密報”曲阿枝小步子慢慢的走上前來,將卷成拇指長的密報呈上。


    姬佑自從登基以後,幹勁十足,也可能是年輕,所以他即便是不眠不休也能維持個十天左右。


    他展開密信[羌奴入,即墨亡]


    姬佑瞬間站了起來。


    大洲乃是中原抵禦外敵的屏障,一旦亡了,中原的平原之地恐難敵羌奴的鐵騎,即便是大魏的鐵騎也不行。


    “宣陸起”姬佑思索一番,坐了下去。


    陸起雖然是陸昂的父親,但是他相信他父皇的判斷,更相信一個男人的執著,


    他不會背叛北朝,因為他不會背叛自己。他是何其自負,絕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


    長燈一身綠色在火光照亮的黑夜中格外亮眼。


    外麵剛下過一場雨,可是街道兩旁的鋪子還是被燒了精光。


    火勢蔓延整條街道,就連塗水皇宮也未能幸免。


    街道兩側全都是橫死的無辜百姓,有很多還是衣不蔽體的女人。


    甚至連嬰孩都不放過,手段是何其的殘忍。


    林長燈癱坐在地上,血水瞬間浸濕她的衣裙,嚇得她連連後退。


    滿地的血,四處躺滿了缺胳膊少腿的人,還有很多少了鼻子和耳朵。


    羌奴人縱兵殺掠,使得屍首塞路,若是騎馬,也要蹄下沾染肉糜。


    長燈不敢再往前走,可是剛轉身,就看到了身後騎馬揚鞭的一行十幾個人。


    各個精壯


    “是個姑娘~”其中一人猥瑣的驚呼


    “還是個美麗的姑娘。”另外一人留著小胡子,嘴角兩邊剃得很幹淨。


    聽口音不像是羌奴人,倒像是倭麗人。


    “抓起來!”領頭的人揮了揮手中的皮鞭。


    “我是林氏商行的老板,你把我的名號報上去,你的主人會答應見我的。”長燈並不膽怯,不卑不亢的向他們做了一揖笑著答道


    “林氏,我聽說過!”領頭的人態度好了一些,“將林老板好生請過去。”


    前來的人將長燈的手腳幫上,扛到馬上,一路奔騰去了塗水宮。


    等長燈到了的時候,發現,不僅是自己,,除了戰死的武將,和拒不從命的言官以外,全即墨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


    劉相站在羌奴赫蘭諾將軍身邊,見著長燈被綁了過來,忙點頭哈腰的笑道:“赫蘭將軍,這個就是林長燈,是林氏的長孫女。”說完又瞅了瞅,“怎麽不見林弦圭?”


    長燈像個蛆一樣咕湧幾下,以求舒服一些,“我祖父已將林氏總鑰傳與我,從今以後,我便是整個林氏的總老板。”


    赫蘭諾望著下麵手腳被綁在一起,趴在地上,穿著綠色衣衫像個烏龜一樣的女子,覺得甚是有趣,不由的笑了一下。


    “既如此,那便是最好了。”赫蘭強站了起來,走向龍椅坐了下來。


    手一揮竟有人將趙括還有容音皇後壓了上來。


    他們二人都穿著蠶絲深衣,皇後的發髻都是零散的。


    長燈見狀不由的又咕湧一下,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赫蘭諾。


    他難道不知道什麽是士可殺不可辱?


    “瞧瞧這就是你們的陛下。”說著又站起來,手指捏住容音皇後,“皇後的倒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迷得君王不早朝。”


    趙括軟弱,卻不容任何人褻瀆容音,“把你的手給寡人放下。”


    赫蘭諾被他惹怒,手上的彎刀一揮,廢了趙括的雙手,整個大殿回蕩著他又疼又怕的慘叫。


    容音擋在趙括身前:“都是我勾引的陛下,你給我個痛快,放過陛下!”


    赫蘭諾本想一刀了解容音,可不想她除了狐媚禍主以外,竟還有一些膽色。


    “你......竟敢辱天子。”年過七旬的諫議大夫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像赫蘭諾撲了上去。


    赫蘭諾一個大手扼住他的頭顱,用力一擰,隻見他雙目瞪得老大,口吐鮮血,躺了下來,臉重重是摔在地板上,變了形狀。


    長燈深深呼吸著,閉著眼睛不敢再看。


    “還有何人有異議?”赫蘭諾憤怒大喊道


    “羌奴嗜血成性,肆意殺戮,無端挑起戰亂,日後凡我族人皆可將你們絞殺。”又一言官站起身來,毫無意義外,被一刀封喉。


    “將他們帶回去。”赫蘭諾道,然後又指了指長燈,“她留下。”


    眾人敢怒不敢言,任由他們像驅趕豬羊一般將自己驅趕到牢房中


    如今整個大廳隻剩下赫蘭諾和林長燈。


    “林......長燈!這個名字很好聽。”赫蘭諾上前給長燈鬆綁。


    長燈心中警惕著,可是表麵卻又裝作懵懂憨傻。“將軍給我鬆綁不怕我跑了?”


    她一臉真誠的發問,這倒引得赫蘭諾一陣嗤笑,“你跑一個我看看。”


    赫蘭諾起了興致,然後一手將長燈薅了起來,長燈這才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體型差距。


    這不是大人國的人來了小人過了嗎?


    “中原有句話古話叫人貴在自知,又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長燈看了看他又重新選擇盤坐在地上,然後還不忘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赫蘭將軍抓來的不是文官就是商人,我也不是沒有一點利用價值。否則,將軍也不會浪費時間同我在這閑聊。”


    “算你識時務!”赫蘭諾笑著起身,“林老板該怎麽做,你想好了。我不喜歡繞彎子,也不喜歡有人忤逆我,不能為我所用者便是一個死字。”


    “將軍想讓我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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