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事到如今,她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先暫且由她去吧!”那白衣男子盯著不遠處熟睡的長燈。


    “是公子,那屬下告退。”那黑衣人說完便離開。


    兩日後的傍晚


    “這還有多久才能到集市呀!路上耽擱這麽久我都餓了。”望舒捂著肚子癟著嘴說道。


    “你看這鬼天氣,前麵的到處雨水連綿,這邊又幹的黃沙漫天”長燈掀開車簾左右打探。


    “姑娘,前麵就到了大鄴的邊陲小鎮了。”王順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長燈她們下車一瞧,這裏早已不是正常的鎮子,人煙稀少,凋敝破敗,走在整條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時司徒煜橋也下了車正在和無名辭行。


    “先生當真不同我們一起嗎?反正我們都是要去大風的。”無名誠心挽留。


    “十五先生也要去大風嗎?”長燈一身藍衫從後麵一路小跑而來。見著司徒煜橋喜笑顏開的說著:“先生跟我們一起走吧!天高水遠,我們一起互相能有個照應,還能相互說說話,不至於無聊呀!”


    “林姑娘好意我先領了,隻是你我雖都要去大風,但是所求不同,道不同就不同路了。”司徒煜橋說著便想離開。


    這附近很寂靜,隻能聽到風的沙沙聲,長燈不知怎麽,覺得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無名!”長燈警覺的叫了一聲,然後趕緊用身子擋住司徒煜橋,將他拽到一邊,這才使他不至於被身後丟上來的石頭擊中。


    無名則從地上挑起一塊掉落的門板,將他們護在身後。


    這時長燈趕緊撿起石塊,從門板上方往外扔去,望舒王順他們見狀也趕緊照做。


    透過風沙方見對方真容,一共十多人,個個是年輕壯漢。臉上蒙著紗巾,腳上穿著草鞋,手裏是殘缺的沒有殺傷威力的木棍和農具,他們一行齊齊朝長燈他們衝過來。


    “將軍,勿傷爾等性命,他們都是難民而已。”司徒煜橋見無名前去應戰便說道。


    無名的功夫沒兩下就將他們全部打倒在地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那些人見狀趕緊跪求道。


    “說,你們是何人?”長燈捂著被砸傷的左手手背氣衝衝的走上前去質問。


    “大姐饒命。我等本是這犬戎鎮的村民 ,如今三年大旱,又逢戰亂,鍾山又有盜寇,我等無處可去,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來搶劫。”一個壯漢哭訴道


    “我自是同情你們的遭遇,但是你們下這等狠手,還想讓我饒了你們?就算如此,你們大可上報朝廷嗎,自會有人來賑災。再說了這也不是你們出來為非作歹的理由。”長燈不依不饒的說著


    望舒在一旁也說:“就是,你們剛才分明就是想砸死我們。”


    “大姐呀!我看你們不是尋常人,所以才出此下策,隻是想拿一些吃的和錢財,不想傷及性命。再說這裏地處大鄴大風邊界,天氣惡劣常年無雨,連保佑我們的神仙都走了。朝廷怕是早就把我們忘了,我們能找誰呀......”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人無奈的說著。


    “我不管,就算這樣,你們也不能當強盜。”長燈嘟囔著嘴說,“按照律法,凡搶人錢財傷人性命的處以極刑,但是看在我們都沒有事,就不多計較,為了防止你們再行搶劫之事,無名!斷其跟腱小懲大誡。”長燈依舊不依不饒。


    長燈這狠厲的模樣,不禁讓司徒煜橋想到從前,他以為她變了,可是她終究還是那個她。


    “大姐饒命呀!我家中還有一個六旬老母,和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求求你放給我吧!”


    “是呀!求求你了”


    “住手,此事他們確實有錯在先,可是你若是就此傷了他們,無疑就是要了他們的命。這邊地處偏涼,身體一旦受傷感染,無藥醫治,便必死無疑。”司徒煜橋上前製止。


    “我......”長燈無言以對


    “謝小哥,謝小哥。”一行人再次跪謝道


    “你自幼衣食無憂,自然無法體會他們的痛苦與無奈。”司徒煜橋不願看長燈的眼睛,隻是覺得不管說什麽她都不會懂,沒有愛的人,怎麽會感同身受。


    “先生好像,一直對我有諸多偏見,就因為我是林氏之女?可是先生怎麽知道我沒有挨過餓,沒有體會過那種餓的全身都疼,兩眼冒金星的感覺......”長燈有些失望的看著司徒煜橋。


    “無名把他們都放了,我們走。”長燈說著往馬車上走去。


    那些人剛想走


    “站住!”長燈叫住那些人。


    那些人以為她要變卦,於是都瑟瑟發抖。


    “......”司徒煜橋仍想阻止,


    “這些你們拿著,今日是看在先生的麵子上,又念在你們確實可憐,所犯之事沒有釀成大禍,放你們一馬。你們還是另覓出路,切莫有下次。大丈夫有手有腳,何恐無法立足於天地,非要做這雞鳴狗盜之輩。”長燈和望舒分出一些糧食還有一些銀錢拿給他們。


    “多謝大姐,多謝大姐!”一行人接過便離開。


    長燈本想走回去,就見著司徒煜橋異樣的神情盯著她。


    “剛才,確實是我魯莽,錯怪了你。”司徒煜橋還是第一次向她行禮。


    這一下還給長燈弄的怪不好意思的,隻見她輕輕撓了撓頭,“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就是看他們可憐,但是他們的做法,我還是不認同的,你剛才的做法,我也不認同。”長燈特別強調道。


    司徒煜橋看著她此刻的樣子,想著第一世,他們更多的是談論詩詞歌賦,暢談理想。第二世又是針鋒相對,他自詡足夠了解她,又好像從未了解她。


    於是想著,也罷,既如此就讓她親眼去看看這這人間疾苦,若是她現在真的變得不同了,也許一切真的可以改變。


    “你若是不急,就跟我一起去他們的村子看一看吧!剛好我們要去大風,那條路也是必經之路。”司徒煜橋說完將衣袖一揮,一手背在身後便上了車。


    長燈見他主動邀約,不由的做了個勝利的表情,跟在司徒煜橋身後。


    “去你自己的馬車。”嚴聲令止。


    “反正都是一起的,坐哪輛車不都一樣。”長燈此刻有種好學生得到老師青睞和誇獎後的飄然之感,便愈加放肆了。


    望舒見狀想上去攔著,卻先被無名攔了下來。


    無名見著他們的身影也隻是笑而不語,矯健上馬,跟著前麵司徒煜橋的車架。


    “先生,你是不是又想說我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不懂廉恥。”長燈望著司徒煜橋甚是無奈的神情,擰著眉說道。


    “不是,我是想說馬兒有點老了,車架可能拉不動我們二人。”司徒煜橋一本正經的說著


    “嗯?是這樣嗎?那先生以後你坐我的馬車吧!我的馬車寬敞。”長燈笑著說。


    司徒煜橋見她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嘴角也不由的微微上揚,但是轉瞬又恢複正常沒叫任何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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