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心協力,加上兩匹馬的拉力才讓司徒煜橋的馬車拉出來。


    這時司徒煜橋甩了甩衣袖,理了理淩亂的龍須劉海,站在一旁急促的喘息。


    “多謝三位出手相助。”扶光見車終於拉出來了也如釋重負,雙手平疊向三人致謝。


    王順自幼就是老實不言之人,隻是撓著頭不好意思的傻笑。


    望舒便不樂意了,看著扶光,又瞧了一瞧滿是狼狽,仍氣質不俗的司徒煜橋,端著姿態說道:“你要謝,合該謝我家姑娘,若不是我家姑娘讓我們來幫你,我才不會來呢!你可倒好,全然不提我家姑娘名號,忘恩負義。”


    望舒說完朝著扶光嗤了一鼻,氣衝衝的抓住王順的領子就往回走,還不忘補了句,“我看你是出門久了,都忘了誰是主子了,還待在這幹什麽。”


    王順被望舒的脾氣衝的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不知緣由,長燈可是在馬車上聽得真切。


    待二人走近,瞧見王順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看望舒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隻說:“王順,望舒就是這脾氣,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她那話不是衝你的。”


    聽長燈這樣說王順才稍稍好些,看了望舒一眼“哼”了一聲,坐在馬車上自己生悶氣去了。


    望舒進了馬車,長燈便說:“這萬俟將軍是陛下賞的人,我何德何能成他主子?你這話也忒羞辱了將軍。再說了,你剛才,那樣指桑罵槐的對扶光還王順,就算你不是衝著他們,人家憑什麽平白遭受這一頓劈頭蓋臉沒由頭的責罵?”


    望舒也是氣得緊,“姑娘,我還不是替你出氣......”


    “很是不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雖從未將你當做下人看待,但是外人眼裏,你的言行就代表著我。讓旁人覺得是我授意,我若是斥責你,也顯得我假惺惺。他畢竟曾是我名不正言不順的幾天先生,你如此可不就是陷我於不義?”長燈耐心的給她講著道理。


    “姑娘我知道錯了。”


    “好了,我不是責怪你。但是記住,若有下次我定不輕饒。”長燈邊說,看她豆大的眼淚便想給她擦,才想起來,手帕剛才給了司徒煜橋。於是便用袖子給望舒擦眼淚。


    “哎呀!姑娘你這是什麽呀!你衣袖上都是泥巴。”望舒轉哭為笑。


    長燈也跟著她鬧了起來,馬車外麵,王順聽見裏麵二人嬉笑打鬧,自己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


    “此事多謝萬俟將軍。”司徒煜橋向無名致謝。


    “先生無須客氣,不知先生要趕往何處?這條小路都是泥濘之地。你這這車架,車軸單輪且窄馬匹蒼老無力,若是還想往前走,前方可能還會出現剛才的困境。”無名擔憂的說道


    “去大風,見一位故人。”司徒煜橋說道


    “剛巧我們也去大風,不如這一路我們一起同行。從這去大風必然途經鍾山,而鍾山地勢複雜,常年有匪寇作亂,我等一路前行,也好互相有個照應。”無名笑著說道。


    扶光一聽也甚是開心,但是一想望舒剛才的樣子,還有司徒煜橋從來都是不願與林長燈有所交集的,便收斂了笑聲,站在司徒煜橋後麵不說話。


    “那就有勞將軍一路的關照了。”司徒煜橋爽快的應允。


    無名一聽也甚是開心,便趕緊將此事告知長燈。


    扶光看著無名的背影,不解的問:“先生,您不是最不願意和林姑娘有什麽牽連嗎?怎麽如今反倒答應了呢。再說你沒有聽見剛才望舒說我什麽呀?”


    “望舒之言你不必介懷,她那是指桑罵槐,給她家主子打抱不平呢!再說了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還還真怕她不成。大丈夫能屈能伸。”司徒煜橋看了一眼這車架,嫌棄的說:“這車真的不行。”說完打了一個寒顫趕緊上車將鞋子穿上。


    無名走到馬車邊說,“林姑娘,先生的車架老舊,這道路泥濘恐難暢行,末將遂自作主張邀先生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你說什麽?”望舒率先探出腦袋,“他不是一直不喜與我家姑娘打照麵嗎?”


    “真的嗎?先生都不介意,那我自然也不介意。”長燈激動的將望舒的腦袋壓在臂彎下笑著說


    “嗯!”無名回到


    “姑娘,以前瞧著你也沒有待誰這樣,就是陳三少爺,你也是冷靜自持的,怎得一見到這煜橋先生,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望舒說道


    “我也不知,許是他是第一個教我讀書的人,又或者說是我來到這以後,第一個我無比信任的人。你別看他如今神氣的很,幼時也是吃了不不少的苦的。”長燈回道,不由的想起當年在出院時,偶然聽到儒先生話。


    這才知道,原來司徒煜橋即便是個男孩,也不受家裏待見。


    隻因為家裏孩子太多,他自出生時變身體羸弱,並且他出生時母親就去世了,所以他自幼不被疼愛。


    後來他父親難得帶他出門還把他給弄丟了。每每想到此處,長燈便覺得同命相憐,於是不自覺的就想對他好些,再好些。


    “哎呀!好了好了,姑娘又開始說胡話了。”望舒歎息著說道。


    長燈見狀也隻得無奈淺笑,除了林阿草,她從不惦記關於林阿枝的一切。


    可是作為林長燈,她又覺得自己是偷了別人的生活,這些年奇聞異誌她讀了許多,若是真有靈魂互換,那麽本該擁有富足的生活,被家人寵愛的林長燈變為林阿枝以後,該遭受怎樣的痛苦呢......


    ......


    蘇瓊一路騎馬沒有目的的走著,走到一個交匯路口,她騎在馬上,撫摸著追風的身子,“追風,這次你選擇我們的歸處吧,你說我們去哪,我們便就去那”,這時追風好似聽懂了她的話一般,帶她一路北上。


    ......


    長燈他們慢慢悠悠的,在這條泥濘路上走了許久,這裏四處不著人煙,他們夜裏隻能燃起火堆取暖和驅趕狼群,餓了拿幹糧和陸昂給的小吃充饑。


    夜色將至,無名和扶光出去撿柴火,望舒和王順也借故去找些水來。


    此時火堆旁就隻剩司徒煜橋和長燈。


    長燈看著正襟危坐,麵無表情盯著火苗的司徒煜橋,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找了個話題,“先生就是坐在石頭上,這石頭都能賣出千金。嗬嗬~嗬......”


    見司徒煜橋還是不想理她,她又說:“先生你冷不冷呀!我看你身上都沒有穿棉衣,這個羊皮褥子可暖和了,給你吧。”


    說著長燈將身上披著的褥子扯下來,遞給司徒煜橋,見他仍沒有反應,於是咬著嘴唇,想著:“我還就不信了,你還能真的不理我。”,心中不服氣的站起來,就將褥子包在他身上。


    “你做什麽?”司徒煜橋屬實沒有想到,她竟然拿著褥子張開手,從後麵將自己環抱住,不由的一個激靈,眼睛也瞪得老大。


    “你別動!我都找不到褥子上的係帶了。”長燈邊說邊將他抱得更緊一些


    整個人也都隔著衣衫和褥子貼在司徒煜橋的身上,褥子上殘留的,長燈身上的沉香和溫度瞬間從四周傳來。


    司徒煜橋雖然不敵陸昂無名他們魁梧,但仍舊是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長燈從後麵將他環住已是吃力的很。


    她一手抓著褥子,一手便在前麵一頓亂摸,司徒煜橋的拳頭越握越緊,心頭也開始不由的心煩意亂。


    隻見長燈一下摸到了羊皮上,一下摸到了他的肚子上,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那份瞬間變硬的硬朗,又一下摸到......


    司徒煜橋趕緊的將長燈拽開,“我多次與你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要端莊自持一些......”


    見長燈還想上前辯解,又說“你......你站住,別動,下次不準靠近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長燈本想上前,但見他羞紅的臉,不由的嘴角上揚,便就此作罷。


    這讓長燈覺得很是有趣,他越是這樣,自己便越想逗一逗他,畢竟何時見過他這副委屈又無處說理的模樣,滿腹詩書,翻來覆去結結巴巴也就隻能無奈的說出那幾個詞。


    “先生早過了及冠之年,我家的長逸弟弟,年僅十七有餘,家裏便已有通房,其他年紀相仿的男子也是如此,先生為何如今.....還像是未通情事一般。”長燈真誠發問。


    “你......閉嘴......作為女子公然說這個,林長燈你還能給我多少驚喜?你知不知害臊呀!”司徒煜橋一下子被她說的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說著,“你祖母乃是武公之女,也是名門貴族,為何竟將你教的如此不知羞恥,當今世道當真禮崩樂壞了。”


    “你說我就說我,指責我祖母作甚?我祖母自是最端莊華貴的女子。但是所謂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男人說得做得我為何不能?再說我母親也曾教導我,世上男女除了生來長得不同,剩下都是一樣的。你休想以你的觀念給我洗腦。”長燈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自顧拿著褥子躺在一邊,不在理會他。


    ......


    過了許久,望舒叫醒正在沉睡的長燈


    “姑娘,喝點吧!”望舒端來山泉水,遞給坐在火堆邊上的長燈。


    “也不知道姐姐去了何處?我們好歹有個人照應,你說她要是能跟我一起走多好。”長燈接過水擔憂的說道。


    “姑娘既然這樣想讓蘇姑娘留下來,為何當初不留她?”望舒問道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不可強求的,我了解她,便不會去問她。”長燈裹緊身上披著的羊皮褥子,伸出一隻手烤火。


    “我不懂。”望舒搖了搖頭


    長燈這時才想到司徒煜橋,見剛才還在旁邊的司徒煜橋此刻不見了蹤影,趕緊站起來問,“望舒,先生呢?”


    “剛,剛才還在這呢?”望舒這才反應過來


    “你確定他剛才還在這?”長燈焦急的問道


    “不是我們離開的時候,就你和先生兩人在這呀,他是不是去找無名他們去了,說不定是看著火快息了也去拾柴火去了。”望舒勸慰道。


    “他該不會是剛才被我氣到了吧?”長燈想著。


    樹林深處


    “公子,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去辦了,這鍾山地處大鄴和大風邊境結界,如若他們都知道這山下埋著金礦勢必會爭奪。而我也按照您的吩咐在鍾山一帶做好了埋伏,一旦大鄴大風開戰,大風必敗,陸將軍的威名則會名震四海。”一個黑衣男子道


    “嗯!記住,讓山上的婦孺老弱全部都轉移去安全的地方。”那白衣男子說道。


    “公子放心。公子,我見公子甚是煩心那女子,可要?”那黑衣男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事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惡毒女配與被她玩虐的男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常道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常道然並收藏穿書惡毒女配與被她玩虐的男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