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


    是海川書院一年一度新生入學的日子


    ,能來這裏學習的人有的是像公子昂一樣的王權貴胄,還有的就是像司徒煜橋一樣無比聰穎頗有建樹的人。


    而從書院裏一旦學成參加一年一度的川府大會,便會被各地藩王或者士大夫看中,不是封侯拜相就是做了權貴的門客,從此享受榮華實現自我價值和抱負,也因此海川書院聲名鵲起,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多。


    新生入學後,自有書院無家可歸的仆人領著學生的家仆去安頓住處,主子們自然是先去拜見老師同窗,聽老師講學。


    午時一到,儒名莊也頓感餓意,於是便說:爾等且散去吧,今日講的內容望諸君多加思考。”


    學生皆紛紛向儒名莊行禮後散去


    書院裏是有專門的廚房的,來這裏的學生不管家境如何,給不給銀錢其吃穿用度皆相同。


    司徒煜橋是這個書院特殊的存在,既不是教書的老師,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學生。


    隻因年少時就已名聲大噪,加上學業和謀略上皆已是一等一的,所以各藩王早就拜訪過他,甚至大風的陽安王還曾親自來書院拜訪他,許他相國之位。


    但是這些年他卻一一拒絕,待在書院修書。


    也正因此,阿枝一路問詢,非常簡單的就找到司徒煜橋,這時他剛下學,正和三五個同窗一邊走路一邊探討到底怎樣做才能成為天下高士。


    “煜橋先生,我認為像您這樣的人才叫高士。”一人說道


    “您謬讚了,仲連先生(戰國齊人魯仲連)這樣的人都不敢自稱高士,橋何德何能,沒有人是天生的高士,也沒有人是完美的,所謂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作之不變習與體成,則自然呀!橋自不敢當,萬望程兄莫要再說。”


    “是我唐突了,先生勿怪。”那人抱拳賠罪


    “老師今日課上所問如何更能救民,不知諸位有何高見?“又一位學生問道


    “我以為為官者應當體恤百姓,為商者應該幫扶百姓,如此不就能老有所依,少有所養嗎?”


    “我覺得百姓當自強不息,方能長久“


    “此觀點我不認同,沒有水如何捕魚,沒有種子和土地如何種植,沒有合理的規則和監督,鐵錢驅逐銅錢勢必造成‘錢文大亂’,百姓手上信息閉塞資源較少,如此如何自強不息?”


    ……


    這時眾人已經走入了幽院的假山處,正在高談闊論一片祥和之時,隻見阿枝提著裙擺露著腳踝一步一響的朝著司徒煜橋跑來:“十五先生”


    眾人麵麵相覷想著誰是十五先生,隻見她在司徒煜橋的麵前停下。然後勾了勾手指,司徒煜橋見周圍人滿臉震驚又想她大街上撒潑之景屬實害怕,


    “何事。”語氣冰冷,不染塵世


    阿枝看了一眼眾人,想著自己日後也是要在這裏生活的,在這麽多少人麵前被揍可是太丟人了,以前在家她也是在家被揍跑到沒人看到的地方或者知道被揍一開始就跑到山神廟不回家的。


    “先生,剛才公子昂找您過去。”


    司徒煜橋一臉疑問,同行一幹人等紛紛手行交疊禮,“煜橋先生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司徒煜橋回禮,轉身就想問陸昂在何地,隻見眼前這個小孩雖然有點胖,但是身子倒是敏捷,一下就像個猴一樣跳到了他的身上,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棵樹。


    他大腦正在飛速的旋轉她想幹什麽時,隻見她一雙肉呼呼的小手捧著他的臉就一頓亂啃,有幾處還留下了牙齒印子。


    這次是真的給司徒煜橋氣的半死,不知道她對自己哪裏來的恨意,甚至第一次希望自己能有陸昂的身手,好把身上的人碎屍萬段。


    陸昂趕到之時,司徒煜橋正在拚命的想扯掉身上的掛件,奈何這個小人就像是一根藤蔓。自己已然筋疲力盡,癱坐在地上。


    “唉?幹什麽呢這是。”陸昂一隻手將阿枝拎了起來甩到一邊。然後一臉焦急的看望捂著臉的司徒煜橋。


    “你是瘋子呀!”他氣的衣衫不整,圍帽也掉到了一邊捂著臉道


    “我,我不是要咬你,我是親你,親你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麽還生氣呢。”阿枝委屈道


    聽到這話司徒煜橋更生氣了,“子昂,把她拎進我書房裏。”


    在陸昂心裏,司徒煜橋一直都是處變不驚,像個老神仙一樣不喜不怒的,今日見他如此氣急敗壞也是難得。


    陸昂向摔疼了的阿枝伸手:“剛才一時情急,你莫要怪罪,快起來吧。”


    阿枝抓著他的手站起來,“這先生真是奇怪,別的男人被親都是眉開眼笑的,他怎麽這樣生氣。”:


    陸昂被她這話說的不知如何回答,隻示意她趕緊去書房。


    一般的學生是沒有自己的書房的,即便是家財萬貫也不行,有書房的除了傳道授業的老師們以外就隻有司徒煜橋有。


    書房在幽園的左麵,穿過廊亭,又過一個閣樓方才到,書房和司徒煜橋的臥房緊挨著,這裏的布局簡單,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右麵有一處六邊形三交六惋菱花紋窗戶,上麵以素綾紙糊著。窗子外麵是長著三四簇兩指粗的竹子,門前由三個整塊的未經雕琢的不規則的石頭壘出來的三階台階,因為歲月的打磨台階的表麵光華中又帶著深深的小孔。


    陸昂打開四扇雕花隔扇門,並示意阿枝進來。


    走進一瞧,隻見門正對麵有一竹編鏤空屏風,將四方的房子隔出了私密的空間,靠窗邊有個臥榻,躺在上麵冬能觀雪四季能賞竹,屏風後麵和左麵有竹子製成的7層書架,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竹簡和紙質的書本。


    書架的正前方還有一張簡單的桌子和筆墨紙硯


    阿枝見到這些書便喜出望外,不由拿了一卷翻看,隻是這上麵的字甚是奇怪,似乎和自己以往見到的都不一樣。


    “你可不要亂翻他的書,這些可都是他的寶貝。”陸昂輕笑著說


    “哦。”阿枝乖乖的放下,“子昂,我能這樣叫你嗎?”


    “……不可以。”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陸昂語氣冰冷,邊說邊翻看著司徒煜橋的寶貝。


    “我有個問題。”阿枝指著他正看的書,“為什麽你這個字和我原來見到的都不一樣?”


    “因為這些都是先人的真傳,且漢字發展至今早已由甲骨文變成了隸書,你說的這一本是篆書。”


    “那公子昂你能教教我嗎?我一定好好學。”阿枝說著手有不自覺的撫摸著書架上的書


    “我學的可都是一些舞刀弄槍的玩意,教不了你,再說,你看你,如此乖張……”陸昂說完便搖了搖頭


    語音未落,司徒煜橋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衫,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身裝扮一絲不苟,仿佛又變成了那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人模樣,和剛才那個捂著臉,快哭出來的人不是一個人一樣。


    “怎麽樣?讓張大夫看了吧,沒什麽大事吧?”陸昂放下竹簡關切的問道。


    阿枝低著頭縮在一旁,不敢吱聲,可是她這個大塊頭也是很難讓別人注意不到。


    “無妨,就是咬的有些深,萬幸沒有破皮,不礙事。還有,子昂你先回去吧。”司徒煜橋道


    “行,有什麽事叫我。”


    陸昂走後,司徒煜橋一言不發的直勾勾的看著阿枝,麵無表情的向她走進,似是稍不留神就變成妖精把她吃進肚子裏一樣。


    誰知他徑直走到書架邊上,抽出了幾本書,然後遞到阿枝的麵前,“你如今年紀還小,想上進是好事,但萬事有章法,這學習也要懂得循序漸進,你手裏的太難,不適合你。”


    語罷便塞給阿枝一摞書,“你把這些書拿回去全部背完再來找我,若是這裏麵也有不懂的,匯總好一並來問我。”說完,司徒煜橋不自覺的用中指背輕觸了一下痕跡未消略微紅腫的牙印。


    阿枝接過書囫圇翻看,“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學,還有先生說的我懂,我自己什麽情況我還是很了解的。”然後又憨憨的衝著司徒煜橋笑。


    “不錯,孔子有雲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世上許多事都是自大狂妄惹出來的禍端,你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見地著實不易。你且先回去吧!還有,毀人容貌著是小人行徑,他日不可再做。”司徒煜橋說這話時似是教誨又像警戒。


    “先生,我真的不是想咬您,我在家的時候,我就見著家裏男人生氣了,女人就是這樣使勁親一口,他們就不生氣了。你昨日讓我早起,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卯時是何時,也沒有公雞打鳴,所以就起遲了,我以為您要會打我,我才想哄你開心的。”


    司徒煜橋欲言又止,又有些無奈,“不是這樣親……”


    “嗯?那是怎樣親,先生您教我,我下次就會了。”阿枝懵懂無知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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