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尋月往事
手握瘟神傳承的我在異世擺爛 作者：他語吾不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要死，要死，這時候談什麽內宮秘聞啊！”
弈星子心中直打鼓，本來這太監就夠詭異了，又來了個高深莫測的青年，而且這兩人的談話，明顯不是他能聽得，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
“這明明是把我往死路上引啊！”
不管弈星子內心戲有多豐富，衛忠仍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好像那水庫打開了閘門，水流傾泄而出。
···
當年，剛步入老年的衛忠還在內閣大庫當差，不小心損壞了陳設的珍寶，按規矩本當罰做苦役的。
但當時正好尋月宮初建，貴妃娘娘前來挑選聽用的宮人。
不知什麽原因，滿臉苦色衛忠被選上了，因此才逃脫了責罰，要不然以他的年紀服苦役，估計活不了多少。
貴妃娘娘是宮中女官出身，自然知道宮人們的難處，對上了年紀的衛忠多有照顧，衛忠亦是勤勤懇懇，希望能償還恩情。
雖然皇帝季明從未明說過，但宮中眾人都知道皇帝陛下將尋月宮視為自己對待先皇後不忠的表現，是他私德上的汙點，尋月宮中之人自然不受待見。
季明冷落這母女倆，尋月宮從建成開始就一直冷冷清清，貴妃娘娘生育後便鬱鬱寡歡，最終憂心憔悴而死。
貴妃娘娘臨終前，將差幾天才滿周歲的尋月小公主托付給了衛忠。
沒有後台的貴妃，死後的待遇還不如平常富戶，宗人府草草收斂了屍體，隨意弄了副棺材就下葬了，此事甚至都沒有驚動季明。
皇帝日理萬機，宗人府雞毛蒜皮的冊子又數不勝數，漏過了，或者看過就忘記了，都是正常。
沒了主子的尋月宮更是冷清，貴妃沒了，孩子也還沒封號，一應用度都消減到普通宮人的標準，還好有名目的宮殿賜予與收回都需要皇帝親自授權，否則，他們房子都沒得住了。
衛忠與小主子守著偌大的宮殿，卻隻能以菜葉、米糊糊度日。
衛忠作為一個年邁的老太監，又怎麽有能力獨立養育、照護好嬰兒呢？
為了尋月小公主的活路，衛忠真是求爺爺，告奶奶，找遍了關係，可是誰人又肯去揭皇帝身上的傷疤？
不得已之下，衛忠將小公主綁在身上，高舉著當年季明冊封貴妃的聖旨，衝進了禦花園中。
雖然他們很快被巡邏的禁衛發現，但礙於小公主千金之軀，還是那張隨時會被撕毀的聖旨，禁衛們也隻能做做樣子，假意攔阻，甚至有很多人主動避開。
可是，那一日季明並沒有去禦花園，衛忠自然尋不到他，終是抱著小公主無功而返。
“可一不可再，皇宮大內豈容兒戲，這一招下次便不能用了，禁衛們定會想出應對的方法。”
衛忠絕望之時，皇帝那邊卻突然傳出冊封公主的消息。
也不知是誰人動了惻隱之心，將尋月宮內侍大鬧禦花園的情懷傳入了皇帝耳中。
季明生了幾分愧疚，重新將尋月宮劃給了小公主，而且特別敷衍地直接將宮名賜給了小公主作為封號。
···
衛忠情真意切，訴說著這些年的不容易。阿祖呆呆的聽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某處宮殿。
他從未想過，在外人看來身份如此尊貴，相處起來又覺開朗活潑、心地善良的女子，經曆卻如此淒苦。
“你…，感覺有什麽異樣麽？”
阿祖回過神來，打斷了衛忠的敘述。
“什麽？！”
沉浸在悲傷情感中的衛忠突然被驚醒，他有些愣神，閉上了嘴巴，然後抬頭看向阿祖，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
他又擠出一絲笑容！
“……”
阿祖抬起腳步，與衛忠錯開身子，朝季明月的房間走去。
衛忠連忙跟上，嘴裏笑嘻嘻的說道：
“好，老奴挺好的。
隻是見到活物就會生出一些嗜血的感覺，但是咱家隻要用阿祖大人您賜下的那縷玄陰氣在體內那麽一轉，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老奴我呀，一直是原來的想法，隻要阿月能逃出這座牢籠，自由自在的活著，老奴我就是死一萬次也值得。
嘿嘿，咱家運氣好，這才死一次呢，就碰到阿祖大人您這個福星。
大主子跟小主，還有阿祖大人您，你們三人的恩情，咱家不管變成什麽樣，都會永遠記得的。”
···
幽冥深邃，鬼域虛浮。
天地分陰陽，陽世有高天萬丈，陰界就有九幽深沉。
呂溫離京之後，阿祖才發現自己的鬼域一直在下沉。幽冥世界像是個無底的深淵巨口，想著將自己接觸到一切存在吞噬到胃裏。
鬼域出現緩慢下沉的情況，作為鬼域掌控者的阿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常。
雖然幽冥世界沒有明確的空間概念，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但阿祖穿梭陰陽兩界，以陽間為參照，還是察覺出了鬼域位置的不同。
他驚奇地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鬼域離陽間越來越遠。
若是不阻止這個現象的話，終有一天阿祖的鬼域會完完全全與陽間脫離，漂浮到不知名的幽冥角落裏去。
到時候陰陽不相通，鬼童一族不能來到人間，隻能苦守鬼域，那跟囚徒有什麽區別？
這是阿祖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阿祖想方設法，研究如何加強鬼域跟陽世的聯係，希望將鬼域錨定在陰陽界。
“陰陽界”這個名字是阿祖根據呂溫留下的筆記裏，關於通幽法的一些敘述中看到的，作為呂溫的徒弟，阿祖理所當然的認可、使用了這個名字，用來命名他鬼域所在的那片空間層。
“陽界為人間，是活著的生靈居所，陰界為幽冥，是一切逝去者的墳墓，而處於陰陽交匯處的那片空間，則稱為陰陽界。
在陰陽界中，陰與陽的糾纏，混淆了生與死、時間與空間，這是一個無序的世界，若要在這個世界建立秩序，需要以眾生精神為鎖鏈、信仰為錨。”
在呂溫筆記中，關於幽醮與祭祀的描述裏，有著這樣的兩段話。
阿祖不是很理解其中意思，但這卻並不妨礙他照著做。
弈星子心中直打鼓，本來這太監就夠詭異了，又來了個高深莫測的青年，而且這兩人的談話，明顯不是他能聽得，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
“這明明是把我往死路上引啊！”
不管弈星子內心戲有多豐富，衛忠仍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好像那水庫打開了閘門，水流傾泄而出。
···
當年，剛步入老年的衛忠還在內閣大庫當差，不小心損壞了陳設的珍寶，按規矩本當罰做苦役的。
但當時正好尋月宮初建，貴妃娘娘前來挑選聽用的宮人。
不知什麽原因，滿臉苦色衛忠被選上了，因此才逃脫了責罰，要不然以他的年紀服苦役，估計活不了多少。
貴妃娘娘是宮中女官出身，自然知道宮人們的難處，對上了年紀的衛忠多有照顧，衛忠亦是勤勤懇懇，希望能償還恩情。
雖然皇帝季明從未明說過，但宮中眾人都知道皇帝陛下將尋月宮視為自己對待先皇後不忠的表現，是他私德上的汙點，尋月宮中之人自然不受待見。
季明冷落這母女倆，尋月宮從建成開始就一直冷冷清清，貴妃娘娘生育後便鬱鬱寡歡，最終憂心憔悴而死。
貴妃娘娘臨終前，將差幾天才滿周歲的尋月小公主托付給了衛忠。
沒有後台的貴妃，死後的待遇還不如平常富戶，宗人府草草收斂了屍體，隨意弄了副棺材就下葬了，此事甚至都沒有驚動季明。
皇帝日理萬機，宗人府雞毛蒜皮的冊子又數不勝數，漏過了，或者看過就忘記了，都是正常。
沒了主子的尋月宮更是冷清，貴妃沒了，孩子也還沒封號，一應用度都消減到普通宮人的標準，還好有名目的宮殿賜予與收回都需要皇帝親自授權，否則，他們房子都沒得住了。
衛忠與小主子守著偌大的宮殿，卻隻能以菜葉、米糊糊度日。
衛忠作為一個年邁的老太監，又怎麽有能力獨立養育、照護好嬰兒呢？
為了尋月小公主的活路，衛忠真是求爺爺，告奶奶，找遍了關係，可是誰人又肯去揭皇帝身上的傷疤？
不得已之下，衛忠將小公主綁在身上，高舉著當年季明冊封貴妃的聖旨，衝進了禦花園中。
雖然他們很快被巡邏的禁衛發現，但礙於小公主千金之軀，還是那張隨時會被撕毀的聖旨，禁衛們也隻能做做樣子，假意攔阻，甚至有很多人主動避開。
可是，那一日季明並沒有去禦花園，衛忠自然尋不到他，終是抱著小公主無功而返。
“可一不可再，皇宮大內豈容兒戲，這一招下次便不能用了，禁衛們定會想出應對的方法。”
衛忠絕望之時，皇帝那邊卻突然傳出冊封公主的消息。
也不知是誰人動了惻隱之心，將尋月宮內侍大鬧禦花園的情懷傳入了皇帝耳中。
季明生了幾分愧疚，重新將尋月宮劃給了小公主，而且特別敷衍地直接將宮名賜給了小公主作為封號。
···
衛忠情真意切，訴說著這些年的不容易。阿祖呆呆的聽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某處宮殿。
他從未想過，在外人看來身份如此尊貴，相處起來又覺開朗活潑、心地善良的女子，經曆卻如此淒苦。
“你…，感覺有什麽異樣麽？”
阿祖回過神來，打斷了衛忠的敘述。
“什麽？！”
沉浸在悲傷情感中的衛忠突然被驚醒，他有些愣神，閉上了嘴巴，然後抬頭看向阿祖，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
他又擠出一絲笑容！
“……”
阿祖抬起腳步，與衛忠錯開身子，朝季明月的房間走去。
衛忠連忙跟上，嘴裏笑嘻嘻的說道：
“好，老奴挺好的。
隻是見到活物就會生出一些嗜血的感覺，但是咱家隻要用阿祖大人您賜下的那縷玄陰氣在體內那麽一轉，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老奴我呀，一直是原來的想法，隻要阿月能逃出這座牢籠，自由自在的活著，老奴我就是死一萬次也值得。
嘿嘿，咱家運氣好，這才死一次呢，就碰到阿祖大人您這個福星。
大主子跟小主，還有阿祖大人您，你們三人的恩情，咱家不管變成什麽樣，都會永遠記得的。”
···
幽冥深邃，鬼域虛浮。
天地分陰陽，陽世有高天萬丈，陰界就有九幽深沉。
呂溫離京之後，阿祖才發現自己的鬼域一直在下沉。幽冥世界像是個無底的深淵巨口，想著將自己接觸到一切存在吞噬到胃裏。
鬼域出現緩慢下沉的情況，作為鬼域掌控者的阿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常。
雖然幽冥世界沒有明確的空間概念，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但阿祖穿梭陰陽兩界，以陽間為參照，還是察覺出了鬼域位置的不同。
他驚奇地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鬼域離陽間越來越遠。
若是不阻止這個現象的話，終有一天阿祖的鬼域會完完全全與陽間脫離，漂浮到不知名的幽冥角落裏去。
到時候陰陽不相通，鬼童一族不能來到人間，隻能苦守鬼域，那跟囚徒有什麽區別？
這是阿祖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阿祖想方設法，研究如何加強鬼域跟陽世的聯係，希望將鬼域錨定在陰陽界。
“陰陽界”這個名字是阿祖根據呂溫留下的筆記裏，關於通幽法的一些敘述中看到的，作為呂溫的徒弟，阿祖理所當然的認可、使用了這個名字，用來命名他鬼域所在的那片空間層。
“陽界為人間，是活著的生靈居所，陰界為幽冥，是一切逝去者的墳墓，而處於陰陽交匯處的那片空間，則稱為陰陽界。
在陰陽界中，陰與陽的糾纏，混淆了生與死、時間與空間，這是一個無序的世界，若要在這個世界建立秩序，需要以眾生精神為鎖鏈、信仰為錨。”
在呂溫筆記中，關於幽醮與祭祀的描述裏，有著這樣的兩段話。
阿祖不是很理解其中意思，但這卻並不妨礙他照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