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靜靜喝水不說話。


    “問好了吧?沒我事就麻煩你們送我到家,周邊也行,我給報酬。”


    王義森側目,勸道。


    “順路的事,不收報酬,你不去醫院檢查?左手骨裂不去上藥?破傷風也需要打。”


    “不用。我家有破傷風,就不浪費公眾的資源了。”


    顏月也不知道現在破傷風,是新做的還是以前的,還是打自己末世前囤的針劑比較靠譜。


    骨裂她自己能處理。


    而且現在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她得趕緊把船送去維修。


    見顏月堅持,王義森也沒有多嘴,他還記得顏月家停在哪,正巧在巡邏範圍內,直接讓人開過去。


    沒多久,顏月家就到了。


    顏月道謝後,匆匆忙忙去收拾快艇了。


    顏月走後,王義森也沒有在巡邏隊多留,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便急匆匆的去找陸修遠。


    顏月直接回房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出來立馬去找顏爸,詢問表哥工作地點。


    正巧撞上顏月表哥在家,來檢查維修遊艇。


    “表哥,你在這啊。”顏月見到人,鬆了一口氣。


    顏爸正半蹲著,和顏月表哥學習維修知識,見顏月一臉急色:“怎麽了?匆匆忙忙的。”


    “表哥,你們那修快艇嗎?有艘快艇破了幾個洞要修一下。”


    “很急。”顏月道。


    顏月表哥撓撓下巴,說話慢吞吞的:“修倒是修。”


    聽到能修顏月馬上就道:“太好了,表哥你現在陪我走一趟吧。”


    顏爸皺眉,“這麽趕?”


    “再不修,就要沉了。”顏月喪著一張臉。


    情況不像顏月說的那樣嚴重,但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放在那不管,一兩天內在水麵上絕對就再見不到這艘快艇。


    “這麽嚴重!”顏月表哥驚訝。


    聽到這麽嚴重,他起身,脫下手套和顏月離開。


    見顏爸要跟著一起,顏月趕忙說。


    “爸,你就留在家就行。”


    “不是要學維修知識,你先找找看有什麽問題。”


    要是顏爸見到那被打成篩子的快艇,豈不是要完蛋。


    “嗯,我們倆去就行。”顏月表哥也道。


    大概是顏月的表情太過自然,顏爸也沒發覺有什麽端倪,直接就同意了。


    顏月兩人去看快艇。


    等見到被打得破破爛爛的快艇,顏月表哥艱難開口:“這,就是要修的快艇嗎?”


    他心中默默道,外殼幾乎全都要換一遍。


    “破成這樣,維修起來很貴。”


    隻要能修就好。


    顏月拍拍胸脯,一臉輕鬆:“能修是吧,能修就行。”


    “我們現在就去修!”


    而顏月表哥愣神,看著上麵被打出的弓單孔,還有血跡,忽然反應過來。


    “這不會是你弄的吧?血是你的?”顏月表哥驚恐。


    顏月撓撓臉,“昂,是我弄的,血不是我的,你別和我爸媽說嗷。”


    顏月表哥一臉一言難盡,“這,這不太好吧。”


    “我現在沒事,說了又沒什麽用,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顏月一臉無所謂。


    “別說了表哥,我們快點去修,這個最快幾天能修好?”她催促。


    顏月表哥:“這快艇還能開嗎?能就開過去,不能隻能先去叫人來拖了。”


    “關鍵地方都沒壞,隻是船體外殼鋼板要換,多找點人,兩天能修完。”


    顏月:“短距離能開,地方不遠吧?能不能一天內修完。”


    聽到顏月的話,顏表哥給她一個“你在做夢”的眼神。


    顏月失魂落魄垂頭。


    說話間兩人就上了快艇。


    ——


    “出現了,附近應該有他們據點。”王義森敲開陸修遠辦公室,進門便道。


    “確定?”陸修遠眸光閃爍,緩緩放下手中的筆。


    王義森一臉鄭重:“對,有人外出遇到了,我們的人追上去,發現還有人接應。”


    “那人現在狀況如何?保住性命沒有?”陸修遠從桌子後走出來,關心了一下遇襲人的情況,而後道。


    “現在立刻派人去搜尋那一片地方。”


    王義森躊躇道:“狀況……還行吧,不然你自己回去看?”


    陸修遠眉心微微動了動。


    “遇襲的是顏月。”王義森說道。


    陸修遠聽完王義森的話,眼眸一厲,眸中射出道道冷光,周身氣壓極低。


    他麵有慍色,似乎正在強壓心中怒火:“她怎麽會遇襲?”


    王義森輕咳:“她說她去看魚,沒出去多久就發現有人追她,可能在船上就被盯上了。”


    王義森把顏月說的重複一遍。


    陸修遠冷硬的下頜線緊繃,漆黑的眼瞳此刻更是深不見底。


    “我知道了,你去叫人,”


    陸修遠壓下心頭怒火,先解決目前最重要的事。


    片刻後,數百人出動,沿著呂助祭四人逃跑反向反複探查。


    ——


    曜日教的人甩開追兵沒多久,發現呂助祭渾身腫脹,點點紅梅沿著血管爆出,整個人像是即將炸開的氣球。


    眾人一臉恐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特別是在跟呂助祭,回來的三人相繼死亡後,恐懼之心達到了巔峰。


    此時氣氛凝重到極點。


    “馬上到據點了。”


    “呂助祭!願主保佑你!”照看呂助祭一個信徒喃道,不斷比劃著禱告的手勢。


    有一些還沒完全被洗腦的中等信徒說:“剛剛三個人都死了,呂助祭一看就……”


    照看呂助祭的信徒大喝:“胡說,助祭和他們怎麽一樣,助祭是助祭,深受主恩澤,他們不過隻是普通信徒,怎可混為一談。”


    被懟的人默不吭聲。


    一路神神叨叨。


    呂助祭是真的很幸運,在其他三人很快就死了的情況下,硬是挺到他們窩點。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他們的主庇護,反正這些來接呂助祭的人信了。


    本來有疑惑的人,看到同樣的病,呂助祭居然能挺這麽久,除了主真的在庇護他,好像也沒其他可能了。


    久久等候的江主教,終於看到呂助祭等人現身。


    見到呂助祭的慘樣,江主教皺眉道:“怎麽回事?”


    照護的人頭搖的像撥浪鼓,把路上的事說了一遍。


    “想辦法救下呂助祭。”考慮到自己這個心腹確實夠忠心,江主教沉思後還是決定救人。


    不過,因為呂助祭做的事,麻煩就在眼前。


    現在這個據點不能用了。


    江主教:“所有人,現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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