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麵垃圾越撈越少,經過處理,雖然還是很渾濁,但實際幹淨了很多。


    這不是瞎說的,是肉眼可見的。


    原來手伸到水中,完全看不到手的蹤跡,現在手伸進去,還能勉勉強強看到一點手的影子。


    近幾日,打撈隊日日豐收,過去撈一網上來是腐屍和各種垃圾,偶爾看見零星幾隻小白魚。


    現在一網下去,撈上來的小白魚居然不能一眼數清。


    量的差距天差地別。


    腐屍少了,超低廉飼料快要沒有了,顏月他們還怪傷心的。


    目前他們能拿走幾乎是整片地方撈上來的腐屍,依然能夠滿足他們生產,但肉眼可見減少的飼料,讓他們明白,這便宜占不了多久了。


    微微可惜了幾天,顏月便拋之腦後。


    反正這次確實是占到了便宜,隻是持續時間沒有想象中那麽長罷了。


    水底部肯定還是各種鼠屍,但他們又不可能有人去撈,下水真的很需要勇氣。


    就算是顏月收購的水藻,也多是在水麵上撿回來的。


    進度慢得顏月打算抽空穿潛水服下水,自己直接去挖一片水藻養在空間。


    “duang——”一陣撞擊聲。


    伴隨而來的是船體的劇烈搖晃,餐廳內乒乒乓乓的響聲。


    顏月轉瞬回神,動作迅猛按住桌上的書籍。


    盡管她動作很快,但還是漏了左手邊的杯子,杯子眨眼間“砰呲”掉落。


    餐廳內響起各種方言的罵聲。


    “艸,又來。”


    “qnmd,一天到晚能不能消停點!”


    還有見到滿地盤子、碗筷痛苦崩潰的聲音:“啊啊啊啊啊,又掉下來了了。”


    “我的菜啊,又白洗了。”


    “早晚有一天把它叉上來弄死。”男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叫囂道。


    下一秒馬上就有人罵他:“有沒有素質啊,在餐廳吐什麽口水,趕緊給我擦掉。”


    男人本來想硬氣的說,擦什麽擦他不擦。


    下一秒看到對方身上的製\/服,馬上就慫了,默默掏出手帕把口水擦了,甚至還去接了水回來把地板擦幹淨。


    顏月撿起杯子,擦幹淨保溫杯上沾惹的灰塵,再淡定放回桌上。


    也不是她想這麽淡定,實在是這幾天這種事發生的太多了。


    她前後已經摔了兩個杯子,然後默默地把杯子都換成了不鏽鋼杯。


    “嚦——咿——”空靈的叫聲又再次響起。


    叫聲再次出現,大家卻沒有慌亂,他們已經摸出經驗來了。


    這是代表它惡作劇成功歡喜的聲音,叫出這種聲音,就代表它要走了。


    “終於走了。”有人抱怨道,“到底是什麽東西?查清楚沒有,每天都要來這麽兩三回。”


    空靈輕快的聲音讓人很容易感知到它的歡喜。


    隻是歡喜的隻有它,眾人並不感覺歡喜,隻感覺厭煩,因為它,他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是條魚吧?能撞動我們,莫非是鯨魚?”有人猜測道。


    “腦子瓦特啦,我們這是淡水區,鯨魚生活在海裏。”有人叉腰反駁。


    有人不以為然:“這水都升這麽高了,遊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這話直接給前麵的人幹沉默了,轉身就走,懶得理會理會身後智障。


    而他身後的人還在爭吵。


    有人興奮猜測:“說不定是大老鼠,鼠王,我們殺太多它子孫,現在回來報複。”


    鼠王、鯨魚,是目前兩種符合大眾心意的兩種猜測。


    “哇啊,有可能啊,現在過來搗亂摸路。”


    “你猜得太離譜了,是大老鼠現在直接就把我們船咬穿了,怎麽可能隻撞一下就走。”有人不屑道。


    “我還是覺得是魚,那個叫聲就很像鯨魚啊。”


    馬上有人不耐煩打斷他:“不可能,最多就是叫聲像鯨魚的魚,不可能是鯨魚。”


    顏月坐在邊上,聽大家的猜測和議論聽得津津有味。


    眼角餘光見高芝芝一身狼狽。


    顏月嚇了一跳:“謔,怎麽回事,身上這麽髒?”


    高芝芝氣鼓鼓拽起桌上的布,在衣服上瘋狂擦拭髒漬,一邊回答顏月的話。


    “別提了,剛剛不是船晃了一下,我就站在樓梯上,沒站穩直接摔下來了。”


    “啊啊啊氣死我了,渾身都是水。”


    高芝芝使勁扭頭,看後背的衣服,艱難地擦拭。


    顏月看不下去,接過高芝芝手上的布,上手幫她擦。


    嘴中好氣又好笑說道:“走樓梯還不扶著欄杆,是摔下來的病人見得還不夠多,還是昨天那幾個摔的骨折的人,讓你印象不夠深。”


    高芝芝翻了一個白眼:“我哪曉得,這麽巧能被我碰到。”


    她小心扶著桌子坐下,剛碰到椅子就“嘶嘶”叫。


    “媽呀,摔了個屁股墩,痛死我了。”


    看到高芝芝齜牙咧嘴的樣子,顏月皺著眉擔憂道。


    “嚴不嚴重啊,我給你看看?”


    高芝芝瘋狂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沒什麽事,最後兩個台階摔下來,過一會就好了。”


    “我痛覺比較敏感,剛摔比較痛而已。”


    “回去自己抹點藥油完事。”


    顏月:“真的沒事?”


    “真的真的。”高芝芝揉著摔疼的地方道,“坐下已經沒那麽疼了。”


    盡管這樣,顏月還是再三確認她真的不需要才罷休。


    “所以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不會真的像他們說的是鼠王吧?”高芝芝發牢騷。


    顏月忍不住噴笑:“你居然相信了他們說的鬼話嗎?”


    “以防萬一嘛,萬一真是,好準備跑啊。”高芝芝神情無奈攤攤手。


    顏月挑眉:“到處都是水,往哪跑?”


    “跑了說不定第1個被吃哦。”她接著調笑道。


    高芝芝“嘖”了一聲,覺得顏月說的有點道理,神情變得無所謂。


    “那看來真是鼠王,就隻能等死了。”


    “哈哈哈哈。”顏月笑出聲,“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鼠王很早就被找到老巢殺死了。”


    高芝芝有理有據:“那隻是目前發現的最大老鼠,誰知道有沒有更大的鼠王呢?”


    大笑過後,顏月拍了拍高芝芝的肩膀。


    “好啦,放心,不是鼠王。”


    “是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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