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管是在家還是哪的,傷口都惡化了,上麵後來都派人來接走,你昨夜沒有感覺到傷口像火燒一樣嗎?”趙大夫解釋後反問道。


    顏月繃住一張臉,答道:“我昨天有傷口流膿,然後自己在家清洗了傷口。”


    此言一出,趙大夫和高芝芝都瞪大雙眼驚愕的看著顏月。


    昨天那麽痛還能在家裏自己洗傷口,真是個狠人,他們兩個昨天晚上都見過受傷人的慘狀,對還能淡定發聲的顏月感到敬佩。


    顏月:“我昨天傷口隻是有一些疼,有些火辣辣的而已。”


    趙大夫:“怎麽會?昨天受傷的人都是一個反應。”


    顏月扶額:“能給我解釋一下昨晚的來龍去脈嗎?”


    “昨天晚上的時候,第一批被咬的人,在同一時間感覺到傷口發癢變疼,而且傷口都腐爛了。”高芝芝先解釋了一句大家的情況,又道:“更糟糕的是,昨天那些人的傷口,還散發出了一股香味。”


    顏月心念一動,香味?難道是昨天半夜自己身上那股香味?


    “那股香味有什麽特別的?”


    “那股香味引來了飛蛾。”趙大夫接道,又不動聲色說,“昨天夜裏,但凡是受傷的人在的地方,都引來了很多飛蛾,包括醫院和我們這。”


    高芝芝不住點頭:“對呀,昨天晚上好危險,要不是現在大家晚上都是穿著發下來的防護裝,加上救援隊晚上隨時待命,過來得快,昨天可能就有人要受傷了。”


    “不過,聽說在家裏的人,昨天夜裏就凶多吉少了,很大一部分,一家人全死了,活下來的都成了傷患,後麵都被接進醫院了。”


    “昨天你家沒有受到飛蛾攻擊嗎?”高芝芝有些不可思議。


    聽高芝芝講完,顏月終於明白了這件事。


    她答道:“可能是我家開著空氣清洗機,沒有什麽味道逸散出去。”


    聽到顏月的解釋,高芝芝和趙大夫覺得也是有可能,沒有味道散出去,沒引來飛蛾也是可能的。


    高芝芝不由感歎了句:“運氣真好,我回家也要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開起來。”


    顏月也不算說謊,昨天她房間裏確實也有一股香氣。


    沒引來飛蛾的原因,應該是她躲空間裏,傷口好了才出來,房間裏沒有長時間持續的濃香,隻有前麵遺留下來的香氣,還很快就被淨化了,就是有逸散出去的氣味,也很快就消散了。


    飛蛾的話題過去了,但兩人對顏月的傷口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趙大夫追問:“你真的感覺沒有事?你回家有用了什麽藥?我聽到的消息,是現在那些人還在昏迷中。”


    回家用了靈泉啊,顏月心中默默接了一句,但又不能這麽說,她有些頭疼了,昨晚的靈泉還不如不用。


    想到她和草莓玩的時候,也有感覺到傷口的變化,大概,就是那時候,大家的傷口同時惡化了。


    想到這,她又奇怪,自己隻有第一天用了一點點靈泉水,還有昨天夜裏用過,靈泉水的效果這麽明顯嗎?


    好半晌,顏月才道:“昨天我感覺傷口有異樣的時候,就及時處理了,可能這樣才沒出問題吧。”


    趙大夫皺著眉不說話,拿起手機啪啪的發了條信息出去。


    “一會有人來接你,你去醫院檢查看看。”


    顏月心中有些不情願,但也想不出什麽推脫之詞,隻能坐在一旁不說話。


    幾分鍾的時間,人就到了。


    “人到了,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趙大夫對顏月說道。


    顏月沉默地跟上,坐上了專車走了。


    醫院中,陸修遠等人已經在一間會議室討論。


    顏月見到陸修遠時,他正一手撐著頭,靠在桌上,聽著眾人爭論。


    此時的他顯得有些不修邊幅,衣服不像是昨天見到的那樣板齊,嘴唇幹裂,眼窩深陷,眼球充滿著紅血絲,一晚上過去,下巴冒出點點青渣。


    一看便是昨夜沒休息,熬夜加班了。


    顏月扯起嘴角,算是打了招呼。


    接下來的時間,她就聽著大家在討論怎麽現在傷患用什麽治療,一堆人都在提出自己的想法,你提就有人說出異議,一群人在會議室吵吵嚷嚷的,爭論的麵紅耳赤的


    一時半會好像也沒她的事。


    顏月撐著下巴聽著會議室這些醫學大佬分析。


    傷口發生變化的患者,現在的狀況有些糟糕,並不隻是昨天夜裏那一會,傷口腐爛就完了。


    現在這些人就和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唯一的例外,隻有她,還是個能動的人,活生生的坐在這裏。


    顏月越聽越覺得自己怕是要完,一會還不得被這些大佬研究得透透的,怕是吃什麽都要扒出來。


    但如果隻是為她檢查身體,顏月是不怕的。


    服用靈泉的外現情況,隻有她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比常人健康而已,沒有任何異常。


    她怕的是光檢查不夠,還有人要解剖她。


    不過這些人也不可能腦洞大開,想到她有靈泉。


    既來之,則安之。


    顏月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心情忐忑的,在等待一會這些人怎麽對自己下手。


    爭論了幾個小時,顏月終於等到有人出聲打斷這些人的爭論。


    陸修遠:“別吵了,現在問題是拿出一個方案,能夠控製他們的病情惡化速度,怎麽治愈後麵再討論。”


    眾人麵麵相覷,會議室中安靜了幾秒。


    馬上有人站出來,提出他的想法。


    陸修遠聽過後,拍板道:“可以,先用你這個辦法試一試。”


    “還有後麵被咬傷的人,這些人晚上如果出現同樣的問題,有什麽辦法?”


    眾人又陷入沉默,有人突然就想起了坐在一旁的顏月。


    “顏小姐,你昨晚是怎麽控製住傷勢的?”


    大家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來。


    對呀,這裏有個現成的例子,所有人不由目光炯炯的看向她。


    顏月懷著複雜的心情,將自己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況,還有怎麽處理傷口重新說了一遍。


    聽完顏月的話,眾人皺著眉頭在一旁沉思。


    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沒有用特殊的藥,也沒有用特殊的手法。


    而且一開始,顏月的症狀就和大家的情況有些不同。


    大家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不一會,果然有人提出了要檢查顏月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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