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正,你這王八蛋!你想幹什麽?想把自己弄死嗎?”


    “你剛才踢門的那股勁去哪了!你看你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我他媽的就跟別的人睡了,你這年頭哪個女人哪個男人沒跟幾個人睡過,憑什麽老娘就隻能一輩子跟你一人睡?”


    “你也是出來工作兩三年了吧!虧你當年還是警校的優生呢!還是個二級警員。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說你給過我買過像樣的衣服嗎?你請過我吃過一四位數的大餐嗎?你沒車沒房,我跟你三年了,難道要我這樣跟著你一輩子……”


    鍾正想想,確實沒有,他冷冷地道:“你可以提出分手,為什麽要在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跟……”


    “你當感情是什麽,買白菜呀!分手就分手。是沒錯你給不了我很多,可我們在一起多年,我當然也有些舍不得的,分手也需要醞釀,需要緩衝,需要思量期,不是嗎?”


    好吧!這三觀,鍾正首次覺三觀正是用來給傻帽們洗腦的。


    “我看你是舍不得我能給你帶來,劉利民不能給你做女人的快樂吧!你跟他在床上假裝叫喚不累嗎?”


    鍾正總算明白女友的心思了,不想跟自己分手又想利用自己的美色從劉利民那裏獲得一定資源。說白了兩頭好處都想占,魚與熊掌都想要唄!


    或許如果今天自己要不是忘了拿電動車的鑰匙而跑回租房,說不定真的不會發現。或許等她家老頭把縣農業局的副字頭去掉,等她在縣政府幹辦事員七八年的姐夫升副主任,這事過去了,他們之間不再有關係,那說不定自己今生至死都不知自己戴著綠帽呢!隻能說現在的人為了利益三觀盡毀。


    或許他們並非什麽壞人,他們隻是有點私心罷了,而他們為了點私心利益可以暫時的出賣自己肉體與靈魂。


    鍾正無法接受這種觀念思維,所以她才一直瞞著他,黃莉和所有女人一樣當然希望自己的老公英俊、強壯而結實、武力值爆棚,同時更希望這樣的老公擁有高職位權力與足夠過上愉悅生活的財富。


    可現實往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人們就想起相輔相成,各取所需的方式來獲取這樣的層次生活。


    現實社會來說越來越多的人不僅自己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更試圖身邊的人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而且已經有相當大一部人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尤其官商之道更甚。


    劉利民跟所裏幾乎的女人都有一腿,鍾正不是小白,當然知道了,他從小父母雙亡,與哥哥相依為命,經曆的辛酸遠比常人多得多,感愛過人間悲歡也比常人多。


    這位大所長濫用職權,搞女下屬,搞人妻,身體早就虛得不要不要的,別看他人高馬大實為中看不中用。


    所長喜歡人妻熟女,下屬女友,所以他一直盡量不讓在縣裏勞動局上班的女友出現在同事們麵前,可那天她怎麽就去接自己了呢!他並沒有告訴女友自己在哪喝酒的。


    當時他隻當女友關心自己,要想知道自己在哪其實也很容易的,畢竟所裏也有跟自己走得近的同事知道自己有漂亮女友的。


    況且他一直堅信女友對自己是真愛,經得起考驗的,不然不會跟他一個鄉下小子這麽多年。沒車沒房,工資隻勉強夠開銷的公務員,她圖什麽,長得帥,強悍,有耐力?


    “鍾正……是,你很優秀,但你也看到了像你這麽優秀的人在體製內沒資源沒關係,幹到退休或許一個科長你都混不到。”


    “你看看劉利民,比你大不到兩歲吧!這麽年輕一個大區的所長。為什麽?他爸是縣長呀!”


    “我爸快五十多歲了,仕途上他隻希望自己在退休前在農業局把副字去掉。我姐夫鎮政府裏幹了六七年了,一個副科到現在都沒撈到。”


    “我明白了,你爸,你姐夫這些問題他劉利民能解決。可他有未婚妻的人了,她未婚妻可能沒你漂亮,可人家是副縣長的千金,你覺得你們有可能嗎?”


    “鍾正,你傻不傻呀!這都他們什麽年代了,有幾個戀人從一而終,結婚生子的。”


    “那你怎麽還不走?留下來看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很興奮嗎?或許分手前來一次激烈撞擊留著念想?”


    “鍾正,我們走到這一步,是我向現實低了頭。如果那樣能讓你對我恨意少一些或說你沒那麽痛苦的話,我願意……”


    鍾正盯著她:“你……你走吧!別在這假惺惺的。當初你就不應該答應做我女朋友,你讓我活在夢中這麽多年。”


    鍾正就像一條死魚一樣半躺在陽台上,背靠牆,眼神空洞。他發現自己確實對黃莉恨不起來,發現自己確實給不了她想要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鍾正很想大聲怒吼出來,可他發現自己聲音竟有些平和。


    黃莉當然是想走了,她現在也不想麵對鍾正,鍾正愛她用情至深她當然感受得到,所以她真的不希望鍾正因她做出不可敢想象的可怕行為。


    要說不愛他了也不全然是的,她依然癡迷於他的結實而強有力的身體,癡迷於他身上充滿美學的肌肉線條,在男人方麵是劉利民差他十萬八千裏。


    可他們都是在體製幹兩三年了,依舊是職位最低的公務員,而且照情況來看像鍾正這樣的人十年八年多半一個副科都混不到。她自己可能因為父親多少有些資源,或許五年八年後能混到個副科。


    而劉利民能加快進程,她也不是傻瓜,一來就讓劉利民得逞,最近父親的在農業局去副的提名已經上去了,姐夫升辦公室副主任的提名也上去了。


    她本打算等自己父親轉由副轉正定下了,就想辦法讓父親把鍾正調過去,三五年內在父親退休前解決鍾正的副科,到時他們就有資格享受福利房,結婚生娃指日可待。別小看一個副科,體製內很多人幹到退休都難以解決,她心中還是很舍不得他的。


    黃莉匆匆收拾自己的衣物,外加一件坎肩,提著箱子回頭看鍾正一眼,眼神裏充滿複雜的情緒。


    鍾正看著她性感苗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爬了起來。


    那些曾經的歡笑、淚水、爭執與和解,都在這一刹那變得如此遙遠和模糊。他回想起那些日子,那些曾經與她共同走過的歲月,仿佛就在昨天,卻又如同隔了一個世紀。他無法相信,三年的感情,最終會以這樣的方式畫上句號。


    “石子!叫上蝌蚪!”


    “正,晚上你請?”


    “我請,不醉不歸!”


    “好嘞!”


    石子叫石應龍,是隔壁三河鎮的人,和鍾正是警校一同畢業一同考的公務員同分到蘭花鎮派出所上班,多年的兄弟情,鍾正除了自己的親哥還真沒對誰這麽好過,石應龍長得人高馬大,濃眉大眼的,可卻是個心思極細的人。


    蝌蚪本名叫蘇歌,他名字有點詩意,人長的英俊秀氣,不知是誰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蝌蚪。


    蘇歌是蘭花鎮本鎮的人,他讀的不是警校專業,是政法大學。


    三人之所以成為交心兄弟,應該是在所時都算是新人,同時都是沒有大背景的小人物,同一階層的人往往才能成為好朋友嘛!


    夜幕降臨,猶如鍾正的心情一樣那般黑。


    老黃烤魚當然不隻是烤,牛肉串、羊肉串、五花肉串、韭菜、白菜、茄子、玉米、火腿、香腸……幾乎菜市場能買到的他都烤。之所以叫老黃烤魚,是因為他家的烤魚很火,因為他家的魚不是買的是自己家養的,味道正,份量足,價格實惠。


    一個幾萬人口的鎮,人流並不特別大,做燒烤的人也不少,可他家的客流卻是最大的。


    不過他們早早就來了,況且又不是周末,所以空位還是有的。


    石子和蝌蚪到時,鍾正已經喝了一瓶啤酒,吃著烤魚了。


    從小與哥相依為命,也見過村裏男男女女分分合合打打罵罵的,甚至小時他也爬過窗戶偷看村裏寡婦或人家媳洗澡。有時還被發現過,隻是他人溜得賊快,沒給當場抓住罷了。


    從小打架、喝酒也幹過不少。自己和黃莉認識也是因為打了一架,趕走了當場調戲她的幾個流氓來的。


    “喲!正哥,你沒等我倆來你看你都快喝麻了。待會不怎麽玩?”石子一邊拿起牛肉串一邊道。


    “沒看正哥心情不好!”蝌蚪一端起啤酒瓶對著鍾正麵前的瓶子碰一下便仰頭對瓶吹著。


    “好吧!算我沒眼力見,我錯了!正哥,我先喝光一瓶。”說著石子也對著瓶吹,一直見底,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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