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不要啦!”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傳進鍾正的耳朵裏,同時伴隨著低緩的動情歌曲聲。


    這令人神魂顛倒的聲音,猶如一把銳利的劍,直刺鍾正的心髒。


    這妖媚的女子聲對鍾正來說極為熟悉又陌生。


    說它熟悉,那是因為這聲音就是自己女友的聲音。


    說它陌生,是因為鍾正萬萬沒想平時一副純潔天使模樣的絕色女友,會用這種嬌態與他打情罵俏之外還會在別的男人麵前顯現出來。


    此時此刻,鍾正心中仿佛被烈火焚燒,怒火中燒,無法抑製。


    他的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瞳孔裏閃爍著憤怒與不解,像是被冷風刺透的湖麵,瞬間凍結又瞬間沸騰。


    “你們女人不要就是要的吧!,你看你這若隱若現的睡裙,你這分明故意點火嘛!”


    “嗯……你真壞,人家哪有呀!劉大所長,不要在這裏啦!萬一鍾正現在回來了……”


    “萬花廣場有幾個小混混在打架,我剛剛派他出去了,放心吧!這會他正在教小痞三們做人呢!你們平時也在這沙發上玩過吧!今就在這沙發上讓你感受我與鍾正誰更強大。”


    “哎!別這麽大力,你捏疼人家了。”


    這兩人竟然在他的租房裏尋歡作樂,他恨不得立馬衝進去將自己的頭頂上司劉利民捅個千瘡百孔,他的憤怒像即將噴發的火山,而他的血液則像燃燒的岩漿。


    可想到家裏的哥哥辛辛苦苦供自己讀大學,現如今快三十歲了還沒娶上媳婦。


    自己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如果自己衝進去將劉利民打死或打殘那他這輩子也完了,他哥也會跟著完了。


    可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麽又能容得下別人給自己戴綠帽而裝著不知道呢!他根本做不到。


    很快房間裏傳來粗重喘息聲,說話迷糊的呢喃聲,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紮在他的心頭…


    憤怒的熱血直衝腦門,鍾正顧不了那麽多了,他伸手擰轉把手,房門竟然打不開,也是!大白天的幹這種事,怎麽會不反鎖門呢!更何況在別人家裏和別人的女朋友幹著道德敗壞的事。


    或許那對狗男女太過於投入,又或許房間裏放著動人的低綿歌曲,他們並沒聽到外麵有人擰手把門的聲音。


    裏麵反鎖用鑰匙也打不開門的,當鍾正抬腿正準備踢門時他又猶豫了。


    為了方便他租的房間是一樓一室一廳,門邊有個窗戶,窗戶是自帶防偷窺的窗花。


    媽的,這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色膽包天,臥室也不進直接在客廳裏上演真人秀。


    鍾正的內心此刻如同被濃霧籠罩的湖麵,波濤洶湧卻難以看清方向。


    他深知,一旦這件事被公之於眾,首當其衝的便是他自己,那些尖銳的輿論與指責,會如同鋒利的刀片,無情地切割他的名譽與尊嚴。


    而另一邊,他心中的怒火卻如熊熊烈火,燃燒著對劉利民的恨意。


    然而,他也明白,若真的采取極端行動,將劉利民置於死地,自己也將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在這兩難的抉擇中,鍾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的內心如同被狂風吹亂的亂線,難以理清頭緒。他知道,無論選擇哪條路,都將麵臨巨大的風險與代價。


    他渴望找到一個既能保護自己,又能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方法,但此刻,他竟一時之間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對!不能這麽便宜這對狗男女,窗戶很早就破了個很小的洞,他直叫過房東換,房東說那麽小的洞隨便找個東西擋住就行了,有時間再叫人換,一直拖著。


    之前鍾正隨手從房間粘上了張紙,這會他小心翼翼地戳破那張紙,然後將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那破洞拍了起來。


    靠,他心裏怒火攻心,差點吐血而亡。女友黃莉穿著平時很少穿的半透明白色睡裙,妖嬈迷人的玲瓏曲線完美呈現,仿佛一朵盛開的白蓮花,又似一隻翩翩起舞的白天鵝,在他上司劉大所長眼前展現出無盡的誘惑。


    看著高大肥壯的劉利民從背後將女友緊緊抱住……


    砰!砰——身手不凡的鍾正將結實的木門整塊踢倒。


    空氣突然很安靜,安靜到針落可聞。三雙六隻眼在空中交織出激烈火花,有憤怒、不甘、悲痛、無奈、不解、惋惜……


    半晌,“鍾正!”劉所一邊提著褲子叫著他,劉所也不知為什麽這聲叫喚有點弱勢似的。劉利民體內的欲火,原本如盛夏的烈焰,狂烈而熾熱,卻在刹那間,仿佛被一股冰冷的北風席卷,瞬間跌入了一座深不見底的冰窖之中。


    應該是鍾正將門踢倒瞬間嚇到他了,但很快他回味過來了,老子是正科級的大所長,你他媽一個二級警員小職員,我怕你幹嘛!於是他動作開始慢悠悠地整理自己的儀容。


    蘭花鎮是白馬縣的最大鎮,也是白馬縣的主要經濟鎮,所以這裏的鎮派出所所長都是正科級幹部掛職的,劉利民還兼任了蘭花鎮副鎮長,所以說他的職權在蘭花鎮來說是主要管理層的核心人物。


    “鍾正!我們……我……”黃莉想說什麽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


    難道說我們在玩騎馬遊戲,難道說我們在找東西,褲子都脫一半,裙子吊帶都扒拉下來了,說什麽都沒用。


    而此刻,心如死灰的鍾正反而倒冷靜起來了,他知道他們完了,結束了。


    如果他不踢開門裝作不知道,或許他們還能繼續。


    雖然沒結婚但已將婚姻規劃在他們未來生活中了,甚至於他們的孩子鍾正都想好名字了。


    他萬萬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他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將門踢倒,或許踢倒門讓他發泄了不少憤怒,腳上隱隱作疼似乎也讓他心口的疼痛減少了許些。


    他這一腳不僅踢壞了門也踢壞了人生中最美的夢。


    “為什麽?”


    黃莉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她精致絕美的臉上有著鍾正看不懂的情緒。


    “哪個!嗯……你們好好談談,我有事就先走了。”


    劉利民輕輕拍著鍾正的肩膀淡淡笑著:“年輕人,別衝動。負責萬花街的大隊長生病了,現在需要年輕有為的人挑起擔子,好好考慮吧!”


    當劉利民的手掌拍在鍾正的肩膀時他幾乎民要忍不住給他來個過肩摔,努力壓製情緒的他感覺一股鹹味衝到喉嚨。


    說著劉利民自信地走出房間,其實他內心還是很忐忑的,剛才鍾正踢門的那股勁要是用在自己身上,不廢也半殘。


    自己處尊養優多年,遠不是鍾正這個年輕力壯小夥的對手。更何況聽說這小子在警校裏還是個格鬥冠軍來的,不過官本位思想給劉利民極大的自信。


    一個大隊長他還是有能力扶的,更有自信讓這小子生吞著怨氣,女朋友而已嘛!又不是老婆。更何況老婆都可能離婚跟人跑,這事公開了對誰都沒好處。對鍾正更是難堪丟臉,自古以來男人被戴綠帽是極大的恥辱。


    但也不能壓過頭了,要給點甜頭,一個派出所治安隊隊長隻是股級而已,副科級都算不上。


    但不用懷疑這也能算是一個跳板,站好位置了機會來了還是能跳起來的。


    劉利民相信這個聰明的年輕人應該會很識時務的,畢竟一個警校的優生總不能是笨蛋吧!


    走出房間後,劉利民加快步伐,快速離開是非之地,有什麽事過了焦灼期就好處理多了。


    \"什麽時候開始的?”鍾正冷靜地問,他忍住沒讓自己吐出口中的血。


    “我們……好吧!鍾正。是我對不起你……”


    “看樣子有段時間,讓我來猜,應該是上次我們所裏聚會時,我喝多了你去接我時,你們就開始勾搭上的吧!”


    “沒有!那時沒有……不過現在這個重要嗎?”


    鍾正沒有回答她,衝進洗衣間,將口中血吐掉,將頭埋在洗臉盆裏泡著。


    黃莉站在他旁邊有些不知所揮措,他們是深愛著對方的,或許至少以前是愛著對方的。


    三分鍾、四分鍾……鍾正沒把頭抬起來。


    黃莉慌了,從身後抱著他使足勁,但他萬萬沒想到鍾正一分力也沒使,任由她抱摔,兩人接在洗衣間的門後摔在陽台上。


    鍾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憋氣太久致使他幾乎喘不過來。


    他這是想把自己憋死嗎?黃莉心裏有些疼痛起來,有些步子邁錯了,注定回不了頭。


    無論出於什麽原因她當然不希望鍾正去死,曾經的情感她也是用心投入的,可情感能當飯吃嗎?能升官嗎?能買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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