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喚醒加雷斯之後,很快便給他配備住房,但江晚寧從未去看過。


    “王想去瞧瞧您分配給我房子嗎?”


    少女正捏著湯匙攪動杯中的咖啡,銀蛇在濃香中翻滾,純白徹底融合,透著些淡淡的牛奶香氣。


    聽罷,她抬眸望向男人,淡淡的,帶著絲疑惑,因為這話題有些突然。


    他半跪著,脊背挺得筆直,眉目硬朗,淺灰色的瞳仁微縮,不自覺抿了下唇瓣。


    江晚寧伸手把人拉了起來,“可以,不過為什麽?”


    少女眼眸黝黑,僅是瞧著他,桌上的咖啡冒著氤氳熱氣,方糖還沒來得及加。


    加雷斯勾唇,握住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想與您分享真實的自己,您願意花時間傾聽嗎?”


    女孩眨巴了下眼睛,收回自己的手,每當蟲子們滿心滿眼看著她的時候,總是會莫名臉熱。


    “樂意之至。”


    加雷斯走到桌前,夾了塊方糖放進去,也沒多問,憑著細致入微的觀察,王如今的喜好已經被摸的清清楚楚,攪動時湯匙、糖還有杯壁一同奏起樂,聲音不大,是絲滑微甜的歡騰。


    他將杯子推過去,小姑娘自然接過,抿了一口,牛奶的絲滑與方糖的微甜中和了咖啡的苦澀,味道剛剛好。


    加雷斯瞧著女孩揚眉淺笑的模樣,心軟的一塌糊塗。


    江晚寧看對方一直盯著她手中的咖啡,“想喝的話,咖啡機在那。”


    順著她的手,他看到那台小巧的咖啡機。


    “不必,隻是看著王喝的香甜,有些嘴饞罷了,真要嚐也不過幾口,太過麻煩。”


    哪知小姑娘直接舉起手中的咖啡,“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嚐嚐。”


    說完她便低頭尋找沒用過的杯子,想分出去些。


    這著實在男人意料之外,不過他接受的很快,止住小姑娘忙碌的動作,“不必麻煩,王可以先喝,給我留些便行。”


    聽到這話,她停下,那杯咖啡還剩下一半,她也是嘴饞嚐個味道。


    “那你直接喝完吧。”


    加雷斯從善如流,輕笑著端起杯子,將唇印在一處,慢條斯理,細細品嚐。


    而一襲長裙的少女盯著那處,欲言又止,但見雄蟲神色如常,也不好多說什麽,斂眉瞧向窗外,可能是巧合吧。


    低頭啜飲著的男人看似平靜,銀灰色碎發遮住眼波流轉間的狡黠。


    王,還是太年輕了些呀。


    *


    加雷斯的住處裝修風格是極簡主義,入目素白的空間就隻有一套沙發,前麵擺放著一個同色茶幾,一束薔薇是為數不多的旖麗,旁邊還放著小型放映機。


    左手處的方桌應當是餐桌,椅子倒是齊全,不過常用的應該隻有一把,其他都緊貼著桌沿。


    男人引著小姑娘在沙發上坐下,“需要喝些什麽嗎?”


    他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探出頭詢問:“咖啡,汽水,果汁有西瓜、橙子、蘋果、葡萄。”


    江晚寧撐著下巴,嘴角微翹,“都不用,溫白開就好。”


    雖然對方一片好心,但這幾個選擇都沒溫開水解渴。


    “好的。”


    惑人的淺笑滑進女孩的耳蝸,像輕柔的羽毛撥弄她的耳根,加雷斯端著一杯水走了出來,“其他蟲子看到,說不定還以為我怠慢了王呢。”


    江晚寧接過水杯,溫涼的淨水滑過幹澀的喉嚨,解了渴的難耐。


    掀開眼皮,閑閑看了男人一眼,“好啊,我回頭宣傳宣傳,你怠慢了我。”


    “還是別了。”


    不然不知道到時候那些同事要給自己使多少絆子,又要多久不能與王單獨相處。


    江晚寧沒想到雄蟲還有這般好的廚藝,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男人被誇的臉紅,“有些感興趣,便去找書了解學習,沒想到能得王這般誇獎。”


    女孩又塞進一塊糖醋裏脊,慢慢咀嚼,酸甜可口,好吃不膩,“我其實也會點,回頭可以交流一下。”


    “我的榮幸。”


    *


    臥室放著張巨大的墊子,淺灰色柔軟而光滑。


    江晚寧有些好奇,“我可以摸一摸嗎?”


    “當然可以。”


    男人笑著點頭,沒有一絲勉強,做出邀請的姿勢。


    她越摸越覺得這上麵的絨毛有些眼熟,慢慢將視線轉到男人身上。


    看到那淺灰色的碎發,記憶一下子被拉到那個險象環生的夜晚。


    化做原型的雄蟲,身上似乎布滿這樣柔軟的絨毛。


    加雷斯見小姑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不隱瞞,大大方方承認:“王猜的沒錯,這確實是用我身上的絨毛織就的。”


    他撓了撓頭,像是不好意思,“每到脫毛時,我便趴在這,久而久之,收集起來的絨毛便織成了個墊子。”


    江晚寧暗歎神奇,追問:“為什麽我沒有原型一說?”


    男人順勢坐在墊子上,示意女孩。


    隻不過她才打算坐下,便被人抱進懷裏,對於這種突襲早就習慣,她沒做掙紮,乖巧等待解釋。


    他攬住小姑娘的纖細的腰肢,喑啞的嗓音纏繞著瑩白的耳尖,“王是蟲族的最高形態,擁有所有蟲類的特性,其實您可以轉變為任何形態的蟲子,隻要您想,所以沒有準確的原型一說。


    但例來很少有王這樣做,甚至因為前任王的抗拒,王逐漸失去這種能力,您或許是受這個影響。”


    原來是這樣,她在心底默念:翅膀,翅膀,翅膀。


    過了許久也不見反應,可能真的消失了吧,不做糾結,至少蟲族如今十分安寧,用不著這樣的能力,若是想飛,拜托薩琳與鉑斯也能實現。


    現如今該想的是,如何麵對接下來的事,想到這,她的臉便又紅了起來。


    “可以嗎?”


    那雙灰色的眼眸已經染上層不可說的暗色,一點一點將她籠罩起來。


    江晚寧點點頭,摟緊男人的脖頸。


    他站起身,穩穩當當抱著女孩走進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不久氤氳的熱氣便鋪了滿滿一層,透明的玻璃變得朦朧不清,時不時有水滴滑落,留下一串痕跡。


    細膩的白色泡泡從加雷斯按摩的手指溢出,頭皮按摩的力度剛好,不輕不重。


    衝洗完後,江晚寧便被放進另一處隔著一層玻璃的浴池泡著,恒溫的水泡的她昏昏欲睡。


    雄蟲對待自己則粗糙的多,無意間瞥到對方把自己搓的通紅,像一隻煮熟的螃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嘩啦一聲,平靜的水波蕩漾出波瀾,身旁多了抹炙熱。


    原本閉目養神的她清醒不少,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肌理清晰的胸膛,腰腹卻細窄下去,但依舊結實有力,寬肩窄腰在這一刻變得具象化。


    加雷斯牽過女孩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掌心的觸感柔軟,隨著她的遊離輕點,雄蟲也漸漸指控。


    男人麵色潮紅,唇繃的很緊,縱容小姑娘使壞,卻還是溢出了一聲似悶哼似低吟的聲音,聽的她耳根發熱。


    似乎覺得自己做的稍顯過分,亦或是對男人乖巧的獎勵,嫩白的手臂掛在寬闊的肩膀上,親了親他隱忍的嘴角。


    哪知還沒等她退離,加雷斯終於忍不住,捧住她的臉,徹底順從自己的心意,迫切又熱烈地吻著她。


    他含著豐潤飽滿的唇瓣,直至將其吻至豔紅,才撬開她的牙齒,去勾纏藏在裏麵的軟舌。


    空氣變得稀薄,江晚寧被親的腦袋發懵,迷朦著瀲灩的眸子,連眼尾都染上薄紅,手臂耷拉著,失了力氣。


    因為害怕小姑娘沒力氣滑落,她如今整個人都嵌進男人寬闊的懷抱。


    男人挺闊的肩背往兩邊伸展,獵豹般流暢的肌肉線條起伏。


    原本平靜的水麵起了波瀾,一圈一圈漾開,濺到一旁素白的瓷磚上,這水點並不間斷,很快便積起一小片。


    她的身子軟的一塌糊塗,隻能攀附著,慢慢沉淪在這種令人無法抗拒和無法自拔的愛欲熱潮裏。


    意識模糊間,她被收拾的幹淨服帖,就著溫熱的風吹幹頭發,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腰間的鐵一樣的手臂卻從未鬆過。


    宛若守護珍寶的惡龍。


    “為王暖被窩這一願望,始終牢記在心,如今終於實現。”


    雄蟲的感慨輕的一陣風便吹走了,熟睡的小姑娘是聽不到一點。


    但也許沒聽見反而更好些。


    畢竟臉皮薄哪能敵得過臉皮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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