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婦人的死很是冷漠,隻是覺得少了一個可以控製呂白的工具。


    男人怒斥道:“你還不回來,現在害死了你娘,之後是想害死更多的人嗎?”


    薑悅景將呂白想要抬起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厭惡地對男人說道:“害死呂白娘的人是你,是你一直在苛待她們,是你用棍棒打碎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不是為了滿足你們這些男人的利益,呂白也好,她娘也好,都不會走到今天這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你有什麽資格指責呂白!”


    男人怒吼道:“就憑我是他爹!”


    薑悅景輕蔑道:“你是她哪門子的爹,就憑你抽搐那兩秒嗎?”


    子林以扇掩唇:“哈哈哈,薑少主真是快人快語,哈哈哈哈。”


    男人臉色黑沉:“簡直不知羞恥,罔顧人倫!”


    薑悅景似是驚訝道:“你怎麽發這麽大火,難道是被我說中了嗎?原來你真的就隻有……”隨後目光在男子下半身轉了轉。


    子林看戲笑的更大聲了,雲朔不明白薑悅景話裏的意思,麵帶疑惑地看向石澤,石澤也搖頭示意他也不懂。


    男人氣急又問了一遍:“你當真不回來嗎?”


    呂白滿臉恨意地看向男人:“不回。”


    男人道:“這是你自找的!”隨後手中不停掐訣,呂白捂住肚子痛苦的癱在地上,滿麵冷汗。


    “丹田好痛。”呂白的丹田仿佛在被野狗撕扯。


    石澤大驚:“住手!她是你女兒,你竟然想爆了她丹田!”


    男人笑的很瘋魔:“她是我女兒,我想讓她生就讓她生,想讓她死就讓她死!”手中掐訣動作更快了。


    薑悅景直接持劍去攻擊男人,雲朔立刻跟上,男人向周圍喊道:“你們在等什麽?”


    立刻有人出來擋住薑悅景:“不知道薑少主最近在忙些什麽?有什麽好東西可不能忘了我們哦?”


    隨後又出現了更多的北境人向薑悅景她們包圍過來,石澤焦急地看向後方,怎麽援軍還沒來!


    “使君別看了,後路被切斷了,你們還有什麽援軍呢?”


    石澤對著看戲的子林喊道:“加錢,子林你幫我攔住他們。”


    子林不為所動,薑悅景也被好幾人圍攻,雲朔也抽不了身,薑悅景突然靈機一動:“我還有好戲要給你看,你不幫我們的話,後麵的戲可沒人唱了!”


    “子林休要多管閑事!”說話的人擊飛了子林甩過來的扇子大喊道。


    實力差距太大,薑悅景金丹期如何敵的過數名化神修士,石澤被纏住根本過不來,眼見刀尖就要戳進薑悅景身體,雲朔不顧要害暴露直接撲到薑悅景身前,將她牢牢護住。


    與此同時,一枚劍氣玉簡炸開,薑悅景正前方的修士都被出其不意的炸飛,劍氣餘波與修士靈力交纏在一起反噬到雲朔身上,雲朔的後背被炸的鮮血淋漓。


    雲朔手中又出現了兩枚劍氣玉簡對著身下的薑悅景說道:“待會你把耳朵捂住,躲在我身下不許出來。”


    薑悅景堅定道:“不要!我和你一起承擔!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薑悅景摸了摸脖頸上的項圈心下立刻做了決定,雖然暴露了引魂鈴的存在未來會引來更多的麻煩,但此刻若是不用便等不到未來了。


    還沒等薑悅景催動引魂鈴,突然間一道靈光乍現,包圍著薑悅景的十餘人皆心神震動,隨後一口鮮血吐出,再之後便沒了氣息。


    薑悅景趕緊扶起雲朔看向來人,來人身姿偉岸,麵容英氣,薑悅景心弦仿佛被撥動了一下,莫名的熟悉感牽動著她。


    男人也一眼就看見了薑悅景,兩人還未對視多久又出現了一名麵容婉約的女子,看見她的臉第一反應便是小橋流水。女子快步走來擋住男人的視線,薑悅景又盯著女子看,眼眶不知為何發酸。


    “師叔。”雲朔喚了一聲。


    薑悅景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伏在女子懷裏痛哭:“嗚嗚嗚。”


    石澤立刻跟上:“主上。”


    薑歌手指輕點了幾個方向,瞬間又倒下了數人,那些化神煉虛修士在薑歌手裏宛如切菜一樣。


    “本座不在,你們就欺負我女兒?”


    那些人想動彈卻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最後是秦聞語的聲音猶如天籟般解救了他們:“你別嚇到孩子了。”


    薑歌這才收手,小跑到妻女旁,女兒一直伏在妻子懷裏哭泣,仿佛在訴說不盡的委屈。


    薑歌就這秦聞語的姿勢抱住了娘倆,輕輕拍著薑悅景後背安撫著她。


    哭了好久,薑悅景這才抬起頭來,眼睛鼻子都哭紅了,貪婪地看著父母的臉,想要將她們都牢牢記在心裏。


    說出來的話就像小孩子告狀:“爹,他們欺負我,師兄都被他們打傷了。”薑悅景手指向呂白的父親。


    秦聞語這才發現雲朔流血的後背,趕緊過去幫他處理:“好孩子,你都這麽大了。”


    呂白的父親臉都嚇白了,但在薑歌的領域裏他根本無法動彈。薑歌勾勾手指,呂白父親的脖子便被他抓住:“要殺了他嗎?”


    薑悅景扶起奄奄一息的呂白道:“這個選擇權給你,你要殺了他嗎?”


    呂白的父親涕淚橫流:“女兒啊你還記得小時候為父帶你去看花燈的事,那時候你還小,纏著我要糖葫蘆,為父當時買了好多糖葫蘆,你還記得嗎?”


    呂白喘著氣道:“夠了!”


    男人繼續喋喋不休:“為父那麽疼你,你不能再背上弑父的罪名啊。”


    呂白似乎是心軟了,對著薑悅景道:“小姐,求你留他一命吧,就當是我還了他一條命,自此以後我和他再無瓜葛。”


    薑歌嫌棄地將男人扔了回去,順手廢了他一身的修為。


    “她是我兒的侍女,你們誰有異議?”


    這裏有誰敢啊,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位領主,好不容易修行到現在誰想輕易的就死去。


    回去後,醫師給雲朔又處理了一下後背,呂白的丹田受損,修為跌到練氣初期,但經過木吉的治療,禁製已除,好好養著以後還是可以繼續修煉的。


    薑悅景有好多話想同秦聞語薑歌說,但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薑歌也第一次見女兒,生怕自己嗓門大給人嚇到,於是便出現了三人互相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剛出關時秦聞語才看那些東陸傳來的信件,得知女兒還活著的消息時沒忍住掐了一把薑歌。薑歌也正在看下屬送來的消息,這才得知這次的解藥全靠薑悅景。


    夫妻倆對視一眼,立刻出關,火速往煌城趕去,遙遙看見求救信號,兩人又飛快前往,幸好趕上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秦聞語摸著薑悅景的手,眼中含淚,錯過了女兒成長的三十年,也不知她一個人沒有長輩幫扶吃了多少苦。


    “師父對我很好,師伯師叔師兄師姐都對我特別好。”


    薑歌突然反應過來:“你師父是不是那個小霸王景易?”


    小霸王?薑悅景第一次聽說師父這個稱呼,秦聞語跟著點頭:“對,雲朔的信裏說過,悅景的師父是景易。景易現在性格沉穩了許多,你怎麽還叫人小霸王。”


    薑歌連連附和,悄悄離妻女更近一些:“我們要好好謝謝他。”


    景易以前的性格是驕縱了些,他的出身在整個東陸都算是極好的,父親是宗門長老,舅父是景家掌權人,哥哥還是劍峰峰主,這個家世背景讓他橫著走都沒問題。


    薑歌又問道:“閨女,你師父和你們宗主在一起了沒?我們當年離開前他倆也不知道鬧什麽別扭,不知道現在他們和好沒。”


    薑悅景嘴都張成了一個o,她竟然不知道師父還有這故事,原本心中委屈之感立刻被八卦之心替代。


    原本一家人因為經年不見的陌生感,在一個個八卦中消融了,薑悅景被逗的窩在秦聞語懷裏不停地笑。晚上薑歌被趕走一人睡,好讓母女倆可以一起徹夜長談。


    次日薑歌翻了這些年的賬本,得知女兒要辦拍賣會,大手一揮也從私庫裏取了幾樣放進拍賣會。


    午飯是薑歌親手做的,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這都是我的拿手好菜,當年小雲朔小徐遠都愛吃,閨女快嚐嚐看。小雲朔你也嚐嚐這個,最愛吃的,我沒放辣。”


    秦聞語看著飯桌上的雲朔也感慨:“雲朔都長這麽大了,長的可真俊啊。”


    薑歌不停地給薑悅景夾菜,菜比飯都多,薑歌樂嗬嗬地說著以前的事:“他小時候我就覺得他以後出落的肯定不錯,就是是個悶葫蘆,不知道徐遠小胖子現在長什麽樣。”


    雲朔道:“他瘦了,師叔走後他不愛吃他師父做的菜,也不愛吃食堂的菜。”


    秦聞語聞言哈哈哈地大笑:“那下次接他過來玩一段時間,讓他吃個夠。”


    因著薑歌回來了,並且剛回來就在北境邊上殺了一批修士,這些修士來自不同勢力,即便他們生氣,但也無可奈何。誰也不知道薑歌實力現在如何,不敢得罪太死,為了緩和關係,紛紛捧場送上拍賣品寄存在薑歌那裏,也不問抽成如何。


    拍賣品太多了,不得不分成幾場來辦,薑悅景再一次檢查物品清單時想起了流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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