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兩人話題又談到了雲氏,薑悅景在雲朔懷裏把玩著他的發絲問道:“雲家是世家大族,你們繁衍子嗣的方式也和玉然仙子所說的一樣嗎?”


    雲朔搖了搖頭道:“我所知道的並不是這樣,雲家子弟結婚普遍偏早,有些才四十歲就已經成婚了。”


    薑悅景聽到四十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修士壽命都會延長,四十對於修士確實算早的了。而絕大部分修士四十歲都修煉不到元嬰期,所以影響並不大。


    雲朔對家族後代並不在意:“雲家嫡係人多旁係人更多,能修煉到高階的人並不多。嫡係也並非一成不變的,優秀的旁係也會收為嫡係,還有許多門客家臣都有可能成為雲家人。


    我也不過是嫡係裏家主一脈的罷了,同嫡係的其他脈可能都沒剩幾分血緣關係了。就算我們這一脈不生,多的是其他派係的子嗣補充進來。雲家不過是以姓氏為紐帶連接起來的利益共同體罷了。


    命裏該有時總是會有的,高階修士又不是不能生,幾百年幾千年那麽長的時間總會有機會的,所謂不能生很多都是他們三心二意移情別戀的借口。說起來我哥哥也要開始議親了。”


    薑悅景聽到最後一句抬頭問:“雲明大哥嗎?他會找什麽樣的女子?呂白那樣嗎?他有喜歡的人嗎?”


    經過呂白那事薑悅景說話無意中帶著衝,雲朔聽出來了,卻並不在意而是安撫她的情緒:“他目前沒有心儀之人,家族裏安排的都是利益相關的,大哥是家主一脈的,她的妻子也會是一位優秀女子,會和他一起攜手幾百上千年。”


    言外之意便是那女子的修為不會同呂白一般受到限製。


    薑悅景沒忍住拽了拽雲朔的頭發問道:“雲大哥議親後是不是就輪到你了?”


    雲朔愉悅地輕笑:“我不是已經有婚約了嗎?”


    “你調戲我!這婚約真假你還不清楚嗎!”薑悅景佯裝惱怒。


    “嗯嗯。”雲朔趁薑悅景沒注意將她的一縷青絲混進了薑悅景手中把玩的頭發中,隨後很正經地解釋道,“他們讓我修的無情道,不會讓我議親的。”


    薑悅景調笑道:“哦~無情道還摟著人家小姑娘,你害不害臊。”


    雲朔這時候臉皮厚了起來:“就是之前太害臊了,讓我沒能早點摟上心悅的人。”


    薑悅景被雲朔說的臉紅了:“不害臊。”


    “嗯嗯。”說著雲朔又把薑悅景摟的更緊了些,直到分開時薑悅景才發現原本她給雲朔編的麻花辮裏摻著自己的頭發。


    次日一早石澤就去聯係附近的煉器師,看在石澤的麵子來了幾位當地有名的大師。眾人研究了呂白脖子上的鐵環,都是一籌莫展,主要是這個鐵環實在是太歹毒了,很難在保證呂白安全的情況下取下來。


    如此兩日都沒有進展,眾人手上也都有其他事,於是大家隻能約定每月抽兩天出來一起研究。


    又是一年過去了,木吉年關來時看了呂白的丹田,表示可以解,但是還是得先摘了脖子上的鐵環,否則可能會因為過於疼痛喘不過氣憋死。


    到了後麵萬年寒冰對冰心火作用已經不大了,於是雲明便美滋滋地買下了一半運了回去。


    薑悅景這一年沒少在北境其他地方跑,第三條官道也開始修建了,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年關時其他地方主事看見那那兩條官道帶來的商機,想要加入的人越來越多。


    但都被三娘卡住了,實在是修官道太費錢了,這一年的發展賺的錢都抵不了花的錢的利息。北境實在是太大了,地形地曠也不一樣,修建時會因為沼澤等緣故改道,導致實際用的錢超出了預算三分之一。


    而領主不在,那些主事又有改投他人的風險,三娘也不同意把資金花太多在修路上。


    當然在年關大會上三娘卻沒這麽說,而是告訴這些主事,沒給他們修是因為審查不合格,導致了各地主事開始對管轄地打架鬥毆事件嚴加管束,這也是一個好的結果。


    東陸雲家在年關時也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家宴,家主對雲明在北境帶回來的物資大加褒獎,雖然目前東西並不多,但相信以後成熟了,能有更多的收獲。


    當然也有人不高興,家宴盡是誇一個小輩,不少族人都去祝賀雲明,這就讓雲頂光不舒服,於是刺了兩句:“我怎麽聽說我們商隊運到北境的物資車裏有將近一半是米麵白糖這種不值錢的,這些賺的錢甚至都不夠商隊出東陸的路費。”


    雲頂光是另一支的人,按輩分算的話,算是雲明的二伯。


    雲家發展到了現在,錢對於家族來說隻是一個數字,明眼人都知道過去一年雲氏往北境的十幾波行商都是為了搞好關係,好購買北境獨有的修煉資源。


    雲明解釋道:“這些雖不值錢但卻能讓北境的人喜歡,方便我們後續的合作。”


    雲頂光不屑道:“誰會喜歡啊?修士都辟穀了還需要你這些東西?你要真一心為雲氏就應該多帶一些貴重物品,去結交那裏的大修士!”


    雲明既是對雲頂光解釋,也是向其他人說明真實情況:“薑少主心地仁慈,關心凡人與小修士們的生活,特地叮囑我們多運些凡人可用的東西來。”


    “婦人之仁,遲早家產被她敗光!”雲頂光更是不屑了。


    聽了這話雲明也生氣了:“二伯不事生產自然不懂這些,薑少主卻是品行高潔之人,心懷大愛。”


    被小輩暗戳戳罵了雲頂光自是不服:“有你這麽對長輩說話的嗎?”


    雲家家主對雲頂光的話有些不滿,斥責道:“沒有人生下來就能辟穀,都是從凡人小修士過來的,這些人是修真界的根基,薑悅景懂得這些實屬不易。”


    “雲明是您的親孫子,家主當然護著他了。”雲頂光眼珠子一轉又問道,“雲朔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難道是他看到未婚妻便走不動道了?”雲頂光明白家主對雲朔的想法,故意這麽說來刺激家主。


    雲明不卑不亢道:“朔弟在北境與幾位大師一見如故常常探討煉器之法,而且北境之人驍勇善戰,沒有劍修能忍住不和他們戰幾場,故而朔弟便留在北境遊曆。”


    雲頂光嗤之以鼻:“遊曆?怕是在溫柔鄉起不來吧。”


    雲明的父親見雲頂光老是針對自己兒子,也忍不住懟道:“雲氏去北境行商的人那麽多,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你隨便問個人不就知道了,在這裏裝什麽傻充什麽愣。朔兒同薑少主都是天之驕子,一心問道,怎麽可能和你一樣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你要是對北境不滿,也別用我兒他們帶回來的東西。”


    立刻有人出來附和:“我前幾日還看見二爺拿了一盒雪靈芝,專門挑的五百年以上年份的。”


    “是了是了,他還支走了冰蓮子,拿這些燉了羹湯。”


    這些話又引得其他雲氏族人的不滿,這些都是好東西,入藥煉丹都是有助於體魄與修行的,卻被雲頂光拿去隨便燉湯,還專門挑了年份高的。


    這也是第一年和北境進行這種深入交易,東西並不多,很多族人都分不到,卻被雲頂光暴殄天物揮霍掉了,想想就生氣。於是很多族人都站在了雲明這邊。


    有人趁亂慫恿其他人去查庫房的賬,這哪裏是能真的去查的,盡管都姓雲但也分地位高下。庫房的管事向來都是捧高踩低的,這事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明心裏清楚但也不想就此放過,於是道:“這些東西我們運回來都不容易,我也不想讓我和兄弟們的汗水都付之東流,過幾日我會帶幾個賬房去好好查查我們從北境帶回來的物資的流向。好了,今天盛宴美味佳肴眾多,大家一起享用,別為此事無端生氣了。”


    雲明說著便將此事翻過,隻說查來自北境的物資的賬,涉及的範圍很小,不會牽扯到其他陳年老賬,這讓其他雲氏高層都鬆了一口氣,暗道雲明會做人。


    經曆一年多的挖掘,餘有慶終於從萬年寒冰牆中挖出了一條過道,第一時間便給薑悅景送信來分享他的喜悅。薑悅景也很給麵子的來了,兩人穿過長長的過道,終於看見了冰牆裏麵之物。


    那是一條礦脈,黑色的淤泥堆積在石塊上麵,原以為是條寒玉礦。但當餘有慶拿著工具切了一塊出來,竟發現玉質似乎會隨動作而流動,這條寒玉脈竟然生出了罕見的流光玉。


    餘有慶同薑悅景對視,四目中俱是寫著發財了的意思。流光玉既能食用入藥,也能做煉器之用,還能打造成首飾,最重要的是,據說流光玉提煉出的流光玉液有破障之效,數量稀少以至於價格昂貴。


    這流光玉觸體生寒,餘有慶撓撓頭道:“不對啊,一條寒玉脈怎麽會養出這麽厚的冰牆?”


    隨著兩人的深入探索,竟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這裏疑似是幾位上古大能的兵解之處。


    他們的靈體消散歸於天地,血液滋養了這一條礦脈漸漸生出了流光玉,不知是哪一支族群的大能,血液竟能讓礦脈外結出如此厚的冰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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