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消失後,石澤連忙扶薑悅景起來:“少主,要追上去嗎?”


    薑悅景搖了搖頭:“蔓蔓應該回五毒門了,騰蛇…應該還會有機會再見的。”


    找了一個落腳點後,石澤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要我們再找幾個人,捉住騰蛇?”


    薑悅景扶額:“澤叔,這裏是南疆,你去哪裏找到願意打且能打的過騰蛇的修士?”


    “南疆皇室呀。如果這個罪名由我們來擔,他們肯定願意出力,不過若是這樣做了,解藥就隻能找皇室的人來煉製了。”石澤摸著下巴道。


    “那還是算了,與皇室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免得到時候什麽都拿不到。”


    提到南疆皇室,石澤想起那日追薑悅景兩人的那夥修士,連忙從儲物戒中翻出當日從那幾人身上搜到的東西。


    “這麽多?”薑悅景看著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材料,“你把他們都殺了?”


    石澤道:“嗯,這些東西大部分也是他們搶的其他巫藥師的。”


    薑悅景在裏麵挑揀了一些:“這些送到蔓蔓那邊去。”薑悅景歎氣,“算了,如果還能再見,我自己給她。”也不知蔓蔓是否還願意與她做朋友。


    石澤看出了薑悅景憂慮:“狄樂初還在五毒門,我們可以讓他幫忙安排少主與娰蔓蔓見麵,到時候少主同她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今日事情太多,終於安穩了後,薑悅景感覺精神氣都被抽空了,薑悅景想到騰蛇精血就頭疼。


    與雲朔傳音讓薑悅景緊繃的神經輕鬆了許多,薑悅景突發奇想道:“要是白白在就好了,都是妖,說不定它知道騰蛇喜歡什麽,然後我們投其所好。”說完,薑悅景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算了,都是人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麽,狐狸又怎麽知道騰蛇喜好呢。”


    雲朔聞言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的喜好,你可以直接問我的,我喜歡劍,還有你。”


    雲朔的表白讓薑悅景耳朵都紅了,薑悅景用手不斷的扇風,是南疆的天氣太熱才會讓人臉紅心跳。


    “悅景?”薑悅景這裏長時間沒聲音,雲朔試探著喚了一聲。


    “嗯。”


    雲朔:“我幫你去問問白白。”


    原以為雲朔隻是在說笑,直到五日後,雲朔傳音道:“用九星冰蠶絲與深海裏的龍冰枝編巢給它。”


    雲朔用了雲家的渠道,日夜兼程,才在第五天趕到了狐族,白白知道這是薑悅景所求後,立刻找了狐王與大祭司,好在大祭司知道一些往事,給了一個答案。


    九星冰蠶稀有,隻生活在北境的雪域中,龍冰枝傳說是用龍血灌溉長成的,這兩樣都是難尋之物。


    但好在九星冰蠶絲薑歌府庫裏是有的,但調取它卻有難度,薑歌的府庫按理說隻有薑歌才有權利打開,但薑歌如今在閉關。薑悅景雖是少主,薑歌卻未給她準備少主令。


    事急從權,石澤與狄樂初都在急信中按了他們的令牌,沒有少主令的薑悅景隻能簽她的名字,以及太清宗弟子身份牌。


    石澤封信時心中不斷打鼓,也不知北境那邊認不認這個。


    龍冰枝在雲家景家的幫助下,很快打聽到了下落,在大筆靈石的投入下,賣家終於願意出手。


    景易收好龍冰枝,到景流那登記了一下出門遊曆,湊巧的是流雲也來了。


    景易在流雲麵前總是特別乖巧的:“好巧,師兄你又要外出遊曆了嗎?”


    “不巧,我是來找你的。”流雲給了景易一塊封存他的劍氣的玉,“把這個給你徒弟,聽說她之後要去北境,萬一有危險也能護她一命。”


    景易一臉驚詫:“師兄你怎麽?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徒弟了?”


    流雲恐嚇景易道:“是,如果不是景流攔著,我就先除了你,搶她來做我徒弟。我已經好久沒看到過這樣合我性子的人了,不撞南牆不回頭,不,撞了南牆也不回頭,說不定她會直接撞破這道牆。”


    景流輕拍了景易僵直的後背,安撫道:“流雲師兄在同你說笑呢,你此次去南疆何時回來?”


    景易偷瞄了一眼流雲後說道:“看完徒弟,我後麵要自己再遊曆一些時日。”


    見流雲一直看著自己,景易想腳底抹油跑路,連忙道:“哥我先走了。”


    流雲一把抓住了景易的後衣領子:“怎麽不去找你掌門師兄告狀了?”


    景流攔了一下流雲:“師兄別嚇他了。”


    流雲這才鬆開景易衣領,替他撫平褶皺:“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想去問劍洞呆一段時間。”景易走後,流雲對景流道。


    景流點了一下頭道:“好,我去幫你安排。”


    騰五回去後懊惱自己當時怎麽就走了,顯得它的氣勢不夠威猛。騰五想了許久都沒想出這女子有何特別,實在是想不到原因後,騰五還是去了女媧神廟。


    “師父!”騰五輕車熟路地進了結界,順著梧桐樹幹往上爬。


    聽到熟悉的聲音,重明不耐煩地說道:“說了不準再叫我師父了。”


    騰五委屈道:“好吧,重明叔叔。”


    小憩中的紅鸞被這邊的動靜吵醒了,聲音有些懶洋洋:“你來做什麽?”


    騰五盡量收著蛇瞳,做出一副可愛樣:“重明叔叔你為什麽給那個女子紅鸞的羽毛呀。”


    重明卻不買騰五的賬,隨便應付道:“想給就給了。”


    “我不信,她肯定哪裏不一樣。”


    梧桐樹被騰五的“撒嬌”弄的抖動了兩下,重明一翅膀給騰五扇了下去:“樹都要被你搖斷了!你是沒長鼻子還是沒長眼睛啊,那麽重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紅鸞翅膀拍了拍重明:“算了,他還小,聞到了也不知道。”


    隨後紅鸞對騰五道:“等你血脈完全覺醒時我再告知你,也許那時候你自己就知道了。”


    騰五在樹下眼巴巴地仰望高處的鳥巢,明白紅鸞暫時不願告知自己,於是轉而問道:“那她想要我的精血,我要給她嗎?”


    紅鸞道:“看你自己的意願。”


    騰五巴巴道:“可是你們看起來對她有好感,若是你們希望我給,我肯定願意給她的。”


    “至少要她們拿出足夠匹配之物,你這腦子別白白被人騙了。”說完重明又道,“我們要睡了。”


    騰五走後,紅鸞對重明道:“他還小,你對他那麽凶幹嘛。”


    重明用鳥喙替紅鸞整理羽毛:“現在他們一族隻有它血脈高,智慧開的早,它需要肩負起責任來。我若對它過於寵愛,激發不出它凶狠的天性,它們也會被這世道吞噬。”


    良久後,紅鸞才開口道:“她真的是去過那裏了嗎?”


    重明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這件事既有騰蛇又有九尾狐。”


    被煉製成蛇蠱的那條騰蛇早已成年,實力比騰五強很多,而騰蛇的天賦便是控製空間,胎兒在母體時魂魄與肉體並未完全融合,所以薑悅景當時的魂魄才會被送去了另一處。


    而當年那人曾給九尾狐製作了一件小鈴鐺,那鈴鐺可以指引迷途的人回到故土。


    “你覺得那個小姑娘可以做到嗎?”


    重明四隻瞳孔都看著紅鸞:“不知道,但我們總要試一試,我不想走到連這廟都護不住我們的地步,也不想再看你一次次受涅盤之苦。”說到後麵,重明聲音有些哽咽。


    紅鸞脖頸輕蹭著重明試圖安慰他:“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要想世間安穩人族必定需要重新洗牌,人族大亂妖族自然也不能幸免。也不知到那時,紅鸞與重明能不能再一次活下來。


    在狄樂初的安排下,薑悅景終於進了五毒門,薑悅景一心想找娰蔓蔓,狄樂初也明白,早已打聽好娰蔓蔓住處。為了更顯誠心,薑悅景沒讓狄樂初等人跟過來。


    在路上一個奇怪的女子攔住了薑悅景,那女子額頭上有些奇怪的紋身,頭發偏紅,身高比薑悅景矮了小半個頭。


    女子微眯眼,下巴抬高,倨傲的看著薑悅景:“你就是北境來的欺騙蔓蔓的那個少主?”


    薑悅景試圖解釋:“對,但…”


    話音未落那女子便直接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女子招式狠辣,並不在意名聲,隻要打的過,哪怕是偏門處也會下手。


    被動防守那女子的下三路招式讓薑悅景心累,但又不好主動出擊,她看起來像是為娰蔓蔓出氣來的,也不知她與娰蔓蔓是什麽關係。


    直到女子招出一隻花花綠綠的蠱蟲,想要偷襲薑悅景的麵門,一群蝴蝶突然飛了過來,娰蔓蔓不知如何出現的,與那女子竟然打了起來。


    女子的功夫明顯是好於娰蔓蔓的,但好在女子麵對娰蔓蔓時沒有對薑悅景時的殺心,女子收手抓住娰蔓蔓兩條胳膊製服了她。


    “娰蔓蔓,你搞什麽!”女子看起來很生氣。


    “你放開我。”娰蔓蔓不停地掙紮,“不許你傷她。”


    “娰蘭蘭你放開我,我有話要同她說!”


    娰蘭蘭這才仿若嫌棄一般甩開娰蔓蔓的胳膊,娰蔓蔓揉了揉自己的小臂,看向了薑悅景。


    薑悅景道:“蔓蔓,對不起。是我…”


    娰蔓蔓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打斷了薑悅景想說的話:“我能理解你想救你父母,這不怪你,也不怪你從我這探聽情報。但我不能接受你從一開始同我做朋友就以欺騙開始,所以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


    薑悅景想上前挽留,蔓蔓卻後退了一步:“你放心,這次製藥我會全力以赴的,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五毒門。”


    說完小跑走了,娰蘭蘭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警告薑悅景道:“你以後別來打擾蔓蔓了,否則你也會成為我的蠱蟲的食物。”


    “哦對了我剛剛在你身上下了蠱,兩個時辰內用烈酒洗身體便不礙事。”


    娰蘭蘭心想,也不知道這次娰蔓蔓又要哭多久,這段時間聽見她的哭腔就令人抓狂,娰蘭蘭甚至想蠱蟲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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