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院,大雍將領的搖籃。


    演武院創建自大雍太祖,大雍戰兵將領絕大多數都是出自演武院。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皇權旁落,大雍戰兵序列被世家所把持。


    但隸屬於皇家的大軍將領,依舊出自演武院。


    最早創建演武院是為培養 ,培養武人的領軍之能,也為培養領軍之將對皇家的忠心。


    但到了後期則是為了甄選。


    甄選出哪些是世家出身之人,哪些是沒有背景忠君愛國之輩。


    大雍立國三百多年不倒,演武院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到了雍盛帝即位之後,演武院在他刻意打壓之下漸漸失去了往日榮光。


    武舉形同虛設,接連數屆武舉前三甲被冷落。


    可以這樣說,自從雍盛帝即位後,再沒有演武院出身之人進入軍隊為將,更沒有一人得到過重用。


    甚至之前出身演武院的軍中之將,也被雍盛帝慢慢剔除。


    直到最後演武院徹底衰敗,樓生一被老太監所殺。


    演武院徹底成為曆史。


    曾經輝煌的演武院之內,空無一人雜草叢生。


    “而且我爹暗中調查過,在很多年前,演武院結業成績一般且沒有背景者,大多選擇了回鄉。”


    “自雍盛帝即位後,那些被冷落之人也大多自行離去。”


    季博常說著微微一笑。


    “我讓暗庭衛的人前去那些歸鄉之人的祖地探查,可那些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至於去了哪查無可查,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阿九聞言放下手中茶盞。


    “所以說,那樓生一是故意赴死 ,又在死前故意說出了自己出身道門。”


    “為的就是迷惑雍盛帝,更用來迷惑所有人。”


    “但其實他早在多年之前,就暗中把演武院培養出來之人送走。”


    “用自己的死讓所有人忘了演武院,也讓所有人再不會把視線投向演武院。”


    說著微微一哼。


    “一人死卻能騙過所有人,這招玩的比申逐鹿幾人換你一城更高明。”


    季博常聞言也是挑了挑眉。


    爺爺用無數年通過季家人架空了太學院,這樣的手筆當時聽到的時候他都是被驚了一下。


    但現在,居然有人用和爺爺同樣的方法架空了演武院。


    而且高明的程度甚至超過了爺爺。


    因為他們用的是大雍皇族的名義,明目張膽的從整個天下甄選領軍之將。


    用大雍國庫的銀子,去培養拉攏。


    樓生一身為演武院首,這樣的事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他能知道誰真正具有領軍之能,更知道誰並非出自世家。


    用大雍皇族的名義,用大雍國庫的銀子來打造自己麾下戰力,輕而易舉的騙過了所有人。


    好手段。


    前有大量銀錢沒了蹤跡,後有大批武將神秘消失。


    這大雍暗地裏藏著的東西,所謀還真的不小。


    “難道是林獨行那個小狗?”


    阿九最先想到的就是林獨行,就是他背後的那所謂無憂國的餘孽。


    季博常聞言嗬嗬一笑。


    “他有點本事,但卻沒有這樣的本事。”


    “借用一句左相的話就是,他沒這樣的底蘊。”


    說完拿出一份紙張遞給阿九。


    阿九接過紙張的時候嘴裏還在嘟囔:“要不是那小狗,這明麵上的人也沒誰有那個本事啊,閆不求不行老太監更不.....”


    話說一半猛然停住,隨後用手一指自己。


    “原來這個餘孽他媽是我?”


    這封信來自八先生。


    他在發現那些安朝後人的蹤跡後就拋棄了老七。


    跟在那些人之後離開了帝都。


    但在秋水之外那些人再次消失了,這樣的手段對付其他人很有效。


    但老八是什麽人?


    他可是安朝餘孽主脈剩下的一根獨苗,阿九沒學過安朝那一套棉襖棉褲。


    但老八可是接受過最正統的安朝沙姓的全部手段。


    他再次跟了上去,隻是不敢跟的太緊。


    而且老八已經確定了,這些人就是當初走出盼歸山族人留下的後人。


    也是全部經過安朝沙姓最正統的訓練。


    這些人的行蹤很是飄忽不定,現在還無法確定他們要去哪。


    更沒法確定這些人的老巢在何地,但他會一直跟過去,直到查清主事的到底是誰,所謀到底為何。


    阿九放下信紙抹了一把嘴邊的饅頭渣。


    “我焯,怎麽突然竄出這麽一群東西來?”


    季博常看向阿九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


    你他媽問我啊,你這個欠整死的小餘孽,你不是說你們家就剩下你和你師父那個老幫子了嘛。


    “以後別幹吃饅頭了,我讓人每天給你準備一隻雞,你那小酒壺我也會讓人每天都給你裝滿。”


    季博常這話阿九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啥意思?”


    季博常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後淡淡說道。


    “以前不知道九哥身後還有這麽強的背景,是在下怠慢了,如今知道了九哥的真正實力 ,自然不敢再像以前一樣不把九哥當盤菜。”


    放下茶盞之後看向阿九。


    “九哥,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小弟計較,這要是萬一讓八先生知道他愛徒每天吃的都是涼水就饅頭,這一火了來個認祖歸宗,小弟這點家底不全沒了嘛。”


    每天一隻雞,讓阿九的眼裏全是小猩猩。


    天天饅頭就涼水也能吃飽,但拉屎的時候著實不痛快。


    但季博常這話出口之後,阿九眼裏的小猩猩瞬間團滅,伸手拿起地上的竹簍背在身上。


    “湊,就知道你沒這麽好的心腸。”


    頭也沒回的走出季博常的書房,但一句聽似懶散卻帶著殺意的話語傳進了書房。


    “我自己去收拾幹淨,但下次回來我要吃烤全羊!”


    阿九的話讓季博常嘴角微微上揚。


    他不懷疑阿九,從來都不懷疑。


    這和什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大道理無關。


    而是單純的相信阿九,這個世界很多人都想讓自己死,更想通過自己的死來謀利。


    但這其中絕對不包含沙寶亮。


    因為在阿九心裏,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


    更因為這個前朝小餘孽知道,隻有在自己身邊他才能真正安心的過上一輩子。


    就像阿八說的那樣,做皇帝有什麽意思。


    背靠皇帝,吃皇帝喝皇帝還能給皇帝吃雞屁股,這樣的日子給神仙都不換。


    所以阿八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所以阿九告訴季博常,我自己收拾幹淨 。


    但我要吃烤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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