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歸來,然後插老東家一刀 ,這招夠損。”


    阿九一手酒壺一手雞,一邊吧唧嘴一邊自顧自的說道。


    “呂銘琛一回東泰城,呂家算是和你徹底綁定了,而有他在東泰城是又能防又能攻,這就是一顆釘進臨孝君眼睛裏的釘子 。”


    “臨孝君是打不得罵不得,隻能假意哄著,但這哄著哄著就會讓其他人看到機會,這東南就快亂成一鍋粥了。”


    說完看向季博常。


    “他應該會把兒子留在東海吧?”


    季博常聞言放下手裏的書冊。


    “你那道門修行之法傳下去了沒有,你總共加起來也沒教幾天吧?”


    阿九聞言用提著酒壺的手做了個ok狀:“三天。”


    “第一天我用道門修行法揍了他們一頓,然後告訴他們怎麽練,練完怎麽出手。”


    “第二天我揍了他們兩頓,告訴他們這玩意應該這麽練。”


    “第三天我揍了他們三頓,告訴他們這就是練成之後的效果。”


    季博常皺眉:“那道門修行法你一眼即通,短短時間就練成了?”


    阿九擺擺手。


    “其實這修武的所謂功法都是源自一體的,什麽狗屁的門派之分無非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這道門的修行法有點不同但也不多 ,我找來的那些人全是修內勁的高手,稍一點撥也就會了。”


    說著在季博常身旁坐下。


    “這就叫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舉起酒壺喝了一口之後,阿九再次開口。


    “自從聽你說了那個什麽三千金身道之後 ,我一直在回想之前看過的修行法和典籍裏的內容。”


    “雖然沒有找到這三千金身道字樣,但也讓我有了一個大體的猜測。”


    阿九說著搓了搓下巴。


    “所謂金身道應該就是內外兼修的武者 ,江湖上也有內外兼修之人,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少之又少。”


    “內外兼修很強但極難做到,據我所知這樣的人數百年來都不超過五個,所以想做到讓三千人內外兼修隻有一個辦法。”


    “用藥物輔以秘法去煉。”


    舉起酒壺再喝一口之後,阿九接著說道。


    “我師父曾滅了一個小門派,從那家小門派裏找出的典籍有過類似的記載,但禁忌頗多。”


    “而且經過這種秘法煉出來,已經不能再稱作為人。”


    這話讓季博常提起了興趣:“詳細說說。”


    阿九點頭後接著說道。


    “大雍西南之地在千年之前沒有中原人居住,因為那是一支自稱巫族的棲息地,巫族最擅養蟲,而經過秘法養出來的蟲為蠱。”


    “據傳以蠱蟲入體再輔以藥物煉製,可令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最恐怖的地方是沒有痛感,就算頭顱被斬依然能夠行走殺人。”


    說著舉起酒壺又灌了一大口入喉。


    “這些被蠱蟲入體之人強雖強,但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沒了神智,所以不能再被稱作是人。”


    阿九伸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漬。


    “但這所謂的怪物也並非沒有克製之法,那典籍上就曾記載 ,這等蠱蟲最怕馬尿。”


    “隻要把馬尿灌進這些怪物的嘴裏,就會讓蠱蟲自己從人體裏鑽出來,蠱蟲出來了那怪物也就不會動了,而蠱蟲鑽出人體也會在三息時間內自行暴斃。”


    說著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轉頭看向季博常一咧嘴。


    “其實都是扯犢子的,先不說馬尿好不好使,就是好使你咋灌進去啊 。”


    “那玩意刀槍不入又沒痛感,他能老老實實的讓你灌馬尿啊...”


    季博常掄起手中書冊對著阿九扇了過去,口中說出了一個既客氣又文明的字眼。


    “滾!”


    說了半天全是廢嗑,跟我在這沒屁擱楞嗓子呢?


    阿九一步跳起躲過扇來的書冊,對著季博常一咧嘴。


    “這不是在分析嘛,萬一什麽金身道真的是巫族整出來的那些玩意呢...”


    季博常不再理會阿九 ,阿九嘟囔了一會後自己走出船艙跑甲板上喝酒去了。


    三千金身道的法門,水澤也不知道。


    當初的青牛觀老祖並沒有傳下關於三千金身道的訊息。


    按照姑丈所言,這三千身穿金甲之人乃是一支軍隊,戰力極強。


    也並非阿九所說蠱蟲入體之後的僵硬毫無神智,所以季博常更願意相信這是三千修為極高之人。


    三千高手組成的軍隊戰力是恐怖的,但按照時間推算,當年的三千金身道之人早已去世。


    時間到了現在,這三千人應該已經換了好幾代 ,是否還有三千之數都是未知。


    這些人一定是左相的底牌,但按照左相的行事風格,他的底牌一定藏在最出其不意的地方。


    寧台府是他的老巢,但放在寧台府就不叫出其不意了。


    所以季博常推測,這三千人一定不在寧台府,而是被左相放到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或許就在明麵上,就如當初的皇宮禁衛軍一樣。


    雍盛帝一直在找左相的底牌在哪 ,但他卻從未想過左相的底牌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讓季博常陡然警覺。


    而這也讓季博常想到了一個人,申雲杉。


    左相的兒子,三歲時失蹤沒人知道去了哪,更沒人知道他現在是誰。


    按照暗庭衛從江南傳回來的消息,白家之人所言不虛,申雲杉根本就不在江南。


    而以左相的心智,被他刻意藏起來的兒子一定是有極深用意的。


    現在已知的是申雲杉三十歲左右,三歲離家,不在江南。


    季博常手裏拿著書冊,但良久之後都沒有翻動紙張的動作,他的視線停在書冊上,但腦子裏卻將自己已知所有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過了一遍。


    季博常有預感,申雲杉一定就在明麵上,一個自己一定見過的人。


    而那三千金身道,也一定就在申雲杉的身旁徘徊。


    他在蟄伏也在布局,但等他突然暴起的那一刻一定石破天驚。


    三十歲左右,自己見過,就在明麵上算不得低調但也一定不算多麽耀眼。


    這些是現在已知的線索。


    但將自己穿越而來所有見過的人全部篩選一遍之後,季博常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沒有合適的人。


    但他卻極為清楚的知道。


    申雲杉和那三千金身道,有可能距離自己很遠導致自己一時無法想起。


    但更有可能,他,就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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