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還沒散,但高麗卻已是劍拔弩張。


    東南大軍已是設好陷阱,等著金啟晟前來強攻。


    這樣的事情瞞不了人,所以消息很快傳進了帝都。


    黃門侍郎依舊坐在理政堂裏打著盹,桌上放著數盤精致的點心。


    季零塵是黃門侍郎,但更是參政王 。


    但眼下的大雍王爺多如狗,而且還是雍盛帝居心不良之下冊封的,這就導致這所謂的王爺根本沒人提,更沒人當回事。


    年前的時候,七殺殿的人不知道怎麽就混進了皇宮,徑直就幹進了老五正和西域妓女進進出出的寢殿之內。


    那鋥亮的刀子讓老五當時就萎了,好在金啟典帶人“救駕”及時將刺客趕跑,這才沒讓老五成了刀下亡魂 。


    經過這件事之後 ,老五老實多了。


    但金啟典帶人去左相和朝臣府外敲鑼的頻率,也變得更加的頻繁。


    和之前整夜整夜的敲有所不同,這次是冷不丁的給你來上那麽一陣。


    時間節點完美的卡在你剛睡著,然後驚醒,驚醒後又剛睡著的時候。


    連醒兩次,就算沾枕頭就著的人,也得折騰到後半夜才能睡去。


    可就在你剛剛進入熟睡的那一刻,那狗日的敲鑼聲就跟鬼似的猛的砸上那麽一陣。


    你又醒了,他走了。


    再想睡已經不可能了,早朝的時間到了。


    大雍的朝臣們貪歸貪,但早朝卻從不缺席,這一切的原因來自左相 。


    但問題是每天晚上這麽折騰,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這就導致大雍的高官們出現在朝堂上的時候,個個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子。


    如果眼神能殺人,金啟典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老五也上朝了,他的黑眼圈也不小。


    因為這鑼聲不僅在朝臣府邸之外響,在老五的寢殿之外也響。


    防刺客嘛。


    老五晚上睡不著白天就得補覺,然後晚上再睡不著。


    人憔悴了,但整個皇宮都安靜了。


    相比之前跟妓院似的皇宮,安靜下來的皇宮又稍微恢複了一點肅殺之氣。


    “季大人睡夢中還帶著笑意 ,莫非是想到了什麽趣事?”


    季零塵聞言睜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左奉節問道。


    “誰去世了?”


    這話讓左奉節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而他也是發現,每次對麵季零塵自己一定是受傷的那一個。


    “如今高麗局勢季大人怎麽看?”


    左奉節覺得自己還是直奔主題的好,和季零塵就省下那些無用的客套,不然一會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會跟著吃虧。


    “坐著看。”


    季零塵打了個哈欠後又跟了一句。


    “躺著看也行。”


    這話一出,讓左奉節打好的腹稿全部作廢。


    怎麽接?


    就問你怎麽接?


    你問人家怎麽看 ,人家說坐著看躺著看,有毛病嗎?


    左奉節的嘴張了半天後才緩緩合上,最後隻得來上一句。


    “您就不擔心嗎?”


    季零塵捏起一塊點心扔進嘴裏斜眼看向左奉節。


    “擔心什麽?”


    這話讓左奉節心下一喜,這位爺終於給了自己一個開口的機會 ,隨即立馬開口說道。


    “東南此時動兵定然籌謀已久,而且占據了肋骨崖那樣的險絕之地。”


    “東南能兵進高麗,說明暗中已是和高麗達成協議,若此時高麗堵住騎兵後路斷絕和東海之間的通道,前有東南軍後有高麗,這是典型的前後前後夾擊之勢...”


    左奉節的話說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方才停下,隨後看向季零塵。


    “相比臨孝君,在下更喜季大人和季公子,所以在下今日前來隻為提醒季大人早做準備,以免中了那臨孝君的毒計。”


    季零塵將一塊點心用茶水送下去後,看著左奉節吧唧了一下嘴。


    “你是個君子。”


    季零塵的話讓左奉節麵色一沉。


    “季大人,想罵人就直接些,不必拐彎抹角。”


    季零塵聞言點頭 :“你是個傻逼。”


    左奉節的臉色又沉一分:“季大人,含蓄些!”


    季零塵放下茶盞有些無語的看了左奉節一眼。


    “你來,就是想知道我兒讓騎兵進入高麗的用意為何,如此也能印證你心中猜測。”


    說著微微一笑。


    “如此看來,左相在定遠的籌謀你一點都不知情。”


    “所以你來,就是想知道麵對東南軍設下的埋伏,我兒騎兵進還是退。”


    “進,說明你心中猜測是正確的,我兒意在從海路進軍寧台府,退,則說明我兒隻是虛晃一槍以守為主。”


    季零塵說到這又吧唧了一下嘴 。


    “想當年你,我還有秦七儉同時參加科舉,你雖出身江南左家 ,但在當年世人隻知秦七儉不知左奉節。”


    “若非是我提前交了卷子惹惱了秦七儉,你也成不了當年的狀元郎,後來我能成為戶部右侍郎你也是幫了忙的,再後來咱們一起貪也算是相互扶持吧。”


    季零塵說著又拿起一塊點心扔進嘴裏。


    “但老左啊,不是我說你,這些年你可沒什麽長進啊。”


    “秦七儉雖然沒能入仕,但回到東南棄筆從戎現在成了一軍主將,或許也算因禍得福了。”


    “但反觀你成為吏部侍郎如此多年,莫說獨領一軍,就是看封信都要上報吧。”


    “你這差事說好聽點叫心腹,說難聽點那不就是狗腿子嘛。”


    看著眼睛瞪起的左奉節,季零塵微微擺手 。


    “知道你很氣,但你先別氣。”


    “咱倆也算老交情了,既然你來那咱老季也跟你掏點心窩子。”


    說著對著牆上的地圖一指。


    “你的猜測沒錯,我兒兵進高麗為的就是寧台府。”


    “所有人都認為東南軍擋在肋骨崖騎兵進路被擋,所有人都認為想要去往南高麗隻有肋骨崖這一條路。”


    說著季零塵嘿嘿一笑,起身在地圖前站定。


    “但其實路並不止一條,也並非要走肋骨崖。”


    隨後伸手在地圖上重重一指。


    “這兒,更近更方便!”


    而就在季零塵手指在地圖上點下的那一刻,左奉節麵色一變猛然起身。


    “這....這怎麽可能!”


    與此同時,坐在書桌前的右相猛然一拍桌案起身。


    “不對,兵進南高麗並非隻有肋骨崖一條路 。”


    “還有這!”


    而被右相舉動嚇了一跳的老門房連忙看去。


    卻見右相所指的方向,竟是東南境內!


    ps:借用一句女頻大佬的章節末尾常用感謝語…


    小飛棍們都肥nai no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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