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衛被分割竹林各處激戰,就連寶蓋都是和自己分開,被賊人攔住。


    眼前是一個女人,很妖嬈,很豐腴的女人。


    但她看向季博常的眼神卻帶著冷笑和不屑。


    鬼娘子。


    “我記得你,你是被我趕去修堤的妓女之一。”


    季博常說完,邁步朝女人的方向走了一步。


    “茶湯鋪子那裏都是障眼法 ,這裏才是真正要殺我的地方,而你才是真正要出手殺我的人,如此縝密的計劃,看來我今日必死無疑。”


    季博常說完自顧自的搖頭一笑。


    “既然我已必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告訴我,是誰透露了我的行蹤?”


    “或者說,是誰要殺我?”


    看著在自己麵前鎮定自若的季博常,鬼娘子眼中的不屑更濃。


    “你確實有些本事 ,但想在我麵前表現出臨危不懼那一套就免了。”


    說著風情萬種的一捋耳邊秀發嫵媚一笑。


    “因為我最喜歡殺的,就是你這樣的青年才俊。”


    “可惜啊,若非時間不允許,我真想和你這樣俊俏的後生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好生廝磨一番。 ”


    音落,向著季博常一步一步走來。


    每向前踏出一步,獵物的心理防線便是會潰散一分,直到自己靠近,獵物將會在極度的恐懼中崩潰嘶吼。


    這是鬼娘子最享受的時刻,她最喜看見獵物在自己麵前絕望怒吼的樣子,也會在獵物跪地乞求的那一刻驟然出手,讓獵物帶著極度不甘和恐懼死去。


    “不要怕,我出手很快的,絕對不會讓你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說著,鬼娘子在季博常的身前站定,臉上出現了一抹興奮的笑意 。


    “如果我能想得起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為你燒上一疊紙錢 。”


    隨後風情萬種的掩嘴一笑:“權當用你的命換取功勞的感謝了。”


    看著眼前的鬼娘子,季博常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你是對的。”


    這話鬼娘子有些聽不懂,但她並不在意一個臨死之人說些什麽胡話,但就在她準備出手了結季博常的時候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鬼娘子身後響起。


    “我都說了,這些人雖然就是一劍倆眼的事,但想從他們嘴裏套出有用的東西是不可能的。”


    鬼娘子臉色驟然一變,因為那道聲音就在她身後不足三尺處傳來。


    她最擅暗殺隱匿之道,可如今卻被人潛到身後三尺都是未曾發現,這讓她的雙眼滿是驚恐的極速轉身。


    那是一個瘦的跟條狗似的少年郎,破爛的袍子鬆鬆垮垮套在身上極不合身 ,手裏拎著一條手指粗細的小棍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


    “你逼話太多了。”


    噗,那節手指粗細的小木棍從鬼娘子的右臂右胸貫穿 ,將她釘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那造型很有藝術氣息。


    速度快到季博常隻覺眼前一閃,所有的動作已經完成了。


    看著出手後掀開袍子再次欣賞了一下自己褲衩的阿九,季博常的眼內閃過一抹火熱 。


    這他媽的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鳩摩智嘛。


    就這小帥逼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堅決留在身邊,喜歡褲衩是啵?


    粗布的,絲綢的,綾羅綢緞 ,就是你想要蕾絲丁褲都沒問題。


    要多少有多少。


    就在他要下馬車之前,阿九告訴自己這處茶湯鋪子裏有危險,很可能是衝你來的。


    季博常選擇了相信,因為老吳告訴他,這個叫阿九的少年人很強,而且他是大小姐找來的就絕對值得信任。


    季博常可以不下馬車,也可以不進茶湯鋪子,但這樣這些想殺自己的人就不會得手,那就會還有下一次。


    最主要的是,季博常想知道到底是誰想殺自己。


    老吳是高手他沒想到,但也就是知道老吳是高手的那一刻,他告訴阿九先不要出手。


    按照反派那逼逼賴賴的德行來說,得手的時候一定會得意洋洋的逼叨點什麽自己想知道的。


    但很可惜,這個女人並沒有按劇本進行。


    而進入竹林,他也是刻意和夔牛衛走散的,有些事情不能讓夔牛衛知道。


    就比如阿九。


    “少爺....少爺....”


    寶蓋氣喘籲籲的跑季博常身邊,仔細檢查發現季博常沒有受傷後才重重舒了口氣。


    “這女人是誰?”


    “來殺我的。”


    季寶蓋一聽頓時怒了,仔細一看被釘在樹幹上的鬼娘子一愣。


    “他媽的,這不是秋水修堤的婊子嘛,我家少爺救了秋水你卻恩將仇報,老子弄死你 。”


    他認出了鬼娘子,隨即薅了一把幹草纏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看了一眼覺得不滿意又薅了一把。


    伸著自己兩根被幹草纏繞的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的手指,一把掀開鬼娘子的裙擺,對著要害一比劃 。


    “說,誰讓你來殺我家少爺的?”


    “不說?”


    “看招!”


    啊!撕心裂肺的女人慘嚎,在竹林之內響起。


    季博常沒有阻止季寶蓋,他沒讓阿九殺她就是想從她口中知道是誰要殺自己。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寶蓋的逼供之法竟是如此的直切要害。


    “說不說?”


    “說不說?”


    阿九看著瘋狂送出自己纏滿幹草手指的季寶蓋,嘴角也是狠狠一抽,隨即看向季博常。


    “你教的?”


    半刻鍾之後,季寶蓋扯下竹葉擦拭手指上的血跡。


    “她從西南來,紅蓮渡的人,紅蓮渡的背後主人是齊王。”


    聽到寶蓋問出的答案,季博常的雙眼微微一眯。


    齊王,雍盛帝的胞弟,西南戍邊多年 ,手中掌有三十萬大軍。


    殺自己是為逼迫兵部右侍郎蔣作陽投靠,更想讓自己老爹發瘋攪得朝堂混亂,借此揭竿樹旗 。


    他要反。


    但季博常不覺得這個齊王能成什麽大事,如此重大的消息竟然能從一個女人口中得知。


    由點及麵 ,這樣的人若是能造反成功,除非他能遇到大明戰神那樣的神級人物。


    但很可惜,現在的雍盛帝可不是喜歡玩木雕的蠢貨,更不是喜歡吃齋念佛的順治。


    就在季寶蓋將鬼娘子的屍體埋了之後,大批兵甲衝陣之音傳來。


    秋水的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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