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昨天發生的事,尤母是真不知情的,昨天她並不在家,隻是她今天早晨回來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嗆鼻的佛手味,氣得尤母前腳剛進門後腳便走了出來,直讓樓裏的人把整棟樓的窗戶都打開,將整棟樓整整通了一個小時的風後才進去。


    尤母進門後也沒問,畢竟她閨女的副業是啥她和她老公都知道,聞著樓裏殘餘的alpha味也隻是嘟囔著罵了尤冰兩句,抱怨她又把不知道從哪找的像申燼的野a給帶回了家。


    隻是如今聽到她老公罵尤冰的話,尤母頓時反應了過來,原來家裏來的人不是陪著她閨女搞副業的野a,而是奔著她的主業來的申燼本人。


    通過尤父的話,尤母知道尤冰一定是闖了大禍,雖然不知道其中詳情,但當聽到弘家的小子因為此事而失了孩子,就她理解而言,禍事應該暫時落不到自家來,尤母仍舊選擇不問,因為她怕自己如果問得太清楚,一會兒就會跟著尤父一起揍尤冰。


    見尤父說著說著又想動手,尤母還是一把將尤父給攔了下來。


    “孩兒她爸,”尤母攔住尤父後將她輕輕推了回去,“你先別生氣,我不想問昨天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我覺得不管發生什麽,你也不能把錯全部怪到咱家孩子的頭上,畢竟這是你給孩子選的路,她在這條路上走著,你怎麽就能保證她每一步都不會走錯?”


    尤母此話一出,父女倆頓時都愣在原地。


    “你怨閨女不知輕重,你怕她給你惹麻煩,你就沒想過在這條窄路上走,就算你不主動去招惹麻煩,難道災禍就不會自己降臨嗎,那從來就不是條多安全的路,你非要帶她走!”


    就因為你們走了這條路,我整天惶惶不可終日,每天都吃齋念佛,跪在佛前聲聲求著一家的平安,我每天都跪在佛前替你們懺悔,你是瞎了嗎竟裝著看不見!


    對於尤母控訴的雙眼,尤父一時竟不敢直視,她歪過頭去,咬了咬牙,說這世間何曾有過好走的路。


    渴望安穩生活的人,他們兜裏的薪水卻扛不住丁點天災人禍。


    規規矩矩做生意的人會被人坑也會被更大的鐮刀收割。


    看似敞亮好走的大路上擠滿了不願冒險的人,再寬的大路也會變得寸步難行。


    願意冒險的人想闖一闖野路,可一失足就要摔得頭破血流。


    累世官宦到頂也不過做王封侯,王侯到頭也逃不過王朝改換。


    你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人家是“五世而斬”,不是“五世才斬”,再說“五世”也不是硬指五代人,好好好我不跟你咬文嚼字,你非說咱不求“五世”,想讓我循著你父母的路走下去,說走那條路好歹能保咱家三代人吃喝不愁,做什麽春秋大夢?這是什麽年代?時代發展如此之快你難道看不見,這世間三年一小變五年一大變你難道看不見?手機從大板磚變成如今的小瓷片也沒用上一代人的時間,來,你告訴我,你父母的路是牛逼到啥樣能保上咱家三代!他們也不過是倆商人!吃了時代紅利的倆純商!


    聽著尤父自負的話語,尤母咬著牙梗著脖子看著他,卻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尤父要伸手推開她去抓尤冰,尤母卻站定在原地,再一次伸手推開了尤父伸過來的胳膊。


    尤父還以為她又要說那些話,便先一步不耐煩地說道:


    “我在跟你女兒算昨天的賬,你不要把話題扯那麽遠!”


    “那我就幫她跟你算昨天的賬!”


    尤母大叫一聲,果然就開始跟尤父說昨天的事。


    “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並不知道,但你說弘家小子是因為尤冰多嘴而掉了孩子,這話我不同意。”


    尤父覺得尤母簡直不可理喻:“你不同意什麽?這是事實!難道不管她做了什麽你都要護著嗎!”


    “事實就是,不管小冰有沒有將事情告訴那倆,弘家小子的孩子都保不住!”


    尤母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


    “不是小冰的話有多大的威力,也不是聽因為小冰的話弘清才沒保住孩子,世間有因果,是他們弘家和申家自己做的孽讓弘清過於憂慮而傷了身體,是申家做出的事導致了這麽一個後果,你怎麽能怪小冰!”


    “強詞奪理,你這是強詞奪理,”尤父氣得連手都在顫抖,“如果尤冰不這麽早將事情告訴他們,等弘清的肚子月份大了,胎穩了,那孩子未必會掉…”


    “他們為什麽來找小冰你不知道嗎!”


    尤母直接打斷尤父的話。


    “申達被抓進去那麽久,申燼將能找的人都找了個遍,即便問不出太多,但申達會是個什麽結果,難道她心裏沒數?她來找小冰,無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給她爸在已知的死路上找一點活的可能,那麽多天,她肯定心事忡忡整日憂思,她的信息素必然會發生改變,難道你覺得她的omega真的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傻子,一點都不受影響嗎?”


    聽著尤母的話,尤父的神色不曾變過,但尤母身後的尤冰卻變了臉色。


    “尤奇豪我告訴你,我知道你不是因為別人家的孩子沒了才要跟小冰算賬,你隻是怕小冰惹禍上身,怕她給你惹來麻煩。”


    “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你卻還要護著她!”


    “護!當然要護!”


    尤母單手將尤冰又往身後藏了藏。


    “小冰說的那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是不認同的,但你若說她非但消不了災還惹災,我也不同意,事是他們自己幹的,災是他們自己招的,不管小冰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隻要他們做了,災早晚能找到他們頭上,關小冰什麽事!”


    “他們惹不惹災的我不管,問題是本沒人說的事現在卻是她說了,有可能別人家的災還沒到,咱家的災就先來了!”尤父還覺得是她老婆鬧不清事,還在試圖跟她解釋。


    尤母卻不用她解釋,她用比尤父更高的嗓門說出了一個尤父不願提及的事實:


    “從你們倆幹上這行起,災禍就已經在咱家頭頂上懸著了,你們撈的是偏門,走的是歪路,卻走得如此高調,還在路上搞了個大路標,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你們以為別人會因為怕惹麻煩而忌憚你們,你們得意了,尤奇豪,你難道就沒想過,隻要誰家的事被漏了消息,無論是不是你們幹的,人家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你們頭上!還用咱家自個去惹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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