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弘清覺得今晚申燼喝得並不多,看她狀態起碼比之前強,他正想著一會兒可以跟alpha上去睡覺了,哪知那邊大手一揮,說:


    “夜場走起~”


    申燼這邊的人全都一愣,不過愣的程度不一,老李也就愣了一下,錢鵬最愣,申燼和弘清則是迷迷糊糊,覺得他倆好像忘了什麽。


    弘清和有些搖晃的alpha對視一眼,終於想起來了,申燼好像沒告訴負責人弘清是她的對象,為了減少麻煩,隻說弘清是她同學。


    不過他倆身上的味兒都這麽濃了,他倆是啥關係,這些人難道都聞不出來嗎?昨晚還是借著申燼的omega身體不舒服的由頭拖的飯局呢。


    人家當然聞出來了,在座的大多都是alpha,他們的鼻子又沒毛病,不過申燼未言明的介紹在他們看來就是一種暗示,讓他們誤以為弘清隻是申燼帶的伴兒而已。


    伴兒嘛,一起玩又有什麽所謂。


    暈乎的alpha好不容易想到了這一層,隨即苦笑一下,誰家帶伴兒帶個全程就知道吃的吃貨。


    申燼搖搖頭,示意自己有些疲憊,夜場還是算了。


    負責人走過來勸道:


    “別啊,哥哥們都安排好了,裏麵‘演員’顏值都在線,包滿意的,咱們直接過去就行。”


    錢鵬迷茫地小聲問老李:“什麽夜場?”


    老李麵色紅潤,一點都看不出喝了多少,他伸手拍了拍錢鵬,衝他眨了下眼:“商k。”


    “商k…”


    錢鵬還在暈乎,這邊申燼卻一直在推阻,負責人卻說訂都訂好了,退又退不了,你們不去那花的錢都白瞎。


    “那就帶李哥和小錢他們去吧,我倆都有點乏,明天還得去選品,想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申燼說著一把拉過弘清,尋思著自己暗示得應該已經夠明顯了,哪知負責人還當申燼怕小情兒吃醋,便趕緊解釋是商務局,大家隻是去玩玩,你不去的話人家那兩位都不好意思去。


    申燼才不信老李不好意思,有老李帶著,錢鵬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她揉了揉自己的腰,覺得自己現在走路都有點困難,還玩什麽玩,回去躺著比較要緊,她扭頭看了眼弘清,使勁眨了下眼。


    “你不愛演嗎?快演啊,演完了咱倆好回去睡覺。”


    哪知弘清好像沒看懂申燼眼神的含義,還應和著負責人連連點頭:


    “就是就是,你不去人家還怎麽玩?走吧走吧,天還沒黑呢,回去睡得著嗎你?”


    說完還在申燼耳邊小聲補充道:


    “去唄,這一天天的,滿眼黃沙不見人,找個地方樂一樂怎麽就不是休息了?


    得,弘清都這麽說了申燼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她扭頭跟負責人確認了一下:


    “商務場?”


    “對對對,商務場,保證幹淨,裏麵領隊都是咱自己人,挑的演員都幹淨呢。”


    “演員?”


    錢鵬的腦子裏繼續冒問號,雖然搞不大明白,但看到申燼示意他往外走時,錢鵬也趕緊跟了上去,剛到申燼旁邊,就見老李忽然又犯了說教欲。


    “年紀輕輕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鬧,小燼,今早約的八點半,你怎麽沒起得來?”


    申燼的臉色幾乎是立馬變得難看,但老李顯然還是喝多了,根本沒察覺,又或者是明明察覺了,卻又覺得無所謂,覺得自己的輩分擺在這,申燼就該聽他的“勸”,一邊走著還一邊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


    負責人見狀很識趣地走在前麵去安排車輛,申燼見人走遠後,這才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一把攬過錢鵬的肩,非常熟練地往錢鵬頭上扣了口大鍋。


    “呐,都怪他,誰讓他給我們訂的情趣房。”


    錢鵬腦子裏的問號都快串成了鎖鏈,他無語地看著申燼,覺得自己頭上的黑鍋愈發沉重。


    老李也是沒料到,指著錢鵬語氣非常不善:“我們是出來幹嗎的?你給他們訂情趣房是什麽意思?一天到晚好的不學淨學些諂媚討好的!”


    呦呦呦,還“諂媚討好”。


    弘清撇著嘴看著老李唾沫橫飛,又看錢鵬幾乎繃不住表情,眼眶都開始發紅,看著竟是要哭的樣子,這實在不是錢鵬清醒時會有的樣子。


    老李又說了一大通,期間申燼要麽一言不發,要麽笑笑,老李說完後就自己上了前麵那輛車,申燼則一把拉過要跟上去的錢鵬,帶著他跟弘清上了後麵那輛車。


    申燼示意司機在外麵等會,他們有話要說,司機很識相,跑得遠遠的開始抽煙。


    錢鵬上了車就開始哭,哭得很是委屈,弘清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但酒精隻是催化劑,催化的卻是他心中真實存在的委屈。


    即便錢鵬是從農村出來的,他從小到大也是被父母護著長大的,在學校裏學習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老師隻會更護著這種品學優良的好學生,他長到現在確實也沒受過什麽委屈。


    弘清擔憂地看著錢鵬,他知道錢鵬心思重,大多時候都很能忍,這樣的人在還沒爬起來的時候會小心謹慎,將平時受的委屈和屈辱都壓在心底,一旦他們起勢,將會比那些擁有相對平穩人生的人更加心狠,會將所有的委屈都想方設法地還回去。


    錢鵬的哭泣讓申燼和弘清看到了他的委屈,此時申燼可以對其委屈和氣憤視而不見,但若任由錢鵬自己將它們壓回心底,有朝一日它們從心底噴發,也將不會對申燼留有情麵。


    弘清不知道申燼到底醉到了什麽程度,他看到申燼直接伸手摸著錢鵬的腦袋,嘴裏笑嘻嘻地問錢鵬:


    “哭什麽,這點話就受不了?”


    錢鵬也還有理智,麵對申燼的詢問也隻是“嗚嗚”地哭著搖頭,假裝自己隻是因為喝醉了,所以哭。


    申燼繼續揉著錢鵬的腦袋,他們不僅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他們還是同學,更是舍友,也曾在宿舍裏為了讓對方帶份飯互相叫過爹,好兄弟間摸下腦袋也沒啥可說的。


    “這世上有本事的人可多了去了,你掙的錢,包括你幹活的錢,也包括你幫別人扛鍋的錢,我給你的這兩口鍋都不算大吧,充其量就是讓你幫我轉移一下矛盾,這些事原本跟你沒什麽關係,對你也沒實際損害,你哭什麽?”


    錢鵬還在哭,聽到申燼安慰,反而哭得更加大聲:“他罵我,說我諂媚討好!”


    “這有什麽?幾句話就受不住?”


    申燼揪著錢鵬的脖子,讓他抬起頭,另一隻手伸手指著自己。


    “他先說的我,你看我理他了嗎?把你揪過來,是為了給他個台階下,但他不好好下,非得罵你一句才覺得有麵子,那你就讓他罵唄,他罵的是你,本質還是在說我,你得聽懂他的話啊。”


    錢鵬一愣:“嗯?還是在說你?”


    申燼一哼:“可不?不過好歹他是老頭送來帶我的,隻怕真想罵的人不光是我…”


    這時弘清忽然把腦袋湊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笑嘻嘻地說:


    “我我我,他其實想罵我來著,那老家夥有可愛過敏症,看我可愛就心裏難受,一晚上不知道都翻了我幾個白眼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個球?”


    申燼點點頭,同意了弘清的看法。


    “聽到沒,罵的也有他,你得學會聽別人的話外之音,再說,話這種東西,你聽到心裏去就成了事,你讓它穿耳而過它就成了耳邊風,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有什麽好委屈的。”


    “就是就是。”


    弘清還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倆就當打遊戲唄,我老公是adc,你是輔助,你關鍵時刻得上去扛刀以保證她的輸出,人頭落你手裏你就打裝備,人頭落她手裏是發育最大化,最後贏了就行,你管過程多曲折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生了娃我也是A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筷子戳死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筷子戳死丫並收藏生了娃我也是A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