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令出,風雲寂,水木拍賣,萬人往。


    論及世人最向往,卻又最怕去的地方,當屬水木山莊,而論及水木山莊最大的吸引力,除卻它本身的強勢隨性,最令人矚目的,便是拍賣會!


    談及水木山莊的拍賣會,天下五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時至今日,隻六年前那場唯一的拍賣會。


    可僅僅那一次,便足以令世人瘋狂,拍賣的那一刻,世人方知,水木山莊是如何的富可敵國,雄厚底蘊,驚人權勢。


    他們有最全最多的珍貴藥材,有最豐富最珍貴的劍譜秘籍,有最嚴謹最厲害的機關八卦,亦有最驚人最詭異的神醫沐塵子藥丸......


    用百口說書先生的話言,水木山莊,沒有你想不到,隻有你買不到!


    縱然往日聽過多樣版本,道水木山莊開莊出世,但總不如沉寂數月的水木山莊之人親自說出,來的震撼,動蕩心扉!


    寂行切切,急風繚繞,大理寺公堂上,離殤早已在眾目茫然驚呼中,飛身離去,留了滿堂瞠目結舌,目光灼熱的眾人。


    慕容墨循暗中同李群明交換了一個眼神,明滅不定,甚有深意,齊國北夏使者,則目光一致,齊齊望著離殤離開的方向。


    隱隱算計,麵露喜色,這次考察,他們故意提前數日,便是奉了國主之命,暗中查探水木拍賣虛實真假,隻可惜終日無所獲。


    本還擔心,回去會被責罰,不想今日倒是意外的收獲!


    房寅看著下方,麵上忍不住喜色,交頭接耳的眾人,眸光一閃,忽而蹙眉對慕容墨循道:


    “太子,依那梅花男子所言,忠啟公遇害,是與水木山莊的私人恩怨,另外那些使者,則是上官琴帶人所殺,您看,此案......”


    慕容墨循麵上略顯不耐,揮手打斷他的話,冷哼道:“此案無需再審,案情已十分清晰明了,張文淼所告,馬上立案,折子送入宮中,等待降罪”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


    堂下,徐清廉蜷縮在地上,麵上極是痛苦猙獰,被喂了不知什麽藥,雖胳膊處不再流血,可蝕骨痛意猶在,疼的他呲牙咧嘴,抽搐不停。


    恨不能直接昏死過去,可偏偏奇了怪了,他這人最是怕疼,往日被門擠了手,都要昏昏沉沉睡上一覺,可今日這斷臂之痛,硬是昏不過去,如何也閉不上眼!


    一定是那藥丸的問題!


    徐清廉忐忑不安,灼痛百孔的心,本就窒息難安,聽到慕容墨循的話,更是一落穀底,掙紮著抬起頭,哀嚎道:


    “太子,臣冤枉啊,冤枉啊!”


    啪!


    哀嚎鬼叫中,風眠徒然站起身子,啪的一聲,將凳子踢開,指著麵目猙獰的徐清廉,怒罵道:


    “徐清廉!你冤枉?哼,本相告訴你,太子道立案請罪,都是輕的,那是秉著儲君大義,對你法外開恩,你還有臉叫冤枉?”


    聲聲厲言,風眠怒火中燒,憤慨鬱色:“徐清廉!你身為父母官,不為百姓請命也罷,卻知法犯法,強搶民女,猥瑣幼童,一個小小官洲府邸,竟藏的下四十九個侍妾!”


    “噗!哈哈哈”


    隨著風眠話落,堂外,男子含著濃濃嘲諷的朗聲大笑,破風迎麵傳來:


    “四十九個?哈哈哈,徐大人,若小爺沒記錯,您今年剛好四十九了吧,如此看來,您這是一年娶一個啊,嘖嘖,,日日枕玉臂,美人皆不同,厲害啊”


    “臭小子,住口!休得胡言!”


    風眠瞠目瞪著他,麵上嚴肅,心中卻是忍俊不禁,風離葉撇撇嘴,隨意瞄了眼麵色陰暗的李群明,摩拳擦掌,恨不能直接將人揪出來狠踹一頓。


    “右相爺,下官與你無仇無怨,你因何要如此冤枉下官”


    四周充斥的陣陣議論嘲諷鄙視聲,隨風縈繞在徐清廉耳中,心慌之下,隻覺胳膊愈來愈疼,落得如此慘境,又無人站出同自己說話,徐清廉再顧忌不得,撕心哀嚎道:


    “左相爺,您救救下官啊,左相爺,左相爺,您倒是說句話啊,您不是最了解下官的嗎,您知道下官不是那種人,您替下官說句話啊”


    李群明身子一僵,見鳳眸一瞬看過來的犀利晦暗眼神,握了握拳,極力忍下心中翻滾,冷哼平靜道:


    “哼,徐清廉,你休得胡言,自本左相知你對幼女下手,便已斷了我二人多年交情,念及往日情誼,本左相苦口婆心,勸你回頭,你發毒誓保證不再犯,本左相一時心善,便幫你瞞了下來”


    怒目看著他,疾言厲色,恨鐵不成鋼:“早知如此,本左相便該在多年前,親手廢了你這個暴漲之徒!”


    徐清廉被他罵的一愣一愣的,橫目圓睜,似是沒想到,李群明竟當眾駁了他的求救,隻還待他說話,房寅便已開了口:


    “左相府息怒,據張文淼提供的證據,徐清廉所犯罪行,已非今日我等可審,為今之計,便是盡快收押大理寺,恭請皇上裁決”


    頓了頓,看向齊國北夏使者,又道:“至於陳國遇害一案,上官琴一黨,本官必會秉公辦理,給陳國一個說法,但對於忠啟公......不知,諸位可相信那梅花男子的話,如若不信,本官必追究到底,如若......”


    “房大人”


    齊國使者揮手打斷房寅的話,沉笑道:“既是水木山莊開口,我等豈有不信的道理,那忠啟公如今模樣,皆是他咎由自取,得罪了水木山莊,尚留有一息,已是他的福氣”


    同北夏鼠目賊眼男子,相視一眼,互相交換一個眼神,賊眼男子接口道:


    “齊國友人說的極是,忠啟公既被水木山莊所傷,我等自不會賴到天幕身上,其他恩怨,皆是陳國同天幕的事,咱們也管不著不是,這次天幕之行,我等甚是滿意,回去之後,必當向吾主據實以告!”


    笑話!他們又不傻,此時因為陳國,借機同天幕對上,實在愚蠢之極,今日水木來人,又提及拍賣會,擺明了不許任何人幫忠啟公,否則,絕對會上水木的黑名單!


    再者,拍賣會開在五國爭霸前,若爭霸賽開在別國,即便是離天幕最近的西涼,隻恐亦來不及參加。


    論及五國爭霸和水木山莊的誘惑力,十人九人中,隻要不傻,隻怕皆會選水木山莊!


    頭暈耳鳴,氣血上湧,堂下,上官琴顫抖著身子,低垂的眉眼,無論怎麽隱藏遮掩,總會多多少少看到地上那血淋淋的斷臂。


    蔓著無邊無際恐懼膽寒的血絲杏眸,幾欲瞪出來,聽著耳邊滿堂滿語,判決厲聲,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可她真的沒殺人,她不明白,明明是她要陷害那女人,如今怎反倒將自己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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