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來不及見弄月最後一眼,就看到馬車墜落的景象。


    等他到趕到崖邊,滾滾河水,根本看不到半點車的影子!


    弄月死了,他與湘兒的情分斷了…


    那張婚約是薑瀾作了假的,以後他有何麵目待在宣陽府等宋湘回來,與其等她回來指責,不如回京城去,也免得湘兒看了他生厭…


    他在斷崖前杵立良久,薑瀾的人才將他拉回去,帶著他上了馬車,朝著容府而去。


    薑瀾同坐在馬車上,麵色鐵青的說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麽樣子?”


    “若那宋湘真是長平郡主,就算是威寧侯府也不允許宋湘在未認親之前,玷汙侯府威名!”


    “衍兒,本君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也是為了陛下的顏麵!”


    “不管你如何怨恨本君,這件事本君也會去做!”


    薑清衍一聲不吭,心亂如麻,腦子裏不斷回放著弄月被人一箭射殺的畫麵!


    薑瀾也不逼迫他,語氣帶著些許鋒芒道:“弄月雖然死了,但是宋湘後宅的那些男子,身份到底如何,你得盤查清楚!”


    “本君聽說有個魏公子,是前戶部侍郎魏瑞雪之子,陛下雖對魏瑞雪沒有過多責罰,但是她牽扯進糧草貪墨案一事,身上還有些許疑點,你再對魏公子的身份清查一番,免得日後陛下知道了不喜!”


    薑清衍忍無可忍道:“母君,您的手伸得太長了!”


    “宋湘後院裏的那些公子,與宋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您若真的無懼宋湘的怒火,勢要與她無敵,您就盡管出手!”


    “不過,您可別忘了,孩兒與宋湘的婚契可是做過假的,當不得真的,認真來說,孩兒可不是宋湘的正夫!”


    薑瀾聽言,就同薑清衍要婚契:“你把你們婚書交出來,本君讓人重新落印!”


    薑清衍搖搖頭道:“母君,晚了,來不及了,您若是重新落信,陛下如何作想,她會覺得您是為了攀附威寧侯府才做出這樣的事的,不僅如此,等到了京城,陛下還會懷疑此行您帶著我的目的,她定然會覺得您動機不良!”


    “母君在陛下那裏,一直都是純臣,母君萬不要因為宋湘的後院,讓一直所做的事功虧一簣!”


    薑瀾思量良久,才點頭道:“宋湘的後院,你是替她保住了,那你呢?”


    “你的正夫之位,你的素日清譽,你當如何?”


    薑清衍無所謂的冷笑道:“我如今的身份,哪還能做宋湘的夫郎?哪裏還有臉見她?”


    “母君,我想要回京!您不是說讓我去司天台,將原本的院監大人取而代之嗎?”


    薑瀾心下微驚:“你可想好了?”


    “我原先雖然對宋湘的身份多有芥蒂,但是若是你嫁的是威寧侯府,那就另當別論了!”


    “陛下本來對二皇叔淩王殿下多有虧欠,若是知道淩王的女兒平安歸來,那定然會疼寵有加,勝過公主!”


    “你若此時嫁了宋湘,以後的地位肯定會尊貴無比!”


    薑清衍譏笑道:“母君,孩兒有那地位有何用?”


    “孩兒隻想要湘兒的心罷了。若是叫她知道,孩兒的母君殺了她的貴侍,而我卻什麽都沒有做,您覺得她會如何待我?”


    “母君,就讓孩兒回京城吧,留在這裏隻會讓孩兒更加難受!”


    薑瀾看著自家兒子黯然銷魂的模樣,才鬆口道:“那你回吧!”


    “我在這裏等著宋湘回來!”


    薑清衍心神不寧的問道:“母君?宋湘可有消息傳來?”


    薑瀾想著近日收到的信件,還真沒有關於宋湘回轉的!


    馬車一路到了容府,薑清衍跟著薑瀾下來,進了暫住的客院。


    有個婢女呈上一封急件,是從浦陽那邊快馬加鞭送來的。


    薑瀾接過信件,拆開後開始閱讀信上的內容。


    越看越是臉色大變,看完書信後,薑瀾麵上直接毫無血色!


    “衍兒,出大事了,宋湘死了!”


    薑清衍驚嚇過度,久久不能言語,半晌後,他才呐呐的問道:“母君你方才說什麽?誰死了?”


    薑瀾沉沉的回道:“宋湘死了!”


    “我不信!”薑清衍氣怒道,“母君,宋湘怎麽可能會死!”


    薑瀾解釋道:“沈聿白說他們拉著貨物,遭到了莊阾俞爪牙的追殺,宋湘為了救她胳膊被人砍傷,背上還中了一箭,他帶著屯兵趕到的時候,宋湘跳河死了!”


    “那些屯兵說,那條河是烏江的支流,人落入裏麵會順河而下,也會被吸進漩渦或泥沙中!”


    “她就算再命硬,也不可能在河中還有生還的機會!”


    薑清衍被嚇的魂不附體,幽幽的說道:“她不會死的!”


    他立馬運用平生所學,掐算宋湘的生死,但是卻怎麽也算不出。


    換了幾種方法還是無法確定後,他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


    薑瀾見狀,驚慌道:“若是宋湘真的是長平郡主,她這一死,陛下肯定會降罪於我!”


    “衍兒,我該如何是好?”


    薑清衍心如死灰的說道:“母君若是真怕陛下責怪,就去浦陽府找找宋湘!”


    “若她活著還好,若她死了,孩兒也無能為力!”


    “孽障!”薑瀾罵道,“你定然是有辦法的!隻不過死了一個外人,你就這樣死氣沉沉的,成何體統?”


    “本君若是死了對你有何好處?”


    薑清衍起身,身形搖搖晃晃:“母君若是願意聽孩兒的,就去找一找宋湘吧!”


    “孩兒如今失了魂魄,算不出宋湘的下落,隻能去求助於無塵大師!”


    “孩兒先走了!”


    薑瀾狠狠的盯著薑清衍的背影,咒罵不止:“孽子,我怎麽生了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玩意!”


    “來人!”


    一個女使聽到薑瀾的傳喚,匆忙走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薑瀾走到桌前,提筆寫了一封加急密信交給女使道:“將這封信送到浦陽府去,記得要親自交到孟大人的手中,不容有失!”


    “本君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信傳過去!”


    “喏!謹遵大人的命令!”


    做完此事後,薑瀾又斟酌的下筆,最後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


    龍華寺,一處禪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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