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疾步離開了。


    第二日。


    宋湘睡眼惺忪的醒來,但見陸沢川一副心虛的模樣,不禁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我方才在夢中感覺臉頰熱乎乎的,像是被人親了一樣,難不成是我做了春夢?”


    陸沢川紅著臉,支支吾吾道:“可…可能…可能是吧!”


    宋湘失笑,自床榻上爬了起來,開始洗漱。


    “妻主,你今日是不是又要出門?”


    “嗯!”


    陸沢川眼裏閃過一絲不開心道:“那你又要出去一天嗎?”


    “是啊!”宋湘安撫著他,語氣輕柔,“明日還要參加知府大人舉辦的春日宴呢,等參加完宴會,我就要去回奉邊一趟!”


    “你身子有傷,不宜挪動,就在家裏等著我回來!”


    “你要一個人前去?”陸沢川蹙了蹙眉,疑惑的問道,“為何不帶上風眠和魏公子?”


    宋湘歎了口氣道:“我得快去快回,途中不能耽擱,知府大人還等著我替她辦事呢,所以不能帶你們前去。”


    “正好留下他們兩個同你做伴!”


    聽到宋湘這麽說,陸沢川的唇角勾了勾:“妻主早去早回,不要叫我久等!”


    宋湘笑著說道:“我心中牽掛你們,肯定要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她拿起手裏的帕子走近陸沢川,替他擦了擦臉和手。


    “陸沢川,一會讓燈竹伺候你吃飯可好?”


    陸沢川順從的點了點頭:“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宋湘將毛巾放到銅盆子裏,跟陸沢川道了別,又去跟風眠他們說了聲,才出了門。


    到了外麵街上,她騎著馬思索著給薑清衍買什麽吃的,正巧撞上了譚煙。


    “宋湘,這麽巧?”


    “咦?譚煙,你怎麽會在這?”


    “我去集翠齋買幾本書看,你呢?這是要去哪裏?”譚煙上下打量了宋湘一眼,揣著猜測的心理問她,“你該不會又去春台閣吧?”


    “我去春台閣幹嘛?”宋湘有些納悶,“你怕不是對我有所誤會吧?”


    譚煙紅了紅臉:“我以為你是春台閣桑晚公子的常客!”


    “沒有!”宋湘笑著解釋,“我已有夫郎,若是常去捧桑晚的場,他們該吃醋了!”


    譚煙笑著說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挺寵夫郎的,那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沿街看看,給家裏的夫郎買點吃食!”


    譚煙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參加完明日的春日宴後,你便要回奉邊老家了吧?”


    “是啊!”宋湘逗著譚煙,笑著說道,“你要不要跟我去奉邊啊?我還想將家裏的哥哥介紹給你呢!”


    “你認真的?”譚煙有些害羞道,“你容色這般好看,想必家裏的哥哥長得也很俊美!”


    “我兩位哥哥的容色定然是不差的!”


    害羞過後,譚煙開始認真考慮道:“要是…要是與你家結親,我倒是願意的…”


    “隻是婚姻之事,自古都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


    宋湘笑咧了嘴:“好好好!譚煙,你隨我去奉邊走一趟如何?領悟一下我們奉邊的風土人情?”


    譚煙有些心動,但是還是要問過家中母父再做打算,於是不好意思的說道:“等春日宴上,我再給你回話,如何?”


    “好啊!不著急!”


    “宋湘,那我們明日再聚!”譚煙和煦的笑著,同宋湘告別,“我先走了!”


    “去吧!”


    宋湘笑嘻嘻的揮了揮手,目送著譚煙離去。


    譚煙身為太華書院山長的女兒,品行才學肯定沒的說,長相也不錯,而且譚家素來以詩書傳家,定了不許納侍夫的規矩,自己的哥哥嫁給譚煙,那簡直是掉入了福窩裏。


    不管太華書院山長譚娀同不同意,她這個女兒宋湘反正是拐定了!


    她下馬,邊走邊想:“譚煙年芳十六,已有了舉人功名,我是將大哥配給她?還是將二哥配給她呢?好糾結啊!”


    “不行!大哥已經有了婚約!還是將二哥配給她吧!”


    心裏拿定主意後,宋湘在沿街的食肆裏買了幾份小吃,用油紙打包好,就騎上馬去了容府。


    此時,容府正廳裏,擺著一大堆禮品,徐氏坐在一側,尷尬的拿眼覷容桂。


    容桂清了清嗓子說道:“麗娘啊!你能來求娶離兒,我很是歡喜,隻是離兒他…”


    “他怎麽了?”杜麗娘有些著急,自從上次容知府提了婚約一事後,她就對容家公子上了心。


    府考的榜單一出來,她就買好了禮品,等不到春日宴過,便急急忙忙上門求娶。


    生怕他喜歡上別人。


    聽到容知府欲言又止的說辭,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容姨,秋離公子怎麽了?”


    容桂愁容滿麵,搖頭歎息道:“我原想將離兒許配給你!隻是兒大不由母,離兒他主意大著呢,不願這麽快結親!”


    聞言,杜麗娘心裏漫過一絲失落,語氣低迷的問道:“他為何不願?”


    “杜小姐!”容秋離自內室出來,走到徐氏身後站定,麵無表情的說道,“多謝杜小姐的垂愛,隻是秋離心有所屬,無法應下這門親事!”


    杜麗娘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容秋離,投出去的視線差點收不回來,眼前的男子身姿高雅,麵容清冷,如山巔之雪,遙不可攀,如垂棘之璧,照人心魂!


    她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了心動,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惋惜的同時,難免生出幾分怨懟來。


    她道:“麗娘雖然容貌不如其他女郎出彩,但此次府考也勉強考了個案首回來,試問,麗娘哪裏比不過公子的心上之人?”


    還未容秋離分說。


    她又接著說道:“若是公子嫁了我,我可許下隻與公子白首同心的諾言,此生絕不二娶!”


    說實話,聽到杜麗娘的承諾,容秋離很是心動,估計也沒有哪個男子抵得住一生隻娶一人的誘惑,隻是想到宋湘,想到母君昨夜說的那些話,他便下不定決心來。


    選杜麗娘固然是好,但是少了些許原始的傾慕之心,有的隻是門當戶對之念。


    宋湘雖不如杜麗娘出身好,但她明豔灑脫,風流恣意,比隻知道讀書的杜麗娘更加鮮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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