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輕輕吐出一口氣,繼續說道:


    “主公,世人皆以為我被劉辯所囚,實則是為了迷惑敵人。此舉讓外界誤以為你與劉辯雙方勢均力敵,而你正忙於與劉辯周旋,無暇顧及他處。這正是我們出奇製勝的良機。”


    趙風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追問道:“奉孝有何妙計?”


    郭嘉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


    “主公可秘密調遣一支精銳之師,突襲漢中。漢中乃巴蜀之門戶,一旦得手,巴蜀之地便如囊中取物,同時亦可北望涼州,形成戰略上的主動。而主公從郿塢帶回的財富,足以支撐此次軍事行動,無需過分依賴世家之力。”


    趙風沉吟片刻,問道:“那麽,依奉孝之見,何人可擔此重任?”


    郭嘉沉吟道:


    “李傕將軍,已被我刻意冷落許久,其麾下西涼軍早已躍躍欲試,渴望建功立業。其忠誠之心,在其誅殺劉表之舉,可見一斑。可命李傕為主將,領兵出征。


    再者,魏延將軍,據甘寧將軍所言,已展現出大將之才,我已秘密將其調往襄陽,可任其為副將,輔佐李傕。


    至於參軍一職,非賈詡莫屬,其智謀深遠,定能助二位將軍一臂之力。”


    趙風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緩緩言道:“石韜所提的亂民三策,其鋒芒似乎難以小覷,我們豈能坐視不理,任由事態發展?”


    郭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悠然答道:


    “主公切勿心急,現今此策僅在南陽一隅攪動風雲,而南郡堅如磐石,仍牢牢掌握在鍾繇將軍之手。您可曾細想過,在您的仁政之下,南陽究竟匯聚了多少流民?”


    趙風聞言,輕輕搖頭,表示並不知曉詳情。


    郭嘉見狀,進一步分析道:


    “這些流民,數量龐大,若非張遼、文聘等將領以鐵腕手段維持秩序,他們足以在瞬間將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吞噬殆盡。


    我們不妨暫且靜觀其變,讓這局勢自行發酵。


    待時機成熟,流民之怒若真能引發民變,主公便可順勢而為,略施引導之術,同時讓張遼、文聘等將領在旁作壁上觀,不動聲色間,南陽的世家勢力自會土崩瓦解。”


    “屆時,主公再以雷霆萬鈞之勢,於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一呼百應,不僅能迅速控製局麵,更能讓那些殘餘的世家大族徹底領略到您的威嚴與智謀,心甘情願地俯首稱臣。


    如此,南陽之地將如鐵板一塊,再無任何勢力能與之抗衡,盡皆歸心於主公麾下。”


    趙風微微頷首,繼而提及:“聞說劉辯僅憑一紙詔書,便網羅了不少賢能之士。”


    郭嘉輕笑,眼中閃爍著洞悉世事的光芒:“智者行事,皆順應時勢。劉辯所招攬者,多為拘泥於舊規的腐儒,或是如石韜那般衝動之輩,不足為慮。”


    說到這裏,郭嘉似乎想到了什麽,轉而問道:“主公此行徐州,可有幸遇得您口中的曠世奇才?”


    趙風搖了搖頭,將招攬諸葛亮和遇到左慈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郭嘉聞言,眉頭微蹙,顯露出幾分訝異:“世間竟有此等超凡脫俗之人?我雖未曾耳聞,不過在見到主公之後,左慈那種神奇的手段,倒也不足為怪了。”


    趙風隨即問道:“奉孝可有妙計應對此等奇人異士?”


    郭嘉沉吟片刻,道:


    “此類人物,我亦未曾親見,難以捉摸其脈絡。但提及左慈與南華老仙的天命之說,我倒憶起一事。相傳傳國玉璽之上,刻有‘受命於天’之字,若主公能攻入洛陽,奪得此璽,或許能借此生出奇效。”


    趙風聞言,不禁輕歎:


    “奉孝有所不知,現今洛陽所傳之玉璽,實為贗品。真正的傳國玉璽,早在宦官之亂中便已不知所蹤。即便傳國玉璽真有非凡之力,如今亦是如同海底撈針,難以尋覓。”


    郭嘉見狀,溫言寬慰道:


    “主公切勿為此等未解之謎所擾,世間萬物,自有其應對之道。當前之要務,乃是攻取漢中。若主公能順利攻克益州,兼並荊州,屆時,您的勢力將如日中天,傲視群雄,一統天下,自是指日可待。”


    趙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站起身道:“如此,我便親自去一趟漢中吧。”


    郭嘉卻是搖了搖頭道:


    “主公,您已經在徐州露麵,現在還是不要輕易現身的好,如此,一者可以迷惑敵人,二者,防止劉辯狗急跳牆。”


    言罷,郭嘉玩味的看向趙風道:


    “主公不妨移步襄陽,襄陽蔡家在南郡樹大根深,如今劉表已死,聽聞蔡夫人似乎與主公有一些曖昧。此行襄陽,或可借蔡家之力,進一步鞏固我方在南郡的根基。”


    趙風老臉一紅,忙轉移話題,兩人隨即展開一番輕鬆的交談。一番暢談後,趙風獨自離去。


    告別郭嘉之後,趙風便在文聘的暗中安排下,回到了趙府。


    被折騰了三天三夜後,便踏上了襄陽的征途。


    另一邊,襄陽城內,蔡家與鍾繇攜手,使得各項政策得以順利實施,秩序井然。


    然而,在趙風去雒陽搶回蔡琰之後,各大世家對鍾繇的態度悄然生變,有意無意地拉開了距離。


    盡管如此,得益於蔡瑁的鼎力支持,盡管路途偶有荊棘,鍾繇的工作尚能勉力維持。此刻,蔡瑁麵帶微慍,繼續向鍾繇傾訴心中的不解:


    “我蔡家姐姐名為蔡妍,而那蔡邕之女亦稱蔡琰,趙將軍何故要舍近求遠,偏偏要去爭那已與天子結緣的蔡琰?


    此舉不僅讓世家之間心生猜忌,更使我蔡家遭受不必要的疏遠。若非我蔡瑁傾力斡旋,恐怕局勢早已失控,變數頻生。”


    鍾繇深知趙風此舉引發的連鎖反應,卻也明白襄陽的穩定與發展離不開蔡瑁的協助,因此隻能以溫和之語安撫道:


    “主公行事,向來深謀遠慮,其中曲折,非我等所能輕易揣測。我等隻需恪盡職守,相信主公必有良策應對。”


    然而,蔡瑁心中另有盤算,他故意露出為難之色,言辭間透露出一絲微妙的意圖:


    “我自然是百分之百信任趙將軍的,隻是我蔡家與趙將軍之間,除了當前的合作,似乎還缺少一種更為穩固的紐帶。這份不確定性,實在讓我心中難安啊。”


    鍾繇聞言,心中頓時雪亮,但他也做不了趙風的主,隻能繼續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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