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有著享譽世界的美稱——“春城”。
顧名思義,這是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
當然,四季如春,並非是在這裏隻有春季,而沒有四季更迭。
尤其是秋天的昆明,萬物漸入佳境,在這個季節,大自然都彷佛放慢了腳步。
天空湛藍,陽光明媚,氣溫適宜,走在街頭,迎麵而來的都是清新宜人的空氣,讓人忍不住閉眼駐足,深深呼吸那麽幾次。
似乎這般呼吸方式更能讓人切身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的饋贈,心生感慨:這才是真正大自然的恩賜。
此時,李輝翔父子已然搭上了前往市區的地鐵。
這是李輝翔首次帶兒子回來雲南,在地鐵上,李淏陽雖然沒有開口,然而,他目不轉睛盯著地鐵上那些宣傳雲南各處美景的同時,雙眸之眾流露出來的好奇與欣喜,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
李輝翔看在眼裏,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忍與愧疚。
正如送嶽父嶽母、老婆前往機場之時,他並沒有正麵回答兒子的問題那般,直到此時,他也沒有告訴李淏陽,這座享譽世界的春城,他們並不會在這裏停留。
從地鐵站出來,他走在前麵,兒子李淏陽跟在他身後不遠處,過了一個紅綠燈,又穿過一條小巷之後,父子二人終於是來到了李輝翔姐姐家樓下。
出發之時,李輝翔便與姐姐聯係,讓姐姐幫忙去機場接黎雯三人,他姐姐當然不會拒絕,所以特意從單位請了半天假,去機場把人接回來領進屋之後,便下了樓,在自家樓下等著自己的弟弟。
當李輝翔父子出現在這棟被人稱為老破小的房子院子之時,她竟是走了神,或許是因為,此時她腦海裏回想起了當年,自己弟弟因為與父親之間的矛盾而負氣離開,一走就是這麽多年,哪怕是成家,也並沒有告訴家裏,以至於時至今日,弟弟孩子都十二歲了,雙方親家方才第一次見麵。
李輝翔卻是一眼便看見了自己姐姐,看見姐姐的一瞬間,他鼻子沒來由的一酸,他微微調整了一下,看向自己兒子,指著坐在門衛室外麵凳子上那穿著一件淡藍色長裙的中年婦女對自己兒子說道:“那是你姑姑,去,叫大爹(方言,大姑姑的意思)。”
對於李輝翔此時內心的複雜情緒,兒子李淏陽自然是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他卻是感受到了父親顫抖得不是很明顯得言語,而且,對於自己唯一的姑姑,他並不陌生。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父親的故鄉,但是,在他已經走了十二年的生命旅程之中,與姑姑之間的視頻聯係,並不少。
不過......
“大爹”這個稱呼,他卻是第一次聽父親提起。
“大爹。”李淏陽來到女子身前,按照父親的意思,叫了一聲“大爹。”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那女子吃了一驚,她“啊”了一聲,然後便反應了過來,猛地站直了起來,雙手搭在李淏陽雙肩上:“淏陽寶貝,總算是能摸到你了,這皮膚,哪裏像個男孩子,又白又嫩......”
說話間,女子已然朝李輝翔的方向看了過來:“站在那幹嘛?跟我回家。”
說著,女子拉起李淏陽就要走,李淏陽卻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見狀,女子也是又一次朝李輝翔看了過來。
李輝翔緩緩搖頭:“我需要用車。”
聞言,女子明顯愣了一下,雙眸之中,盡是無奈。
她很想質問李輝翔,都到家門口了,為什麽不上去看看?
可是她又怕,因為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知道原因,知道弟弟不願意上樓的原因。
她緩緩點頭,從兜裏取出了車鑰匙:“那淏陽跟我上去,這十幾年,爸媽沒有一天不念叨他們的大兒子和他們的孫子。”
“過幾天吧,假期結束之前,我會帶淏陽回來。”
“你......”女子沒想到,李輝翔竟是......
“大爹,你幫淏陽與爺爺奶奶講,淏陽也很想他們,過幾天,淏陽一定來陪他們。”
“告訴大爹,為什麽非要等過幾天。”
“爸爸說,要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我犯了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麽錯?什麽錯的代價是不讓見孩子見自己的爺爺奶奶,不見自己的親人?”這話,顯然是對李輝翔說的。
然而,李輝翔卻是上前,拿起車鑰匙便朝姐姐的車子走了過去。
......
半個小時後,一輛雲a牌照白色轎車正式踏上了渝昆高速,車上正是李輝翔父子二人。
此時,車內氣氛有些古怪,說不上是壓抑還是沉重。
父子二人誰也沒有開口,隻不過,李淏陽時不時都會看向駕車的父親。
終於,在勻速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多一些時間,天色漸漸黑下來的時候,李淏陽率先開了口:“爸爸,我知道,是我錯了,我......”
“你是犯了錯,但你的錯,不是你所說的錯。”李輝翔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我們與媽媽分開走,不是懲罰你,咱們此行,與這些無關,你十二歲了,在這之前,無論什麽事,爸爸都隻要你去看,去想事情本身積極的一麵,可從現在開始,不能隻是如此了。”
或許是因為,還不習慣坐副駕的原因,李淏陽輕輕挪了挪身體,輕聲問了一聲:“保持陽光,凡事都往好處想,不好嗎?”
“好。”李輝翔點了點頭,接著微微一笑:“陽光當然好,不但給人光明,還帶來了溫暖。”
李淏陽點了點頭,李輝翔又說:“爸爸問你,陽光之下,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李淏陽想了想,說:“會讓人流汗,也會讓人想要找陰涼。”
李輝翔笑了笑,說:“可沒幾個人會找陰涼,天熱了,有冷氣,冷了有暖氣,不過,找陰涼卻是對的。”
“嗯?”李淏陽並不能完全聽懂父親的話,但顯然,他的小腦瓜子已經活躍了起來:“爸爸,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李輝翔又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此行,就是為了讓你明白,還有三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到了我會叫你。”
“哦。”
......
2037年10月2日,雲南東北部,烏蒙山區某地級市下轄某縣城一家酒店內。
見李淏陽醒了,李輝翔放下了手機:“抓緊洗漱,咱們該出發了。”
“嗯。”李淏陽應了一聲。
十分鍾之後,父子二人走出了酒店。
“你大爹說,你奶奶給你舅爺爺還有姨奶奶都說了,我帶著你回老家的事情,你舅爺爺還有姨奶奶都打電話來了,讓我們回家裏去住,你想去嗎?”
“爸爸你呢?”
李輝翔笑了,笑過之後,說:“沒有想不想,是必須去,不過,在去之前,爸爸要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這之前,咱們先去吃早餐,然後,你還有一個作業。”
“我知道了。”
“我說的作業,不是你們學校老師布置的作業。”
“啊?”李淏陽愣了一下,李輝翔笑了笑:“是爸爸給你布置的,這幾天,每一天,爸爸都會給你布置一份作業。”
“哦。”李淏陽明顯有些抗拒,李輝翔也不拆穿,繼續說道:“這裏,才是爸爸真正的故鄉,被稱為將軍的故鄉,也是享譽世界的天麻之鄉,爸爸今日安排的作業就是,吃完早餐,在我們去到爸爸的爺爺奶奶家之前,你要告訴爸爸,這個將軍是誰,還有有關於他的,具有代表性的戰役。”
說著,李輝翔拿了一個手機遞給了李淏陽:“我和你媽媽從沒有限製你使用手機,不過,在你上學期間,會限製你手裏手機的網絡,這幾日,不再限製你的網絡。”
說罷,李輝翔朝著一家小餐館走了進去:“兩碗羊肉米線,清湯。”
......
一個小時後,父子二人來到了一個村子裏,找了處較寬的地方停了車。
下車之後,李輝翔指著一處破爛的土坯青瓦房,對李淏陽說:“到了,這裏就是爸爸出生的地方,跟我來。”
李淏陽跟在父親身後,朝那土坯青瓦房走了過去,然而,李輝翔的目的,並不是那土坯青瓦房,而是青瓦房側方十米開外的兩所墳墓。
墳墓前,李輝翔跪了下去,轉頭看向李淏陽:“過來,跪我身後。”
李淏陽聽話照做,跪在了李輝翔身後。
緊接著,跟著李輝翔朝著兩所墳墓磕了三個頭,李輝翔掏出一包還未拆封的香煙,拆開之後,抽了六根出來,一一點燃之後,分別在兩所墳的墓碑下方,放了三根。
“爺爺奶奶,孫兒帶你們重孫回來看你們了。”說著,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李淏陽:“再給兩位老祖祖(方言:曾祖父輩)磕頭。”
待李淏陽再次磕頭完畢之後,李輝翔示意李淏陽起身,然後說:“現在爸爸回答你的問題,與你媽媽、姥爺姥姥分開走,的確與你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有關,但目的不是懲罰你,此行目的有三,第一,尋根問祖,要讓你知道,你的根在這裏,你體內流淌的是雲南人的血脈;第二,要讓你認識黑暗,了解黑暗,麵對黑暗,戰勝黑暗;第三......”
李輝翔忽然停頓了下來,稍微沉吟了一下,輕輕搖頭:“第三,到時候再說吧。”
顧名思義,這是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
當然,四季如春,並非是在這裏隻有春季,而沒有四季更迭。
尤其是秋天的昆明,萬物漸入佳境,在這個季節,大自然都彷佛放慢了腳步。
天空湛藍,陽光明媚,氣溫適宜,走在街頭,迎麵而來的都是清新宜人的空氣,讓人忍不住閉眼駐足,深深呼吸那麽幾次。
似乎這般呼吸方式更能讓人切身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的饋贈,心生感慨:這才是真正大自然的恩賜。
此時,李輝翔父子已然搭上了前往市區的地鐵。
這是李輝翔首次帶兒子回來雲南,在地鐵上,李淏陽雖然沒有開口,然而,他目不轉睛盯著地鐵上那些宣傳雲南各處美景的同時,雙眸之眾流露出來的好奇與欣喜,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
李輝翔看在眼裏,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忍與愧疚。
正如送嶽父嶽母、老婆前往機場之時,他並沒有正麵回答兒子的問題那般,直到此時,他也沒有告訴李淏陽,這座享譽世界的春城,他們並不會在這裏停留。
從地鐵站出來,他走在前麵,兒子李淏陽跟在他身後不遠處,過了一個紅綠燈,又穿過一條小巷之後,父子二人終於是來到了李輝翔姐姐家樓下。
出發之時,李輝翔便與姐姐聯係,讓姐姐幫忙去機場接黎雯三人,他姐姐當然不會拒絕,所以特意從單位請了半天假,去機場把人接回來領進屋之後,便下了樓,在自家樓下等著自己的弟弟。
當李輝翔父子出現在這棟被人稱為老破小的房子院子之時,她竟是走了神,或許是因為,此時她腦海裏回想起了當年,自己弟弟因為與父親之間的矛盾而負氣離開,一走就是這麽多年,哪怕是成家,也並沒有告訴家裏,以至於時至今日,弟弟孩子都十二歲了,雙方親家方才第一次見麵。
李輝翔卻是一眼便看見了自己姐姐,看見姐姐的一瞬間,他鼻子沒來由的一酸,他微微調整了一下,看向自己兒子,指著坐在門衛室外麵凳子上那穿著一件淡藍色長裙的中年婦女對自己兒子說道:“那是你姑姑,去,叫大爹(方言,大姑姑的意思)。”
對於李輝翔此時內心的複雜情緒,兒子李淏陽自然是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他卻是感受到了父親顫抖得不是很明顯得言語,而且,對於自己唯一的姑姑,他並不陌生。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父親的故鄉,但是,在他已經走了十二年的生命旅程之中,與姑姑之間的視頻聯係,並不少。
不過......
“大爹”這個稱呼,他卻是第一次聽父親提起。
“大爹。”李淏陽來到女子身前,按照父親的意思,叫了一聲“大爹。”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那女子吃了一驚,她“啊”了一聲,然後便反應了過來,猛地站直了起來,雙手搭在李淏陽雙肩上:“淏陽寶貝,總算是能摸到你了,這皮膚,哪裏像個男孩子,又白又嫩......”
說話間,女子已然朝李輝翔的方向看了過來:“站在那幹嘛?跟我回家。”
說著,女子拉起李淏陽就要走,李淏陽卻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見狀,女子也是又一次朝李輝翔看了過來。
李輝翔緩緩搖頭:“我需要用車。”
聞言,女子明顯愣了一下,雙眸之中,盡是無奈。
她很想質問李輝翔,都到家門口了,為什麽不上去看看?
可是她又怕,因為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知道原因,知道弟弟不願意上樓的原因。
她緩緩點頭,從兜裏取出了車鑰匙:“那淏陽跟我上去,這十幾年,爸媽沒有一天不念叨他們的大兒子和他們的孫子。”
“過幾天吧,假期結束之前,我會帶淏陽回來。”
“你......”女子沒想到,李輝翔竟是......
“大爹,你幫淏陽與爺爺奶奶講,淏陽也很想他們,過幾天,淏陽一定來陪他們。”
“告訴大爹,為什麽非要等過幾天。”
“爸爸說,要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我犯了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麽錯?什麽錯的代價是不讓見孩子見自己的爺爺奶奶,不見自己的親人?”這話,顯然是對李輝翔說的。
然而,李輝翔卻是上前,拿起車鑰匙便朝姐姐的車子走了過去。
......
半個小時後,一輛雲a牌照白色轎車正式踏上了渝昆高速,車上正是李輝翔父子二人。
此時,車內氣氛有些古怪,說不上是壓抑還是沉重。
父子二人誰也沒有開口,隻不過,李淏陽時不時都會看向駕車的父親。
終於,在勻速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多一些時間,天色漸漸黑下來的時候,李淏陽率先開了口:“爸爸,我知道,是我錯了,我......”
“你是犯了錯,但你的錯,不是你所說的錯。”李輝翔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我們與媽媽分開走,不是懲罰你,咱們此行,與這些無關,你十二歲了,在這之前,無論什麽事,爸爸都隻要你去看,去想事情本身積極的一麵,可從現在開始,不能隻是如此了。”
或許是因為,還不習慣坐副駕的原因,李淏陽輕輕挪了挪身體,輕聲問了一聲:“保持陽光,凡事都往好處想,不好嗎?”
“好。”李輝翔點了點頭,接著微微一笑:“陽光當然好,不但給人光明,還帶來了溫暖。”
李淏陽點了點頭,李輝翔又說:“爸爸問你,陽光之下,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李淏陽想了想,說:“會讓人流汗,也會讓人想要找陰涼。”
李輝翔笑了笑,說:“可沒幾個人會找陰涼,天熱了,有冷氣,冷了有暖氣,不過,找陰涼卻是對的。”
“嗯?”李淏陽並不能完全聽懂父親的話,但顯然,他的小腦瓜子已經活躍了起來:“爸爸,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李輝翔又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此行,就是為了讓你明白,還有三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到了我會叫你。”
“哦。”
......
2037年10月2日,雲南東北部,烏蒙山區某地級市下轄某縣城一家酒店內。
見李淏陽醒了,李輝翔放下了手機:“抓緊洗漱,咱們該出發了。”
“嗯。”李淏陽應了一聲。
十分鍾之後,父子二人走出了酒店。
“你大爹說,你奶奶給你舅爺爺還有姨奶奶都說了,我帶著你回老家的事情,你舅爺爺還有姨奶奶都打電話來了,讓我們回家裏去住,你想去嗎?”
“爸爸你呢?”
李輝翔笑了,笑過之後,說:“沒有想不想,是必須去,不過,在去之前,爸爸要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這之前,咱們先去吃早餐,然後,你還有一個作業。”
“我知道了。”
“我說的作業,不是你們學校老師布置的作業。”
“啊?”李淏陽愣了一下,李輝翔笑了笑:“是爸爸給你布置的,這幾天,每一天,爸爸都會給你布置一份作業。”
“哦。”李淏陽明顯有些抗拒,李輝翔也不拆穿,繼續說道:“這裏,才是爸爸真正的故鄉,被稱為將軍的故鄉,也是享譽世界的天麻之鄉,爸爸今日安排的作業就是,吃完早餐,在我們去到爸爸的爺爺奶奶家之前,你要告訴爸爸,這個將軍是誰,還有有關於他的,具有代表性的戰役。”
說著,李輝翔拿了一個手機遞給了李淏陽:“我和你媽媽從沒有限製你使用手機,不過,在你上學期間,會限製你手裏手機的網絡,這幾日,不再限製你的網絡。”
說罷,李輝翔朝著一家小餐館走了進去:“兩碗羊肉米線,清湯。”
......
一個小時後,父子二人來到了一個村子裏,找了處較寬的地方停了車。
下車之後,李輝翔指著一處破爛的土坯青瓦房,對李淏陽說:“到了,這裏就是爸爸出生的地方,跟我來。”
李淏陽跟在父親身後,朝那土坯青瓦房走了過去,然而,李輝翔的目的,並不是那土坯青瓦房,而是青瓦房側方十米開外的兩所墳墓。
墳墓前,李輝翔跪了下去,轉頭看向李淏陽:“過來,跪我身後。”
李淏陽聽話照做,跪在了李輝翔身後。
緊接著,跟著李輝翔朝著兩所墳墓磕了三個頭,李輝翔掏出一包還未拆封的香煙,拆開之後,抽了六根出來,一一點燃之後,分別在兩所墳的墓碑下方,放了三根。
“爺爺奶奶,孫兒帶你們重孫回來看你們了。”說著,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李淏陽:“再給兩位老祖祖(方言:曾祖父輩)磕頭。”
待李淏陽再次磕頭完畢之後,李輝翔示意李淏陽起身,然後說:“現在爸爸回答你的問題,與你媽媽、姥爺姥姥分開走,的確與你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有關,但目的不是懲罰你,此行目的有三,第一,尋根問祖,要讓你知道,你的根在這裏,你體內流淌的是雲南人的血脈;第二,要讓你認識黑暗,了解黑暗,麵對黑暗,戰勝黑暗;第三......”
李輝翔忽然停頓了下來,稍微沉吟了一下,輕輕搖頭:“第三,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