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白自第一天後就沒有出現過,江寒心中鄙夷不已!


    嗬,男人就是這麽現實。


    發現理想的白月光成了手電筒,立馬撇得幹幹淨淨,生怕遲一秒就被玷汙一樣。


    不過江寒也不在意。


    能從他手裏撈到一處房子,認識一場也不算虧本。


    韓家兄妹的事情也跟他們仔細聊了。


    兄妹二人的意思是不想卷入天下爭霸這個漩渦,而且天地會那邊也不是非他們不可,找不到他們自然還有別的人選。


    這是江寒想要的答案。


    不說韓初一個女孩子,如果韓績有爭霸天下的想法,她會立馬攆人分道揚鑣。


    開玩笑。


    她無權無勢的一個小女子,頂著一張讓人看了就想犯罪的臉在這個亂世漩渦中苦苦掙紮已經夠夠的了。


    要是再牽扯進爭權奪利的旋渦中,直接被人吃幹抹淨,屍骨不存。


    生命可貴,且活且珍惜。


    還是搞錢來得實在。


    有了錢,養上一群保鏢,買上幾千畝地,瀟瀟灑灑當她的地主不香嗎?


    正想著,韓績從外麵回來。


    “我去打聽了,就一家春棲樓有賣的意願,其他樓子都不打算賣。”


    江寒側目:


    “開價多少?”


    “五千兩,連帶著樓裏的姑娘一起。”


    “五千兩?”


    江寒張嘴咂舌了一下。


    她身上雖有一些銀子,可後麵還要招人買人,裝修,這一細算下來,也沒有餘糧啊!


    搖了搖頭:


    “不是有打野的路子嗎?你有沒有問?”


    韓績輕歎一聲:


    “那些路子都是給一些窮苦人去的地,就算咱們盤下來,也賺不了幾個銀子。”


    “我看了這春棲樓,地段也不錯,裏麵的姑娘也不錯,五千兩盤下來還是很劃算的。”


    “銀子你出嗎?”


    江寒橫了他一眼。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真當她能產銀子不成?


    一到花銀子的時候她就特別想念靜和。


    要是她在,也不用為錢發難了。


    錢啊!


    目光掃過韓績俊逸的臉上頓時心中一動:


    “要不你去勾搭一下那老鴇,讓她在我打個折?”


    “我?”


    想到那滿臉橫肉的老鴇,腦袋擺成撥浪鼓,隨即又嬉皮笑臉的跑到江寒身後捏肩:


    “我隻勾搭你!而且我長得這麽俊,你舍得嗎?”


    江寒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脖子:


    “舍得!”


    韓績:“.......”


    男人哪有錢重要啊!


    雖然如此!


    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


    “許江白這幾天怎麽沒有看見人影了?”


    肩上的動作一滯,身後傳來一道怨氣傳了過來:


    “怎麽?我伺候得不舒服,想別人了。”


    江寒愣了愣!


    喲!


    金絲雀吃醋了啊~!


    她問許江白,不過是身上的銀子不夠,想找她賣幾個“波”湊集點銀子。


    但身後這男人卻想差了。


    扭頭過去,握住男人細長白淨的手指,鄭重道:


    “別鬧!他們都是姐的過客,你才是姐姐心尖尖上的人。”


    後麵男人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當真!”


    江寒眉目正經,麵上正色:


    “千真萬真!”


    “好!”韓績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揉了揉:“春棲樓的事我幫你解決。”


    “真的?”江寒雀躍起身上身湊了過去:


    “你真的願意勾搭老鴇讓她給我打折?”


    “想什麽呢!”韓績拍了拍她的腦門寵溺道:“我自有辦法,不用失身的辦法就能辦到。”


    兩天後,不知道韓績用了什麽辦法,江寒隻用了三千兩就拿下了春棲樓。


    附帶三十多名人老珠黃的老姑娘。


    其實也不算老,最大的也就三十歲左右,最小的也就二十二歲左右。


    這要是放在前世,正是魅力四射的年紀。


    江寒也不打算讓這些姑娘走葷路子,搬了一些前世的愛情故事出來,準備演禁止性的舞台劇。


    自此以後,江寒就徹底忙開了。


    又是針對性的培訓,又是翻修,整個人忙得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在一個忙碌的午後,本以為消失不見的許江白出現在江寒的眼前。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被我十三娘的身份嚇跑了嗎?”


    開門見山,直接發出靈魂詢問。


    許江白麵色有些蒼白,腳步虛浮,給人一種才下床的感覺。


    麵對江寒的靈魂發問,他麵色無奈,語氣中透著一種無力感:


    “我去了一趟齊眉山辦事。怕你擔心才沒有告訴你。”


    齊眉山?


    靜和不是去了齊眉山嗎?


    “那你看到靜和了嗎?就奪命陰手。”


    許江白搖了搖頭:


    “那邊局勢有些緊張,景王已經跟二爺他們對上,戰了好幾場。”


    “我去的時候不對,差點被景王的人抓住,好不容易脫身出來,連二爺他們都沒有見到。”


    喝——


    江寒眼白一翻。


    果然不靠譜的男人,二爺跟著你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明知道景王對齊眉山勢在必得,去的時候不知道帶上軍馬支援,一個人傻乎乎的跑去送人頭。


    難怪當初在京畿之地被人攆得跟狗一樣。


    不靠譜——!


    嘴一瞥:


    “人都見不到,那你跑去幹什麽?”


    送人頭嗎?


    這句打擊人的話沒有說,怕傷了這貨的自尊。


    許江白臉色白了白!


    他從江寒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屑,看到了嘲諷,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極為打擊。


    有心想辯解,卻又不知該怎麽說起。


    想了半晌,才接話過去:


    “我本以為二爺能跟景王周旋一陣子,沒想到景王手手這麽快。”


    江寒失聲一笑!


    快?他麽的都開始各方爭天下當老大了,難道景王要放任齊眉山這個眼中刺在自己眼皮底下發展壯大不成?


    都什麽政治眼光?


    於是,脫口而出心裏的想法:


    “我要是景王,早就把齊眉山這顆老鼠屎給鏟除了,還等到現在尾大不掉!”


    音落,話鋒突轉:


    “都知道你們想拿下望京城,難道就非要在齊眉山較勁嗎?”


    “你要是真想為二爺消除一些壓力,直接聯合司馬家兵走濟江!就算拿不下望京城,也能讓他放棄齊眉山回防,以此把他關進望京城內,敢出頭就打!”


    “出不了望京,他便如折了翅膀的雞,天下爭霸,隻能眼睜睜看著吃不著。”


    許江白瞳孔一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江寒還未察覺,仍舊自顧的說道:


    “司馬家必定也不想景王這個皇族宗親出來。你們兩家隻要合力,隻要景王敢上齊眉山,你們就打濟江。


    隻要他敢打濟江,你們就從齊眉山上下來斷他後路。


    兩頭堵,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出望京半步。”


    “誰他麽的傻乎乎的跟他較勁!除非他有對抗你們和司馬家的能力?


    但望京就那麽大,人口那麽多,你們兩家聯合,他這一輩子都出不了望京。”


    許江白眼睛睜得老大,麵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江寒語落,扭頭看向一臉呆瓜的許江白,手掌一揮:


    “這,就叫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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