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州城西!


    四行小院。


    一套頗為精致的小院。


    從外麵看去,跟巷子內其他小院一樣,可進了裏麵卻是另一番天地。


    小橋流水,假山亭閣,處處透漏著江南水鄉的精致,這種在北境州域內,是少見的。


    江寒一進到這裏,就被這個小院吸引住了。


    暗暗想著這次賺大了。


    走到一處假山位置。


    “怎麽樣?還不錯吧。”許江白跟了過來,陪著江寒在小院中漫步。


    司馬洛蘇被他打發回了家。


    韓冀兄妹也被他找了借口去其他地方了,現在就二人,閑步在小院中逛著。


    江寒連連點頭。


    這麽好的院子,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院。


    再說,白嫖的東西,還能有什麽要求,能住人就行。


    江寒滿意之極,一雙明眸閃爍著亮光四處看個不停:


    “對了,你怎麽在淵州還有住處,你不是北濟州的人嗎?”


    許江白展眉一笑,彎腰折下一朵盛開的月季給到江寒麵前:


    “怎麽?那條律法規定我不能在淵州置辦產業了?”


    江寒癟了癟嘴,伸手接了過去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別說,還真香!


    不滿的撇嘴:


    “我就這麽一問。


    再說,你又不長住淵州,在這個地方買個院子不是錢燒得慌嗎!”


    許江白微微一笑,嘴角扯起一絲弧度挑眉戲謔道:


    “怎麽?怕我沒錢啊?”


    調戲了一句,神色又莫名的換話:


    “這是我去年為某人置辦的,但是那人丟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某人?


    江寒眼中精光一閃。


    八卦精神上頭,湊到許江白跟前挑了挑眉:


    “某人?哪個某人啊?快給我講講。”


    江寒紅撲撲的臉蛋突然湊了上來,許江白垂眸盯著近在咫尺的熟悉眉眼,胸下的某處跳個不停!


    呼吸一窒,險些控製不住撲了上去。


    “說啊!到底是誰?”


    江寒一臉期盼的看著他,一張小臉都快親到他的臉上。


    要命!


    他可是個已經成熟的男人,這小丫頭這麽搞就不怕出事?


    往後挪了一步拉開距離,有些慌張的扯開話題:


    “你怎麽跟韓家兄妹湊到一起了?”


    “他們啊?”


    江寒想了想:


    “他們被黑店坑了,我路過順道救下的。”


    “哦!”許江白微微頷首,頓了頓又道:


    “韓家牽扯進了一件事,很多人盯著他們兄妹,你還是不要跟他們,以免被牽連。”


    江寒微微一愣,瞳孔一縮:


    “我就說他們有些怪怪的,原來真的惹事了!”


    想了想,擺頭:


    “不行,我可不能被他們連累,現在就把他們攆出去。”


    許江白霎那失神!


    這麽果斷的嗎?都不問問什麽事?


    韓家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跟前朝有些牽連,但如今本朝都快完了,誰還在意前朝的事情。


    他這樣說,不過是看不慣韓冀跟江寒的親密,想在江寒心裏下一顆暗子而已。


    結果被果斷的江寒弄得有些不會了。


    江寒怒目衝衝,轉身便準備去攆人,許江白眼疾手快拉住她:


    “現在不急,你們隻要在我身邊就沒有人敢動你!”


    這才是許江白一開始的打算,目的就是要把江寒困在他身邊,哪兒都不能去。


    “你?”


    江寒明顯看不起的模樣輕笑兩聲:


    “還沒人敢動我,要不是我,你連京畿之地都出不了,現在墳頭草都老高了!”


    許江白臉色白了白!


    京畿之地發生的事情是他一生難以跨越的坎,身邊跟隨的幾名親衛,都死得七七八八。


    他也因為這事,回北濟被兄長笑話了許久。


    如今聽江寒提起,壓抑的哀痛又席卷而來,壓都壓不住。


    深吸一口,上前幾步拉起江寒的手:


    “不會,不會再有下次了!”


    爬哦——


    江寒手一甩。


    “你給我老實說,韓家兄弟到底惹上了什麽人?會不會被人噶腰子?”


    許江白失望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頓了頓。


    “亂世已來,前朝一些餘孽想趁機起伏。而韓家兄妹乃是前朝皇室後人,他們想借助他們的身份,借此舉旗。”


    前朝皇族?


    江寒一聽,腦中就補全了全部信息。


    麽的,就是反清複明!


    難道也是天地會?


    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天地會?”


    許江白瞳孔一縮,吃驚的看著江寒:


    “你怎麽知道天地會的?”


    天地會乃是前朝餘孽組建的一個神秘組織,就是當朝都不知道天地會的存在,他還是從他父王口中知道這個神秘組織。


    但江寒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韓家兄妹給她說的?


    但他剛剛提出韓家兄妹的事情,如花的表情也該是不知道的才是?


    江寒臉上抽了抽!


    沒想到隨口一蒙,還真讓她給蒙上了。


    不會他們的總舵主也叫陳近南吧?


    於是:


    “他們總舵主不會叫陳近南吧?”


    許江白瞳孔地震,不可思議的直勾勾盯著江寒:


    “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連他們總舵主名號都知道?”


    江寒臉上又一抽!


    還真是!


    陳總舵主還真是不死心啊!這都換了一個世界了,還念念不忘的幹著造反的事。


    麵對許江白的質疑,江寒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難道告訴他,因為前世看了某部無厘頭電影知道的?


    估計說出去也不會信。


    然後,神秘兮兮的湊了過去,低聲:


    “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沒有告訴過你?”


    許江白麵上一正,神情肅穆的看著她:


    “什麽身份?”


    江寒眉眼帶寒,眯眼成線,一個妖媚轉身,蘭花指輕拂麵龐:


    “江湖人稱毒手觀音——春十三娘!”


    春十三娘?


    酒鬥英雄宴,拳打小姑山的春十三娘!


    “你是春十三娘?”


    許江白瞳孔地震,滿臉不可置信。


    咦!


    “我這麽火了,連你都知道我的江湖大名?”


    沒有料到許江白竟然知道她取的馬甲號,心中泛起一點名人的小激動。


    許江白微微頷首。


    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沒想到望京城各方勢力口頭傳誦的春十三娘,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佳人。


    想著那些傳聞,心中一時複雜難言。


    活了兩世,終於有點名人效應,江寒喜不自勝,湊了上去問道:


    “都是怎麽傳我的?是不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俠肝義膽,見義勇為的女俠?”


    許江白呆愣的擺了擺頭:


    “都說你長相奇醜,五大三粗,慣會下陰手。”


    什麽?


    江寒呆了呆。


    長相奇醜到還能接受,畢竟進她的原貌沒有幾個人看過。


    但這五大三粗怎麽說起?


    她前凸後翹小蠻腰,怎麽就五大三粗了?


    還有慣會下陰手是幾個意思?


    她那叫取其長補其短!


    難道真就她細胳膊細腿的跟人家幹仗不成?


    “還有奪命陰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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