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好些了吧?還是很難過?”


    薑懷予臉色不太好,小姑娘的黃疸水都吐出來了,找了杯溫水,小姑娘的身上都是綿密的冷汗。


    “麵包是現做的,馬上就好了,再等等好不?先喝點瘦肉粥。”


    薑懷予細心的把空調關小了些,小姑娘的精神被折騰的有些頹廢,軟著身子靠在他身上。


    唐修買來的粥,薑懷予小口的慢慢喂她吃。


    “小朱雀,你這會可是下重本了,你慢慢享受。”畢方服氣的給她豎了豎拇指,臉上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


    “下你個頭!”朱雀在心裏瞪了畢方一個大白眼,“我是真的很難過,渾身冷的就像水裏出來的一樣,你快去瞧瞧是不是玄墨不太好?”


    “我去!”畢方低咒一聲,“我把這事給忘了。”畢方扔了手上的果子,往溫泉那跑去。


    “玄墨在溫泉潭裏閉關,碎片隻回來一半,玄墨現在很虛弱,大概他身上又疼了。”


    “他的這一半碎片跟你肚子的孩子有感應,感應越強,他就越疼。”


    “這孩子是半根龍骨,碎片找不到配對的龍骨,躁動不安?”朱雀遲疑的說出自己的推斷。


    “大概是這樣。”畢方站在溫泉旁邊瞧的仔細,“我想你還是來看看玄墨。”


    “懷安,我困了,找個地方讓我睡覺,我不想回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


    “行。”薑懷予一邊打電話,一邊說道,“我們先回去辦出院手續,小弟在這有一套小公寓,還是江景房。”


    “如果你不舒服,我還可以找家庭醫生,在家的話,或許會舒服些。”


    “懷安,這麽多天了,你不用上班嗎?”


    薑懷予斜靠在沙發上,朱雀被他攏在懷裏,身上蓋了一張薄被。


    朱雀知道,薑懷予還是不太願意和她親近,能像這樣抱著她,已經是現在最大的極限。


    畢竟她現在還頂著他大嫂的名號。


    薑懷安的事情沒有徹底結束,薑懷予是不肯過了心裏的一關,和她在一塊兒的。


    就算薑懷予同薑懷安一樣,從小就對蔣窈一心一意。


    可她也沒辦法,肚子裏的孩子鬧的厲害,玄墨也被逼的閉關了,現在隻有薑懷予的氣息能讓肚子裏的孩子穩下來。


    這個孩子是薑懷安僅有的血脈,就算沒有蔣窈的願望,就算要付出任何代價,她都要生下這個孩子。


    英雄來去壯烈,總要把能留的盡力留下來。


    反正就算一個人她也養得起一個孩子,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群人呢。


    明天...明天,一切聽他安排吧,畢竟他頂著同阿朝一模一樣的長相。


    一同生活一輩子了,他的懇求,怎麽忍心拒絕?


    “蔣...窈窈啊,我的工作結束了,以後也不回去了,我想接手小弟留下的生意,以後就做個生意人好不好?”


    “嗯?”朱雀被肚子裏的孩子折騰的有些萎靡,“懷安,你靠我再近一些好不好?我肚子很難受。”


    “還是想吐嗎?”薑懷予聽話的將朱雀抱得更緊一些,一隻手覆上朱雀的小腹,溫熱的感覺讓朱雀舒服了很多。


    “懷予留下的生意不是一直是唐修照看著?不過你願意的話,我沒問題。”


    朱雀躲在薑懷予的懷裏,攝取他的氣息,昏昏欲睡,但還是很耐心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畢竟之前的工作太危險,懷予留下的,也是薑家的根基,外公、外婆年紀大了,照顧他們,保養身體,需要一大筆錢。”


    “不做也好,我也放心了。你知不知道,這麽多年,自從你讀了警校,我每天吊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朱雀累極了,薑窈留下的記憶完全與她融合,提起薑懷安的時候,她心裏是滿滿的心疼。


    “你畢業,都沒跟我商量,去了前線,我每天都會做噩夢,陌生電話打進來,我整個人都繃緊了,生怕是什麽壞消息。”


    “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的願望一直都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喜歡你身上的那身警服,你長的帥,整個人就好像會發光一樣。”


    “可我又害怕你身上的那身警服,不要跟我說什麽責任、榮譽之類的狗屁話。”


    “你會受傷,會痛,會流血。”


    “你後腰的那個疤痕,差點讓你廢了,我守了你整整三個月。”


    “還好是在假期裏,我又有提前準備,學分提前湊了一門。”


    薑懷予悄無聲息的,他的後腰,同樣的地方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傷口,尺寸、大小都一樣。


    雙胞胎的特殊體質,在薑懷安和薑懷予兩個人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習慣、口味、喜好,這都不必說了,就連身上的傷口都會完美複刻。


    說起來挺玄幻的一件事情,卻真實的發生在兩人的身上。


    就連薑懷安不幸犧牲,他也昏迷了一個月。


    醒過來,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還恰恰好在那樣一個偏僻的地方找到了蔣窈和薑懷安,他的...哥哥。


    他的左撇子,也是小少年的小心機,就是讓蔣窈好清楚的區分他和薑懷安。


    現在,他也不用左撇子了。


    “我上了一個月的網課,被我們學校的教授訓了三天,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那還是你第一次出任務,你躺了三個月。”


    “過去六年了,你是又受了多少傷?流了多少血?”


    朱雀喃喃細語,睡著之前,還在傷心的流淚。


    “我不去,再也不去了,好不好?以後我都陪著你和孩子,哪也不去了,好不好?”


    薑懷予輕輕的,慎重的,在朱雀的額頭印下一吻,覆在朱雀小腹上的手掌不敢輕易拿開,抱著朱雀沉沉睡去。


    心裏還惆悵,明天該怎麽和蔣窈交代。


    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她,要是清醒過來,會不會對他惡(wu)言相向,敬而遠之。


    如今,不過是自己的一點不可告人的私心作祟。


    一個不太清醒的病人,陷在往日的回憶裏不可自拔,可他卻卑劣的一同墜落,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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