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沈知青也不差那一個工分,叫醒她會不會生氣?


    顧大娃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放棄,他眸含不舍的看一眼緊閉的大門,才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


    明天他也要早點起來幫沈知青打豬草。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沈舒月醒來已經四點了。


    做晚飯時間還早,小舅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豬草打的怎麽樣了,沈舒月決定去山腳下拾柴,沒準還能碰見回來的小舅。


    背上背簍,沈舒月慢悠悠地朝後山走。


    後山被大隊的人叫嶺山,嶺山很大,到底多大沈舒月還沒見識過。


    顧大娃帶著一群小夥伴正一起玩,看見背著大背簍的沈舒月他忙跑過去,“沈姐姐,你現在才去打豬草嗎?”


    見到顧大娃,沈舒月想起倆人的約定,不好意思說道:“不好意思啊大娃,今天是豬草我小舅幫我打了,我現在去拾柴,要不你和我一起?”


    撿柴和打豬草都一樣都有糖拿,顧大娃連忙點頭:“好,今天我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撿柴。”


    “不用,就山腳下就行,我等我小舅。”


    “沈知青我們也幫你撿柴,等會我幫你找大樹。”


    “我也會找大樹。”


    幾個小孩圍著沈舒月大聲的說道。


    沈舒月數了數小孩的人數,有七個,一背柴七顆糖,有點多了。


    她可不想做冤大頭和聖母。


    隻是看著幾個孩子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她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幾分小心翼翼和緊張。


    算了,就這一次,以後她可以自己打豬草和拾柴,她有空間,以後上山就把柴放進空間,隻要隔三岔五上山背一背柴讓村民看見就行。


    想通後沈舒月點點頭,“可以。”


    小孩子們高興的直蹦,“撿柴咯!”


    顧大娃跑在最前麵,小孩跟著他一起,很快就不見人影。


    沈舒月瞧著跑遠的小孩,心裏歎氣,後世這麽大的孩子誰還會為了一顆糖做活啊!


    跟著記憶,沈舒月來到昨天拾柴的地方,才剛到就看到地上已經有一小堆木頭了,都是粗樹枝。


    看到柴沈舒月突然有覺得花七顆糖值得了。


    “沈姐姐,你不用動手,交給我們就行了。”


    “對,沈知青你把背簍放下,我們等會兒會放進背簍裏的。”


    “沒事,你們撿我放。”


    和昨天一樣,小孩多速度快,木頭粗占地方,感覺沒放幾根,背簍就滿了。


    “背簍滿了,小盆友們來領糖。”


    一聽領糖,幾個小孩連忙跑過來,都直直望著沈舒月。


    沈舒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糖,一人發一顆,“好了你們去玩吧!”


    小孩拿著糖沒有跑開,都盯著糖看。


    “糖呢?我第一次見到糖果。”


    “我吃過很多次了,”一個小孩仰著頭驕傲的說道。


    “我也吃過幾次。”


    “我明天還要幫沈知青撿柴。”


    “我也要。”


    沈舒月複雜的看著這些小孩。


    她被當著冤大頭了。


    從來沒吃過糖,沈舒月有點心酸,又覺得不吃糖也挺好,牙齒不會長蟲。


    ……


    走到大路上,沈舒月朝山上望去,鬱鬱蔥蔥的綠草樹木,幾個人影晃動,是早上一起的那幾個知青,還有幾個不認識。


    反正距離不遠沈舒月決定等等。


    人走近,沈舒月朝林貝貝揮揮手,“貝貝,路知青,趙知青,龍知青。”


    林貝貝見到沈舒月高興笑,“舒月。”


    路揚也高興喊道:“沈知青。”


    “舒月你下午怎麽沒去打豬草。”


    “我小舅幫我打的,你們在山上有沒有看到一個個子很高,站的很直,臉特別嚴肅的人?”


    林貝貝搖搖頭:“沒有,我們在上午打豬草那裏打的豬草。”


    聞言,沈舒月繼續望向山上,蜿蜒曲折的路沒有人影。


    按理說她小舅一個大男人打豬草的速度應該更快才是,怎麽人家柔弱的女知青都回來了,他還沒影。


    不會是迷路了吧?


    應該不會,她小舅十九歲有次去追壞人進深山老林裏都找到路回來了,就嶺山的地形她小舅應該都沒放在眼裏,怎麽可能迷路?


    想不明白,沈舒月也懶得浪費腦細胞,總歸天黑就會回來的。


    一個身手好的男人打個豬草應該不會有危險。


    就算進深山也難不到她小舅。


    “這是沈知青吧!果然長得很漂亮,細皮嫩肉的。”


    “可不是,沈知青你舅舅在山上,你舅舅對你可真好,他能開車在部隊職位是不是很大。”


    “沈知青你舅舅多大年齡,結婚了沒有。”


    沈舒月疑惑的看向盯著她打量的幾個婦人,“你們是?”


    “你叫我春嬸就行,我們是大隊裏的人,你沒見過不認識我們。”


    “叫我九嬸,我家離你住的地方近,有時間可以上我家坐坐。”


    “嬸子們好。”


    曾幾何時她也是一個喜歡吃八卦的人,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她成了別人口中的八卦。


    真是蒼天饒過誰啊!


    走到分岔路口,沈舒月快步和他們分開,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婦人八卦之心。


    一個個恨不得把她家祖宗都打聽清楚。


    到家,沈舒月放下背簍用毛巾抹一把臉上的汗水,才坐下休息。


    這麽熱的天,晚上就拍個黃瓜,煎雞蛋餅,加上中午剩下的粥應該夠了。


    休息好,沈舒月進入廚房開始做飯。


    五點,舒建安背著背簍回來,聽到外麵聲響,沈舒月從廚房走出來,“小舅,你怎麽才回來?”


    舒建安放下背簍,開始翻背簍裏的東西,不一會兒就拿出三個被火燒過的土疙瘩。


    “拿個籃子過來裝好,我先去交任務。”


    “哦,好。”沈舒月的注意力已經被三坨土疙瘩吸引住。


    哇塞!


    叫花雞,原來她小舅在山上燒叫花雞啊!


    難怪這麽晚才下山。


    三隻,一人一隻剛剛好。


    想到好吃的叫花雞,沈舒月忙用籃子裝上提進屋裏。


    有肉吃,沈舒月還是把攪好的麵粉烙成餅,今天吃不完放水缸裏冰到明天早上吃。


    舒建安交完任務回來,見飯已經做好,他洗臉坐下開始吃飯。


    “小舅,山上的野物多不多?”


    “一般般,要是技術好肯定不缺肉吃。


    雲旗大隊離深山有點距離,山上相對於安全一些。


    你別為了幾口吃的進深山,被我發現打斷你的腿。”


    “我不進深山,深山裏麵我也沒那個膽子進去,就是在嶺山轉轉,小舅你要相信我彈弓的厲害,這次來下鄉,我都把彈弓帶上了。”


    “那也要小心一些,別被人發現了,能在山上吃了就別拿回村子,村裏人多,魚龍混雜,也有小心眼的,大家都吃不飽你天天打野吃肉,你打到物的次數多了,他們心裏嫉妒就會舉報你。


    挖社會主義牆角,會被批鬥的。”


    “我知道了。”難怪小舅在上山烤好才拿回來。


    飯吃完,舒建安皺眉問:“你晚上怕,要不我最近陪你?”


    沈舒月搖搖頭:“不用,我下午想了想,既然我不想和別人一起住,那就隻有努力克服困難。”


    “小舅你現在是能陪我幾天,可你總要訓練做任務啊!還是我慢慢克服吧!”


    軍人出身的舒建安覺得外甥女想法是對的,他總不能一直陪著她。


    “那行,你晚上怕就照電筒,等明天我到縣城再給你買兩個電筒和電池,煤油燈也給你備上。”


    “謝謝舅舅。”


    時間也不早了,舒建安雖然不放心,但還是離開了雲旗大隊。


    沈舒月和昨晚一樣,等小舅舅離開就洗漱,在天黑之前躺在炕上。


    夏季的白天時間很長,晚上天黑的晚,她躺在床上已經八點半左右了。


    反正睡不著,沈舒月開著手電筒拿出儲蓄空間的書看起來。


    有點事做轉移注意力,她就不會一直盯著外麵漆黑的夜害怕了。


    空間好些書都是孤本,全是她從別處搜刮的,有些是富豪家的,有些是革委會的。


    像她手上這本,是醫書,她也沒打算學醫,看了幾頁看不進去,沈舒月放進空間,換一本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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