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月連忙叫住還沒跑的幾個小朋友,“小盆友們,你們還吃不吃糖,我一人給一顆,你們幫我和這個小姐姐的豬草也割好行不行。”


    “好。”


    “我也來,沈知青。”


    還沒跑遠的幾個小孩也慌忙跑回來,“沈知青,我能幹嗎?”


    “可以。”


    “噢耶!”


    所有的小孩都飛快的跑去幫忙,沒有鐮刀的就用手抓地上的草。


    林貝貝目瞪口呆的看著,傻眼。


    有人幫忙,沈舒月輕鬆的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在草地上,“貝貝,休息休息,讓他們弄。”


    其他三個知青見狀也走過來坐下,穿藏青色衣服的小年輕先開口說道:“沈知青應該還不怎麽認識我們倆吧?


    他叫趙逸飛,我叫路揚,我們也是和你一起下鄉的知青。”


    沈舒月微笑著點點頭:“你們好。”


    五人坐成一排,都望著山下,路揚感慨道:“從高處望沒想到外麵的稻田這麽寬廣。”


    可不是嗎?茫茫一片稻田,中間一條曲折寬大的河流,對麵沒有所謂的山。


    也是六十年代,要是後世這裏肯定是機械化生產之地。


    林貝貝見到下麵的景象,心放鬆了下來,沒有剛來那麽緊繃。


    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父母,第一次離開家到這麽遠的地方,周圍也沒有熟悉的人,說實話她的心一直很慌亂,很想抓住點什麽。


    心感覺有種空虛,可坐在這半山腰上,看著下麵一千綠綠的稻穀,村民們像螞蟻勞作的身影,她心突然踏實起來了。


    林貝貝:“雲旗大隊還真不錯,有山有水,比我想象中好。”


    沈舒月也很滿意雲旗大隊的地裏位置,前有大河,雖然離村裏很遠,後有山,不高。


    “河邊那個是那個大隊?”


    龍浩然:“中河大隊,在上麵就是上河大隊,下麵就是下河大隊。


    下河大隊前麵的叫平溪大隊。


    聽老知青說,學校就在中河大隊,中河大隊上麵還有幾個大隊。


    不過我們雲旗大隊是三個大隊離山最近的大隊,像中河大隊要去山上砍柴還要走很遠的路。”


    沈舒月點點頭,難怪她二哥把前麵三個大隊劃掉。


    小孩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鍾,兩個大背簍就滿了,背簍裏還被壓的嚴嚴實實。


    沈舒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糖果,一人發了一顆。


    賺了三顆糖,所有小孩都高興的到處亂竄,他們像是感覺不到熱和曬一樣。


    其實現在的糖不貴,兩毛錢一斤,按個算一分錢有兩顆,隻是糖票難得。


    好在她拔刀相處的時候,得了老多的糖票,倒也是夠用。


    看著手裏的三顆糖,顧大娃眉開眼笑,他蹲在沈舒月不遠處,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眼沈舒月。


    沈舒月見他那小模樣,十分搞笑,問道:“大娃小朋友,你怎麽不和別的小孩去玩?”


    顧大娃見沈知青和他說話,瞪大眼睛抓住機會快速說道:“沈姐姐,你下午打豬草還要人嗎?”


    “要啊!”


    “那我下午可以來幫你割豬草嗎?”


    “可以。”


    “謝謝。”得到想要的答案,顧大娃才開心的起身。


    其他小孩眼珠子一轉,立馬也問旁邊的幾個知青。


    等得到答案後,才有高興的離開。


    林貝貝:“下鄉之前我以為農村的小孩會很髒,流鼻涕,渾身都是髒兮兮的,今天見了才發現,他們衣服都挺幹淨的,比個別城裏人都幹淨。”


    龍浩然:“我也是,後來想想鄉下的人比我們城裏人都勤快。”


    沈舒月笑著說:“哈哈,你們這是早上看到,等下午你們再看,一個個都不見眼睛鼻子。”


    她雖然沒在鄉下待過,但她看過很多電視,在榕城的時候去親戚家也見到過那些小孩。


    幾個知青轉頭看向正在捉迷藏的小孩,點點頭。


    坐到九點左右,沈舒月起身:“太陽出來了,我們回去吧!”


    沈舒月扶著背簍等林貝貝背上,才輕輕鬆鬆的背上自己的背簍,“有七十斤左右。剛好夠一工分。”


    路揚:“一個工分,難怪說不夠養活自己,一天兩個工分,隻比喝西北風好點。”


    趙逸飛斜眼瞄一眼路揚,“這還是龍知青用二十顆糖請人打的豬草。”


    “也就是我們其實倒虧,西北風都沒得喝。”


    沈舒月:“路知青,想喝西北風你的先學會看天氣,才能知道風什麽時候來,朝那個方向吹。”


    路揚:……麻了。


    他連個西北風的資格都沒有。


    “逸飛,以後兄弟就要靠你養了。


    放心我吃的不多,給碗粥就行,當然要是有點別的更好。”


    趙逸飛盯著下山的路眼神暗了暗,“我為什麽要養你?”


    路揚瞪著圓溜溜的眼盯著趙逸飛,不可置信的說道:“我們還是不是一起長大穿同條褲子的好兄弟了,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


    趙逸飛,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肯定是。”


    沈舒月:……


    哎喲喲~兄弟情深啊!


    她懂了,難怪剛一直見兩人在一起,趙逸飛都護在路揚身後。


    嘖嘖嘖!


    她這是被秀到了?


    不過路揚應該……


    路揚不高興的盯著趙逸飛,狹窄的路隻能走一個人,他沒法上前去問清楚。


    隻能生著悶氣狠狠地瞪幾眼趙逸飛。


    五人一口氣沒歇的背到豬棚,找到計分員記工分。


    放下背簍,路揚就拉著趙逸飛的胳膊一直圍著他嘰嘰歪歪的說悄悄話。


    太小聲,沈舒月也不好去偷聽。


    豬棚的大娘見到五人這麽快就回來,有點意外,要知道知青剛來,就算是打豬草這麽簡單的事都要學習一天。


    主要是不會用鐮刀,又嫌棄草硌手,草上有蟲等。


    “你們五個真不錯。”


    林貝貝擦擦額頭的汗珠,靦腆笑笑,“大娘,我們下午幾點過來。”


    “都可以,打豬草沒有限製,隻要你每天上交兩背豬草就行。”


    熱天的豬棚味道很大,沈舒月皺著鼻子強忍著,“大娘,這豬棚裏養了幾頭豬啊?”


    “八頭。”


    路揚:“這麽多,那過年我有肉吃了。”


    “那會都殺,上麵還要交任務豬,剩下的才能殺。”


    了解了一些養豬的事,五人才離開豬棚,走到分岔路口,沈舒月和四人打過招呼就往家走。


    還沒到家,沈舒月就看到屋裏煙窗冒煙,知道是小舅舅在做中飯,她快步往家走。


    “小舅,我回來了。”


    沈舒月把背簍放在院子裏,進廚房,


    廚房裏,舒建安正在炒肉絲,見到滿頭汗水的侄女心疼壞了,“回來了先歇歇,外麵熱,多喝點水,別中暑了。”


    沈舒月用洗臉巾洗了臉,覺得舒爽多了,才說道:“不會,小舅我在打豬草,這活很輕鬆,今天早上我用幾顆糖讓小朋友幫我割的,我就背回來,不累。”


    “嗯!下午幾點上工?小舅去割豬草就行,你就在家,外麵太曬了。”


    “小舅你認識豬草嗎?”


    他在外甥女心中如此廢物?


    再說就算不認識他又不是沒長嘴不會問。


    吃完午飯,沈舒月瞌睡來了,“小舅,你要不要午睡,我拿張席子你打地鋪。”


    “我不睡,你睡吧?怎麽昨晚沒休息好嗎?眼眶都是黑的。”


    想到昨晚,沈舒月有氣無力悶聲說道:“小舅,你是不知道,原來我怕黑,晚上太黑不敢一個人睡覺。


    你說我要不要找個人和我一起合租?”


    怕黑?


    怎麽會怕黑?


    舒建安看著直打哈欠的月月,思考著後麵怎麽辦。


    “你以前也怕黑嗎?”


    “以前我都沒自己一個人住過,而且就算自己住城裏的房子就隔著一堵牆,有什麽好怕的。”


    “小舅,我先去睡了,昨晚我都是熬不住才睡著的,太困了。”


    “去吧!去吧!”


    外甥女怕黑這點估計大家都沒想到。


    沈舒月進房間,清理了下衣服,在炕的另一邊躺下。


    下午,舒建安見外甥女睡覺沒有吵醒她,直接背上背簍往後山走。


    打豬草其實他不陌生,以前在南方的時候部隊也是養豬的。


    他們有時候受傷不能訓練,就會做力所能及的事,打豬草就是其中之一。


    舒建安速度的往山上走,很快就爬到半山腰,隻是他沒有停下,直接繼續往上。


    這幾天外甥女累了,今天上山正好打隻野雞晚上給月月燉湯喝。


    爬到山頂的密林裏,舒建安才停下歇息。


    沈舒月家,顧大娃在曬場等了好久都沒看見沈知青,等他看著別的離開的小朋友離開,他才往沈知青住的地方走。


    到沈知青的房屋外麵,顧大娃見房門緊閉,愁著一張臉左右為難。


    沈知青肯定是睡著了,他要不要叫醒沈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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