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韜滿臉是血的被抬了出去,飛羽閣的混亂才算過去。


    “這個孽子,真是家門不幸。”


    元慎吩咐完下人,折回來又怒斥了一句。


    剛才險些就把人掐死了,想想都後怕。


    鬧騰了一會,元沉月總算恢複神色,她仍心有餘悸,差點又死了。


    元慎堆起笑臉,小心翼翼詢問道:“沉月剛才受驚了。剛才你們說的事,可是真的?莫不是你胡說的,詐他的吧?”


    “他若沒做,又豈會這般抓狂。”


    元慎臉色一沉,忙問道,“那可怎麽辦?這事若捅破出去,元家和李家都沒命。”


    “家門不幸,一個兩個的,家門不幸。”


    他急得在屋裏來回踱步,苦思良久,突然想到什麽,警惕的問道:“沉月,你這些日子不在,可是和誰在一起?要知道你也不日要大婚了,可別又鬧出什麽事來。”


    “我沒死在你女兒手上,你反倒問我和誰在一起,你的家事都自顧不暇,就不勞你費心管我。”


    元沉月一頓反諷他,輕笑一聲又說道,“大姐那邊我就不去了,這裏再破,也住不了幾天了。不送。”


    被下了逐客令,元慎隻好氣呼呼的走了。


    這裏獨留她一人。


    元沉月坐了一會,覺得有些落寞,一個人真是孤獨呀。


    她開始想念有英兒的日子,尤其是她看到屋子裏到處都布滿灰塵的時候。


    “若是一人住著小屋,或者四處漂泊,又怎能事事都等著別人做。”


    元沉月開解自己一番,想起俞神醫說起她年少的時光,跟著她的師傅四處行醫,四處尋藥,風餐露宿,忍饑挨餓,家常便飯,事事都親力親為,不在話下。


    她開始著手收拾起來,學著英兒的樣子,隻用了半個時辰,成功把自己累倒了。


    但勉強能看了些,她叉著腰欣賞自己收拾過的房間,雖然氣喘籲籲的,但心裏很是滿足。


    “堂堂元家三小姐,竟然也要自己動手打掃。”


    元星月恰巧進門看到這一幕,調侃的笑道,“這些都是下人做的,要是你沒人伺候,我給你送一個來。”


    “現在也就是二姐你敢站出來幫我了。”


    元沉月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你來找我何事?”


    “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幫我把娘救出來,這就足夠了。這輩子我都聽你的。”


    元星月略帶感激,言辭切切,“這裏是個吃人窩,你竟還敢回來。你就不怕你喝的水給你下毒嗎?要是我,正好離開這裏,遠走高飛。”


    “二姐來這可有別的話說呀?”


    元沉月抖了抖被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自然有了,跟你說下這兩日的趣聞。母親她為了王嬤嬤這個禍患,吐了兩回血,恐怕命不久矣了。你這招嫁禍,真是直擊要害。”


    “還有呢?”


    元沉月早知道了,不以為意。


    “有一點我實在不懂,父親為何對你轉了態度,難道你是因為大姐?”


    元星月在冷香閣聽見她回來的消息,她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走到這裏來,又聽著下人議論的那些事,親眼見到元韜被血淋淋的被抬了出去,她這才相信。


    本來顧忌自己親娘還心裏有父親,在門外躊躇許久才進來。


    “她救了我。”


    元星月驚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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