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蘿圍著張曉米左右看了看,她說出了心裏的疑問:“紅色的會不會太豔了呀?搞得好像是結婚的一樣。拿我們以前戴的帷帽就可以了,還要重新做呀!就為了參加比賽,戴一次!用得著嗎?”


    張曉米說:“ 這你就不懂啦,本來這個大型的聚會。就是年輕的少男少女在這裏匹配家世,相貌的時候的時候。有的女子把一年的月例銀子存著。到這一天好穿戴在身上顯擺顯擺!”


    張曉米說著又拿絹布在金蘿身上比劃著。一邊比劃著,一邊點頭。


    “你聽我的吧,就用這個做兩套胡服,到那天我們兩個指定是亮眼的一道景。我們不但要技壓群雄,我們還要豔壓群芳!”張曉米說著舉著握緊的拳頭。自己加油打氣!


    金蘿說:“不是去比賽嗎?聽你這麽說我們兩個搞得好像是去比武決鬥?又像是去選美!”


    張曉米比較愛操心官場上的事,和社會上的事。比如王家和李家誰家有當官的親戚。這親戚和他們家是近是疏。哪家的小姐上嫁了、擇了個金龜婿。哪家的小姐下嫁了……


    朱帥帥是每天就鑽研她的澄泥硯,怎麽做好,做得更好。李金蘿心裏想的是是看書掙錢,開櫃房!她們兩個對別的事都不太上心。


    比如這次的鄉飲酒禮,張曉米要不硬來拉著金蘿去,她可能就不會去!


    張曉米說:“你知道嗎?每年的鄉飲酒禮之後,什麽人該忙了?”


    金蘿搖了搖頭說:“什麽人最忙?”


    張曉米回答說:“媒人!你知道為什麽嗎?就因為這鄉飲酒禮,是少男少女露臉的時候。在禮會上公子哥們的樣貌,那是讓人一眼就能看清。”


    “參加禮會的小姐雖說戴上帷帽,但隔層紗那些公子的眼睛也能看到個大概。有的公子還會讓自己的姐妹幫忙相看。”


    張曉米說到鄉飲酒禮上的事就像打開了話匣子。


    “說到這我給你們說一個真事,我們那邊有一個姓王的小姐。我們就叫她王小姐吧!王小姐第一年參加鄉飲酒禮,她成績平平。禮會結束的時候,一位女子主動和王小姐套近乎。這女子和王小姐兩人聊的很投機。”


    “兩人約定好第二年兩人搭檔還要參加禮會,要得個名次。”


    “第二年鄉飲酒禮快開始的時候王小姐和去年認識的女子兩人為了練習騎射、投壺就經常形影不離的。王小姐和那女子一起練習的時候,王小姐發現有位公子老是往看她們倆個。”


    “王小姐發現這個秘密,她就跟和她一起的那個女子說這事。那個女子卻說:‘沒有啊!人家說不定正巧看別處呢。’”


    “後來有人去她王小姐家裏提親,等著王小姐結婚後。她看到她的夫君。你猜她的夫君是誰?”


    “就是當年在禮會上,老是偷看她的那個男子。後來她還發現在禮會上和她認識的那女子就是她夫君的妹妹。”


    ……


    “後來說透了王小姐才知道自己是他們兄妹,在鄉飲酒禮上一直盯著的‘獵物’。這事在我們那裏就傳成了一段佳話。”


    “原來王小姐的夫君在鄉飲酒禮上看上王小姐了。就讓自己的妹妹接近王小姐,好掌握自己心上人的一舉一動。”


    金蘿說:“那你還穿那麽亮眼?小心你成為別人的獵物!”


    張曉米頭抬的高高的說:“誰是誰的獵物還不一定呐!”


    紅紅問張曉米:“他們倆個後來……怎麽樣?”


    張曉米說:“不是跟你說了嗎?都結婚了。”


    紅紅看著張曉米問:“就沒有人拆散他們嗎?”


    張曉米說:“還能怎麽樣?王小姐又不是七仙女。王母娘又不強拆散他們。結婚了就完了!”


    金蘿、紅紅和翠翠經常聽故事,他把張曉米講的事當成個故事了,感覺著張曉米這事沒結尾。她就想打到砂鍋問到底。


    張曉米拿著料子說:“紅色紅色是吉祥的顏色,我們這次一定會大紅的。這個料子包給我了。”


    “嗯,量量看大概需要多少料子?把料裁夠!”金蘿說道。


    “唉,不用量啦!都抱走吧!”張曉米耍賴的說道:“剩下的料子我以後有用。”


    “這種料子這種顏色的你有啥用?你是結婚的時候留著做婚服?”


    張曉米說:“你就別管了,反正我留著有用就是了。郭媽給我金蘿妹妹量好了尺寸。把這個還有那個都抱走了。”


    金蘿故作心疼的說道:“哎喲,我的布料喲。我還打算留著做別的呢,你給我拿走了,我怎麽用啊?”


    張曉米說:“少小家子氣了,就你還缺嗎?”


    “下次你過來,我就叫你土匪算了,你這是明搶呀。”


    張曉米抱著料子調皮的說道:“我要是土匪,我就把你搶走做壓寨夫人!算了,不跟你說那麽多了,我要回去趕快幫著郭媽縫製衣服呢。等我的好消息!”


    她們走遠。“小姐,合著她不是請的裁縫啊?是他們府裏的人,她可真是會物盡其用。”


    “就是,找我們小姐來給他搭班,說不定就是看著我們小姐有布料。”


    金蘿笑了笑這些她心知肚明。她知道張曉米他們家是姐妹幾個,家裏什麽東西都按比例分配的。那些料子的錢她肯定舍不得用她自己的月例來置辦。


    翠翠這時候說:“小姐,要不然我們也替你們倆趕製兩套比賽服吧?你看張家小姐整天丟三落四,大大咧咧的,別讓她準備的衣服,到時候出錯了!我們自己也準備準備吧!”


    金蘿點點頭說:“我看那個嫩青黃的那個絹料不錯,用那個給你們兩個一人做一套吧!”


    紅紅說:“這還挺好,參加個鄉飲酒禮,我們跟著也添置衣服。”


    “好像平常少了你的衣服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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