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朱帥帥對金蘿說:“哪有什麽木蘭誌呀!都是被逼出來的。我要是有你這麽好的父母、家世,亦或有你結拜姐妹張曉米那麽多兄妹的話我也不用這樣子。有山誰不想靠山,有水誰不想靠水誰,關鍵是:你無依無靠,不靠自己靠誰?”朱帥帥激動的說著心中的話。


    “有靠山誰都會靠……這是運氣好!沒靠山,自己活成別人的靠山。也算是一種本事。還有就是我要告訴你,咱們這次賣硯掙的錢,你的那份我都給你留著呢。”


    朱帥帥很意外她說:“我們兩個不是簽過合同了嗎?你不是已經給我了嗎?十兩銀子。哪裏還有什麽錢?”


    金蘿說:“我當時給你簽了合同意思是,要是賣的不行的話就那樣子算了!我賠也賠不了多少。當時想著要是行的話我又怕你獅子大開口,所以就簽個合同。但現在發現你也不是那種人,我也不好意思獨吞。所以就按我們昨天晚上簽定的合同。給你屬於你的那一部分。”


    “所以說你現在有錢了。你看要不要再買一處大一點的地方建幾孔窯?”


    朱帥帥說:“以前說好的就按合同上來吧。你已經給過我了,我不能再要了!風險你擔了,風險和利益同在。那些硯本來在我眼裏都是廢品。”


    “你的硯語和商業運作,讓它們成了搶手貨。謝謝你讓它們變廢為寶了!沒有你的眼光、和商業運作那些硯就被當成次品硯了!”


    “再說我在這裏吃住什麽的都是你的。房租也沒給你算呢!怎麽好意思住著你的地方。風險都讓你擔了!”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


    金蘿說:“再好的硯語,再強的商業運作。歸到底是因為你做的硯好!收下吧!利不能獨享!”


    朱帥帥此刻心裏感動得,無法表達。他心裏暗暗下決心,以後自己掙的所有的銀子都可以和金蘿共享。自己的就是她的,她要需要錢,自己隻要有都會無償拿出來。


    又轉念她又想她那麽有錢,怎麽會用到自己的錢?自己這想法太可笑了。


    我們人沒有長前後眼,誰能想到以後的事。隻能說是:“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想來想去。朱帥帥跟金蘿說:“目前別的不需要,就是需要再多買幾口缸……可以一次多采點泥。


    李府幹活的人好多家都把自家的小孩推薦過來,讓孩子跟著朱帥帥學習製硯。有一技之長,猶如手中有糧!


    朱帥帥收了好幾個學徒。


    這樣一來,霍長風和李榆莊也忙了起來,他們兩個得領著新來的學徒。


    朱帥帥終於靠自己的手藝證明了自己。她心裏不迷茫了,好像也看到希望了。心情舒暢多了。


    她手裏有錢了她在著手建一處新的院子。她打算把母親接過來!


    她甚至還給朱大硯備了一份禮物!細想沒有朱大硯的懶讓她代學製硯,她也學不到自家祖傳的製硯手藝。沒有過硬的手藝,她就沒有今天的成功。


    對朱大硯家人的恨,在她成功的那一刻慢慢的減弱了,到後來釋懷了。朱帥帥想如果不是朱大硯……她走不出朱家,遇不上金蘿,也就沒有今天的種種。


    快到參加鄉飲酒禮的日子了,張曉米過來找金蘿兩人練了一會兒投壺。休息的時候張曉米問金蘿:“我們比賽那天穿什麽衣服?”


    “我聽肖棲棲說她和她搭檔都定製了同色的比賽服。用什麽蜀錦和雲紗。你是沒看肖棲棲那顯擺的表情。我覺得以姐姐你的身價我們不能輸給她們。”


    “所以我想問問姐姐,你家倉庫裏有什麽比她們好的料子沒?我找裁縫來,我們也趕製兩套比她們好的比賽服。”


    金蘿知道張曉米是故意捧她。她說:“我們是去比賽騎射、投壺又不是比身價的。我們有什麽不能輸的?我看是你想出風頭吧?”


    金蘿嘴上雖然這樣揶揄張曉米。接下來還是問道:“你想用什麽料子的?我看看倉庫裏麵有沒有?”


    張曉米說:“我也說不好,怎麽說呢,要看到料子時的感覺。這有的料子顏色和圖案不適合的話也不行。你說是不是?”


    “要不,你讓你的人去倉庫裏拿點料子來,我們倆看看。或者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去你們倉庫裏麵看看吧!”


    金蘿找出倉庫的鑰匙。對著紅紅和翠翠說:“咱們走吧!張小妹都開口了,我們一起去倉庫看看!”


    張曉米說:“你看!你看!這可是到你們家了,你都托大起來了喊我張小妹。”


    “你老是姐姐的叫著我,不叫你妹妹叫什麽呀?再說了,咱們兩個不也說好的嗎?不分大小嗎?那要不然我叫你張大姐。”


    “走!張大姐都開口了,我們一起去倉庫裏麵看看!”


    張曉米說:“算了,還是叫張小妹吧,張大姐把我都叫老了。”


    “那不就好了嗎?我還不了解你!”


    “哦,是!是!知我者,李金蘿也。”


    ……


    張曉米和金蘿兩人打著嘴仗到了倉庫那裏。紅紅打開倉庫門。


    金蘿對張曉米說:“我們就在這裏等一下吧!”


    轉頭又對紅紅和翠翠說:“你們兩個把那幾匹布拿到門口這裏來。這裏光線要亮一點。我和曉米在這裏等著!”


    紅紅和翠翠會意,進去沒多大一會兒把以前打開過的布料拿了過來。


    金蘿和張曉米坐在門口庫房門口等著。


    紅紅和翠翠跑了兩趟。把開過封的一點白色紗料的、 少半批蜀錦、緞料、一些葛料還有點絹料都擺在桌子上。


    金蘿說:“這是我們家裏現有的所有的好料了!今天是你來了!拿出來了任你選。”


    張曉米這時候的眼已經看直了,她拿著一個紅色的絹料在身上比劃。


    嘴上卻說:“不見得吧!你們家的整批的料還沒搬出來呐!”嘴上邊說著邊拿綢緞在身上比劃著問:“好看嗎?郭媽!郭媽你也過來看看!”


    郭媽是和張曉米一起來的。她此刻在不遠處站著,聽張曉米叫她,她走了過來。


    金蘿說:“沒有整批的啦!這是我們庫房裏的所有料啦。這是上次進貨的時候選出來的最好的料子。留著自家人用,或者給你這種尊貴的客人用的!”


    “那還差不多。”張曉米對金蘿這個回答很滿意。


    張曉米這時候拿起那個紅色的絹料也不給金蘿打嘴仗了。她說:“用這個料子做衣服怎麽樣?然後用這個。白沙做個帷帽怎麽樣?”


    金蘿心裏想:要參加個鄉飲酒禮至於搞得好像是比賽選美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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