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隻可以問一個問題
難搞，怎麽親完還得抱一下？ 作者：茉尋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哢噠。
九點半，程識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將門帶上，反鎖，把包包丟在一邊，癱軟在臥室內的沙發上。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
一個人出神待著的時候，人容易腦子亂七八糟，特別是夜晚，心緒不像是在午後那樣寧靜安詳，而是有些躁……
程識玥頭換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
又換回來。
身體休息的差不多了，程識玥才去浴室卸妝、洗漱，換好睡衣敷麵膜上床。
她窩在被子裏又開始發呆。
叮咚！
程識玥手心震動。
她眼神從沉思變得慢慢聚焦。
點開手機。
秦霧發來的是工作消息，兩個圈內著名大導演的資料，每一個都是如雷貫耳的程度，讓她熟讀，以及必須有自己的見解。
程識玥回了個收到。
秦霧：【還沒睡？】
程識玥將手機舉到頭頂。
熒幕光映在她淺綠色的麵膜上，原生睫毛一顫一顫的，漂亮極了。
程識玥：【你把俞燃的詳細資料發給我一份。】
秦霧：【？】
【幹什麽？】
程識玥並沒有回複這句話，而是說：【錄製很順利，我今天和導演組確認了，估計還會提前結束，明天交手機，你記得收工那天來接我。】
最後她補充：
【俞燃資料現在發我吧。】
秦霧：【行。】
程識玥看她一句話都沒問。
笑了下。
她粉色絲綢睡衣下的小臂，露出一截雪白，回複完消息，捏著手機的那隻手一軟，她蹭了蹭柔軟的被子。
又開始盯著天花板出神。
過了沒一會兒——
手機振動。
程識玥一看，秦霧發過來一個接近1gb內存的電子文檔，她輕點開。
一長段榮譽和獲獎經曆映入眼簾。
數不清的配圖。
程識玥並沒有看那些，俞燃早早就主動給她展示過了，她指尖飛速下滑，想看和他本人有關的一些事情。
可惜寥寥數語。
最詳細的一段，出現在俞燃剛讀大學——申請助學金時期填寫的家庭資料上。
大概內容是：
五歲父母離異。
俞燃父母各自組建家庭後，原本應該由父親撫養的他，因在重組家庭有一係列問題，從小學二年級開始，他由退休的外公外婆帶回臨市，撫養長大。
這段經曆很簡潔。
程識玥反複看了幾遍。
關上手機。
程識玥去洗了麵膜，在做護膚工作的時候，沒發現鏡子裏的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入睡前。
程識玥腦海裏四拚八湊，過了一遍一段，非常勵誌的窮小子翻身故事，可是，她怎麽都沒辦法把俞燃和他的過往聯係起來。
他……
真的很不同。
在這樣不太健康的成長環境下，他沒有自卑，沒有成為一個不上進的孩子。
程識玥記得很清楚：
她第一次約見俞燃，他有著麵對一切的底氣和從容，他遇事擔責，不會逃避，卻也不過多糾纏，這種成熟……
不像是一個普通家庭的男孩子，摸爬滾打能學出來的。
因此。
程識玥也忘不了回房前的對話。
“你有想問我的問題嗎？”
她問俞燃。
他一開始有些受寵若驚，可很快，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點頭。
程識玥等待著他問出那個問題。
她猜。
俞燃會問……
關於她回答盛葭的那個真心話。
“我工作平時很忙，別說什麽心動的接吻回憶……心動都沒有。”
程識玥記得。
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沒看俞燃的表情。
這段話相當於，對她和俞燃那次衝動的醉後吻，做出了全盤的否定，全全當做一個意外。
毫無心動。
隻是意外。
還是令她十分煩惱、恨不得沒發生過的意外。
在程識玥的認知裏，她覺得俞燃是一個細膩的人，他會在意，畢竟……他後來做出的種種行為，說出想對她負責、甚至來上節目。
這些……
多少有他的主觀意識在。
俞燃喜歡她。
程識玥現在毫不懷疑這一點。
可惜她猜錯了一半。
俞燃並沒有問她，對盛葭說的“真心話”是不是假話。
他望著她手腕。
是那串月牙海星項鏈。
“你會記得這短短幾天嗎？”
“……什麽？”
程識玥有種被打破詳解答案的驚訝。
俞燃又重複一遍。
程識玥和他對視，大概幾秒鍾，她語調平緩：“俞燃，你隻可以問一個問題。”
“我知道。”
俞燃點頭。
程識玥愣了好半天，才說出那個確定的答案：“……會。”
不太清晰的光線裏，明暗交界，她沒怎麽看清俞燃全部的情緒，但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眸色裏，淺淺淡淡的溫柔……
“晚安。”
俞燃這樣說。
念及此處。
程識玥眼神正好看向沙發上的包，她想起，自己接過來的時候，俞燃將它遞給她。
他的氣息很近。
卻又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一點點蔓延過來，又慢慢遠離。
止步於此。
程識玥就這樣想著。
經過一天的相處，她眼皮十分沉了，她伸手關掉屋子裏的燈光，快速縮進被窩。
她眼睛飛速眨動。
又立馬閉上。
看上去十分俏皮。
而隔著一整個百平的大廳之外，另一個房間中……俞燃也是差不多的姿勢。
他屈起一條長腿。
倚靠在床頭。
鏡片上映照著一片光亮。
俞燃反反複複查看那幾張相片，已經是底片了，程識玥當場就向工作人員借了讀卡器，把這幾張導入了手機。
眼前——
定格在兩人的合照上。
她會記得他嗎？
黑暗裏，俞燃心中突然閃過這個問題，可又想到她的回答。
她看上去那樣開心。
俞燃將相機關好。
放在床頭。
這一晚，他還是有些沒睡好，能影響到他失眠的因素那樣少，程識玥算一個，可是反反複複，也隻有她一個。
……
程識玥睡了一個很好的覺。
一日約會結束，今天是他們回島的日子，導演組沒有一大清早來敲門，而她，也一覺睡到自然醒，還能賴會兒床。
“嗡嗡嗡……”
今天攝像機啟動之後沒有撲空。
鏡頭拉進——
雪白大床上，被窩拱起來一個圓滾滾的弧度，一隻同樣白皙的手臂伸出來，舒展了一下。
沒多久。
探出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程識玥翻了個身。
她摸到手機亮屏，看到明晃晃的八點，算起來，這是她上節目睡得最晚的一次。
程識玥餘光瞥到攝像頭。
她動一下。
攝像頭也跟蹤動一下。
鏡頭清晰拍到這非常珍稀的賴床場麵。
程識玥幹脆被子一掀。
重新埋進去睡。
果然，攝像頭定死不動了。
九點半，程識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將門帶上，反鎖，把包包丟在一邊，癱軟在臥室內的沙發上。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
一個人出神待著的時候，人容易腦子亂七八糟，特別是夜晚，心緒不像是在午後那樣寧靜安詳，而是有些躁……
程識玥頭換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
又換回來。
身體休息的差不多了，程識玥才去浴室卸妝、洗漱，換好睡衣敷麵膜上床。
她窩在被子裏又開始發呆。
叮咚！
程識玥手心震動。
她眼神從沉思變得慢慢聚焦。
點開手機。
秦霧發來的是工作消息，兩個圈內著名大導演的資料，每一個都是如雷貫耳的程度，讓她熟讀，以及必須有自己的見解。
程識玥回了個收到。
秦霧：【還沒睡？】
程識玥將手機舉到頭頂。
熒幕光映在她淺綠色的麵膜上，原生睫毛一顫一顫的，漂亮極了。
程識玥：【你把俞燃的詳細資料發給我一份。】
秦霧：【？】
【幹什麽？】
程識玥並沒有回複這句話，而是說：【錄製很順利，我今天和導演組確認了，估計還會提前結束，明天交手機，你記得收工那天來接我。】
最後她補充：
【俞燃資料現在發我吧。】
秦霧：【行。】
程識玥看她一句話都沒問。
笑了下。
她粉色絲綢睡衣下的小臂，露出一截雪白，回複完消息，捏著手機的那隻手一軟，她蹭了蹭柔軟的被子。
又開始盯著天花板出神。
過了沒一會兒——
手機振動。
程識玥一看，秦霧發過來一個接近1gb內存的電子文檔，她輕點開。
一長段榮譽和獲獎經曆映入眼簾。
數不清的配圖。
程識玥並沒有看那些，俞燃早早就主動給她展示過了，她指尖飛速下滑，想看和他本人有關的一些事情。
可惜寥寥數語。
最詳細的一段，出現在俞燃剛讀大學——申請助學金時期填寫的家庭資料上。
大概內容是：
五歲父母離異。
俞燃父母各自組建家庭後，原本應該由父親撫養的他，因在重組家庭有一係列問題，從小學二年級開始，他由退休的外公外婆帶回臨市，撫養長大。
這段經曆很簡潔。
程識玥反複看了幾遍。
關上手機。
程識玥去洗了麵膜，在做護膚工作的時候，沒發現鏡子裏的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入睡前。
程識玥腦海裏四拚八湊，過了一遍一段，非常勵誌的窮小子翻身故事，可是，她怎麽都沒辦法把俞燃和他的過往聯係起來。
他……
真的很不同。
在這樣不太健康的成長環境下，他沒有自卑，沒有成為一個不上進的孩子。
程識玥記得很清楚：
她第一次約見俞燃，他有著麵對一切的底氣和從容，他遇事擔責，不會逃避，卻也不過多糾纏，這種成熟……
不像是一個普通家庭的男孩子，摸爬滾打能學出來的。
因此。
程識玥也忘不了回房前的對話。
“你有想問我的問題嗎？”
她問俞燃。
他一開始有些受寵若驚，可很快，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點頭。
程識玥等待著他問出那個問題。
她猜。
俞燃會問……
關於她回答盛葭的那個真心話。
“我工作平時很忙，別說什麽心動的接吻回憶……心動都沒有。”
程識玥記得。
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沒看俞燃的表情。
這段話相當於，對她和俞燃那次衝動的醉後吻，做出了全盤的否定，全全當做一個意外。
毫無心動。
隻是意外。
還是令她十分煩惱、恨不得沒發生過的意外。
在程識玥的認知裏，她覺得俞燃是一個細膩的人，他會在意，畢竟……他後來做出的種種行為，說出想對她負責、甚至來上節目。
這些……
多少有他的主觀意識在。
俞燃喜歡她。
程識玥現在毫不懷疑這一點。
可惜她猜錯了一半。
俞燃並沒有問她，對盛葭說的“真心話”是不是假話。
他望著她手腕。
是那串月牙海星項鏈。
“你會記得這短短幾天嗎？”
“……什麽？”
程識玥有種被打破詳解答案的驚訝。
俞燃又重複一遍。
程識玥和他對視，大概幾秒鍾，她語調平緩：“俞燃，你隻可以問一個問題。”
“我知道。”
俞燃點頭。
程識玥愣了好半天，才說出那個確定的答案：“……會。”
不太清晰的光線裏，明暗交界，她沒怎麽看清俞燃全部的情緒，但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眸色裏，淺淺淡淡的溫柔……
“晚安。”
俞燃這樣說。
念及此處。
程識玥眼神正好看向沙發上的包，她想起，自己接過來的時候，俞燃將它遞給她。
他的氣息很近。
卻又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一點點蔓延過來，又慢慢遠離。
止步於此。
程識玥就這樣想著。
經過一天的相處，她眼皮十分沉了，她伸手關掉屋子裏的燈光，快速縮進被窩。
她眼睛飛速眨動。
又立馬閉上。
看上去十分俏皮。
而隔著一整個百平的大廳之外，另一個房間中……俞燃也是差不多的姿勢。
他屈起一條長腿。
倚靠在床頭。
鏡片上映照著一片光亮。
俞燃反反複複查看那幾張相片，已經是底片了，程識玥當場就向工作人員借了讀卡器，把這幾張導入了手機。
眼前——
定格在兩人的合照上。
她會記得他嗎？
黑暗裏，俞燃心中突然閃過這個問題，可又想到她的回答。
她看上去那樣開心。
俞燃將相機關好。
放在床頭。
這一晚，他還是有些沒睡好，能影響到他失眠的因素那樣少，程識玥算一個，可是反反複複，也隻有她一個。
……
程識玥睡了一個很好的覺。
一日約會結束，今天是他們回島的日子，導演組沒有一大清早來敲門，而她，也一覺睡到自然醒，還能賴會兒床。
“嗡嗡嗡……”
今天攝像機啟動之後沒有撲空。
鏡頭拉進——
雪白大床上，被窩拱起來一個圓滾滾的弧度，一隻同樣白皙的手臂伸出來，舒展了一下。
沒多久。
探出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程識玥翻了個身。
她摸到手機亮屏，看到明晃晃的八點，算起來，這是她上節目睡得最晚的一次。
程識玥餘光瞥到攝像頭。
她動一下。
攝像頭也跟蹤動一下。
鏡頭清晰拍到這非常珍稀的賴床場麵。
程識玥幹脆被子一掀。
重新埋進去睡。
果然，攝像頭定死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