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去基地給人截肢被宣揚的沸沸揚揚,人稱分屍小能手,愛財女魔頭。白櫻父母忍不住過問,白櫻說是救孩子的事被謠傳,讓他們別相信。白母發愁這名聲出去,以後咋找對象呀~


    吃完早餐出門溜達的白櫻轉轉手晃晃腿漫無目的的走,路邊已經在店附近蟄伏已久看到白老板出來,立刻撲上去打算英勇獻身,不知道從哪竄出個黑影,啪一下跪在他前頭。


    “求老板幫幫我!”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跪在白櫻跟前磕頭,頭發散亂,麵容憔悴。


    被搶台詞的路邊撤回自己的戲份,站在人群中圍觀,背影孤獨又憋屈。


    大清早出門衝出個乞丐對著自己又跪又拜,白櫻感覺今天風水不太好,蹲下來攔住哭泣的女人。


    “救救我,幫幫我,我什麽都可以為你做,幫我,求你。”女人一邊慌亂地懇求她,一邊回頭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害怕被什麽人發現。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白櫻拉起她“跟我來!”,她卻驚的縮手抱住自己的胳膊,來回眨眼鎮定自己,不敢抬頭看人,“謝謝。”


    “啊,你們要去私聊嗎,老板能不能不要扔下我~”張立伸出爾康手,永不放棄八卦的心。


    “對啊,大家都這麽熟了,有需要幫忙的大家可以分擔嘛……”


    “對呀對呀!”


    “可惡……我咋不是視奸異能呢!”張立咬牙切齒,跪在櫻花樹下例行祈禱,感歎自己能力不足,得想辦法上二樓偷聽。


    白櫻帶著她來到二樓老座位,讓小二上兩杯熱豆漿。“來,邊喝邊說。”


    張美蘭喝了好幾口豆漿,祈求的望著她:“老板我聽說你前兩天幫了幾個孩子脫困,求你救救我兒子!”


    白櫻擺擺手,示意她別緊張,“先把事兒說清楚。”


    “我和我老公都是外地人在a市打拚,暑假了我兒子放假,就來這裏玩順便看看我們。後來到處都是喪屍,我們東躲西藏幸好路上遇到了部隊運送物資,我們就跟著隊伍來到了南方基地。一家三口身無分文……在e區住。


    e區那個環境想必你也知道,我們一家過得就那樣。d區有個叫賈哥的,是個混混,仗著親戚是個官兒,橫行霸道。有次他,”張美蘭抱住了自己,“他酒醉看中了我,他……他……”張美蘭抱著自己痛哭,白櫻抽了幾張紙巾給她。


    “你丈夫不知道?”


    “他知道,我一整晚沒回去第二天他看我那樣就懂了。他很生氣去找了賈哥,被打的鼻青臉腫。我們找巡邏隊求助,現在哪還有什麽法律啊……巡邏隊一走,他們打我老公打的更嚴重了。


    後來他還和他親戚聯合,以偷盜物資之名沒收了我們餘剩不多的東西。我們一家經常餓肚子,附近的人都不敢得罪他,集體孤立無視我們。我丈夫的腰被他們打傷了,沒錢醫治,隻能躺著。”張美蘭越講越激動,開始生氣了,直直的望著白櫻,


    “幾次差點餓死在基地,我每天都去排隊領物資,被他們克扣,看人臉色,隻有一個麵包,領了也會被人搶走,我整天蹲地上就盼有人掉點什麽在地上,可以去撿,實在不行去垃圾桶那翻翻,偶爾還挺有收獲的。


    可是,可是賈哥他還是不放過我,他圖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又不是什麽美女,一個生過孩子的中年婦女,他要挾我,廢掉我丈夫後,也要毀了我兒子,讓我不如跟了他,起碼能吃飽。


    我不能讓他毀了我兒子,他才15歲。我都被他睡過了,都髒了睡第二次第三次還能怎樣呢,哈哈哈……”張美蘭捂著臉嘲諷地笑著,“他不停地……侮辱我,我想逃逃不掉,光著身子我不敢跑出大門,他過來扯住我的頭發拖到一邊加倍的淩辱我。我想殺了他可是打不過他,被他發現會把我毒打一頓關進狗籠裏,久了再也沒有勇氣動手了。每天我都覺得活不下去了,可是回到家看到我兒子有口熱飯吃,開心依賴朝我撒嬌,我舍不得……”


    張美蘭哭的鼻子通紅,不停抽泣,白櫻聽了包子臉都皺了,眼睛紅紅的。


    “我這輩子是毀了,我害怕的每晚睡不著覺,聽到有人靠近我就害怕的梗著脖子顫抖,我丈夫不知情寬慰我很多次,沒有用的,一閉上眼就看到他,在人群裏他也好像在盯著我,哪裏都躲不掉,他在盯著我,回去,回去他就會收拾我,找不到我他就找我兒子。我怎麽辦,我怎麽辦,他,他……”


    白櫻瞅她精神狀態已經不對勁了,魔怔了,招手讓小二點個安神香放桌上,過去安撫她,“別怕,他不在,他進不來,別怕……”


    張美蘭一把握住白櫻的手念叨,“上周上周他喝多了,跑到我家帳篷裏招搖,把事情捅到我丈夫跟前,嘲笑他不是男人,要靠女人陪睡養活自己。他知道了,他聽到了,我兒子也聽到了,他,我,我不敢看他們,我好髒,我想解釋,別看我!不是,我不想的,賈哥他,他當著我丈夫的麵把我……”


    “啊!!!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都在嘲笑我,說我是婊子,兒子別看我,他的眼神,我好髒,我兒子很生氣說寧願餓死也不吃我睡來的飯菜。賈,賈哥,他就打他了……我兒子他忍受不了還手,他們把他抓起來帶走,他去哪了?我兒子哪去了?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張美蘭已經沉浸在腦海中的世界裏,每張桌子掀開桌布找自己的兒子。白櫻盯著眼神渙散慌不著路的張美蘭,無語的問係統,''這安神香不靈啊,都暴走了!''


    【這麽大的精神創傷,這丟香哪能靜的下來?叫你弄個醫務室又不舍得出錢。】


    “我兒子不見了,找不到他,賈哥不讓我靠近房子,一定在那一定在那!”張美蘭自言自語完又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哭,“他死了。”


    ???白櫻迷茫眨眼,這跳躍……


    “那天起賈哥就不讓我靠近,我到處喊四處問,都沒有看到。巡邏隊說去他屋子查過了,沒有。我不信,肯定在,肯定。


    回到帳篷發現我老公死了。他用昨天吃剩的饅頭拌了老鼠藥,對,他給我寫了信。”張美蘭從口袋拿出半張紙哭,然後突然又打起了精神望著白櫻,“不行,我不能死,我得找到我兒子,對!我兒子,我兒子在哪?我兒子呢?兒子!”


    我是個廢人,保護不了你和兒子。


    白櫻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那張紙上麵潦草一句。唉,這個沒用的男人啊,沒用的社會……


    飯都吃不起,還有本事找耗子藥……


    店小二握緊拳頭,忍受不了張美蘭把一大堆桌子打翻弄亂,平白增加他工作量,悄聲過去給了她背後一下,人暈倒了。店小二淡定把人扶到白櫻對麵趴好,假裝她喝醉了,臭著臉回頭整理桌椅。


    白櫻秒看眼色,拿起桌上的豆漿邊喝邊看風景,“啊,這豆漿真好,風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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