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眼看著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以後做什麽事情都不太方便,複工的事情你也不用著急,其他的事情就更用不著焦慮了,等你到了月份,丁大哥肯定就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林瓊蘭輕輕地拍了拍沈舒禾的手背,有些事情憋在心裏確實有些委屈,不過這些話有個人能夠傾訴,也就沒什麽事了。


    “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


    徐瑞芝前段時間就聽說她妊娠反應厲害,特意準備了一些可以緩解孕吐的酸湯方子拿給她。


    “咱們鄰居之間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少不了以後也有我們需要用得著你的地方,實在是談不上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大家總共也就隔著一道牆,雖然說不上是什麽一家人,可平時有了麻煩到底還是需要互相托舉的。


    沈舒禾把她的衣服和被子拿了出來:“現在外麵的雨小一些了,林姐,我和我媽打著傘幫忙先把你的東西拿過去,免得到時候你還要再跑一趟。”


    林瓊蘭滿臉感激:“舒禾,可真是謝謝你了。”


    平時家裏有什麽好吃的都會想著她,現在遇到了困難,也會不留餘地的幫她。


    “先不說這些了,都好好的,等到孩子平安的出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丁大哥不在家的時候,你就盡管過來找我們,隻要我能幫的忙肯定都幫。”


    一個家庭有了孩子,又有了新的紐帶和希望。


    哪怕是一個人在家裏等著,也總覺得這往後的日子是有盼頭的。


    此時,海麵上還算是平穩。


    薑彥從信息室出來,江硯還在觀察天空情況。


    “首長,我方檢測到米方的偵察機正在航線交接處擦邊飛行,預計還有五海裏到達我方領空。”


    最近國內的情形本來就不是很太平,附近的幾個小國虎視眈眈,西方還有豺狼緊隨其後。


    眼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驅逐。


    隻是,對方顯然是有意而來。


    江硯拿起望遠鏡,因為距離原因,能看到的東西實在有限。


    “隻怕來者不善,告訴我們的飛行員,一旦他們進入我國領域,第一時間進行驅逐。”


    現在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明天就是海軍負責護衛的空中演習試飛了。


    不管對方抱著什麽目的,都不允許他們的計劃得逞。


    薑彥點頭:“明白。”


    就目前而言,無論是海軍還是空軍,都存在太多薄弱的地方,所以才會讓對方頻頻來犯。


    可是現在,兩軍會合,演習就在明天,他們臨危受命,就不能有辱使命。


    薑彥很快離開,天空上,湛藍中綻放著白色的雲朵,丁義昌駕駛的戰鬥機在我國航空領域盤旋。


    除此之外,還有兩架同樣型號的戰鬥機左右相輔,米方肆無忌憚,毫不猶豫的衝破我國航空領域。


    丁義昌駕駛著戰鬥機迅速跟上進行攔截。


    米方戰鬥機垂直近乎90度,伴飛機全副武裝,呼叫丁義昌。


    “上麵兩層雲,這次的任務很艱巨啊,做好準備。“


    丁義昌全神貫注,跟緊敵機,伴飛羅藝垂直機體,衝進雲端。


    “他過來了,來了。”


    丁義昌迅速做出判斷。


    “上去,攔他!請求平移卡位。”


    羅藝推動駕駛杆,到敵機正側方稍微靠前一些的方向,讓對方能直觀的看到自己。


    “你好,你已嚴重侵犯我國航空領域安全,請盡快駛離!”


    對方毫無收斂,在清楚的看到了羅藝的頭盔之後,豎起中指,主飛行員推動駕駛杆,拉開兩機距離。


    丁義昌見狀,迅速跟上,將操作杆推到最底,到敵方正前方,逐漸地壓低坡度,縮小間距,試圖逼迫對方遠離我方領海線。


    羅藝最能直觀的看到情況,他呼叫機帶著電流聲音:“壓坡度,把他往外逼。”


    丁義昌垂直機體,壓迫過去。


    隻是,敵人在失去魚雷聲呐以後顯然有些坐不住,完全無視我方給出的信號。


    偵察機越來越過分,甚至壓低英尺距離,妄圖偵察我方海域。


    上級第一時間下達命令,江硯為戰場最高指揮。


    “首長,對方有備而來,今天的任務有些困難。”


    目前僅有的三架戰鬥機已經全部進行攔截,對方囂張跋扈,甚至多次亮出導彈示威,實在恥辱。


    江硯走向駕駛室,聲音沉著:“盡全力攔截!”


    所有人的臉色凝重,對方欺人太甚,可是他們不能直接打下來,開火,就意味著宣戰。


    薑彥一隻手重重打在桌子上:“媽的,他們這群狗東西,直接一個炮彈過去,看他們還囂不囂張。”


    薑彥的話,大家都是認同的。


    這樣被人一直溜來溜去,就是把他們的尊嚴摁在地上摩擦。


    “首長,咱們直接開火吧,他們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就連一向沉穩的王國慶,這次也沉不住氣了:“首長,他們竟然想要挑起兩國事端,那咱們就打。”


    一直這樣畏畏縮縮的,這不是他們的本意。


    江硯緊緊地盯著戰況,目前而言,對方並沒有占到上風。


    雖然他們依舊囂張,可是始終都在被壓迫當中。


    “不行,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最好時候,能不能平白的給對方送理由,目前我們的海域防線還不成熟,一旦真的開戰,隻怕民不聊生。”


    他並非是貪生怕死,也不是多麽大度,隻是現在如果真的開戰,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他身為戰場的最高指揮員,更是不能意氣用事。


    王國慶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恥辱!”


    大家都默契的低下了頭,咬緊牙關。


    丁義昌步步緊逼的逼退,不但沒有讓對方退卻,敵方的伴飛迅速繞過羅藝,徑直的朝著丁義昌駕駛過來,最近的距離隻有兩米,這無疑是最讓人惱火的挑釁。


    薑彥咬得後槽牙都快要斷了,可是他們能做的,就是迅速的做出判斷,在後方給予最大的支援。


    由於對方的操作失誤,原本還有兩米的距離,讓雙方的戰鬥機迅速的撞在一起。


    丁義昌駕駛的戰鬥機右側機翼受損,在第一次的碰撞當中就已經開始顛簸。


    羅藝睜大了雙眼:“指揮室,指揮室,請求開火!”


    如果現在不將他們擊退,丁義昌麵臨著的就是生命危險。


    江硯一隻手握緊,他是指揮戰場的最高指揮官,但是沒有權利決定開戰,第一時間請示了上級領導。


    他拿著呼叫機,深呼了一口氣:“呼叫,為多方考慮,不宜開火。”


    羅藝緊咬著牙,丁義昌調轉了方向,燃油迅速的泄露,他朝著敵方的駕駛機衝過去,因為機翼的不平衡性,整個戰鬥機都在顛簸。


    機翼開始冒出黑煙,一行人瞬間明白了他的選擇。


    江硯緊握著呼叫機:“呼叫,醫護人員已就位,請迅速返航。”


    鮮血從丁義昌的腦袋上流下來,他戴著厚重的頭盔,麵前的視線模糊。


    他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將敵方的戰鬥機攔截在了我國的領域。


    “收到,我已無法返航,請國家照顧好我的妻子,等到我的孩子出生,如果是個男孩,就叫羅衛海,如果是個女孩,就叫羅空安。”


    羅藝怔住,他的聲音憤怒:“呼叫指揮室,請求開火!”


    這是他昔日並肩作戰的兄弟,可是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是聲嘶力竭的請求。


    可是依舊沒能等來好的結果。


    一旦開戰,就是國際性的,全方麵的,就目前而言,我方是承擔不起任何海上戰爭的。


    薑彥紅著眼眶,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丁義昌得聲音冷靜,隻是有些遺憾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


    “兄弟們,我回不去了,我老婆是個好女人,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她,往後麻煩多照看,瓊蘭,答應等你生產的時候陪你的,對不起,一輩子耽誤你了,下一世我還要投身報效祖國,你別再遇見我了。”


    生死關頭,他來不及想太多,隻是覺得虧欠。


    他說完毫不猶豫的撞向了米方的飛機,在大家的注視當中,隻能夠看到天空中有一陣煙,隨後就是迅速墜落的飛機殘骸。


    所有人都已經泣不成聲,大家明白他的決定,不管換了誰,麵對這樣的情況和他的選擇都是一樣的。


    王國慶低著頭一言不發,即便是鐵骨錚錚的男兒,麵對每天高強度的訓練都沒有掉淚。


    可是在這一刻,指揮室裏鴉鵲無言,隻能夠聽到大家滴滴的啜泣的聲音。


    壓抑的感覺就像是一片烏雲籠罩著整個天空。


    薑彥眼淚到底還是掉了下來:“昨天他還跟我說,等這次回來要好好陪陪他老婆…”


    雖然他們不是一個單位,但是在大院裏,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羅藝憤怒至極,迅速鎖定了敵方伴飛機:“請求開火,請求開火。”


    米方駕駛員變了臉色,他們的主駕墜毀,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駕駛員是生是死還不清楚。


    江硯後脊背發涼,撐著全身的力氣,又生怕羅藝被悲憤衝昏頭腦。


    “,我們不能給敵方開戰的理由,更不能讓犧牲的同事犧牲的沒有價值。”


    羅藝陷入很長時間的一段沉默,上麵一直沒有批準開火,他就一直跟著敵方。


    他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多次瞄準,這讓敵方徹底陷入了恐慌。


    “他想要抓獲我們!”


    羅藝得戰鬥機始終都在垂直迫降,地方的兩架伴飛機隻能被“押著”往我國的境內飛而不敢返航。


    指揮室,王國慶聲音有些低沉:“首長,因為信號丟失,目前我們沒有辦法標記到丁義昌墜海的地點。”


    就目前為止,他們隻發現了一些飛機殘骸,具體的墜毀地點在什麽地方,光是靠著信號是捕捉不到的,現在必須要盡快的改變出策略。


    江硯點頭:“我已經向上級匯報了進行捕撈,有人聽從指揮,無論組織上有任何調遣,第一時間積極響應,安排醫護人員就位,望大家全力以赴。”


    眼下,羅藝逼迫著伴飛機降落,馬上就要到達指定降落地點。


    相關人員已經在場地等候了,丁義昌已經完成了他最後的任務,剩下的就要交給他們了。


    整個部隊的人兵分幾路,哪怕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丁義昌也義無反顧的把米方的戰鬥機撞到了我國領域的地麵。


    薑彥心裏憋著一口氣,眼睜睜的看著昔日的夥伴在自己的麵前隕落,可是他們不能開火,這無疑是把他們所有人都釘在了恥辱柱上。


    大家同仇敵愾,而今,尊嚴隻在劍鋒之上,國家的防禦係統刻不容緩!


    米方的飛行員迫降成功,羅藝迅速從戰鬥機上下來,他的目光堅定,步伐匆忙。


    看著對方狼狽的從戰鬥機裏出來,毫不猶豫的上前揮手。


    他用力的抓住了對方的領子,狠狠的打了過去,僅僅一拳,鮮血就從對方的鼻子裏流了出來。


    “你們不是願意打仗嗎?老子先讓你們嚐嚐成為俘虜的滋味!”


    他發了狠,宣泄著今天所有的不滿,更是為他們剛才的羞辱。


    他失去了並肩作戰的夥伴,而他們,不但好端端的活著,還極有可能會被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眼看著他還要再打下去,王國慶立馬帶人過來攔住了他。


    “羅藝,戰俘的事情會有組織上去解決,解解氣就好,如果真的鬧出人命,和你剛剛開火沒有什麽區別,不要讓丁義昌的行為毫無意義。”


    現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丁義昌冒死也要把對方的戰鬥機截回我國領土,就是要讓研究員們研究個底朝天,惜夷長技以製夷。


    “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我們受的這些屈辱會加倍的返還回去,但現在絕對不是最好的時機。”


    羅藝努力的調整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們科研的進步犧牲是巨大的,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是一個本該幸福美滿的家庭。


    米國的兩個飛行員鼻青臉腫,看向羅藝得目光裏帶著畏懼,完全沒有了剛才戰鬥機上的囂張和自信。


    因為丁義昌不要命的阻攔,敵方主駕戰鬥機墜毀,駕駛員降落傘被迫降落成功,江硯帶著人上岸迅速逮捕。


    “偵察機扣留,人先押起來。”


    因為對方迫降的時候距離地麵很近,哪怕是留住了一條命,但是因為頭部受到了重擊,還沒等到人過去,就已經陷入了昏迷。


    薑彥一個箭步衝過去,“你他丫的還想裝死,讓你犯賤,狗東西,有種你打死我。”


    他動作幹脆利落,“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光。


    對方沒有反應,薑彥愣了愣:“沒想到這狗東西還挺能忍,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他舉起胳膊,李奕沒眼看:“他後腦勺還滋滋冒血呢,他這明顯就是暈過去了,你就是把他的臉打成豬頭,他今天也醒不過來。”


    薑彥原本還在氣頭上,看到敵方確實傷的不輕,才一隻手將他扔在了地上,想了想又有些氣不過,重重地補上了兩腳。


    “晦氣的東西,也就這麽點能耐了,不過就是你主人把你拴的牢了一點,就敢讓你出來亂叫,沒了這條狗鏈子,什麽都不是。”


    江硯看了一眼四周,追回來的戰鬥機已經被迅速圍了起來,拉了安全警戒線,很快就會有相關的人過來收走。


    “注意四周的環境,看看能不能找到丁義昌。”


    從那麽高的地方下來,如果掉到海裏的話,或許還一線生的希望。


    所有人立馬提起了精神,附近的人過來增援,另外成立了一支小隊,把偵察機帶回了科研所。


    這是丁義昌用生命換來的機會,有了這個樣體,科研人員把這些東西拆解開,或許能夠讓目前的駕駛機有一個質的飛躍,起碼不會在屈居人下,更不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指揮室,江硯強行壓抑著情緒匯報。


    “敵方的三架戰鬥機已經全部迫降,主駕駛員已經送到了醫院裏進行治療,其餘兩個人在候審室,我方…我方,丁義昌同誌壯烈犧牲。”


    其實在沒有找到丁義昌的屍體之前,他是不願意做這樣的匯報的,可是現在地麵上已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除了飛機殘骸之外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雖然在海裏還能夠尋得一線生機,不是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哪怕是天賦異稟的海軍,能夠在海底裏憋氣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更何況是身受重傷的丁義昌。


    無論是從哪一方麵考慮,都是他已經犧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多申請一些撫恤金,幫他照顧好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副書記沉默幾許,他一臉悲痛,“丁義昌同誌,是為國犧牲的,組織上一定要辦好他的後事。”


    麵對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是悲憤的,可是如果說報仇雪恨就多了一些江湖氣,這對整個國家來說都是不負責的。


    江硯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些天所有緊張的情緒都積壓在了一起,想到他的妻子才懷孕四個多月,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要如何開口跟他的家屬交代。


    匯報完,江硯盯著麵前的辦公樓,想了好久不知道該要如何解決。


    他不敢去想,一個家裏的頂梁柱,一個期待著丈夫能夠平安歸來的孕婦,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受得起這樣的噩耗。


    研究所裏,林瓊蘭還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研究所裏還不知道這架樣機來的有多麽艱辛,總師臉上喜氣洋洋,“大家辛苦一下,今天晚上還得再繼續加加班,剛剛指揮部殲滅了敵方的戰鬥機,並把樣機送了過來,我們有了最新的樣本,還得抓緊時間把偵察機進行拆解。”


    研究所裏瞬間沸騰了起來。


    “還有這樣的好事,哪個單位裏打下來的?也太厲害了!這可是最新型的戰鬥機。”


    見到了實物,所有人的心情也到達了最高峰。


    升級過新型的魚雷和聲納之後,這無疑是這段時間來最好的消息。


    拆解的工作實在算不上容易,大大小小的螺絲都要編號排序,因為樣機已經有了戰損,所以每一步工作都務必要小心仔細。


    沈舒禾看向林瓊蘭,給她遞了一個口罩過來。


    “林姐,要不你就先休息休息,你肚子裏還有孩子,這樣機是戰損的,氣味難聞,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大家都在這裏,你一個人耽誤不了多少進度。”


    她眼看著就要五個月了,小腹逐漸隆起,隻是現在天氣逐漸轉涼,大家穿的衣服也都厚了,穿著外套的時候很難看出來她是個孕婦。


    林瓊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臉上帶著清澈的笑容。


    “沒事兒,這陣子都已經習慣了,小家夥還得在我肚子裏再待上五個月呢,要是天天都這麽歇歇,哪裏還能了得?放心吧,我要是覺得不舒服了,會自己去休息的。”


    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她雖然不像是沈舒禾一樣是整個科研所的中堅力量,可她能做的也不是誰都能夠取代的。


    傅教授麵對這樣的情況已經很有經驗了,在最快的時間內就給大家做好了分工,今天晚上又注定了科研所裏要燈火通明。


    保衛科的科長歎了一口氣,旁邊跟著的職員不理解。


    “科長,現在咱們有了新型的樣機研究,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大家都跟著高興呢,您看起來怎麽愁雲慘淡的?”


    王科長看了他一眼,“咱們是保衛科的,要做好本職的後勤工作,研究員們整天這樣夜以繼日,身體哪能吃得消?”


    好不容易剛把新鮮的魚雷的瓶頸解決掉,大家休息了還沒多長時間,現在又要開始加班。


    他不是為自己的工作煩惱,他隻是心疼這些同胞。


    “這樣機來的還真是及時,好像就連老天爺都是在刻意幫咱們似的,我們正缺什麽的時候,眼巴巴的就送過來了。”


    一直都沒有辦法得到進展的工作忽然有了新的轉機,就算是加班,大家的心情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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