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解決了,一些人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了不少。


    說說笑笑的從家屬院出來的時候,鄭淑芬還傻站在門口。


    因為江硯還沒回來,再加上她這次搞的突然襲擊。


    信息不充分核查了半天,折騰了很久才讓她進去。


    鄭淑芬憋了滿肚子的火氣,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說等江硯回來了,一定要讓這些人好看。


    這時候翁明豔正帶著年年吃晚飯,聽見外麵有陌生人的聲音。


    趕忙踩上搭在院牆旁邊的梯子,朝著外麵張望了幾眼。


    正好瞧見鄭淑芬陰著一張臉,走進了隔壁院子。


    翁明豔嚇了一跳,要不是知道家屬院的安保很嚴密,差點都要以為這是哪裏混進來的乞丐。


    她趕緊讓年年在家裏躲著,自己過去查看情況。


    鄭淑芬進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右邊住著的那一戶鄰居。


    彼此打了聲招呼的同時,她也從對方那裏,聽說了江硯暫時在照顧年年的事情。


    她瞬間臉色大變,簡直都要發瘋了。


    “這不是胡鬧嗎。”


    “家裏現在已經有一個拖油瓶了還不夠,居然又來一個?”


    本來鄭淑芬還在幻想著,如果江硯和沈舒禾沒有領證的話,正好讓大兒子把沈舒禾給踹掉。


    最好是能讓江硯再娶自己領導下的女兒,這樣一來,自己能跟著享不少福。


    小兒子的工作也不用操心了,讓兒媳婦幫忙給安排一下就行。


    卻沒想到計劃都還沒開始實施,居然就已經快要失敗了。


    現在沈舒禾和小拖油瓶住得這麽近,肯定會對江硯造成不少的影響。


    這個大兒子本來就有主見,到時候還不知道會不會聽自己的。


    鄭淑芬越想越覺得一肚子氣,今天還真是幹啥都不順。


    另一邊,翁明豔已經跟人打聽了鄭淑芬的身份,又躲在牆角朝著這邊遠遠的張望了一會。


    下意識覺得鄭淑芬麵相不好,不像是個好相處的人。


    江硯現在又沒回來,她生怕突然把年年送回去會讓小孩子受委屈,趕忙折返回家裏。


    “今天江首長和我家那口子都回不來,年年,你晚上陪阿姨住一晚好不好?”


    年年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乖乖的點頭答應下來。


    “好呀。”


    這孩子表現的越是聽話,就越讓人憐愛不已。


    翁明豔笑著摸了摸年年的腦袋,心裏卻有些傷感。


    這些懂事的小家夥,命運怎麽總是如此坎坷。


    左右她自己也還沒孩子,年年又很好帶,都是鄰裏鄰居的,她就多幫襯著一把吧。


    翁明豔還特意去找了平時舍不得用的新毛巾和新牙刷出來,專門送給年年用。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卻不想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一聽這聲音,翁明豔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過去開門一看,果不其然就看見鄭淑芬站在外麵。


    她下意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背,佯裝出一副不認識對方的樣子來,神色略顯尷尬。


    “大娘,你找誰啊?”


    鄭淑芬卻自來熟的很,不顧她隱隱的抗拒,直接拉過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我是江硯他媽,今天剛到島上來,以後就要跟你們一塊住在家屬院了。”


    她一邊念叨,還一邊自說自話地往翁明豔塞了兩包鹹菜。


    這鹹菜幹巴巴的,一看就是自己做的。


    還是特難吃的那種。


    鄭淑芬卻一臉的肉疼,不知道的還以為翁明豔占了她多大的便宜。


    “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以後咱們倆家住在一塊,可得互相幫襯著點。”


    “我這歲數眼看著大了,我兒子又時常不在家,以後有個啥頭疼腦熱的還得靠你呢,你就甭跟我客氣,把東西收下吧。”


    翁明豔隻有尬笑的份。


    完全是看在江硯的麵子上,才沒當場把這兩包鹹菜給還回去。


    鄭淑芬在跟她說話的時候,注意到了躲在她身後的年年。


    還探過頭,悄悄看了看小孩什麽樣。


    本來是琢磨著該怎麽才能讓江硯把這拖油瓶給送走,卻不想這一看,卻是瞬間把她給驚到了。


    這小孩不是領養來的,跟江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嗎。


    怎麽、怎麽這兩個人,長得會這麽像。


    鄭淑芬不敢置信地伸手扶著院門,跟翁明豔來來回回確認了好幾遍孩子的身世。


    “我問你,這就是我兒子這幾天養在身邊那小孩?”


    “他、他真的是我兒子從別人那帶回來的,不是外麵的私生子?”


    翁明豔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無語的直搖頭。


    連他們這些外人都相信江硯的人品,知道他絕不會做出任何背叛沈舒禾的事來。


    反倒是這個親媽,既然都已經搬到家屬院來住了。


    對自己的親孫女沒有問候過一句,反倒是這麽在意江硯有沒有私生子。


    翁明豔心裏不大舒服,連帶著反應也冷淡了許多。


    隻微微點了點頭:“是的。”


    鄭淑芬來回問了好幾遍,瞬間心情不妙。


    她也不知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平時對玄學總有種莫名的迷信。


    這小孩跟江硯長得這麽像,不可能會無緣無故。


    難不成,是他命中注定了要江硯來接盤嗎?


    這個拖油瓶以後豈不是就得賴在自己家不走了,那江硯還怎麽娶領導家的女兒?


    鄭淑芬越想越對年年不順眼,匆忙跟翁明豔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就算是知道了年年在自己家裏住,也半點沒有要把他帶走的意思。


    “這個年紀的小孩最愛鬧騰,我身體不好,年紀又大了,帶不了他。”


    “既然我兒子信任你,那就讓他留在你家好了哈。”


    這人說完就走,一溜煙跑的比誰都快。


    翁明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關上了院門。


    “江首長看著那麽通情達理的,他親媽這是啥人啊。”


    年年背靠在牆邊,用小手輕輕揪著院牆上的藤蔓。


    他低著頭,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那故作堅強的聲音,卻聽得讓人心底一片酸軟。


    “沒關係的翁阿姨,我知道婆婆肯定不太喜歡我,我不介意。”


    “隻是在江叔叔回來之前,我可能要在你家多住幾天了,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真的很對不起。”


    翁明豔心都要碎了,趕忙過去把小孩摟在懷中,拿了不少曬在院裏桌子上的柿子塞進他懷裏,柔聲細語的哄著:


    “沒關係,阿姨喜歡你,你能住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正好省得我一個人孤單了。”


    年年抬起臉,衝她輕輕笑了笑。


    與此同時。


    沈舒禾帶著女兒,才剛回到家。


    兩人站在屋簷下麵,沈舒禾手裏拿著個小刷子,一邊拍打著酥酥身上的灰土,一邊笑著跟她說話。


    酥酥卻一直低著小腦袋,不停的攪動著自己的手指。


    好半晌,才壓低了聲音,小聲嘟囔道:


    “媽媽,我剛才好像看到奶奶了。”


    沈舒禾:“?哪個奶奶?”


    “就是,就是在京城的那個壞奶奶。”


    聽到這話,本來還在廚房裏做飯的徐瑞芝瞬間驚呆了。


    連手裏的鍋鏟都舍不得放下,舉著就衝到了院子裏。


    “她怎麽來了,該不會是想要要回酥酥吧?我們家的寶貝可絕對不能給她。”


    不等人回答,她又自己否認。


    “不可能,鄭淑芬那個老東西重男輕女的很。”


    “平時就跟瞎了似的,對我們酥酥很瞧不上眼,她不可能是特意過來找酥酥的,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我們在這。”


    徐瑞芝在院子裏來回轉了幾圈,很快想到什麽。


    “對了,她肯定是過來找她兒子享福的,畢竟江硯的職位擺在那裏。”


    “鄭淑芬這人又愛財如命,肯定不舍得放過這個好機會。”


    這時候,酥酥又拉了拉沈舒禾的衣擺,小聲提醒她。


    “奶奶估計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裏了。”


    “之前我們去家屬院的時候,媽媽你還跟她對視了一眼呢。”


    見沈舒禾滿頭霧水的樣子,酥酥又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提示。


    “就是站在門口那個,渾身髒兮兮的,臉腫的跟小豬一樣的人。”


    聽女兒這麽一說,沈舒禾腦海中才閃過一道相應的人影,頓時笑了。


    “我就說我見了鄭淑芬,應該不可能認不出來才對。”


    “原來是這麽回事,她那樣子一看像是剛被人打了一頓似的,也是活該了。”


    徐瑞芝都被這母女倆的對話給逗笑了,又忽然正色,一本正經的對她們說。


    “鄭淑芬挨打歸挨打,你們還是別笑她了,畢竟做人不能太缺德。”


    “不過我沒事,我這一生行善積德,就是為了這一刻。”


    這話一出,一家人瞬間都控製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整個院子裏都充斥著歡聲笑語,氣氛別提多快樂了。


    沈舒禾把女兒抱進懷裏,愛憐地替她整了整頭花。


    腦海中忽然想起年年的身影,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個鄭淑芬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主,哪怕麵對的是小孩,也有數不清的方法來刁難。”


    “她要是真搬到家屬院來住,以後年年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難過。”


    現在的情況也實在尷尬,鄭淑芬再怎麽說都是江硯的親媽。


    就算是沈舒禾全家都對她有意見,也覺得她不是個能夠照顧好孩子的人。


    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她們也不好多嘴。


    隻是沈舒禾實在是打心眼裏喜歡年年這個乖巧又懂事的孩子。


    要讓她就這麽放任不管,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舒禾想了想,幹脆把徐瑞芝拉到了旁邊。


    “媽,你過來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拿過徐瑞芝手裏的鍋鏟放到桌子上,跟她細細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實在不行,反正江硯現在還沒有正式把收養手續辦下來,幹脆我先想辦法,把年年弄到我們家來。”


    “有鄭淑芬在,肯定要鬧孩子,他們家過的不安生,對小家夥身心健康都不好。”


    “這孩子命運本來就已經很坎坷了,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再受這種委屈,鄭淑芬的問題不解決,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江硯收養年年的。”


    徐瑞芝忙不迭點頭。


    “對,媽支持你的決定。”


    “反正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帶,年年這孩子這麽聽話懂事,不會給我們增添什麽負擔。”


    “而且有她在,以後酥酥就有人陪,也不會覺得孤單了。”


    酥酥年齡雖然小,但人小鬼大的很。


    一看見媽媽和外婆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們在商量些什麽,瞬間舉起了自己的小胳膊和小腿,雙手雙腳讚成。


    “奶奶壞,她欺負小孩。”


    “我也希望媽媽能夠把年年哥哥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母女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麵原本晴朗的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掉雨點。


    有一陣清涼的風吹了過來,沈舒禾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得突然,外麵曬著的衣服沒有來得及收。


    她猝不及防的站起來,“媽,外麵下雨了,院子裏該收的東西得趕緊收起來了。”


    靠近沿海的地方本來就比較潮濕,外麵曬著的衣服,如果不及時收回來就會長毛。


    徐瑞芝已經拿了一把傘出門去,現在的雨勢還不是很大,隔壁家家戶戶都出來收衣服,還有一些是曬了的糧食。


    “我昨天晚上還看了天氣預報的,說今天沒有雨,這天氣怎麽就跟孩子的臉似的,幸好今天你在家裏,不然這些東西我一個人恐怕要收拾一會。”


    徐瑞芝手上的動作沒停,她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海島上的雨水本來就比京城要多一些,不過好在太陽好的時候氣候還不錯,不然潮濕黏膩的環境實在讓人煩的很。


    風從西邊吹過來,沈舒禾抬頭看了一眼天,烏雲黑壓壓的,好像要把整個天空都壓下來。


    “這天氣變得這麽突然,不知道海上的情況怎麽樣,媽,林姐不在家,她院子裏的衣服還沒有收,咱們這邊都已經弄完了,我過去幫忙收了。”


    林瓊蘭出去的時候恰好經過,還和沈舒禾打了招呼。


    現在這個天氣,一時半會的她恐怕也趕不回來,鄉裏鄉親的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


    徐瑞芝收進屋子裏的衣服來不及疊,“你等一下,和你一起過去,這雨來的這麽急,你一個人總比不上兩個人快。”


    林瓊蘭出門之前看著是個好天氣,特意把被子也拿出來曬了,沈舒禾去的還算是及時,雖然稍微淋濕了一些,稍微晾一晾倒也不影響,晚上繼續蓋。


    “人家家裏沒人,咱們不好貿然的去人家屋裏,這些東西先放到咱們家,一會等她過來,咱們再打聲招呼就好了。”


    眼看著外麵的雨已經下大了,兩個人還是沒進屋子。


    劈裏啪啦的雨打了下來,樹上的樹葉被洗的發亮,雨裏摻雜著新鮮空氣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為下雨天路不好走,其實下雨也沒什麽不好。


    母女兩個人回來,身上帶著的傘大部分都打在了衣服和被子上,兩個人無一例外的被淋了一身水。


    沈舒禾拿了一條毛巾擦幹了頭發,又迅速的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


    徐瑞芝看著外麵的天憂心忡忡,“看樣子,這雨短時間內怕是停不了了,一會幼兒園放學,我去接酥酥。”


    外麵路滑,碰巧最近這兩天幼兒園附近又在修路,平常也會深一腳淺一腳的踩一腳泥巴。


    沈舒禾擦幹了頭發,放下手裏的毛巾,徐瑞芝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我一會出門的時候拿上兩個大的雨衣,您在家裏休息,總共也就這麽大的雨,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兩個人沒在說話,收拾著剛剛從院子裏收回來的衣服。


    “下完雨天氣就越來越冷了,這些薄一點的衣服也要收起來了,厚衣服拿出來晾一晾,我昨天去幼兒園裏接酥酥的時候,聽說他們需要訂校服,什麽時候有時間,你可以和他們老師溝通一下。”


    三個人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了起來放在了櫃子裏,今天下過雨,晚上勢必要降溫,沈舒禾踩著凳子在衣櫃上把最厚實的被子拿了出來。


    徐瑞芝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和沈舒禾說起了孩子校服的事情。


    她上了年紀,學校裏的事情就不敢輕易做主,她總歸沒上過幾天學,對於學校的任何事情都是充滿敬畏的。


    沈舒禾點頭,“好。”


    兩個人配合著,把薄的被子收了起來,外麵的雨不見小,隔壁林瓊蘭兩隻胳膊擋在眼前,慌慌忙忙的從外麵的胡同跑了進來。


    “林姐。”


    沈舒禾看見她回來,連忙拿了傘出去。


    林瓊蘭停住腳步,看了過來,“舒禾啊,怎麽了?”


    沈舒禾手裏的傘朝她的方向傾斜,“這雨下的突然,剛才看你沒在家,順手幫你把衣服收拾了過來 ,我媽說進你屋子不太合適,東西都在我家,提前跟你說一聲,叫你別擔心。”


    她話剛說完,就發現她的手肘上有傷口,雖然已經經過簡單的包紮,但是紗布已經被浸濕,穿的衣服不但被全部打濕,頭發上也有水珠在淌下來,她胳膊上的衣服劃了很長的一道口子。


    “林姐,你這傷是怎麽弄的?快先進來說。”


    沈舒禾說著,一隻手拉著她的胳膊,就先進了自家的門。


    “其實我這傷也不怎麽要緊,剛去醫務室就是處理這個傷口,誰知道就下雨了。”


    徐瑞芝見狀,連忙倒了一杯熱水,“快先坐下來喝口熱水暖暖身子,現在可千萬不能生病,光是一場小感冒也麻煩著呢,舒禾,你去找一件幹淨的衣服過來,先讓你林姐換上。”


    林瓊蘭有些不好意思,“我身上還潮,就不坐了。”


    徐瑞芝拉住她的手,遷就著讓她坐了下來,“這有什麽的,家裏本來也就該收拾了,你的衣服還在這邊,我看你的傷口都已經沾了雨水,我再重新幫你包紮一下吧,小心到時候再感染了。”


    她說完,起身就打開了醫藥箱。


    好在家裏什麽醫療器具都比較全,徐瑞芝開了自己的店鋪,手頭上的動作就更利落了。


    沈舒禾把幹淨的衣服拿了過來,帶著她去裏麵的房間換好了衣服,徐瑞芝小心的幫她處理好了傷口,發現她的手上還有一道口子。


    “你這是怎麽弄的?平時隻有你一個人在家裏,你可千萬要小心,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不管做什麽都要注意些。”


    懷孕的前幾個月是最為要緊的,這要是在別人家裏,千嬌萬寵著還來不及,隻是軍嫂必然辛苦些。


    她手上的那道口子不是很大,像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徐瑞芝給她貼了個創口貼,消毒之後就沒有再經過特殊處理。


    林瓊蘭歎了一口氣,紅了眼眶。


    “我說今天難得休息一天,原本想要多做一點義昌愛吃的醃黃瓜,這不我早上剛從集市上買回來的新鮮的黃瓜,可是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麽衝,從今天中午開始切黃瓜的時候就不小心劃到手,出去曬被子,回去的時候又把手肘給摔了。”


    現在想一想,她也覺得倒黴透頂。


    人在倒黴的時候心情總是沮喪的,不過好在今天摔的那一下並不怎麽嚴重,這裏的孩子也沒受到什麽影響。


    聽到醫生這樣說,她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才終於輕鬆了一些。


    “你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這些事情能避免就避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咱們鄰裏之間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就盡管開口,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丁義昌是軍人,軍人的工作職責就是要完全服從命令,他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守在妻兒身邊。


    林瓊蘭心裏感動,“還得多謝你們惦記著我的衣服,不然這被子要是淋濕了,今天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是好呢,我還特意問了醫生,好在我這傷口不影響複工。”


    她看著外麵,手又無意識的摸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哎,我也真是沒有用,連這些都做不好了。”


    沈舒禾想起上次見麵的時候是林瓊蘭去醫院裏檢查,現在掐著時間算一算,她應該馬上就要顯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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