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藥老的身影雲破天很是吃驚,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指向藥塵問道:“真的是你嗎?”說完雲破天向著藥塵飄去,仔細的確認著麵前的人。


    看著雲破天神經兮兮的舉動藥塵哈哈大笑著說道:“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個老東西死了脾氣也不見改,教徒弟也要張弛有度,你看你把我徒媳婦傷成什麽樣子,在有下次小炎子揍你我可不出來攔著。”說完藥老開始仔細的查看起雲韻的傷勢。


    用靈魂力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藥老對著蕭炎說道:“小炎子可以了,雲丫頭的傷勢已經趨於穩定,就像我剛剛說的做事情要張弛有度,丫頭的傷不是一兩天就能恢複的,你若是鬥氣耗損過度在倒了下去,到時候誰來照顧她?。”


    聽到這話的蕭炎停止了鬥氣的輸入,環顧四周後便抱著雲韻朝著不遠處的房舍走去。


    眼見蕭炎朝著那個方向的房舍走起雲破天急忙說道:“哎哎哎,那邊是我......”


    “行了,那邊是你什麽?你說你都多少歲了還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什麽話直接說不行?”


    看著蕭炎一臉不悅的離開,藥老之後知道這婚事的事情必須現在告知雲破天,這樣才好爭取他對這樁婚事的支持,於是待到蕭炎進入屋子後藥老問道:“你這幻境考驗的方向很刁鑽呀,莫非你已經知道了他們二人的關係。”


    聞言雲破天說道:“這麽多年沒見,一見麵你都不問問我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教了徒弟累死朋友,不過話說回來也奇怪,他們今年進入生死門的時間也太早了?還一下子進來三個人..”


    看著雲破天發愣的傻樣藥塵嫌棄的說道:“你我現在都隻剩下一個魂了你還想這麽多沒用的幹什麽?閑話後續,我有個正經事要和你說,你剛剛不是說為什麽今年進來三個人嗎?我現在告訴你就是因為徒弟和你徒弟的婚事受到你的那些徒子徒孫的反對,把倆人逼得跑進了你這裏。”


    聞言吃驚的說道:“那小子是你徒弟?”


    “不然呢,剛剛在幻境之中你應該也能感受到他們彼此之間真心了吧,雲破天我告訴你這事你必須幫我辦成了,老夫對我這個徒媳婦很滿意。”藥老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雲破天思索道:“他們能出來自然已經是通過了考驗,我雖有心促成這段姻緣,但以你的靈魂力程度也當看出來了,我們雖同是靈魂體但卻有著天壤之別,我雖不知道藥兄你是如何淪落到這一步的,但與你不同的是我現在全靠著這一片空間對我的眷顧,這才使得我的一絲殘魂留存至今。”


    聽到這話藥塵沉默了下來,他自然是看出了雲破天和自己不同之處,自己肉身雖然已經毀滅,但是日後隻要有合適的軀體便是可以借助異火和丹藥的力量重塑,但是雲破天恐怕隻要一離開這片空間便是會煙消雲散。


    就在藥老略顯傷感的時候雲破天卻好奇的說道:“那個丫頭我有印象,算是這些年裏麵最為出色的一個,應該是我宗第九代宗主了吧?怎麽鬥皇巔峰的實力為何還無法決定自己的婚配呢。”


    聽到這話藥老歎了一口氣而後說道:“這丫頭實力是很出色,但是心性太過善良、不喜爭搶,雖然遇到了我徒弟,但卻受到了其宗門長老的反對,她身居宗主之位又無法拋棄雲嵐宗,左右為難之下才...。”


    聽完藥老的講述長歎一口氣說道:“看來雲嵐宗並沒有發展成為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呀,我當初前去爭奪機緣,不想被一同結伴的人所偷襲,我雖強撐著一口氣擊殺了他們但自己卻也時日無多,所以才來到這西北大陸的邊邊角角想要自己的衣缽能傳承下去,也希望我的弟子能夠與世無爭。”


    “雲兄,你所指的機緣便是這一片空間嗎?”


    藥老當年也是很好奇雲破天為何不辭而別,究竟是什麽樣的傳承才能讓已經踏入鬥尊之境的他趨之若鶩。


    “在這片空間之中天地自然能量是十分稀少的,而我也是在臨死前才知道真正寶藏是那泉水。”


    說道這裏雲破天帶著藥老緩緩飄向宮殿處中大圓池,四方的房柱的“龍吐水”正在遠遠不斷的將水匯聚到圓池之中。


    雲破天解釋道:“這便是這片空間的精華所在,它可以不斷的汲取外界的天地能量並將之儲存在這圓池之中,這一池的精純能量對即將行將突破之人有多少好處就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


    聞言藥老不解的說道:“也沒有你說的那麽珍貴吧,類似的地方中洲就有很多吧,比如噬金鼠一族的天山血池。”


    聽得藥塵的懷疑雲破天一臉嫌棄的說道:“我這個是全無副作用,天山血池的能量雖然同樣精純但其中蘊含的火毒太深,中州大多數的宗門傳承都是有著一定的副作用,但我這圓池則不同,且不說這片空間是可以隨身攜帶的,而且我感覺這圓池可以存儲的能量也難以估量,最起碼這幾百年來從沒有注滿過。”


    聽到這話藥老緩緩說道:“雲嵐宗每一代少宗主都需要進行怎樣的考驗呢?”


    聞言雲破天看向不遠處的納蘭嫣然說道:“其實他們最大的考驗並不是我給的,而是生死門給的,這空間雖然看起來任我指使,但與之產生共鳴之人卻並非我可以決定,我能做的也隻有這裏提供給他們最適合自己的鬥技和功法,讓後讓其在這圓池之中進行突破,最後等到鬥技和功法修煉純熟後便是可以出關了。”


    “那你看我徒弟有這個資格不?”


    藥老聽完後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便憂心想要幫蕭炎爭取一下,蕭炎和雲丫頭都已經卡在巔峰有一段時間了,若是能借助這個機會突破那未來麵對雲嵐宗那些食古不化的長老們也能多幾分底氣.


    聽得藥老的發問雲破天打趣的說道:“藥兄~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呀,雖然你徒弟是很優秀,甚至比我這一屆少宗主還要優秀,但是這圓池中的能量可沒有那麽充裕。”


    聞言藥老說道:“哎哎!話是這麽說的嗎?你之前求我煉藥的時候我過打官腔嗎?在說了我這徒弟是鐵了心要娶你徒弟的,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你還這麽摳啊!”


    “得了得了我不和你爭了,說到最後你反倒還埋怨起我來了,不過藥兄說實話你這徒弟確實不錯,一來天賦不低而且十分的勤勉,二來對我那徒弟也確實是真心的,你放心吧這樁婚事我同意了,待到他們康複後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他們變強,也算是我還您人情了吧。”


    “大家幾百年的交情了,時至今日說不上誰還誰得了,不過...你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嘛?”


    藥老知道這空間接納了雲破天的靈魂便是先前他所說的眷顧,但靈魂本源隻要沒有全部消散掉,就還有機會尋找到全部的魂魄,但是這個方法卻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存在,藥塵很清楚,但是一看到昔日的老友隻能一個人孤單的留在這裏,藥老心裏麵很不是滋味,越想越不舒服。


    “我如今這個樣子估計也就隻有鬥帝還有辦法啦。”


    雲破天假裝不在意的離開,但是心中回想起了隕落前聽到的話:“本聖已厭倦了時間,無奈眼下鬥氣大陸已經失去了可以突破到鬥帝的必要條件,汝行事磊落,本聖不忍見你因這般小人而隕落,現將你留存在本聖的空間之內,用我最後的力量護你萬世周全,若是日後大陸在現突破鬥帝之法,屆時便是你恢複原身的機會。”


    而此刻另一邊蕭炎在在焦頭爛額的尋找著可以使用的房間,這空間原本是遠古鬥聖所留,其隕落後隻有雲破天一人居住,但雲破天用不到房子,所以這裏的房子自然也就沒有人搭理,時至今日雖然還不至垮塌,但屋中的蛛網和灰塵也是不少,常人是無法直接入住的。


    正當蕭炎焦急的尋找可用的房間時,納蘭嫣然突然出現朝著蕭炎大聲說道:“蕭炎這邊!”


    聞聲蕭炎急忙跟上納蘭嫣然,片刻後納蘭嫣然帶著蕭炎走進了一間房子,這裏之前是納蘭嫣然整理出來的用於休息的小房子,蕭炎將雲韻輕輕放在床上,納蘭嫣然站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可她不懂醫術也不懂煉藥術雖然有心幫忙但是卻無從入手。


    “快,幫我弄一點水來!”蕭炎一邊穩固雲韻的傷勢一邊和納蘭嫣然說道。


    “啊?哦...哦好的”


    納蘭嫣然遲疑了片刻後急忙端著銅盆打水去了,蕭炎則開始幫助雲韻煉化體內安神的丹藥,伴隨著蕭炎鬥氣的引導,雲韻體內的鬥氣開始緩緩煉化藥力並隨著經脈送到全身。


    漸漸的雲韻的體溫終於是恢複了正常,也不出虛汗了,蕭炎見狀又喂雲韻服下了一些壓縮的事務,煉化藥力最主要的還是需要傷者本身的體力和鬥氣,雲韻眼下昏迷時無法進食,壓縮食物可以幫助其持續不斷的煉化藥力。


    這時候納蘭嫣然端著水趕了回來,蕭炎打濕毛巾幫雲韻擦掉臉頰上的汗水,看著雲韻的身體情況趨於穩定之後蕭炎懸著心總算是放下了。


    但這時候蕭炎卻感覺自己的視線發黑,剛剛因為擔心和焦慮而被蕭炎忽視的身體這一刻重新掌握了主權,蕭炎想洗一把臉清醒一下,但是剛起身便暈了過去,裝滿水的銅盆被打翻的聲音引起了納蘭嫣然的注意。


    最後蕭炎在即將昏迷的前一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推開房門喊道:“蕭炎?!蕭炎你怎麽了?師祖!蕭炎暈倒了!”


    等到蕭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蕭炎一睜眼便看到藥老的靈魂體正守一旁,看動作似乎正在看著什麽書籍,蕭炎見狀想要起身,但是頭部劇痛後來帶的虛弱感讓他覺得抬手都費勁。


    一旁聽到細微響動的藥老見到蕭炎想要起身連忙趕過來阻止道:“你別亂動這空間內沒有天地能量可以給你吸收,若是無人照料隻怕你在昏迷中就送了命。”


    “老師,我怎麽會躺在這?韻兒情況怎麽樣了?”蕭炎問道。


    “放心,丫頭吃了你的藥和食物現在情況已經好很多了,現在倒是你的情況不是很穩定,至於你為什麽躺在這裏,喏你看看那邊。”


    蕭炎聞聲看向一旁的桌子,在一個蠟燭微弱的火光下納蘭嫣然一臉疲倦的趴在桌上小睡,但是因為桌子睡起來實在是不舒服,所以蕭炎看的出來她睡的並不深。


    藥老繼續說道:“你昏倒後都是她在照顧你,這屋子也是她今天剛剛收拾出來的,蕭炎以前的事情大家已經有了一個結果,日後的話......”


    藥老正打算繼續說下去,蕭炎則直接說道:“老師,徒弟明白您的意思,她是韻兒徒弟也是韻兒在雲嵐宗為數不多親近的人,如果可以我自然是希望能和她冰釋前嫌,我現在感覺好點了想到外麵去透透氣。”


    說完蕭炎緩緩起身,但起身後蕭炎才發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仔細觀察後蕭炎才發現這屋子房梁還有不少的蜘蛛網和灰塵,床鋪雖然簡樸但是一塵不染。


    片刻後蕭炎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房間內納蘭嫣然抱著被子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而蕭炎看著星空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就這樣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知道蕭炎的肚子開始抗議蕭炎這樣粗魯的行為,蕭炎才想起來該吃點星東西了,旋即蕭炎四處看了看但卻什麽都沒有找到,最後還是在宮殿之外的河中尋找到了魚類。


    因為沒有鬥氣可以使用,於是蕭炎就開始用手邊一切可以找到的材料來製作捕魚的工具,好在溪水並不是很深且清澈見底,於是在一根木棒的頂端綁上一柄鋒利的匕首便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


    蕭炎挑選了一根結實的木棍,綁好了匕首之後來到溪水旁,溪水清澈見底,最為寬闊的地方有著幾小群的鯉魚在水中嬉戲。


    蕭炎脫掉鞋子挽起褲管,先試探性的用木棒插在水中確認一下水底的狀況。


    經確認河床並不是淤泥,雖然有著一層泥土,但是最底下的全部都是十分堅硬的石塊,想來這該是作為遊園觀賞之用的溪水,為了美觀隻是添了一點點的土。


    隨即蕭炎便是放心的下到溪水中,此刻太陽還未升起,蕭炎剛一下水便是感受了一陣寒涼,剛剛起床帶來的困乏一掃而空整個人瞬間精神了不少,蕭炎緩緩前進,在一個比較狹窄的地方站好,期待著有鯉魚可以順著水流而下自動送上門。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魚已經在這溪水中生活了太久因而對這條溪水十分的熟悉,蕭炎等了小半天愣是沒有一條魚過來,魚兒們依舊在那寬闊的水域裏麵遊來遊去,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就在蕭炎考慮要不要嚐試過去捕捉的時候,平靜的溪水突然蕩起了一波波漣漪,收到驚嚇的鯉魚全部都是聚集在了一起,想要看看是什麽力量入侵了它們的家園。


    而蕭炎卻看到到雲韻穿緩緩走在小溪旁,開始用石子去驚擾溪水和驅逐水中的鯉魚。


    在雲韻的幫助下一隻在寬闊水域中的鯉魚們開始朝著蕭炎的方向逃竄,蕭炎眼瞅著一大群鯉魚朝著自己遊了過來,連忙做好準備。


    但因為來的魚是在太多了,蕭炎鎖定了最肥美的幾條之後竟是覺得手中的工具有些礙事,旋即索性扔了掉了剛剛製作好的工具,蹲好馬步,雙手時刻準備著捕魚。


    一大群的鯉魚從蕭炎防守的位置呼嘯而過,蕭炎眼疾手快的連續出手,快速的從水底拍出一條又一條的魚,被蕭炎拍出來的魚都無一例外的落到了一旁的草地上麵,撲騰了兩下子之後便是沒了小命,在捕了五六條之後蕭炎見好就收從溪水中脫身,一來是這些魚的個頭相比魔獸山脈內的十分的大,二來雙腳長時間站立在冰冷的溪水中也讓蕭炎感覺有些吃力。


    眼見雲韻收拾被拍到岸邊的魚,蕭炎連忙跑過去問道:“韻兒,你怎麽起來了?你應該多休息的。”


    聞言雲韻把木盆中的魚交給蕭炎然後笑著說道:“我也想多休息呀,但是今天早上醒後肚子就一直催我吃東西,那些幹糧什麽的吃起來硬巴巴的就算了還沒有什麽味道,我實在忍不了才起來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吃嘛。”


    說到這裏雲韻十分的不好意思,頭都快埋在蕭炎的胸膛裏麵了。


    蕭炎這才反應過來雲韻和自己一樣已經在幻境中呆了太久的時間,身體一直是缺乏能量補充,昨天為雲韻治療的時候服下的壓縮食物的時候沒考慮到韻兒已經是鬥皇巔峰了,身體恢複起來自然是比自己需要更多的營養,旋即蕭炎取出一點博餅讓雲韻先墊一下,然後就趕忙去生火了。


    蕭炎熟練的把烤架支了起來,一旁的雲韻則是坐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麵吃著博餅,然後看蕭炎做魚,這一刻兩人仿佛是回到了魔獸山脈的時候,那時候也是雲韻被蕭炎救下治傷,昏迷了不知道多久之後,醒來後第一件感覺到的事情就是餓,那時候的小家夥笑盈盈的遞給自己烤魚吃,不僅賣相很好而且味道也真心不錯。


    “可能他拐跑我的胃比拐跑我的心還要在早一點吧。”


    雲韻心中甜蜜的想到,看著蕭炎在忙活已經吃完餅子的雲韻想要幫一下蕭炎,但是蕭炎幹這種活實在是太熟練了,雲韻站在一旁完全找不到插手的機會。


    待到蕭炎烤架搭好了之後,開始鑽木生火(紫火和異火烤出來的味道不好),同時蕭炎隨即對著雲韻說道:“韻兒幫忙打一點水,我們都是剛剛恢複過來,還不能直接吃烤魚這樣比較油膩的食物,要配合著幹糧一起吃?”


    雲韻一聽這話便知道蕭炎要做什麽吃了,於是乖巧的跑去打水,蕭炎則開始處理剛剛捕獲的鯉魚,其實身為煉藥師的蕭炎處理其魚來要比雲韻輕鬆很多,鯉魚外部的鱗片在異火的灼燒之下會全部化為烏有,不會有丁點的殘留。


    鯉魚內部的骨架和魚刺在蕭炎強大靈魂感知麵前就跟擺在麵前一樣的清晰,片刻的功夫蕭炎便已經把幾條魚全部都處理好,然後用簽子穿了起來。


    蕭炎並沒有急著烤魚,因為做這樣吃食需要先把水燒開,蕭炎把鯉魚穿好之後放在絹布上麵,而後往火堆之中又加了一些柴,這時雲韻拎著從溪流中打的水折返回來,然後蕭炎便是從納戒中取出藥鼎放置在烤架上麵燒水。


    燒水的時候雲韻拿出蕭炎之前要的幹糧將其撕成小塊,然後在水燒開的時候扔到藥鼎裏麵,緊致的幹糧遇水之後迅速飽和膨脹,熱氣騰騰的藥鼎裏麵不久後就翻滾著不少的糊狀幹糧,蕭炎這時候倒出來一點水然後把藥鼎封閉好,開始準備烤魚。


    蕭炎從納戒中拿出來一大堆煉藥的玉瓶放在一旁,雲韻好奇的走過去拿起來聞了聞,這些玉瓶似乎全部都是調味品,但是這次雲韻卻沒有在看到那個小紅瓶子,小臉上麵居然還有了一絲詫異,見狀蕭炎打趣道:“怎麽了韻兒,還在找那小紅瓶哪,那個我丟了你要我可以在煉。”


    聞言雲韻的小臉發燒一般的紅暈,蹲下身子揪住蕭炎的耳朵說道:“小混蛋你在說一次,本姑娘隻是在找...找...”


    雖然很想教訓蕭炎,但是剛剛自己心裏想的確實是那個小紅瓶,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反駁蕭炎,蕭炎被雲韻揪的齜牙咧嘴,旋即拿出一個小藍瓶遞雲韻說道:“韻兒你是在找這個吧,喏我在雲嵐宗廚房搞到的,你經常吃的細糖。”


    聞言雲韻不知所措的接過了蕭炎的玉瓶,打開後聞了一下,然後嚐了一口確實是熟悉的甜味,於是笑著說道:“小家夥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種糖的呀。”


    聞言蕭炎一邊烤魚一邊說道:“當然是雲舒姐告訴我的唄,雲舒姐早就把韻兒你喜歡的口味告訴我了,怪不得在魔獸山脈的時候你說少來點辣,原來是這麽回事。”


    聞言雲韻看著蕭炎說道:“其實...吃烤魚的時候辣一點也比較好吃,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的。”


    看著蕭炎烤魚的手法,還是如以前那般的熟練,隻不過這次蕭炎沒有放調味品,看著雲韻疑惑的小眼神,蕭炎解釋道:“你現在身子弱,不僅忌油膩,鹽也要少吃,我口重,一會韻兒你那份主要是以這個糖為調味品,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在吃辣的好不。”


    聞言雲韻也隻好點點頭,雖然自己希望吃甜,但是小家夥的烤魚還是用碧水雲椒的辣味混著好吃,魚烤好了之後蕭炎把藥鼎掀開,之前的幹糧已經徹底成了糊糊狀,藥鼎內已經沒有了純粹的水,蕭炎用勺子盛了三碗糊糊,然後把烤好的魚切成片,每碗裏麵都放了幾片,搞好這一切之後蕭炎便是看到雲韻的直勾勾的看著魚片糊糊,目不轉睛十分的專注。


    蕭炎知道雲韻肯定是餓著了旋即輕聲呼喚道:“韻兒,韻兒?”


    聞言雲韻晃了晃腦袋說道:“嗯藥岩怎麽了?”


    “我們喊納蘭嫣然一起吃吧,她昨天也忙活了一晚,我想她應該也沒怎麽好好吃東西。”聞言雲韻先遲疑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前去叫嫣然一起吃。


    蕭炎開始往碗裏麵加調料,另一邊雲韻帶著還睡眼朦朧的納蘭嫣然趕了過來,雲韻先是塞給嫣然一碗然後快速的說道:“嫣然這是我和蕭炎一起做的,你嚐嚐看,味道不夠的還可以加,這個是鹽,這個是......”


    雲韻快速的給納蘭嫣然介紹著每個小瓶內是什麽調味品,說完之後雲韻便吃了起來,而一邊的納蘭嫣然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的根本沒聽清雲韻說什麽,等到清醒過來想問的時候雲韻已經是吃起來了。


    蕭炎看著吃的十分開心的雲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韻兒慢點吃,你那碗裏麵什麽都沒加容易膩的。”


    蕭炎說完招呼著納蘭嫣然也坐下,然後同納蘭嫣然仔細的介紹著玉瓶內的調味品,而這是雲韻已經開始吃第二碗了,蕭炎看雲韻又盛了一碗趕忙說道:“韻兒慢點吃,來加點這個。”說著便從一個小玉瓶裏麵倒了一點點的魚油在雲韻的碗裏麵,叫雲韻攪拌後在吃。


    雲韻攪拌後在吃果然是比之前那一碗要可口,同時一旁的納蘭嫣然也是顧前顧後了良久之後終於是本能戰勝了一切開始吃了起來。


    藥老和雲破天本來一開始還在商量如何鍛煉自己的徒弟們,看到炊煙之後兩人還以為失火了急忙趕了過來。


    而看到這幅場景雲破天一臉無奈的看著滿臉笑嘻嘻的藥老說道:“用藥鼎煮東西吃,用異火烤魚,這些不會都是你教吧?你們師徒可真是暴殄天物。”


    藥老聞言則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又有什麽,我家小炎子就是用這一手泡到你那寶貝徒弟的,你奈我何。”


    聞言雲破天想要反擊,但是看著雲韻和納蘭嫣然吃的十分開心,雲破天的內心也是十分的欣慰,最起碼蕭炎這樣男子確實值得自家徒弟去托付終身。


    因為三人都是剛剛恢複,所以飯菜一丁點都沒有剩下,被吃了一個幹幹淨淨,吃完後蕭炎打算去清洗一下碗筷和藥鼎,這時雲韻拉住蕭炎說道:“藥岩你剛剛做飯已經夠辛苦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和嫣然去做吧,你說對吧嫣然?”


    聞言剛剛吃完還沒來得及擦嘴的納蘭嫣然說道:“好的老師,蕭炎你就聽老師的,這些就交給我和師父吧。”


    見狀蕭炎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坐到一塊石頭上開始了修煉。


    雲韻和納蘭嫣然拿著藥鼎和碗筷一起走向小溪,之前納蘭嫣然從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見過別人做這些事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何入手,反倒是雲韻從納戒之中取出了用菊草和潔艾的混合液體,攪拌在清水裏麵,用這些混合好的清水開始仔細的清洗起藥鼎。


    這一幕納蘭嫣然看的目瞪口呆,納蘭嫣然印象中的老師似乎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沒有幹過這些粗活吧,雲韻眼見納蘭嫣然再一旁傻看著,便是把混合液體遞給嫣然然後讓她照著自己的樣子學。


    看著納蘭嫣然開始刷碗,雲韻語重心長的說道:“嫣然。雖然我們以前在雲嵐宗的時候不用做這些事情,但是若是日後你遇到對的人,你就會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做什麽都是開心的。”


    說完雲韻更加仔細的洗刷著蕭炎的藥鼎,說道洗碗雲韻還是在沙漠中和傭兵團的後廚們學的,那時候蕭炎很忙,為了幫助傭兵團找新的活計,每天都要多次的往返魔獸山脈和沙漠之間,有一天雲韻發現了兩人吃午飯時做菜的藥鼎還髒兮兮的,便是想要為蕭炎分擔一些壓力。


    雲韻至今都清晰的記得蕭炎那天回來誇自己賢惠的時候開心的像個孩子,想到這裏雲韻便是更加細心的洗刷著藥鼎,納蘭嫣然在於一旁也著雲韻的樣子開始洗碗。


    而藥老和雲破天此刻正在商量後麵的修煉要如何展開,商榷了一番過後藥老率先說道:“我看呀讓雲丫頭先稍回複一下,在幻境這段時間對於他們肉體的修煉已經初見成效,她應該已經具備了衝擊鬥宗的條件。”


    聞言雲破天說道:“確實如此,但我也必須要考慮到雲嵐宗的傳承,你要知道上一任的雲山進來依靠圓池的能量突破後到現在僅僅過去了不到三十年,這圓池的能量固然積攢了不少,但是卻並不一定可以確保她成功突破到鬥宗,若是半途而廢那麽嫣然的修煉也要耽擱最少十幾年,若是讓嫣然和你徒弟進入的話,兩人同時衝擊鬥王也不是沒有可能。”聞言藥老也是眉頭緊鎖,沒想到這圓池的能量分配沒想到成了一道難題。


    而此刻正在修煉的蕭炎和正在洗碗的雲韻和納蘭嫣然可沒有想到這麽多,片刻之後清晨的微涼之感漸行漸遠,隨著太陽的升起溫度也漸漸高了起來,雲韻見狀連忙催促納蘭嫣然趕快洗完。


    因為這生死門內的生活設施都十分的簡陋,想要好好洗一個澡更是難上加難,所以雲韻想盡量避免出汗,但沒想到蕭炎坐在石頭上都快睡著了,見狀藥老和雲破天都知道孩子們需要休息,剛剛脫離幻境,修煉之事不能操之過急,隨即雲破天便帶著他們前往一處躲避酷暑的好地方。


    藥老叫醒蕭炎,幾人一同離開此處在雲破天的帶領下朝著一處瀑布走去,隻見雲破天大手一揮瀑布便被其從中間截流,顯露出了瀑布後麵的山洞,進入了山洞中後幾人明顯感覺到了氣溫下降了好幾度十分的舒適。


    蕭炎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在上麵墊了一席被子之後便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閉上眼睛片刻之後便是進入了夢鄉,雖然蕭炎恢複的比較快但是今早為了納蘭能休息一會,蕭炎起的十分的早。


    一旁雲韻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的蕭炎,正準備過去問問小家夥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但是剛準備起身便被身邊的納蘭嫣然拉住,而後納蘭嫣然便是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了雲韻。


    聽後雲韻覺得心裏麵暖暖的於是便同嫣然說道:“嫣然答應我,以後可以和蕭炎盡量和平的相處嗎?你也不想老師我夾在中間為難吧,蕭炎今天也是向你表達了和平共處的態度,你說是嗎?”


    聽到雲韻的話納蘭嫣然緩緩地下了頭,一方麵是對蕭炎就是岩梟的事實依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看到師父在蕭炎身邊是那麽的開心和幸福,納蘭嫣然又真的從心裏為雲韻高興,思考了半響之後納蘭嫣然說道:“師父,確實蕭炎對您很好,但是您讓我在緩一緩好嗎,嫣然心裏很亂不知道該這麽辦。”


    聞言雲韻問溫柔的抱住嫣然說道:“沒事的,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老師會陪你一起走過去的。”


    雲破天見狀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倆也休息一下吧,身體養好之後就可以修煉了,這裏麵的一天就是外麵的一天,雲嵐宗可不能長時間沒有宗主坐鎮。“於是雲韻和那裏嫣然也是各自找了一處舒適的地方緩緩睡下了。


    這時候藥老找到雲破天說道:“你沒想到吧其實之前和我徒弟有婚約的是納蘭嫣然。”


    聞言雲破天到是十分好奇的說道:“可是怎看現在都是雲丫頭和你徒弟相愛啊。“


    聽到這話藥老神秘兮兮的說道:”都是緣分啊,緣分妙不可言,我們倆也休息休息吧後麵還要盡可能幫助他們突破呢。“說完藥老便是返回了納戒之中,而雲破天的身影也緩緩消散。


    生死門內氣氛融洽的同時,生死門外的情況不容樂觀,在蕭炎和雲韻進入生死門後不久,雲淩突然返回了雲嵐宗,伴隨著雲山閉關,雲韻和納蘭嫣然深入生死門,雲嬌雲舒離開雲嵐宗,整個雲嵐宗內雲淩一手遮天,而葛葉長老提前收到了雲舒的消息,得以及早的離開了雲嵐宗,其門下弟子一並離開。


    現如今雲淩便在一次實質上掌控了雲嵐宗,在得知了蕭炎雲韻以及納蘭嫣然全部進入生死門的消息後更是直接派人封印了生死門,並且對外宣稱的此舉是為了保護宗門安全。


    此刻在納蘭府邸中,納蘭桀怒氣衝冠,身處的房屋都因為他的憤怒而微微顫抖,一旁的納蘭肅剛剛說道:“父親,因為雲嵐宗對生死門封印,我們已經無法從玉牌上麵感應到嫣然的具體情況了。”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說納蘭嫣然現在生死不明,納蘭桀隻恨自己沒有看住嫣然,竟是被她偷偷的溜了出去,等到自己接到消息的時候孫女都已經進入生死門數天之久,更可氣的是自己提出在生死門處等待請求竟然被雲嵐宗長老毫不留情的拒絕,雲嵐宗現在甚至直接封閉了宗門,謝絕了一切的來訪,納蘭桀雖然十分氣氛但是無可奈何,畢竟納蘭家隻有兩個鬥王。


    與此同時最為憂心忡忡的便是帝國皇室,在煉藥師大會的危機中,加碼與出雲的邊境處突然出現的神秘鬥皇到現在都沒有一丁點的線索,但是加刑天一直很懷疑這個神秘鬥皇和岩梟有著一定的關係。


    加上現在知道了岩梟就是蕭炎,在雲嵐宗的那幾天更是見證了蕭炎親口承認奪取了古河誌在必得的異火,進如生死門的時候雲韻竟是公然維護起蕭炎,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加刑天覺得費匪夷所思,慢慢的一個讓他感覺到十分危險的想法浮現在他腦海中,那邊是雲韻和蕭炎是......


    此時加刑天陷入兩難之中,之前還想讓夭月公主多接觸一下岩梟把他爭取到皇室來,但是在親眼見證了雲韻和蕭炎的關係後加刑天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先不說夭月除了煉藥術之外便在無他處可以同雲韻相比較,就憑對方為了蕭炎就敢直接無視乃至於和古河戰鬥這一點,加刑天明白就算是自己也不會為了岩梟做到這一步。


    “視六品煉藥師如無物,雲宗主呀你究竟和蕭炎經曆了什麽。”


    但考慮到納蘭嫣然的關係蕭炎肯定不會加入雲嵐宗,於是蕭炎此刻在加刑天的腦海中已經成為了一個極度不確定的因素。


    相比如納蘭桀和加刑天的憤怒和猶豫,此刻的米特家族內可謂是熱鬧非凡,雲舒和雲嬌來之後雅妃帶著他們迅速的熟絡起來,因為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幫助蕭炎和雲韻促成這段良緣,但是雲淩回歸後雲嵐宗也漸漸開始針對米特爾家族。


    以前暢通無阻的商路開始漲稅,邊關的士兵也是開始暗地裏麵為難米特爾商隊。


    “這一切肯定不單單是雲嵐宗在裏麵作祟,他們的手還沒辦法伸到邊境的軍隊,這裏麵必然有木家的參與!”米特爾騰山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止如此聽說雲嵐宗大長老雲淩消失近一個月,前幾天剛回來便是大肆的搜捕與雲韻宗主有關的人。”


    這時候雲舒緩緩說道:“不錯,宗主很有可能是考慮到這一點們所以進入生死門的當天便是讓我和雲嬌盡快離開。”


    “聽說葛葉長老帶著門內弟子離開了雲嵐宗。”海波東緩緩說道。


    “不錯,雲淩此番回來封閉了雲嵐宗,並且最近我感覺雲嵐宗內的天地能量已經開始發生變化或者說被汙染了。”雲嬌說道。


    這時候蝶緩緩朝著海波東說道:“東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雲嵐宗周遭的天地能量裏麵有一股和之前在墨家時相同的鬥氣。”


    聞言眾人皆是看向海波東,因為他們並不清楚打沙漠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件事情海一開始波東覺得還不是時候告訴眾人,但是在蝶的勸說下海波東最終還是把全部事情娓娓道來。


    如今聚集在米特爾家族的人不是蕭炎就是雲韻的至交好友,眾人聽到域外勢力已經滲透到帝國乃至於雲嵐宗的事情震驚不已,砝碼會長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就算是有吞噬靈魂來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那也是建立在被吞噬靈魂實力強大的基礎上,而大陸上最為極品的靈魂正是煉藥師的靈魂。


    此刻海波東緊握著手中的千年冰魄,作為蕭炎三年的貼身保鏢如今才過去一年不到,這小子招惹的敵人就一個比一個強大,冰魄中有著蕭炎和海波東之間的特殊聯係方式,況且雲韻當日進入生死門之前也已經傳音給自己,一旦自己和蕭炎從生死門中順利出來便是會第一時間聯係自己,看來自己要坐好一切準備。


    旋即海波東便是說道:“圖謀帝國此事非同小可,雲嬌雲舒姑娘你們二人現已經是鬥王巔峰,我希望在雲宗主和蕭炎出來之前你們可以突破到鬥皇,所需要的一切修煉資源我米特爾家族都可以無償提供,事關雲宗主和蕭炎的生死安危,海波東在此拜托各位了。”


    說完海波東便是和蝶用離開,他要去修煉!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所以哪怕是變強一點點都是好的。


    聞言雲嬌和雲舒也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方居然可以派遣一名鬥宗前來,鬥宗幾乎是加碼帝國三百年來的空窗期,不論是蛇人族的美杜莎女王,還是號稱帝國最年輕鬥皇的老宗主雲山,無一不是停滯在鬥皇巔峰數十年乃至上百年之久,不過最令二人震驚的還是蕭炎公子竟然有著可以擊殺鬥宗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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