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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十月他們這會子已經在渡口這處等著了,一家子正在商議這驢車怎麽辦。


    是的,陳先生的名頭就是那麽好用!


    當然了,最好用的是那塊兒有著“玄”字的銅牌,文書一聽李世陽所說,就詫異的問了:“郎君識得陳先生?”


    接下來得事就簡單了,李世陽講了自己被陳先生贈予銅牌,並招攬他去安東的事兒。


    文書和那小將看過“玄”字銅牌後自然是信了李世陽的話,因為這小將就是玄甲軍,自身就帶了銅牌,兩廂一對比,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可作不得假。


    如此,李世陽和李十月、李望水留下,讓另外的村漢回去報信,半個時辰之後,李家村五十餘口都到了。


    李世陽親自提筆把村中人口並那救回的五女五孩皆一一記錄了名姓交給文書去了。


    然後,那小將還特特派了一個兵士給眾人指路,給領到渡口不說,還和渡口的管事說了李家村人,讓早早給安排船去東牟港。


    隻這船雖說不小,但也沒大到能讓家家戶戶的物什皆上船,更別說驢子這等大牲口和架子車了,那更是不可能上船的。


    是以,李十月他們一家人這才在商議這驢和牲口怎麽辦的好。


    “人家倒是貼心,在那邊上就有收這牲口和架子車的,隻那價壓得低了些。”


    李母著實是有些心疼自家這驢和車,這一路上多虧了這驢和車,想當年李家能置辦起這麽一套還是李祖父在世的時候給買的呢。


    這驢還在壯年,這會子低價賣了是真的可惜了了。


    “還是賣了吧。


    那管事說了,這一個人上船就得三十文,多一份行禮就要加十文,若是要架子車上去,大車八十文到一百文不等,小車五十文,且還得等到明日上午那趟船才能走。


    如此算來,還是賣了合適,待得到安東落了戶,再重新置辦就是了。”


    李望明都這麽說了,李母也隻能點頭應下了。


    “得虧這一路都沒扔這扁擔杆,否則這會子竟是還得花錢買這杆杆,那可真是虧大了去。”


    李母一邊把炊具和衣物往籮筐裏頭放,一邊這般對鄭梅娘吐槽著。


    李十月看著李望明對著驢車上那個這一路上都帶著的木櫃子看,那櫃子是之前李祖母不讓扔的沉重木櫃子,這會子自然是不可能背著這櫃子上船去的了。


    在木櫃子跟前兒站了一會兒的李望明,還是上前用鑰匙打開了櫃子。


    是的,櫃門上有一把鎖,那鑰匙是李祖母死那天,李母給李祖母整理的時候,發現李祖母脖子上頭掛著的一把鑰匙,這才找到的。


    李母發現鑰匙的第一時間就給了李望明,李望明收了鑰匙,卻是從沒有打開這櫃子看過。


    李十月當時就猜測過,怕不是李父說得什麽李祖父留的金子什麽的事兒是真的了,那金子大概率是在這李祖母強烈反對不讓扔的櫃子裏頭藏著呢吧。


    要不然,李祖母這一路上多麽難,竟是都沒讓扔這櫃子去。


    “哢噠”一聲,鎖頭被打開了,李望明打開櫃子裏頭一眼就能看清,放著一件厚襖子,這襖子就把櫃子裏頭的地方占了一大半去,剩下的一小半放著幾塊顏色清亮的布料。


    李望明一上手去拿那厚襖子就感覺到了重量不對,這襖子再厚也不可能是這般沉重的。


    李十月一直在旁邊看著呢,她一見李望明的表情就知道有蹊蹺,遂上前去,李望明對著李十月使眼色,李十月伸手接過那件襖子,確實是重了一些。


    “阿娘,找塊布,把這襖子收起來吧。


    世陽兄說安東冬日長,比這兒可是要冷上不少的,這襖子將來還能給二叔穿,留著就是省了錢了。”


    李母不疑有他,從籮筐裏頭尋了一塊包袱布就去接李十月遞過來的襖子,李母是做慣了針線活計的婦人,她一上手就知道這襖子再是厚實也不能是這麽個重量來。


    再對上李十月的眼神,李母自是明白了,這襖子裏頭該是暗處縫了金銀,大概也就是李父之前嗷嗷的跟李祖母要得那李祖父留下來的金銀。


    李母裝作麵色無異的樣子把襖子疊了疊,又接過李望明遞過來的那幾塊鮮亮布料一起給包進了包袱皮裏頭去了。


    後頭,李家又賣了驢子和架子車以及那木櫃子,拿著賣了的錢又去買人家的籮筐,李家和鄭家這會子就剩下四個大籮筐了,籮筐裏頭就是糧食袋子、鹽罐子和些許炊具,衣裳和金銀那都是直接背在身上的。


    被李母包起來的那個新包袱直接就給李望明背著了,那是李祖母留下來的東西,自是得給李望明的。


    太陽正高,那渡船終於回來了。


    聽著渡口管事的話,李家村人一個接一個的,按著人頭和行禮多寡交了銅板,排著隊就上了船。


    李家和鄭家挨在一起,兩家人多,雖然婦人女娘占多數,但都是有勁兒的,更別說李十月還站在前頭呢。


    哪怕李十月腰上這會子沒有別柴刀,可她這一路的表現,誰又敢欺負她去?


    甚至,因著李十月的凶名在外,李家還排在李世陽後頭就能上船呢。


    李家鄭家後頭就是李望水周蘭花一家子,其實本來是李父和秦桃一家三口跟在李十月家後頭的,但是秦桃與李父因為賣驢車一事在渡口吵了一架,耽擱了時間,李望水才不管李父什麽的,直接帶著周蘭花和大壯小壯就跟在李十月後頭排著隊去了。


    如此,李父和秦桃回來的時候,就隻得跟在李望水身後。


    再往後就是狗老三和三嬸娘,狗老三端是能下得去狠心的人,他把架子車什麽的都賣了,隻換了兩個籮筐來,一個籮筐裏頭坐著瘦小的三嬸娘,另一個籮筐裏頭是糧食袋子等實在有用的物什。


    這光上船就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功夫,這一整船差不多拉的都是李家村的人,隻零星有那麽幾個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來。


    差不多是未正的時候,這船終是動了起來,向著東牟開去。


    李十月站在甲板之上,看著岸邊越來越遠,心中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惆悵之感。


    沒等她想明白這感覺是為何而來的時候,腦中的係統電子音響了起來:“發現任務,請宿主協助女配秦桃揭露男配李望光的真麵目!


    任務完成,可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李十月回過頭去,就看到了渣爹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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